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完個性簽名後,我看著頁麵發了很久的呆,?標在手上手捂熱了,我才點了右上角的叉,關掉qq。


    我不確定他是否還會上這個號,但我知道,這句話與其說是寫給他的,不如說是寫給我自己的。


    隻是這樣一句話,真的有用嗎?我是在自欺欺人的鼓勵,還是想給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一個美麗又牽強的解釋。


    關了qq後,我趴在桌上,把腦袋埋進去很深很深,眼淚全都落在臂膀上,濕漉漉的一片,當我發現自己哭了的時候,腦子裏竟然幻想著,有天林陽會忽然出現在我麵前,一如既往的挺拔,像一棵長滿陽光的小白楊,站在我跟前,擋住陽光,眉眼彎彎地笑著,告訴我他回來了。像以前一樣摸我的頭發,寵溺的眼神,拉著我手的時候,緊緊扣住,怕我丟掉一樣。


    在悄無聲息中,有人走到我身邊,站定了幾秒,然後在我背上搭下一件帶著溫度的衣服。我猛地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麵前的人,光線很暗,有點看不清麵容,但麵前高大的人,讓我一下子清醒過來,他不是我等的人。


    是張駿。


    張駿拉開隔壁的椅子坐下,假裝沒看到我眼淚,開了機子,幽藍的光線亮起來,他從褲兜裏摸出一包煙來,抽一根點燃,把打火機扔在桌上,一如往常吊兒郎當的口吻說,“來,哥陪你打一局。”


    我也默不作聲地抹幹了眼淚,又回到那個對什麽都滿不在乎的楊小唯,“好啊,輸了怎麽辦?”


    “輸?你忘記這遊戲是誰帶你玩的?”


    “沒聽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沒聽過薑還是老的辣?”


    “來,讓你心服口服。”我斜他一眼,不服氣地說。


    張駿推了推我腦袋,調侃說,“來,哥讓你死得其所。”


    那天晚上,張駿陪我打了一晚上的勁舞團。從火花到七天到戀愛ing,最快速度的歌我們倆都一一攻破,一開始不分勝負,到我差張駿一截,到最後打得他落花流水,東方破曉時他終於認輸,我鬧著非要他在喇叭裏喊“小唯姐,我錯了。”


    我一點瞌睡都沒有,張駿很困,一個勁兒的抽煙,看著他抽煙的樣子,我忽然很想抽一根,我想體驗下那種感覺是如何。於是我伸手去拿了一根,張駿瞪我一眼,但是無用,我已經放在嘴上,眼神示意他給打火機,他無奈地看著我。一副嫌棄的模樣說,“女孩子家家,抽什麽煙!”


    但還是給我點燃了。


    第一口,我嗆得眼淚花直冒,張駿笑得前俯後仰,在周遭安靜的空氣裏像個傻子一樣笑,我不服氣,接著第二口第三口,一直到整根煙抽完。


    就是從那天起,我開始抽煙。


    我說不清楚為什麽要抽,非要說個理由,應該是想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叛逆的壞女生。


    墮落。


    在不知不覺中,我有了這樣的想法。


    強勢的外表下,隻有我自己知道心底的羸弱和自卑,還有被拋棄的苦痛和非要裝作若無其事的倔強帶來的落寞。


    我習慣這樣享受別人異樣的眼光,在我看來,別人怎麽看我,不重要。我在乎的人。一個個的,都不在了。


    很快,熬到了開學,新學期的開始,並沒有讓我結束掉顛三倒四的生活和玩世不恭的態度。曾經讓我以為很重要的學業,此刻也變得狗屁不如。每天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發呆,一開始我還看看小說,可發現那些言情小說裏的狗血情節到最後都大團圓或者虐得要死不活的時候,我都嗤之以?。生活遠遠比小說更加狗血和惡心。那些所謂的皆大歡喜真的存在,但我很清楚,並不屬於我。而所謂的虐,虐到體無完膚,隻不過是為了賺取眼淚滿足意淫,都是扯淡。漸漸的,我發現小說毫無意義。我妒忌書裏那些轟轟烈烈,讓我無端地想起林陽。


    我開始逃課,在後操場抽煙,去網吧打遊戲。在張駿的摩托車後座上高聲唱歌像個瘋子一樣狂吼亂叫。那時候的我,用這種最低級的方式換取內心的麻痹,以及天真的認為我以這樣荒唐糟糕的方式,那個人一定會知道。


    他會來拯救我。哪怕是給我一巴掌。我也願意。


    但當半個學期過後,那個人毫無音訊的時候,我在一個個靜默落淚的深夜裏,終於明白,他是真的走了。真的不要我了。


    曾經,我想要變得美好,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爸。遇到林陽後,為了能自信坦然地站在他身邊微笑,我努力,我從來都是仰望他,我想要變得有資格,不用看我的家庭背景,隻要看我自己,我足夠好,足夠配得上他。


    可現在,一切都沒了,我說努力的目的,全都沒了。


    可能在你們看來,我現在的樣子特別幼稚,可年少的時候,愛和恨都很用力,思想也不成熟,那些所謂的大道理,隻存在老師的苦口婆心的勸說裏,存在一板一眼的教科書上。我都視若無睹。我把自己的難受和不甘心,都用墮落的方式得到解脫。


    隻是半個學期的時間,我從全校第一名,變成了老師口中無法擰轉的叛逆學生,成了班級的汙點,除了昔日交好的劉思涵和張敏,班上沒有一個人跟我真心實意的好。他們私底下都不敢跟我接觸,怕被我帶壞影響學習,我的變化,讓別人否認了我從前所有的努力和善良,對我投來鄙夷和厭棄的眼神。


    期中考試,我逃掉考試去網吧打遊戲,一門都沒參加,別人在考室裏奮筆疾書的時候,我在烏煙瘴氣的網吧裏叼著煙罵草泥馬你來踩我啊,別人挑燈夜讀的時候我在ktv唱歌唱到嗓子啞掉。


    陳嘉豪一瓶冰水從我腦袋上澆下來的時候,我抬起手給他一巴掌,用他曾經叫我的招數把他打趴在地上。陳嘉豪把我推開,用一種特別悲壯的語氣說,“楊小唯,這是老子最後一次勸你,你不把你自己當回事兒,那你在別人眼裏就是一個屁。不,你連屁都不是!你以為你現在這麽墮落林陽就會回來?你腦殘!傻逼!用自己的人生意氣用事,你活該被甩!因為你連自己都不愛!以後你愛咋地咋地,老子不管你了!”


    說完他就走了。


    你們以為我會醒悟嗎?為自己的荒唐流淚或者懺悔?


    我沒有。


    我的人生本來就一片灰暗,好不容易有了一抹陽光,可屬於我的陽光也走了。我又回到黑暗中。那我還追求什麽呢?什麽樣的人生不是過?我就是不想好好的。


    破罐破摔。


    陳嘉豪走後,我坐回位置上,用餐巾紙擦幹淨頭發,繼續打遊戲,叼著煙罵髒話,活脫脫的小太妹。


    但我沒想到,張駿安排著陪我玩的小弟把這事兒告訴張駿了,結果周五放學,張駿帶著一幫小弟站在校門口把陳嘉豪攔住,拖到巷子裏要打。劉思涵來告訴我的時候,我都蒙圈了,心想不對,陳嘉豪也是好心,我飛奔到校門口把人攔下,結果陳嘉豪那小子又是個倔脾氣,愣是和張駿幹起來,一場群架就這麽展開了。


    然後周一上午,我和陳嘉豪被叫到教導處接受處罰。


    因為肇事者是我的朋友,起因也是我,訓導主任早聽聞我的名聲,二話沒說,把我調去了全年級最差的一個班,在他們看來,曾經的尖子生楊小唯已經徹底墮落了,無藥可救。本來是要開除我的,但無奈我的監護人是學校獎學金的設立者,學校得罪不起,隻能委曲求全讓我去最差的班級自生自滅。


    我樂得如此。當天上午就搬了東西去三十四班,被班主任安排在最後一排。三十四班的學生,都是學渣,上課插科打諢睡覺看小說甚至逃課的比比皆是,班主任我也無可奈何,我這幫人都是花錢進來養老的,老師也不會給予過多的幹涉,隻要不要幹出出格的事兒來。


    搬去三十四班的第一天。我煙癮犯了,一個人去後山抽煙回來撞上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我說了句不好意思準備進教室,但那女生拉住我,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是你?”


    我抬眼看她,根本沒想起來她是誰,她提醒我說,“街上,奶茶,想起來了麽?”


    我細細打量她,終於想起來,她就是曾經在街上奶茶倒在我身上然後當街對我動手被張駿收拾的女生。那又如何?要敘舊嗎?我盯著她的手,冷聲說,“鬆開。”


    “還是這麽拽。不是二班的尖子生麽?怎麽到我們班來了?”她拉著我胳膊,對教室裏的人說,“哦,我忘了,你被甩了。聽說小男朋友跟別的女生好了,你死纏爛打也追不回來,喲,這都甩到我們班來了。你那相好的小混混呢?一條船沉了,不是還有一條麽?該不會是都沉了吧?”


    這幾個月來,知道的人,都不敢在我麵前主動提起林陽,都知道那是我的死穴,不能說,現在這個不要命的倒是拿來調侃我,我看著她諷刺嘲笑的嘴臉,心裏很不爽,我也沒打算忍耐,我反手抓住她胳膊一擰,把她往門框上扔,一巴掌甩上去,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別來招惹我,不然見你一次,打一次。我一向說到做到,不信你就來試試。”


    那女生也不是個善茬,被我揍了,還是當著其他同學的麵,肯定不爽快,我剛走開沒幾步,她衝上來抓住我頭發往後扯,罵道,“我草泥馬的小婊子,老娘新賬舊賬跟你一起算!來了三十四班,還想像以前一樣拽?你他媽沒去打聽過我陳珊是誰!傻逼玩意兒!”


    然後我就跟陳珊幹起來了,在教室裏鬧得雞飛狗跳,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又一身蠻力,下手也狠,專門扇巴掌踹下身,我吃了不少虧,自然還手的時候也不客氣,最後打得她?血長流,頭發也被抓下來一大把,我臉上被抓了一把,有一塊傷了,一道皮掉了,流血特別疼。


    班主任把我們倆叫到辦公室,她一口咬定是我先動手的,我承認了,班主任就無語了,又把我送去教導處,跟主任說我這學生他沒能力收,他還想再多活幾年。


    主任無能為力,勸了老師好一會兒,其實是不知道該把我往哪個班級裏塞,隻能說讓我回去反省一個星期,寫檢討,要是過關了才能來上學。


    回班上收拾書包離開時,陳珊蹲在門口幸災樂禍,但幹了一架,她多少對我有點忌憚,不敢說什麽。


    離開學校後,我又去網吧打遊戲,我不想去找張駿,他白天睡覺晚上上班挺累的,劉思涵他們全都在上學,就我一個人不務正業,所以顯得特別形單影隻,好在在網吧的時候,認識了個一起玩勁舞團的小妹,叫采采,性格特別逗,特別漢子,是職業中學的,經常在網吧能碰見。一起打了幾次遊戲,加了qq,也算是朋友了,那姑娘嘴特別甜,比我小一歲,所以常叫我小唯姐,小唯姐。


    那一個星期,我都是在網吧和ktv度過的,張駿知道我被勒令回家反省後,第一時間來網吧找我,把他家鑰匙扔給我,叫我晚上上他家睡覺,他要去看場子。其實當時我挺聽張駿的話的,也很感謝他,每天晚上玩瘋了回他家,他都給我買好了零食放茶幾上,冰箱裏也全是牛奶和雞蛋什麽的,讓我感覺,還有人關心我,在乎我,像家人一樣對我。


    可一個人的時候,我總是不爭氣的想起那個人。看著張駿對我的好,我於心不忍,覺得自己擔不起這一份好。勸解我的話他不知道說了多少次,嚴重的時候發飆了,會揍我,但是我會還手,他又下不了狠手,就瞪著我說楊小唯你他媽就是個傻逼。


    我說是啊,我是個傻逼,你別管我算了駿哥。


    然後張駿看著我,就心軟了,說你這是何苦,楊小唯,以後後悔的是你自己。


    我說無所謂了。


    真的無所謂了。


    一個星期後,我拿著劉思涵幫我寫的檢討書回到學校上課,回到教室時,我發現了件忍無可忍的事,陳珊那臭娘們兒把我的書全都燒了,把灰燼都留在我課桌裏,我一坐下,摸到一大把灰,黑乎乎的,當時我就發毛了。


    我一腳踹倒了課桌走到她跟前抓著她衣領,可惜她有點沉,我拎不動,她掐著我脖子罵我,不承認是她燒的。


    我懶得跟她逞口舌之快,扔開她說,“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承不承認,好好想清楚了。”


    陳珊大言不慚地說,有種你就把我弄死,不然你休想呆在三十四班。


    我看了她一眼,冷笑了聲,轉身走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陳珊都沒反應,下午放學後,我打電話給采采還有徐笶夢,采采帶了一幫技校的小姑娘到校門口等我,徐笶夢也叫了幾個姑娘,我們把陳珊和她小姐妹攔在小巷子裏,不用我動手,采采已經先上了,我和徐笶夢在一邊抽煙,等她們打完了,我拿著沒燃滅的煙頭走上去,問她,“昨天跟你說什麽來著?還沒想清楚?”


    陳珊被打得?青臉腫,采采那幫姑娘是打架小能手,一個個的下手穩準狠,陳珊脾氣再大。這會兒也沒脾氣了,看著我,悻悻的,不敢開口。


    采采說,“小唯姐,你好磨嘰啊,把煙頭給她吞了,看她說不說話!”


    身邊的姑娘們迎合說,“就是,全都吞了!”


    我點點頭,采采和另外一個女生上前抓著她肩膀,掰開她的嘴巴,我作勢要把煙頭往她嘴裏塞,她嚇得發抖,掙紮著撲在地上大叫,“楊小唯,我錯了,我錯了!”


    然後大家都笑了,陳珊撲在地上說把書重新買給我。


    其實到這裏我就沒興趣了,我原以為陳珊比較硬氣的,“這麽快求饒,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把煙頭扔在她手臂上,燙得她趕緊抖掉,我一把抓住她頭發說,“你給我記住了,以後沒事兒別在我麵前晃蕩,我不招惹誰,但是想跟我找茬的,我不會手軟。”


    陳珊悻悻地說好,但采采不答應,愣是一腳踹在她屁股上,讓她跪著叫我小唯姐,以後走到哪裏都要叫一聲姐姐。


    陳珊不肯,采采就抽她,說,“讓你叫姐姐是給你麵子,你別不識好歹!”


    陳珊嘴硬,但她的小姐妹撐不住,叫了我一聲小唯姐,陳珊瞪了她一眼,低著頭,最終還是喊了一句小唯姐。


    之後我們就散了,散了之前,采采從她身上搜了兩百多塊錢走,說要去擼串兒,我覺得有點不妥,把錢還給陳珊。一碼歸一碼,我是來報仇的,不是搶錢的。


    但是事情到這裏,並沒有結束,陳珊在求饒的第二天,就叫了一票人把我攔住,當時我才知道,其實我把她想的太簡單了。她在南城一中名氣不小。混在身邊的姑娘還得叫她一聲珊姐,沒點勢力,怎麽可能橫著走?她叫來的人,有男有女,一共十幾個,全都奇裝異服,黃毛,紅毛,一看就是混在外麵沒讀書的那種渣渣。


    當時我和徐笶夢準備去電玩城玩跳舞機,他們一行人把我攔住,叼著煙叫我,陳珊站在中間,說要找我談談。


    我知道她的談談不僅僅是談談,我把她打那麽慘,不弄死我才怪。


    我說好啊,你想怎麽談。


    陳珊身邊站著的小黃毛叼著煙說,跟我們走咯,或者你想在這裏。也不錯。


    我說,我跟你們走,可她跟這件事沒關係,陳珊,昨天打你的時候,徐笶夢沒動手,你讓她走。


    陳珊認識徐笶夢,想了想點頭說,好。她看著徐笶夢,笑得張狂,警告地說,學姐,既然跟你沒關係,你就別多管閑事,顧好自己才是。


    我把悄悄遞給徐笶夢,讓她用我的電話找張駿。她很聰明,拿了和書包就走了。


    我跟著陳珊一行人,到一個居民樓的小廣場上。這邊是老居民區,住的都是些老頭老太太,小廣場上人很少,他們把我圍在中間,問陳珊怎麽解決。


    陳珊叫那小黃毛哥哥,“怎麽打我的,先打回去再說。”


    小黃毛說,“你高興就好,千萬別給我丟人。”


    陳珊哼了聲,走上來,笑得滿麵油光,問我,“楊小唯,你他媽最好給我受著!”


    話音剛落,陳珊在我腳上踹了一下,我往邊上一閃,她巴掌就飛過來了,扇到我臉頰邊緣。雖然隻是一點點,但還是疼,我自然不可能任隨她打我,就算人多我也不怕,抓著陳珊的頭發扇了兩巴掌,這時小黃毛讓倆女的上來揍我,我一個一巴掌扇去,倆女的火了,來扯我頭發,陳珊直接把我撲倒在地上,騎在我腰上,另外兩個女的不停地踹我,我扯著陳珊頭發往下拉,跟她撕打起來,小黃毛見不對勁,讓剩下的倆女的上,然後我就被五個女的撲在地上打,我一腳頂在陳珊雙腿中間,疼的她大叫,我趁機把她從身上推下去,翻身騎在她身上,掏出外套裏的彈簧刀頂在她臉蛋上,其他人都傻眼了,不敢上前來。


    刀子貼在她臉蛋上,刀尖往下滑,我鎮定得很,打架這麽多次,我一點都不慌張害怕,我說,“給臉不要臉,找上門來不死心,陳珊,是不是不想混了?”


    陳珊驚恐地看著我,但是倔,仗著人多,她恨我。也不怕我,賭我說,“有種你他媽弄死我!”


    “弄死你?你想得美。”我冷笑說,“你的人敢上來一個,我就劃你一刀,反正這點傷,死不了人。”


    “你敢!”陳珊還未開口,衝上來一個女的對我大喊大叫,我看了陳珊一眼,刀尖在她下巴上化了一下,一道小小的口子劃開,瞬間有血流出來。


    那些人盯著我,覺得我就是個瘋子,想上來抓我,我刀子頂在陳珊脖子上,“再來,我就劃你這裏。”


    沒人敢上來。


    小黃毛不服氣,扔了煙頭上來,罵道,“操!我還不信弄不服你個小娘們兒!”


    然後我真的下手了。


    陳珊啊的一聲大叫,小黃毛愣在一邊,我斜眼看他,冷聲說,“再來一個試試。”


    小黃毛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心一橫,直接衝上來抓我,拖著我胳膊往後,陳珊被人從地上拉起來時,我掙脫開黃毛的手,跟他打起來,畢竟是男生,還是混混,我基本上沒什麽優勢,但是我發狠,一腳踹在他褲襠上,疼的他亂竄。他發火了,讓他手下的人抓我,幾個男的一起上,我當然不是對手了,沒幾下就被抓住,中途刀子也落在地上,黃毛佝僂著走上前來,抬手狠狠給了我一巴掌,罵道,“我草你媽的臭婆娘!老子今天弄死你,不讓你脫一層皮老子名字倒著寫!”


    那一巴掌很重,我臉上火辣辣的,黃毛把陳珊叫來,叫人把地上的刀子遞給她,“上!這臭婆娘怎麽弄你的你就怎麽弄她!”


    陳珊握著刀子,有點猶豫,但是摸著臉,恨死我了。抓著刀子準備傷我。


    就在這時,張駿一個人當槍匹馬來了,小黃毛叼著煙上去拍他,被他一拳頭打倒在地,其他幾個男的衝上去,但都被張駿打殘了,縮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叫,那一瞬間的張駿,就像古惑仔裏的山雞,特別帥。


    兩個女的裏拎著我胳膊,嚇傻了,陳珊拿著刀子不知所措,張駿朝她走去,陳珊咬著牙,還沒開口被張駿拎著胳膊往邊上拉,把她摔在牆上,小黃毛從地上站起來,想從背後偷襲張駿。但被張駿反手一胳膊肘懟傻了,接著一腳踹在他身上,他倒地的同時,張駿踩在他胸口上,鞋子碾壓著說,“哪裏混的?命不要了?”


    黃毛哼哼唧唧,罵了張駿兩句,張駿不客氣地在他臉上踹了幾腳,“再廢話,我廢了你。”


    五分鍾後,張駿手下的小弟帶著十幾個男的來,都是會所裏的打手,他們把小黃毛的手下全都扒光了剩下條內褲,一字排開站在牆角,雙手舉在頭頂上,女生呢都站在一邊。


    張駿抽了根煙,然後問他們,剛剛誰對我動手了。自己站出來。


    小黃毛先站出來,張駿笑了笑,一抬手,他手下從兜裏掏出一顆炮,點燃了扔在小黃毛腳下,那顆炮瞬間炸開了,小黃毛嚇得跳起來。


    張駿說,“就是顆魚雷,炸不死你。還有誰動手了?出來。”


    接著站出來幾個,全都被魚雷炸得跳腳,張駿要來第二輪,吸著煙說,“給你們個選擇,要麽跪下來給我妹妹道歉,要麽把炮塞你們褲襠裏,自己選。”


    那幾個男的都傻眼了,麵麵相覷。


    我站在邊上,笑得不行。這要是真放在褲襠裏,不得——————


    徐笶夢驚歎說,“我擦,你哥不會真的要這麽幹吧!”


    我說,“他什麽都幹得出來。”


    我以為徐笶夢要說太殘忍了,可沒想到那丫頭竟然拍手叫好,“我擦!太帥了!太帥了!”


    我驚訝地看著徐笶夢,隻見她眼神都在張駿身上,一臉的崇拜,像個花癡。


    那群男的麵麵相覷不知所措,張駿等得不耐煩,招了招手,他小弟拿著鞭炮上前,準備往他們褲襠裏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謀殺似水年華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林如斯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林如斯並收藏謀殺似水年華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