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等他見到了依依,一定要好好跟她算賬。[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竟然瞞著他跟百裏澈一起出去了!她竟然跟百裏澈在一起!她當自己是死了麽!


    一想到瞳依身邊伴著另外一個男人,蘇夜的心底就像貓撓一般的難受,怒火也不停的蹭蹭上漲。


    景元袖之死已成定局,威虎營的將士也忙著在受罰,罰完之後也得修養兩天,他倒也不忙著去重整軍紀。此時,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把流風找回來,以免他錯過三日後的祭天大典。當然,蘇夜才不會承認,流風對他來說隻是順便,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瞳依。


    “把這個東西交給瞳兒。”蘇漓並非是要阻止蘇夜,而是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了他,蘇夜微微一怔,將手中的盒子打開,發現盒子裏放著一對精致的血玉鐲子。


    那玉鐲裏有著淺淺的暗紅色紋路,看上去竟似有血液在流淌一般,蘇夜凝神一看,長久下去竟然生出了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在傀樓的時候,瞳依用了血瞳心法後,雙瞳中暗藏的點點血光,那光芒同這玉鐲裏的紋理何其的相似。


    蘇夜的心底突然升出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王兄,這是……”蘇夜抬頭看著蘇漓,卻看到他眼底有一絲悲痛閃瞬即逝,看著那鐲子的眼神也滿是懷念。


    蘇夜眼底有一絲異光劃過,將盒子一收道:“這鐲子是誰的。”


    “瞳兒的。”蘇漓轉動輪椅背對著蘇夜,“你找到她後將此還給她便是。”


    蘇夜麵無表情的走到蘇漓的麵前,“王兄,依依身上是不是有什麽事你還瞞著我。”


    蘇漓抬頭,兩雙同樣深邃的眼神對視,蘇夜的眼底寫滿了堅決,但蘇漓的眼中卻是一片死寂的平靜。


    良久之後,蘇漓移開了視線道:“去吧。”


    蘇夜頓時明白,蘇漓的確還有事情瞞著他。(.好看的小說但他既然不願意開口,顯然不管他怎麽追問,他現在都不會告訴自己。


    蘇夜目光深沉的又看了他一眼,然後握著那玉鐲飛速的離開。


    打從依依進了王宮之後,蘇夜就因為蘇漓對瞳依的態度感到困惑。


    葉文成同他們有血海深仇,依依的原身葉瞳依卻是葉文成的女兒,按理說,王兄應該對她非常的反感,即便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不為難於她,也斷不該對她各種寵縱。


    他突然覺得……蘇漓其實早就認識葉瞳依,而且,還和已死的葉瞳依關係匪淺,否則,他不會放心讓左相將葉瞳依送到自己的身邊。


    依依……她不僅是大雁國左相的女兒,也是長生國秦清公主的女兒,是長生國正統的皇族後裔,除了這些……她的身上還有什麽……


    蘇夜捏緊了手中的鐲子,隻覺得那對小小的玉鐲突然變得有千萬斤重。


    看著蘇夜離去的背影,蘇漓攤開手,手中是一枚有了裂痕的墨色玉佩,他眼底的傷痛似乎再也掩飾不住,卻也隻是將那枚玉佩死死握緊,久久不能回神。


    安排人手,順帶填飽肚子,待瞳依等人離開了王都進入了郊外山林,已經到了下午。


    百裏澈看著眉心輕擰的瞳依,問道:“你想到哪裏去尋鐵礦。”


    瞳依立刻把手中的地圖扔給了百裏澈,然後問道:“這圖中的山脈城主可熟悉。”


    據說百裏澈同早年的蘇漓一樣喜歡寄情山水,這些年他也一直同蘇漓一個鼻孔出氣,恐怕這王都附近的地形他定然非常熟悉。


    百裏澈瞥了那地圖一眼,淡然的點頭,“嗯,這幾座山本城主都去過。”


    流風頓時悻悻的瞪了百裏澈一眼,他師父果然比誰都悠閑,大雁離西涼這麽遠,他也能對這裏這麽熟悉。


    瞳依見他果然如自己料想的那般,心底頓時更加的滿意,她繼續問道:“這圖中的山脈,可有山石為紅色的?”


    紅色的山?


    除百裏澈以外的幾人皆麵麵相覷,眼底露出了一絲驚奇。[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這世間竟然還有山是紅色的麽。


    百裏澈雖然不像蕭白幾人那般驚訝,但眼底卻劃過了一絲讚賞,“葉小姐鎮日待在閨中,想不到卻見多識廣,竟然也見過紅色的山麽。”


    瞳依頓時輕咳了兩聲,被百裏澈誇的有些尷尬。“山上有赭,其下有鐵”,這句話在她的接受的教育中隻能算是常識,若非如此,她也不敢誇口幫蘇夜來尋找礦脈,但看在這些古人的眼中卻變為了見多識廣,即便是瞳依在蘇夜的錘煉下臉皮已厚實了許多,此刻也不免有些汗顏。


    百裏澈倒也沒深究瞳依的反應,跟著便幹脆的回答:“據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大約二十多裏,有一座奚屏山,那座山的山頭便是朱紅色的。”


    瞳依的眼睛頓時一亮,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們便去奚屏山。”


    百裏澈見瞳依如此篤定的神情,心中更感到詫異。隻憑一座山頭的異色,她便能斷定那山中有礦脈,而且還是極其稀有的鐵礦,這個葉瞳依身上藏著的秘密和意外,真是越來越讓他覺得有趣了。


    馬車偏離了官道,向百裏澈所說的方向駛去,慢慢的,能供他們行駛的小路也越來越窄,擺在他們麵前的就是完全未開發過的樹林。瞳依索性令盼雪和含玉將馬車停下,對百裏澈等人道:“馬車太過顯眼,剩下的路我們還是步行前去吧。”然後,她又對盼雪和含玉交代:“你們兩個守在這裏,我會讓身邊的暗衛同你們聯係,若是有什麽意外發生,你們立刻回王都去找王爺。”


    蘇夜在她臨行前叮囑過她,說西涼國混進來了五千精兵,此刻就藏匿在王都的郊外,但暗衛卻一直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她此行並未帶許多人出來,萬一倒黴的撞上了那群人,說不定礦脈的消息便會走漏。


    好在……她拖著這個據說排名第三的高手城主一起前來,就算真的撞上了西涼精兵,也不用擔心有性命之憂。


    盼雪和含玉領命守在了原地,瞳依和百裏澈便一人帶著蕭白一人拎著流風踏入了密林。


    野外穿梭露宿的感覺瞳依並不陌生,以前,她完成任務的地方大部分都在叢林裏,如今故地重遊,倒還生出了一股熟悉又懷念的感覺。


    百裏澈見瞳依在前方領路,熟練的將草叢分開,並分辨方向帶著他們前行,眼底探究的興味就更加濃厚。她顯然並沒有來過這裏,所以才邊走邊觀望地形,將他們走過的路都記在心底。但若是她從未來過,為什麽卻對在林子裏尋路辨認方向這種事如此的熟悉?熟悉的就仿佛是呼吸喝水那般簡單。


    瞳依雖然背對著百裏澈,但她的直覺和感官向來敏銳,自然早就發現百裏澈的目光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她的身上。那種探究的目光黏在她的後背上,讓她莫名的不太舒服,於是她索性步子一停,回頭狐疑的看了百裏澈一眼。


    她可不信百裏澈是因自己的容貌而傾倒,若是她同百裏澈並肩而立,恐怕他吸引的目光比自己還要高。


    看到瞳依微涼的眼神,百裏澈也不閃躲,隻在與她的眼神接觸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一絲耐人尋味的弧度。瞳依見他如此的坦然,索性來到百裏澈的麵前道:“城主有何疑問直說便可,不需要一直試探的盯著我。”


    “葉姑娘多心了。”百裏澈微微一笑,“本城主隻是突然發現,葉姑娘長的很像我一個故人。”


    故人?


    這世間還能有誰長的像長生國長公主那般傾國絕色?


    瞳依暗暗腹誹了兩句,覺得跟百裏澈說話著實太累,她可沒興趣研究他一句話繞三個彎裏的深意,於是便翻了個白眼黑著臉走開。


    流風立刻丟開了百裏澈,追上瞳依扯了扯她的袖子嚴肅的問:“依依,你真的要拋棄王叔了麽。”


    “啊?”瞳依立刻一巴掌呼上了他的腦袋,“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別像個市井婦人般亂嚼舌根。”


    這死孩子嚇死她了。她什麽時候說過或表現出要拋棄蘇夜了。若是這句話讓那個醋壇子聽到,他定會殺過來拆了她的骨頭。


    “嘖,可小爺覺得非常的可疑啊。”流風道:“你看你這一路一直跟師父眉來眼去的。”


    他可從未見過師父的眼神在誰的身上停留太久的,但這一路上,他師父已經數不清多少次的偷看過依依了。


    可他師父要是真的看上了依依,他到底是該幫王叔呢還是幫師父呢。


    流風苦大仇深的望著瞳依,可愛的小臉上全是猶豫糾結的煩惱。


    瞳依頓時翻了個白眼,決定不跟流風討論這個沒營養的話題。


    眉來眼去啊屁啊!那明明是百裏澈心懷不軌的看著她在打什麽鬼主意好麽。昨日在靜軒堂的時候他便已騙了她一回,自己身後還隱藏了好多未解之謎他也不願意同她說清楚。如今,百裏澈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隻會讓她覺得後頸發涼,甚至是想直接拉著他毒打一頓。眉來眼去?她對這種滿肚子壞水的裝腔作勢男木有興趣好不好。


    雖然流風刻意壓低了嗓音,但百裏澈還是將他的話全都聽入了耳中,於是他一直都保持著優雅完美微笑的嘴角輕抽了兩下,覺得自家的不肖徒弟又欠收拾了。


    什麽叫偷看,他明明是在光明正大的看!再者,葉瞳依那個嫌棄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他堂堂四方城主紆尊降貴來給她做護衛和向導,甚至還損了清譽讓他徒兒誤會了一回,怎麽看都是葉瞳依占了莫大的便宜,她卻表現的如此不滿?


    百裏澈眼睛一眯,心底黑色的泡泡開始發酵,那尖酸刻薄陰險記仇的心理也開始逐漸浮現。


    蕭白看著百裏澈雲淡風輕的表情,幾次都紅著臉想搭話,卻都找不到插話的時機,此刻瞳依和百裏澈同時收聲,四周的氣氛也變得有些詭異。蕭白立刻若無其事的對百裏澈笑道:“想不到百裏城主竟然對大雁的地形如此熟悉,連我都不知道奚屏山的山頭是紅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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