“誒?你怎麽把他叫來了?”


    淩雪看見到江源澈時有些吃驚,但是隻是稍稍考慮了一小會兒,她就明白了風許塵的意思,他這定是要給衛國施壓,讓江源澈別輕舉妄動。[.超多好看小說]


    但是,即便她想明白了,卻還是繼續佯裝著不知道的樣子,以便配合風許塵。


    “你我二人成親之時,也沒機會請小舅子來喝杯喜酒,今日回來,倒是應該補上的。”風許塵回答的聲音並不小,像是故意說給江源澈聽的,話畢,他便帶著淩雪看一起入了亭中。


    江源澈微微顫抖了起來,他總覺得風許塵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弄得他特別不舒服。


    “阿澈,你這是怎麽了?冷了嗎?”淩雪看坐到了他身邊,關切地問道。


    江源澈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自己的顫抖,他總不能明著說是害怕風許塵吧,所以隻能不住地點頭。


    “可是我們衛國要靠北方一些,按理來說不會比晉國更冷的呀。”淩雪看又道。


    “這……可能是因為馬上要入秋了的原因吧,所以……所以才會有些穩不住地想打哆嗦。”江源澈絞盡腦汁想出了這個理由來。


    “那倒也是。”淩雪看也不準備繼續為難他,反倒對風許塵道,“你不是說要補上嗎?怎麽都沒酒?”


    “好,這就叫人拿酒。”風許塵說著,便回了頭,吩咐侍女去端來酒水。


    “你們倆在晉國成的親?”江源澈問道,他覺得自己現今出於她弟弟的身份,是該關心一下的。


    淩雪看捂了捂笑開了花一樣的臉,然後搖了搖頭,“不是,非要說的話,應該是在宋國吧。”


    江源澈差點沒被這話嚇得抽掉,宋國可是趙臨淵的地盤,這兩人在宋國成的親,趙臨淵要是知道的話,還不帶人去把場子給掀了。


    “那……是什麽時候?”江源澈又問。


    “六天前。本來不想這麽早的,誰讓這家夥差點一口氣咽不過來。”淩雪看說著,瞥了風許塵一眼,“答都答應了要嫁,反正也後悔不了了,認了吧。”


    江源澈更加不解起來,“你們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淩雪看的眼睛轉了轉,用著無所謂的口吻道,“就是我差點死在宋國皇宮裏,然後他救我,又差點死在荒山野嶺,所以,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嗎,成個親衝衝喜也好。”


    “我可從來沒有把你拿來衝喜的意思。”風許塵摟過她的肩,湊到她的耳畔,“你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再辦一件喜事。”


    淩雪看怔了怔,不太明白,“什麽事?”


    風許塵的手自她的腰間移到了她的腹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不語。


    淩雪看反應過來是什麽事後,渾身一個激靈,小聲道,“你別亂來,我就隨口說說。”


    這時,風許塵便把視線偏向了江源陌,笑眯眯地發問道,“乖弟弟,想當舅舅嗎?”


    江源陌抿了抿唇,這種時候,他總不可能說不想吧,這樣風許塵非得拔他一層皮不可,他隻得敷衍著笑道,“想呀,當然想。”


    “這樣的話,姐夫一定會加油的。”風許塵滿臉溫柔的回應道。


    淩雪看一臉的欲哭無淚,含糊著道,“大家都是年輕人,順其自然就好了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風許塵直接拋出了這句流傳於封建舊社會被視作絕對正確的話,然後對江源澈道,“乖弟弟你說對吧?”


    “對,這嫁人生子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江源澈無法否認。


    淩雪看扶了扶額,她發現現今不事風許塵在給江源澈施壓,倒成了他在利用江源澈給自己施壓。


    要是放在21世紀,她絕對會毫不客氣地大罵一聲直男癌,但是放在這全民直男癌的社會裏,她也無能為力。


    “你阿姊現今十八,最快也要明年孩子才能出世,十九當母親其實也已經是晚了些的了。”風許塵用著考慮的語氣,和江源澈交流了起來。


    “朕也覺得,十五出嫁,十六生長子,倒是比較合適。之後開枝散葉,當然多多益善比較好。”


    淩雪看撅起了嘴,滿臉黑線地看著兩人,“是生孩子,不是生豬!”她現在無比讚同隻生一個好。


    “當然了,咱們又不能一窩一窩地生,不過兩三年一個倒也不錯。”風許塵覺得反正隻要她鬆了口,肯生就好了。


    再說了,生多少,什麽生這種事,都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這時,侍女拿上了酒來,並送來了各種菜色。


    淩雪看覺得自己終於得到了解救,立馬起身,為兩人倒起了酒,“別說了,都別說了,喝!”


    “你酒量不好,少喝一些。”風許塵道。


    “嗯嗯,你們兩個喝,我看著。”她也並不喜歡喝酒,紅酒和洋酒都還好,甜甜的,但是白酒啤酒之類的就不是那麽習慣了。


    江源澈眼珠轉了轉,看著二人,站了起來,“駙馬,其他的可以不喝,但是,這杯你不能讓阿姊推了。這杯,朕敬你們兩個,祝你們兩人早生貴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淩雪看一聽他這話,說得振振有詞的,也的確推不了,隻能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接受了他這祝福。


    “阿姊謝謝你了。”


    這杯酒剛下肚,江源澈就有給自己和風許塵滿上了,“這杯,朕敬駙馬,今後好好對朕的阿姊。”


    “自然,我發誓,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隻有她一人。”風許塵篤定道。


    江源澈擺了擺手,“朕倒不是要駙馬發這種誓,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隻是這正室偏房分清楚就好了。”


    “不準有三妻四妾。”淩雪看毫不留情得駁回了這句話。


    “阿姊,做女人不能這麽霸道的,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婦德、婦言、婦容、婦工。”江源澈勸解道。


    淩雪看輕哼了一聲,遞了一個眼神給風許塵,“告訴他,三從四德是什麽?”


    風許塵有些無奈,但還是把淩雪看以前給江源澈講的複述了一遍,“三從就是,夫人出門要跟從,夫人命令要服從,夫人講錯要盲從。四德就是說不得,罵不得,打不得,惹不得。”


    “這是什麽歪理?”江源澈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駙馬,你是男人,男人怎麽可以這麽聽女人的呢?這會有損男人的尊嚴的!”他也有些為風許塵不平起來。


    “喂,你到底是和誰是流著一樣的血的啊。”淩雪看不滿道。


    風許塵笑了笑,飲盡了一杯,又給自己和江源澈滿上了。


    “你阿姊這人呢,你對她好一點,她就會對你好十分,你對她壞一點,她就會溜走,所以我還是多寵著她一些好。”


    江源澈點了點頭,心想確實是這樣。


    他以前和淩雪看也有不少的摩擦,但是稍微兩人能達成一致以後,淩雪看待他到當真是視作弟弟一般了的。


    “衝著你這句話,我再敬你一杯。”江源澈又道。


    淩雪看就看著他們你一杯,我一杯都敬來敬去,然後自己默默的地吃起了菜,當著一枚安安靜靜的吃貨。


    酒過三巡,她都有些不明白起來,按理來說風許塵應該確實是打著要向江源澈施壓的心的,怎麽現在倒真的像是在補上那杯喜酒了。


    很快,江源澈就被風許塵喝趴下了,他暈暈乎乎地揉著腦袋,直接倒到了地上去。


    淩雪看看了他一眼,然後向著侍女道,“把他送到哪個房休息一下,弄點醒酒的湯。”


    “是。”


    “我本來還以為他挺能喝的,沒想到還是這麽容易醉。”風許塵望著閃著星光的夜空,柔柔地笑了一下。


    “還說呢,還不是你灌他。”淩雪看雙手托著腮,有些無聊地用他一起望著天,“今天的星星好漂亮,就像……”


    “就像什麽?”


    “就像你的眼睛一樣。”淩雪看說著便望向了風許塵,“你的眼睛裏有星星哦,你知道嗎?”


    風許塵疑惑地看著她,不太明白他這種比喻手法。


    淩雪看歎了歎氣,“總之,就是很漂亮,很好看就是了。”


    “你喜歡?”


    淩雪看肯定地點了點頭,“喜歡。”


    “其實我知道,但是不知道怎麽的,還是習慣性地問一下。”風許塵微微地淺笑著,“雪看,雖然你和江源澈也算不得是貨真價實的家人,但是,能夠這樣被承認,我覺得我已經是等了好久了。所以現在的感覺,有一些奇妙。”


    “是嗎?”淩雪看搬著板凳,稍微離他近了一些,把腦袋靠到了他身上,“阿塵,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啊,我也不知道你好不好回答,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得不得了。”


    “你說。”


    “阿塵你的家人呢?他們還在嗎?”


    風許塵遲疑了一下,半眯了眼,“我不知道,幾千年我都沒有再見過他們了。”


    “這樣啊。”淩雪看有些遺憾起來,“那,我們以後要是真的能與昊天匹敵的話,就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好。”風許塵幹脆答應道,但是,他的心中卻也有些隱約的擔憂。


    他不確定他的家人,那群衛道者,是否也願意見他。


    他記得以前龍疏喜歡上曼姝的時候,就被他們極力地以天道之名反對著。現在他已入了魔,那些自以為是神的人又該怎麽看他?


    淩雪看笑著連連點頭,但突然又猶豫著皺了皺眉,“要是……要是他們不喜歡我怎麽辦,你知道,我這人有時候不自覺地就會犯些錯,還總是沒大沒小的。”


    “是我娶你,又不是他們娶你。”這是風許塵的立場。


    “但是,女孩子總是想要討公婆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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