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成聞言眼神一閃,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瞳兒回來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流風不嫌事兒大的接過左相的話眨了眨眼睛:“外公,母妃帶風兒回來了。”


    瞳依微微低頭道:“父親,女兒歸心似箭,不小心撞壞了相府的大門,還讓風兒鬧了笑話,還望父親贖罪。”


    流風頓時委屈的一扭頭,“外公,母妃不讓風兒見父王,你一定要幫風兒出氣!”


    葉文成的眼角抽搐了兩下,強壓著心底的鬱火回答:“回來就好,還不快向王爺賠罪。”


    瞳依仿佛沒聽到葉文成的吩咐,將一雙若有所思的眸子轉移到了葉靜衣的身上,“父親,這位是……”


    這女人竟然長的和自己一模一樣,怪不得左相府並不急著去尋她回來。


    葉靜衣對瞳依露出了一絲溫柔的微笑,但袖子裏的雙手卻咻然緊握。


    葉瞳依……她霸占了自己相府千金的身份那麽多年,現在倒還好意思來問自己是誰!


    葉文成看著一臉困惑的葉瞳依,再看看瞳依身旁眉心微擰的蘇夜,麵無表情的回答:“她是你的孿生妹妹,靜衣。”


    孿生妹妹麽……


    瞳依和蘇夜心中已有定論,而相府的管家和下人們卻早在看到葉靜衣的時候,就傻傻的呆立在了當場。


    相府的嫡出千金一直都隻有一個二小姐,當葉靜衣和葉瞳依同時出現在人前,眾人都以為是大白天見了鬼,此時聽到葉文成說明了葉靜衣的身份,這才知道相府竟還有一個三小姐。<strong>.</strong>


    “王爺,瞳兒私自外出,是下官管教不嚴,還請王爺先入正廳歇息,下官必定嚴懲。”葉文成身子一彎對蘇夜行了一禮,然後便讓開了通往正廳的道路。


    蘇夜回頭看著門口議論紛紛的百姓,知道左相是忌諱人多嘴雜,於是淡然一笑,牽著瞳依的手道:“相爺太見外了,本王豈會跟自己的王妃計較,這就送王妃回去休息。”


    葉文成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麽,但蘇夜已帶著瞳依徑直向內苑走去,葉文成向葉靜衣使了個顏色,葉靜衣連忙跟上,而葉文成則對管家吩咐道:“馬上遣散門口的百姓,差人將大門修好。”


    “是。”管家連連領命,葉文成又道:“記住,不該說的閑話就給本相閉嘴,本相也不想聽到王都裏會有什麽風言風語。”


    管家周身一寒,立刻明白葉文成是指兩個小姐的身份以及剛才的那場鬧劇。可那麽多百姓已看到二小姐帶了一個孩子回來,也看到了那孩子抱著王爺的大腿哭喊著叫父王,更看到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姐出現在人前,這漫天的留言肯定會瘋狂的卷來,他怎麽才能堵得住悠悠眾口?


    管家臉色青白得告退,而葉文成也急匆匆的向蘇夜和瞳依追去。


    “父親。”葉文成剛至相府後花園入口,就見葉靜衣臉色難看的等在那裏。


    “你怎麽在這裏,王爺呢?”葉文成朝前方看去,就見蘇夜和葉瞳依以及那個半路冒出來的臭小子正和樂融融的窩在一座涼亭中,而婢女和下人都被他們遣散在了稍遠的外圍。


    葉靜衣攥緊了手中的帕子沉著臉回答:“王爺說有體己話要和葉瞳依私下說,讓女兒轉告父親,無需在意他,隻管顧著相府的大事便好。他親口趕人,女兒又不能賴著不走,隻能在這裏等父親過來。”


    該死的葉瞳依,她這麽多年來竟然都小瞧了她。(.)以父親和母親的謹慎,把她放在身邊養了十五年,都沒有發現她的懦弱膽小竟是偽裝,而她今日意外出現,更是打亂了他們經營多年的計劃。


    早知相府會養出這樣一條白眼狼,她何必忍氣吞聲待在陰暗處這麽多年,反倒讓葉瞳依占盡了所有本屬於她的一切。


    “靜兒莫慌,事情還不到不能轉圜的地步。”葉文成思索了片刻後安慰,“大婚之前,瞳依必須待在相府。有聖旨在上,她有天大的能耐也翻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你先回房靜心等著,爹到晚上再去尋你。”


    葉靜衣點頭答應,而葉文成則深深的看了葉瞳依的方向一眼,隨即也轉身離開。


    既然蘇夜想跟葉瞳依說些體己話,那就暫時讓他們說個夠,他倒要看看,這個意外轉變的丫頭到底要搞什麽鬼。


    涼亭中,蘇夜眯著眼睛瞪著瞳依和流風道:“依依,這臭小子到底是誰,你在相府鬧這一出要做什麽。”


    瞳依摸了摸流風的腦袋,勾著嘴角輕輕一笑,“自然是攪亂相府這一灘渾水,方便我們渾水摸魚嘍。”


    蘇夜睜大了眼睛,立刻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乖寶寶模樣。


    瞳依被他漂亮無辜的表情晃的腦袋一暈,連忙挪開了視線繼續道:“離開鬼宗後,我聽到了王都裏關於我們二度大婚的傳言,又遇到了前來尋你的流風,所以就打算回來看看相府到底想做些什麽。前塵往事我大都記不得了,隻能用這種方法讓左相他們自亂陣腳,看看能不能趁機查出些什麽。”


    娘的,一段日子沒見,這妖孽身上勾人的妖氣更加濃厚了。怪不得她那個孿生妹妹一直用刀子一樣的眼神瞪她,這家夥,以後還不知道要招惹多少桃花回來。可憐自己還要跟他糾纏一段時間,那就代表她要繼續無辜的躺槍。


    “依依,你是放心不下我才回來的麽。”蘇夜自動忽略了她話中的流風,握著她的手開心的笑道。


    “呃……”瞳依被說中心事,佯裝若無其事的把手抽回,一臉雲淡風輕的回答:“我是怕你被害死了會連累我,別忘了銷魂蝕骨是同生共死的。”


    “是麽……”蘇夜的眸子頓時一黯,嘴角的淺笑變成了失落,那垂頭喪氣的模樣仿佛是一隻被丟棄的小狗。瞳依心底立刻一顫,頓時後悔不該嘴硬。想他一個人在王宮步履維艱,自己丟下他不管不說,連句哄他開心的話都沒有,萬一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豈不是影響這孩子的身心成長?


    愧疚的瞳依往蘇夜身邊挪了兩寸,伸手拍了拍他張口欲哄,一直乖乖趴在石桌上旁聽的流風卻小嘴一瞥,鄙視的看著蘇夜道:“你真的是我父王麽?一把年紀了還裝可憐騙人,也就依依這個笨蛋才會上當。”


    “你說什麽?”瞳依愕然的轉頭,而蘇夜則臉上一黑,一把揪住流風眯著眼睛道:“臭小子,你說誰一把年紀。”


    瞳依看著瞬間變臉的蘇夜,立刻遠離他做到了流風的身邊,蘇夜的臉色更加難看,瞪著瞳依問道:“他到底是誰!”


    “你兒子啊。”瞳依白了他一眼回答:“離開鬼宗之後在路上碰到的,說是要到王都尋爹,我就把他帶過來跟你父子相認了。”


    “誰告訴你本王是你爹來著。”蘇夜毫不客氣的敲了敲流風的額頭,流風怒目而視捧著腦袋回答:“你當小爺願意認你麽?要不是你跟小爺長的這麽像,小爺才不想有你這麽討厭的爹!”


    蘇夜無語望天手心發癢,隻想揪著這臭小子暴打一頓,瞳依皺了皺眉頭摸著流風的腦袋問道:“流風,你為何如此確定他是你生父。”


    “是師父告訴小爺的嘛。”流風一臉鬱悶的回答:“小爺從小就無父無母,是師父把小爺教養長大的。小爺很早就問過他自己的爹娘是誰,師父很認真的告訴小爺,小爺的爹是大雁國十三王爺蘇夜,說他因為身不由己才無法撫養小爺,還說等時機成熟了就帶小爺來大雁找爹。師父是不會騙人的。”


    蘇夜聞言深深的看了流風一眼,微微低頭若有所思,瞳依補充道:“阿夜,他的師父,就是將離讓我們尋找的四方城城主百裏澈。”


    四方城城主百裏澈的徒弟?


    蘇夜的眼神變了。


    之前在鬼宗密地進入皇陵,遇到將離和長生國公主,他就懷疑是有人刻意的安排。現在,流風的出現和他的身份巧合的更顯詭異,讓他覺得有一張無形的大網正在他背後緩緩鋪開。


    然而,看著流風那張和自己極度相似的麵容,蘇夜不得不承認,他無法討厭這個孩子,更甚者,他竟對流風有股異常親近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的確是他的血親……


    九歲麽?


    蘇夜清澈的黑眸轉到了東方,落在了大雁王宮的方向。


    “依依,他也中了銷魂蝕骨吧。”流風見蘇夜陷入了沉默,不開心的拽著瞳依的袖子道。


    “沒錯。”瞳依看著麵前眼露擔憂卻佯裝不在意的小家夥,摸了摸他的腦袋回答:“你可憐的爹被人整整幽禁了十年,現在又身中劇毒,若是湊不齊解藥的藥材,你大概就永遠沒爹了。”


    “切,定是因為他拋棄小爺才走這麽大的黴運,以後若是不好好補償小爺,小心下一次就遭天打雷劈。”流風臭著小臉嘀嘀咕咕,卻伸出小手摸上了蘇夜的脈門。


    “你還會看病?”蘇夜意外的看著他熟練的動作。


    “哼,你看不起小爺啊?”流風傲然的一甩劉海,“小爺的師父可是天下第一神醫。他十三歲時醫術就冠絕西涼,十五歲時就接任了四方城城主,小爺可是他唯一的徒弟,請脈這種小事怎麽可能難倒小爺。”


    說著,他又轉頭對瞳依道:“依依,小爺的師父可比父王美多了,小爺看大雁也不是什麽好地方,不如你跟小爺回四方城去,小爺把美人師父介紹給你!”


    臭小子……


    蘇夜的俊臉再一次黑了。


    這小兔崽子挖牆角挖到他麵前來了,他要是不揍得他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何別樣紅!


    “咦?你會武啊。”然而不等蘇夜有動作,流風就皺著小眉頭道。


    蘇夜心底咯噔一跳,有些心虛的轉頭去看瞳依,卻聽流風又道:“還好你沒動用過內力,中了雄蠱的男子不能運功,否則會筋脈寸斷當場斃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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