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問題,我們不是隻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很多事情是要接受大眾評判的……”楚笙歌覺得溝通有障礙真是一件讓人抓狂的事情,他難道不知道什麽是人言可畏嗎?作為一個已婚的‘女’人,不要說與其他男人‘交’往,就是頻繁一點的接觸都會引人非議吧。<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訪問:.。其實楚笙歌真的沒有跟路塵寰再續前緣的奢望,她甚至根本不知道路塵寰想要做什麽。現在光是小哲的病已經讓她耗盡心力了,她真的不想跟路塵寰發生什麽衝突。與路塵寰針鋒相對的結果隻能是慘敗,對於這一點楚笙歌從不懷疑。


    “我以為你不會在乎世俗的眼光……”穀陽聳聳肩。


    “我是那種很俗氣的人,無法忽略別人的眼光。”楚笙歌不想用尖利的語言去傷害人,可有時候她又覺得這種傷害是必要的:“如果你自己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又為何一定要維係這段婚姻呢?你是否有挑釁世俗的勇氣,將所有的事情開誠布公地告訴你的母親呢?”楚笙歌歎了口氣:“你既想讓我無視世俗的眼光,而你又如此害怕麵對世俗的眼光。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卻讓我做到,這樣是不是很不公平呢?”


    穀陽有些吃驚地看著楚笙歌,這不是他印象中楚笙歌應有的樣子。他認識的楚笙歌是很溫和的,甚至給人一種逆來順受的柔弱感覺。對於母親的各種無理取鬧,她總是盡可能地忍讓著,一直都是謙和有禮的。可是此時的楚笙歌無論是眼神還是語言,都是犀利‘精’準的,像是一顆顆子彈,將他原本固若金湯的保護罩,打得千瘡百孔。或許,他根本就從未真正了解過楚笙歌吧。


    楚笙歌捧著熱熱的可可杯,想要從那裏汲取一些勇氣:“其實我有其他方法證明我們的婚姻是無效的,但是我不想那麽樣做。那樣雖然可以達到我想要的結果,卻是殺敵一萬自損三千。我覺得這幾年我們相處得還算不錯,完全可以用溫和的手段解決這個問題,並沒有必要使用極端的方法。”楚笙歌和路塵寰結婚在先,而且他們也從未辦理過解除婚姻的手續。所以隻要拿出相應的證據,她和穀陽的婚姻就是無效的。可是在法院裁定婚姻無效的同時,楚笙歌一定會被受到法律的製裁,因為無論是愛爾蘭還是國內都奉行一夫一妻製,楚笙歌同時婚姻存續期限內又結了一次婚,是犯了重婚罪的。<strong></strong>


    重婚罪……楚笙歌的眼睛忽然空了一下,犯罪是會坐牢的吧?如果她坐牢的話,路塵寰會不會救她出來呢?楚笙歌忽然覺得自己很好笑,路塵寰明明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的,她居然還是會在潛意識裏相信他,遇到危險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賴他。楚笙歌已經記不得有多久了,她總是讓自己忙碌起來,她總是有很多事情做,繁重的工作、瑣碎的家務,還要細心地照顧小哲,一個人兼顧這些還要盡可能地去翻譯書稿。她‘逼’迫自己不停地做事情,這樣才可以不去想起他。楚笙歌的自尊不許她提起他,因為提起路塵寰便會伴隨著痛苦和無法麵對的挫敗。她本來做得很好,裝得很像那麽回事兒的。所有人包括與她親密無間的童芊芊都相信她是真的放下了。但是楚笙歌自己知道,自己依然在絕望中想念他,每一天。


    楚笙歌搖了搖頭,她是不能冒險的,她必須要好好地,因為她還要帶著兒子好好過下去。她不能寄希望於任何人,因為她已經品嚐過了失望的滋味刻骨蝕心的,痛不‘欲’生的。


    “我不同意離婚,如果你一定要離婚,就去法院起訴吧。”穀陽想著從提起訴訟到開庭,中間還會有調解。這樣折騰下來至少也要幾個月,甚至是一年多。能拖一時是一時吧。


    “好……我知道了……”楚笙歌歎了口氣,最終還是要鬧到法院去嗎?那就這樣吧,雖然這樣並不好看,但是她也沒有辦法。


    楚笙歌起身走出咖啡廳,華燈初上的城市跟白天比起來總是要多一些神秘感。楚笙歌有些茫然的望著對麵萬家燈火的住宅區,她的願望很樸實隻是想要一個小小的空間,帶著自己的孩子過平淡的日子。每個人都是在這樣簡單的生活,為什麽她想要實現就這麽難呢?


    穀陽看著桌上沒有被碰過一下的點心,無奈地搖搖頭,也起身離開了。他們都沒注意到,在他們坐過的那個位置後麵坐著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於珊珊用彩繪的指甲敲了敲麵前的咖啡杯,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看來她猜得沒錯,楚笙歌這麽急著離婚,一定是怕路塵寰知道她的婚姻狀況。路塵寰是什麽人,有多少名媛淑‘女’排著隊希望得到他的垂青,他怎麽會要一個已婚的‘女’人呢?看來她是要盡快拆穿楚笙歌的真麵目,如果她離了婚,事情就不好辦了。


    楚笙歌早上很早就起來了,她看著鏡子裏麵‘色’蒼白的‘女’人,淒然一笑。然後從包裏拿出淺粉‘色’的口紅,稍稍塗了一下。她今天是要去上班的,雖然一切懸而未決,但是生活總是要繼續。時間不會因為你‘迷’茫就停滯不前,反而會拖著你向前走,如果你跟不上它的腳步,就會被拋棄。她不要再被任何人或是任何事拋棄了,不要做人生的逃兵。


    楚笙歌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從她走進大廈開始就能敏感地感覺到總是有人在看她,那種眼神是帶著窺視的。楚笙歌甚至懷疑自己是穿錯了衣服還是哪裏處理的不恰當。她借著電梯的金屬牆壁照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楚笙歌換好工裝走進總經辦的辦公區,原本十分熱鬧的聊天場麵,隨著她的出現兀禿地終止了。她隻聽到幾句零散的詞句


    “原來是這樣的人……”


    “平時看起來那麽清高……”


    楚笙歌有些狐疑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打開辦公桌旁邊的櫃子,打算把挎包放進去:“啊……啊!”


    楚笙歌嚇得驚叫起來,大家的注意力再次被她吸引過來,都看了過來,有的人甚至站起來抻著脖子往楚笙歌這邊看。楚笙歌在拉開櫃‘門’的瞬間,看到一條有黑白相間‘花’紋的蛇盤在她的櫃子裏。楚笙歌猛地關上櫃‘門’,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秦安正剛好在此時走進辦公區,看到楚笙歌神‘色’惶恐地站在那裏,快步走了過去:“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我的櫃子裏……有蛇……”楚笙歌說話都有些結巴了,眼睛裏滿是驚慌失措。


    秦安正走到櫃子前麵,緩緩蹲下來。他的手握上櫃子的‘門’把,快速拉開了櫃‘門’。楚笙歌下意識地往後躲了一下,秦安正隻是看了一下,隨意地扯著蛇的尾巴把那條蛇‘弄’出了櫃子,幾個膽小的‘女’同事發出一陣驚呼。


    路塵寰皺著眉走進來,一大早這是在做什麽?他一走進辦公區,所有的人馬上各歸各位,大家再是好奇也隻敢探著腦袋往這邊看一下而已了。


    路塵寰來到楚笙歌的辦公桌前:“怎麽回事兒?”


    “不知道是誰在搞惡作劇,給楚助理的櫃子裏放了這個。”楚笙歌和秦安正對視了一下,不知路塵寰是在問誰。秦安正拎著手上的蛇衝路塵寰晃了下:“是假的,不過做得很‘逼’真。”


    秦安正手上的仿真蛇,無論是手感還是柔韌度都跟真的毫無二致,一開始秦安正也被‘迷’‘惑’了。


    “徹查。”路塵寰丟下硬邦邦的兩個字,走進了辦公室。


    “是,路總。”秦安正似乎是覺得那條假蛇很好玩,拎著它回到了辦公室。


    兩個老總都離開了,大家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是假的呀……”


    “不會是她自己‘弄’的吧……”


    “說不定真讓你猜著了……”


    楚笙歌稍稍舒了口氣,坐回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叮咚一聲,係統提醒她有一封新郵件。這是一封公司內部郵件,一般都是有什麽通知了,才會用這種群發的郵件。可是的標題卻是拋夫棄子道德淪喪。


    楚笙歌點開郵件是一張照片連她自己都沒有的照片,應該是那天秦安正帶她去參加慈善晚宴時被人拍到的,照片的角度很犀利奢華的豪車既沒拍到司機也沒拍到車牌,是車‘門’剛打開的一瞬,楚笙歌身著華麗的禮服坐在那裏,一隻腳剛好探到地麵,高跟鞋上璀璨的碎鑽閃出一片火彩。如果不是配上這樣的標題,這是一張非常漂亮的照片,像是電影的海報一樣。


    圖片的下麵還有一小段視頻,視頻明顯是‘偷’拍的,角度和像素都不是很好,可卻能辨出視頻的主角正是楚笙歌。她和穀陽坐在咖啡廳裏,進行著如下對話


    “我都說了不會幹涉你的‘私’生活,你又何必非要離婚呢?”從男人的話語中不能聽出他的無奈。


    而楚笙歌卻說:“這不是你管不管我的問題,我有其他方法證明我們的婚姻是無效的。我覺得這幾年我們相處得還算不錯,可以用溫和的手段解決這個問題,並沒有必要使用極端的方法……”


    視頻經過了別有用心的剪輯,恰到好處地表現了男人的妥協與‘女’人的冷漠。楚笙歌的腦袋完全是懵的,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蜜蜂在嗡嗡嗡地叫囂著。為什麽有人將這樣的視頻通過公司的郵箱發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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