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的效果果然是奇妙,寒琇喝的酩酊大醉的時候,竟然已經不怎麽想這些煩心的事了,平日裏舅父管的嚴,不允許他喝酒,他也從來有心事肚子裏麵藏,不願意將這些煩惱付諸與無用的白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白酒的確是無用的,就算能夠解決一時的憂愁,可是能夠永遠替他解決實質的問題麽?醒過來還不是一樣要麵對現實?


    不過,現在他已經不去想這樣多了,因為,內心積攢的仇恨太多,他真的需要發泄一下,哪怕,隻是短暫的麻痹也好。


    推開門的一瞬間,屋內有甜美而蠱惑的異香襲來,寒琇本已微醉的眼神突然一凜,整個人立刻警覺開來。


    “少主,您讓奴家等的好苦……”


    隨著一聲蠱惑般黏膩綿軟的女子聲音響起,隔著薄霧般誘惑的簾幕,寒琇隱約看到,自己的床頭,有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橫陳在軟榻之上。


    熏香的味道隱隱灌入寒琇的口鼻,饒是定性一向很好的寒琇也禁不住向前挪了挪身子。


    女子見寒琇終於向自己走來,趕忙使出渾身的解數,一邊悠然的自榻上站起,一邊向門口的寒琇緩緩勾一勾手。


    屋內的燭火黯淡而曖昧,女子雙腿修長,膚如凝脂,一張妖豔的俏臉美目倩兮,勾得人心中發癢。(.$>>>棉、花‘糖’小‘說’)


    這是她此行的目的——伺候少主,包括一切。


    尊主的命令裏,沒有明說,但是聰明如她自然是知道的,所謂安慰少主,不過就是讓一個男子忘掉所有憂愁罷了,而最直接的辦法,便是醉臥美人香。


    寒琇向前走了幾步,女子也輕輕的迎了幾步,兩人很快便麵對麵,寒琇看著麵前的女子,沒有說話,黯淡的眸子也沒有任何光彩,完全看不出一個男子麵對如此女子時應該有的欲望與貪婪。


    女子抬首看了一眼寒琇淡漠如冰的眸子,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她也算閱人無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沒有一萬,也是過千,從來都是她要怎樣就怎樣,隻消勾一勾手指,對方便會瞬間繳械投降,可是如今少主的表現明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難道是因為她施展的魅力不夠麽?


    對方淡漠的神色瞬間激起女子征服的欲望,她微微一笑,露出甜膩迷人的笑容,紅豔的櫻唇像一朵盛開的玫瑰,勾魂奪魄。


    “少主,你累了一天了,讓沫蘭伺候您就寢吧?”溫軟的身子輕輕的攀纏住男子精壯結實的身體,就像一條鬼魅的蛇,有著說不出的蠱惑。


    寒琇伸出手,在沫蘭的下巴處輕輕一捏,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誰派你來的?”


    沫蘭依然巧笑倩兮的勾住寒琇的脖子,渾然不知危險已經悄悄襲來:“自然是尊主大人,不然沫蘭怎麽會有這樣大的膽子,敢打擾你的休息?”


    寒琇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狠狠的掐住了沫蘭的脖子,沫蘭悴不及防,吃痛的雙手去護住自己的脖子,努力掙紮,卻發覺自己根本使不出絲毫的力氣。[]


    看著對方那張嬌豔的容顏逐漸因為自己的殘虐而變得扭曲變形,直至氣都喘不上來一口時,寒琇這才猛的一把鬆開了手,然後又一掌將那名女子推倒在地:“滾。”


    簡單的一個字,便像是判了沫蘭的死刑一般,沫蘭倒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聽到寒琇讓自己滾,卻是動也不動。


    寒琇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冷聲叱道:“我讓你滾你沒有聽到嗎?”


    沫竹一邊癱軟的倒在地上,一邊護著自己的傷口處嗬嗬的笑了一下:“少主現在攆奴婢走,還不如立刻就殺了我來的痛快。”


    寒琇麵色一滯,聲音便軟了一軟,他知道,這名女子也不過是受了舅父的命令前來,此事本與她也沒有關係,自己這樣遷怒對方,的確是有些欠妥。


    就像沫蘭所言,如果現在攆走沫蘭,那麽她的下場一定比他殺死她還要慘烈十倍。


    不能完成任務的屬下,水寒淩從來都手下不留情。


    “你起來吧。”


    寒琇一麵軟了一些語氣的對地上的沫蘭命令道,一麵去榻上拿了一件外衣,扔到了沫蘭的身上:“穿上衣服。”


    沫竹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聽話的披上衣服,將自己的身子簡單遮擋一下。


    寒琇聞著屋內的熏香異常別扭,便伸出一指,對著熏香爐猛的一彈,整個熏香爐便瞬間化為了粉劑:“這熏香是你點的?”


    沫蘭聽話的點點頭,說道:“是尊主大人吩咐,今夜務必服侍好您。”


    寒琇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轉身猛的爬到了床上,準備休息,今夜酒喝的有點多,向來不勝酒力的他此時已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的頭有些疼,所以已經忘記了身後還有一名等待完成“任務”的女子沫蘭。


    屋內的燭火不知何時已然熄滅,寒琇抬眼看一看眼前,發覺屋內很黑,頭越來越痛,痛的幾乎無法安眠。


    黑暗中,那張讓自己迷戀的笑顏突然再次出現在腦海裏,那甜美,純真的臉,忽遠忽近,他伸手想要抓住,但是虛空一抓,卻又憑空消失在了腦海。


    “晴雨……”喃喃的低喚一聲,他想再次抓住那張笑顏,然而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在腦海裏成型。


    真是好笑,她果然不是他的吧?就算是在夢裏,也不允許他碰一碰,摸一摸。


    “我在這。”黑暗中,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突然緊緊的握住了他懸在半空的手指,手掌溫香軟玉,是真實的存在,不是夢。


    屋內的熏香還沒有完全散去,依然有讓人心旌搖曳的甜香。


    握住這樣一雙讓人臆想菲菲的手,饒是寒琇,此時也不禁亂了。


    “真的是你麽晴雨?”寒琇猛的抬起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他的眼睛有些迷離,屋內光線很黑,可是,即使這樣,還是能看的清楚,對方就是晴雨無疑。


    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寒琇突然有些激動的一把撲到對方,急躁而炙熱的雙唇便再無所顧忌的壓上對方的。


    是他以前太君子了,也太刻板了,如果當時他要了她,或許會不會結局不一樣?


    唇舌交纏之間,身下的女子風情而主動,絲毫沒有晴雨平日裏的嬌羞純情,然而此時的寒琇已然顧不得多少,他的動作急切而粗莽。


    腦海裏,隻剩下原始的律,動,他已全然忘記,晴雨從來都是叫他:“寒琇。”


    不,或許他知道,但是其實已經無所謂了吧,不管身下的女子是誰,此時,她就是她,他隻當是她。


    這就夠了……


    直到翌日晌午,寒琇才徹底從睡夢中清醒過來,揉揉發脹的太陽穴,然後猛然坐起身,看著麵前的一切發呆。


    昨晚他做了什麽?


    身後有女子的玉臂攀附上來,摟住他結實的身子:“少主起的好早,沫蘭都還沒有睡夠。”


    寒琇默然的回頭看了身後的女子一眼,刹那間,昨夜的種種全部浮現在腦海之中,他頓一頓,然後無情的甩開沫蘭的雙手,轉身站起來穿衣便要出去。


    沫蘭被他無情的舉動弄的有些訕訕的,昨夜的他對待自己是那樣的熱情而狂野,可是今日天才一亮,他便如此冷酷無情,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穿上褲子便不認賬。


    看著寒琇俊朗的容顏,與看也不看她的冷漠雙眸,沫竹突然有些心動起來,少主人長的好看,身份也高貴,倘使她能夠成為他的入幕之賓,那以後豈不是一招得勢麽?


    想到這裏,沫竹突然轉臉低頭,嚶嚶的哭了起來,寒琇因為床上女子的突然哭泣而頓了一下動作,想一想,便問道:“你哭什麽?”


    沫蘭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了寒琇一眼,歎道:“尊主的意思是要奴家長久的服侍少主,可是我覺得少主好像並不喜歡我,甚至還有些討厭我,如果真是這樣,那麽我的任務就算失敗,如果少主現在攆我出去,或者不肯接納我,那我就必死無疑了。”


    寒琇看著沫竹那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心中便多了一絲猶豫,雖然他並不喜歡麵前的這個女子,可昨夜他與她畢竟有過肌膚之親,男子對於有過親密接觸的女子不喜歡太過薄情,他也一樣。


    “我會和舅父說,你昨夜伺候的很好,至於你留在我身邊的事,我也會請求舅父收回成命,你且先起來吧。”


    沫蘭知道,寒琇能這樣說,已經是極限了,她也不敢操之過急,趕忙借勢謝道:“少主您人真好,謝謝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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