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默念著前世就學會的血瞳心法,瞳依閉上了眼睛,開始專心致誌的壓製蟲毒。[]


    蘇夜回到上方的藥廬,立刻對連騰吩咐道:“召所有長老前來見本王。”


    連騰點頭出去,蘇夜對流風招了招手,嘴角勾起了一絲淺笑,流風看他笑的勾魂奪魄,怎麽看都讓他覺得毛骨悚然,於是搓了搓手臂一臉狐疑的問道:“父王,你又打算坑誰啊……”


    以前他父王隻坑依依一個人,現在……他感覺他父王的天賦異稟大概是得到了強化,要開始向依依以外的人發難了。


    “風兒,來告訴父王,百裏澈跟西涼國有什麽關係。”蘇夜溫柔的摸了摸流風的腦袋,嚇得流風頭皮一炸,蹭蹭退後了兩步哭喪著臉回答:“父王你別這樣,你想問什麽就好好說話,我知道的又不會瞞你。”


    娘啊,太嚇人了,原來他父王扒掉純稚無辜的狐狸皮後竟然是這種模樣。


    “是麽。”蘇夜白皙修長的指尖抵著下巴,斜靠著軟榻懶洋洋的道:“那就把你師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本王交代清楚,不然本王就送你去冰潭裏陪伴依依。”


    “你就隻會欺負小爺,等依依回來小爺這次一定要告狀……”流風撅著嘴上前了兩步道:“師父的祖上都是醫者,百裏家族世代行醫,而且經常免費問診,所以在九州大陸的民間一直都很有威望。多年前,現任的西涼王還是太子的時候,偶遇了師父的母親,對她一見鍾情,還在陰差陽錯下救了師祖一命。可惜師祖根本就不待見他,隻說將來會償還他的救命之恩,無償幫他做一件事情作為報答。”


    流風人小鬼大的歎了口氣,“西涼王從小養尊處優,自然不肯輕易罷手,然後就想帶兵到四方城去強搶,結果被師祖毒了個天昏地暗,最終灰溜溜的退回了西涼。這麽多年,他一直都對師祖念念不忘,一直到他登基以後,他的大兒子意外夭折,他就以當初師祖答應他的條件為由請師祖進宮。<strong>.</strong>師祖還以為他是要她給王子治病,結果沒想到看到的會是一個已經死掉孩子,恰好那時候師祖帶了師父一起去,被西涼王看到,就拿著師祖的承諾要求認師父做義子,還要給師父封王來著。”


    蘇夜聞言墨眉一揚,“你師祖長的很美?”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蘇夜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拿著承諾不用來保命,而是要去給別人養兒子的。


    這西涼王的想法果真厲害,親生的比不上外來的,怪不得提到百裏澈會把白子安和白子音氣成那樣。


    他還以為百裏澈真是西涼王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沒想到卻八根杆子都挨不著邊,由此可見,這西涼王才是九州大陸裏當仁不讓的第一奇葩。


    蘇夜不得不好奇,那百裏澈的母親是美得有多麽慘絕人寰,竟能把西涼王給迷成這樣。


    流風得意洋洋的看了蘇夜一眼道:“師祖美不美小爺不知道,她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但小爺的師父絕對比父王還美,若是讓依依見了,她肯定就不會再被你迷得暈頭轉向找不著北了。”


    蘇夜的眼底咻的射出了一簇冷光,嚇得流風脖子一縮抱著腦袋就想跑,蘇夜一把勾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拎到麵前說:“風兒,以後記得把你的寶貝師父看緊點,你若是敢把他帶到本王和依依麵前晃蕩,小心本王直接拆了他的四方城。”


    流風頓時脖子一哽,“可父王你打不過小爺師父的!師父是當今九州大陸排行第三的高手,而且還是醫毒雙尊,就算父王現在得了依依的全部內力,也不會是父王的對手!”


    “蘇流風!”蘇夜一陣咬牙切齒,一腳踹上流風的屁股就把他踢了出去。<strong></strong>


    流風嗷的一聲慘叫,抱著頭如炮仗一樣滾了出去,接到消息趕來的康成等人剛好看到,心下一驚忙搶身上前把他接到了懷中。


    “混賬父王!看你做的好事!”流風氣的指著蘇夜哇哇大叫,“小爺這次一定要跟師父告狀,要跟依依告狀,要去找聖上告狀嗷嗷嗷!”


    蘇夜淡淡的白了他一眼,若無其事的端起手邊的香茗喝了一口。


    他就是看到康成他們過來,才放心大膽的把他往外麵踹的,敢當著他的麵說依依會迷上其他男人,就是假想一下都不成!


    康成等人滿頭黑線的把流風抱進屋內,流風氣衝衝的跑到蘇夜麵前瞪他,蘇夜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便小嘴一噘又乖乖的窩在他身邊坐下。


    “少主。”七位長老一字排開對蘇夜拱手行禮,蘇夜微微點頭道:“傀樓在此地隱匿這麽多年,不知道對當今九州大陸的局勢還知道多少。”


    康成看了一旁的五長老一眼,五長老立刻上前一步回答:“稟少主,傀樓雖然隱匿多年,但在六國各處最底層的勢力卻完全沒有收回,隻是一直按兵不動偽裝的像常人一樣生活而已。這些年來,關於六國的各種消息依然源源不斷的傳遞進來。傀樓對長生殿的行事作風非常清楚,他們以為傀樓失去樓主,定會集合所有的力量反撲報仇,所以一直防備著我們對長生殿各處暗樁動手。但我們隻是收集消息,其餘的事情一概不管,所以長生殿至今都沒有發現我們。”


    “那各位長老對如今南聿西涼北齊三國派遣公主王子前來有何見解。”蘇夜看著茶杯中慢慢舒展的茶葉,純黑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的幽光。


    康成和其他人相視一眼,上前回答:“他們之所以會有這種打算,完全是因為雁國十年前的那場內亂。”


    蘇夜抬頭看了他一眼,康成繼續道:“長生國隕落之後,六國爭霸,一直以雁國的實力最強,經過了多年的積累,雁國的國力早已非其他五國能比,是繼長生國後最有可能問鼎九州的一國。然而十年前內亂後,雁國內政四分五裂,除了蕭家對雁王忠心耿耿,其他的朝臣各成派係,明裏暗裏的扯雁王的後腿,以雁王無子為由頭,想盡辦法要雁王禪位,使得大雁國力一再衰落,幾年前,雁國邊境處已經爆發了幾場試探性的騷亂,而且皆以雁國失敗告終。在此期間,北齊國力日漸強盛,很快就超越了雁國。被雁國打壓多年的怨氣,以及對雁國國土多年的覬覦和渴望,讓北齊的野心日漸膨脹,所以,眼看著雁王在位即將十年,而少主又在這個時候重新還朝,未免雁王將您掌控,蘇氏一族再次崛起,他們才三國聯合,想要借恭賀大婚的名義來分化雁國朝臣,把雁國變為他們三國共同的附屬國。”


    康成微微停頓,思索了一下後繼續說:“西涼王兒子眾多且至今沒有冊封太子,白子安在一眾王子中出類拔萃,也很得西涼王的器重,所以一直都是其他王子陷害針對的對象。出使大雁乃是白子安自願請命,白子音是他的同胞親妹,自然也願意幫他,如此,他一來可以卸去些許被其他王子圍攻的壓力,二來,若是能替西涼王拿下大雁這塊肥肉,太子之位恐怕非他莫屬。”


    “那祁墨呢。”蘇夜輕勾嘴角,顯然對康成的分析很是滿意,於是饒有興趣的問道。


    “祁墨的父親同南聿王是同胞兄弟,南聿王為人多疑善妒,既以來祁君王的才能,又怕他有不臣之心,所以,就把他的兒子派來了大雁,讓他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他自己的女兒不舍得送出來和親,所以,也一並坑著祁郡王將自己的女兒送來。祁郡王雖然不滿南聿王的作為,但他對南聿卻是一片赤子之心,所做之事皆為南聿考慮。南聿國力本就不強,他怕西涼和北齊聯手攻陷大雁之後,接下來倒黴的就是南聿,所以才不得不參與了三國聯盟。”


    蘇夜側頭看了一眼也聽的津津有味的流風,微微一笑,示意康成繼續。


    “最後一個北齊太子,屬下認為少主倒無需太過防範。北齊國的前身乃遊牧民族,民風彪悍但頭腦簡單,北齊王同北齊太子皆是剛愎自用之人,他們是單純的認為現今的大雁已完全不是北齊的對手,所以直接派了太子前來,大概是想要太子代替北齊王親自體會一下勝利的戰果,而那個九公主景元袖,在北齊並不受寵,所以才處心積慮想當上十三王妃,以為在這裏就可以得到榮華富貴吧。”


    蘇夜點頭,對於景元睿的愚蠢倒是十分讚同。也正是因為看出了他頭腦簡單,所以,他昨晚才會選擇從景元睿下手去離間三國聯盟。


    不自量力……這用在北齊國和景元睿的身上大概再合適不過。


    “少主。”分析完如今局勢的康成突然臉色一變,慎重的道:“雖然三國聯軍在大雁邊境徘徊,三國使者也來意不善,但屬下認為,這三國都不值得少主高看,少主真正要提防的,是長生殿。”


    “長老既有此言,本王自會注意,本王倒是好奇,長生殿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蘇夜的眼神變得有些幽冷。


    “超乎少主想象的強悍。”康成深深的歎了口氣道:“長生殿的複國大計已經傳承了近千年。千年的時間,足夠他滲透到六國的每一寸土地。若不是長生殿之中也內亂不斷,再加上六國的聯合打壓,這九州大陸上早已恢複了一國大統的局麵。”


    “是麽。”蘇夜的眼神更加暗沉,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摩挲著手中茶杯的邊沿。


    “現在的長生殿,在多年前的內亂後隻剩下了一個主人,他叫秦逸,是長生國皇室的正統後裔。在殺了他的弟弟以後,他便自封為聖君,恢複了千年前長生國的官製,並建立了地下王朝,隻等找到一個逐鹿中原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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