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讓惜惜早日生個小郡主,將她的注意力從流風的身上拉回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不過是王兄的兒子,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蘇夜實在想不明白,瞳依為何會那麽喜歡潑猴一般的流風。


    瞳依默不作聲的看著蘇夜和流風暗暗掐架,嘴角含笑,心底是一片輕鬆閑適。


    流風這離家出走的把戲向來以玩笑居多,打從他進宮開始便不知道嚷了有多少回。他剛剛同自己的親爹團聚,王都也恢複了平靜沒有了暗湧的危險,他會舍得離開蘇漓才怪。所以,對於他三不五時的溜出王宮的行為,蘇夜等人全都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他胡鬧,甚至還交代了禁衛統領,要禁軍直接無視這個野猴子一樣的太子殿下。


    好久沒有感覺這麽輕鬆了……


    瞳依愜意的微眯眼睛,看著流風的眼神越發的溫和。


    她一直都討厭那些煩心的算計和爭鬥,卻又不得不在那些漩渦中停留徘徊。還好,身邊有這麽個人小鬼大的熊孩子天天製造笑料,不然她早就被宮裏那壓抑的氣氛給憋死了。


    雖然流風年紀尚小,但百裏澈從未限製過他的自由,向來都由著他的性子任他隨性發展,所以才養成了他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他身上帶了許多的防身藥粉,暗中也跟著無數的傀樓暗衛,蘇夜等人倒是不擔心流風的安全,反倒是想看看,這個時候,會不會還有哪些個不長眼的東西對流風心懷不軌。


    思緒間,流風的腳步突然一挺,扯了扯蘇夜的袖子正色道:“對了,小爺突然想起件事情要告訴你。”


    “嗯?”蘇夜見流風竟然難得的一臉正色,於是便拉著他尋了個無人的角落道:“說吧。”


    “最近,王都裏除了有關小爺的流言,還有另外一個也傳的非常離譜的傳言。<strong>.</strong>”


    “什麽?”蘇夜的眼底劃過了一絲暗光,想起出宮前穆安才對他稟告過的那件事,上揚的嘴角泛出一絲高深莫測的弧度。


    流風要說的跟穆平稟告的事一樣麽?看來,他想引出來的某些人已坐不住了。


    流風小小的眉頭皺了起來,“在王都西方市井流民聚集的地方,出現了一群自稱是啥‘玄武聖尊’信徒的人,說什麽自己受了玄武大神的指引,是玄武聖教的弟子,到大雁來是為了尋找同樣被玄武大神選中的使者。小爺聽到這個傳聞後到城西去看過一次,發現那裏的流民們都神神叨叨的,一個個跟得了失心瘋一樣,開口說話之前都要加上一句‘願玄武大神保佑你’,還有人拉著小爺說要帶小爺去朝聖,說小爺是什麽被選定的聖子,嚇得小爺踹了他幾腳落荒而逃。”


    蘇夜眉梢微揚,眼光微閃若有所思,而瞳依則一臉古怪的看向了西方。


    臥槽……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邪教麽。


    他們剛弄出來了個麒麟擇主真命天子的傳說,王都內就多了一個玄武聖教來跟他們叫板?可他們傳出真命天子一說是為了安撫民心,並且讓眾人不再質疑流風的太子身份,但這個玄武聖尊……玄武不就是王八麽!這特麽怎麽想都不覺得會是個啥好東西啊。


    瞳依有些無力的看了蘇夜一眼,眼底劃過一絲無奈。


    古封建時代的百姓本就容易被迷惑,更別提那些精神匱乏絕望的流民。在大雁朝堂的局勢剛要平靜這個敏感的階段出了這麽個邪教,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她怎麽預感……她這舒心的日子還沒過上幾日,就又要有人來給她找不痛快了呢。


    “依依,我們去看看。”蘇夜握住瞳依的手,拎著流風朝西方城牆處走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這些年來,逃難前來大雁的流民和城中的乞丐都會停留在西郊徘徊,王兄這些年忙著對付葉文成,自然也無暇顧及,久而久之,那裏就成為了流民乞丐聚集的三不管地帶。


    很快,他們便抵達了城西盡頭的城牆前方,看到了流風方才提及的流民。


    映入眼中的景象立刻讓瞳依擰緊了眉頭,眼底也劃過了一絲冷光。隻見城牆下一個個衣衫襤褸之人倚牆而坐,臉上大都呈現出一片空白麻木的神情,但他們此刻都麵朝著北方,雙目直勾勾的盯著正北方的天空。


    北方,不就是象征著北玄武的方向……他們這模樣……是在通過冥想朝聖?


    瞳依的表情頓時又變得有些囧,覺得眼前這些人的表現著實有些天雷滾滾,不過,引起她注意的,倒不是他們整齊詭異的行為,而是這些人手腕上全都套著的銅質的銅環。


    暗紅色的環圈上刻著一道水蛇一般的印記,銅環的樣式和寬度都同女子所帶的鐲子相似,瞳依抬手撫向了自己手上的血玉鐲,眼底劃過一絲古怪的光芒。


    這個亂七八糟的‘玄武聖教’,該不會是跟海神殿有關吧。


    蘇夜察覺到了瞳依的表情變化,也看到她撫向血玉鐲的動作,他勾唇一笑,放開瞳依徑自朝那些流民走去,隨便選了一個蹲在他麵前道:“在下的妻子很喜歡你手上的鐲子,可否將鐲子讓給在下。”


    說著,蘇夜取出一塊銀錠遞到那人的麵前。


    看著蘇夜手中的銀錠,那人的眼底立刻升起了一絲貪婪的渴望,但他看了看手上的銅環,原本的貪婪又很快被驚恐所取代,隻見他抱著自己的手慌亂的搖頭說:“不可以!這是玄武大神賜給我的聖物!是錢財買不到的神器,若是讓給了你,玄武大神就會降下天譴,我的靈魂便會墜入無間地獄永不超生!你走開,不要妨礙我在玄武大神的聖光籠罩下修行。”


    一旁的幾人被蘇夜和那人的談話聲打擾,頓時對蘇夜怒目相向,蘇夜若有所思的站起,四下裏觀望了一番,然後有些無奈的回到瞳依身邊,歎了口氣道:“怎麽辦,他不肯把那銅環賣給我,依依喜歡的話我回去親手做一個送給你好了。”


    瞳依頓時翻了個白眼,戳了戳他的腦袋說:“我幾時說我喜歡了來著,隻是覺得那銅環有些古怪罷了。”


    “所以我才想去買來送給你仔細查看啊,沒想到他竟然不肯賣給我。”光天化日之下,他又不能去明搶,蘇夜一臉認真的思索,要不要半夜溜到這裏給依依偷上一對。


    看到蘇夜一本正經的表情,瞳依好氣又好笑的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那些流民說:“想不到這個所謂的聖教已經對他們影響如此之深,派暗衛們仔細查一下吧,我總感覺這個聖教一定有問題。”


    “豈止是有問題,簡直是大大的問題!”流風憤憤不平的嘀咕道:“什麽聖物什麽神器,還玄武大神的聖光籠罩……這些人的腦袋一定都被門給擠了。”


    瞳依好笑的看著他苦大仇深的表情,摸了摸他的腦袋問:“你不信這些神秘的傳說麽。”


    原本,她也完全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自從穿越之後,瞳依就覺得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並非完全不存在她無法理解的東西。之前蘇夜編造的神州九鼎麒麟擇主之說,那叫一個煞有其事有理有據,連她幾乎都要相信流風是傳說中的真命天子了。


    眼前這個聖教顯然跟他們有一樣的目的,要借助流言和信仰來操控人心,但他們蠱惑人心的程度有些太過,對這些流民的洗腦太過徹底,叫人看了就心生厭惡。


    “相信個鬼。”聽到瞳依的詢問,流風頓時悻悻的將頭扭到一邊,“小爺小時候也求過滿天神佛,讓小爺一睜眼就看到自己的爹娘,結果求了好幾年也沒什麽鬼用,誰要相信這些自欺欺人的玩意兒。”


    蘇夜側頭著看了流風一眼,然後捏了捏瞳依的鼻子說:“玄武聖教的事情我早已知曉,穆安在我們出宮前就告知於我了。其實,我這次出宮,還真不是為了流風,正是為了這個聖教。”


    “這些人是什麽來路。”瞳依依舊注視著那些流民手上的銅環問。


    “玄武聖尊的傳言剛剛傳開,傀樓便去查探了此事,但他們卻查不到傳出這流言的源頭在哪裏,也找不到是誰把這個傳說帶過來的。不過,他們手上帶著的銅環,傀樓長老們全都認得。”蘇夜也看著瞳依手上的血玉鐲子道:“那是海神殿用來區分身份等級所用的東西。”


    果然……


    瞳依眼神一冷,心底也升起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


    她的預感沒有錯,這些人應該是衝著自己來的。但她才剛得到這鐲子不久,海神殿在十年前又因為長生殿而滿門盡滅,是誰知道鐲子在她手上,並這麽快就找上門來了?


    “別擔心。”蘇夜最見不得瞳依不開心的模樣,於是抬手順了順她耳邊的亂發笑道:“知道血玉鐲是海神殿祭祀所有之物的人,除了海神殿的幸存者,便隻剩下了長生殿。不管這‘玄武聖尊’背後之人是誰,此刻他目的未明,我們便不必太過在意。傀樓的暗衛們都盯著這裏,還怕他們能翻出天大的浪來?等他們真的有所行動,我們再來應對也不遲。”


    瞳依抬頭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你若是一點都沒往心裏去,幹嘛火燒眉毛一樣拉著我出來。當了攝政王之後底氣也足了?連長生殿也不放在眼裏了麽。”


    話雖如此,但瞳依方才有些緊繃的心卻是鬆懈了下來。


    自打知道了長生殿的曆史,她好像變得有些草木皆兵了,一點小事就禁不住思緒萬千,拚命考慮是不是長生殿的陰謀。


    嘖,她竟然被百裏澈的危言聳聽給嚇到了,變得都不像以前瀟灑肆意,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了。


    真是沒出息,上輩子的烈焰紅裳,什麽時候會露出這種糾結擔憂的模樣?


    瞳依有些無奈的看著蘇夜,眼底盈滿了無限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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