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她每次都沒出息的心軟。[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唉……”蘇夜頓時又歎了口氣,“果然是婚前當寶婚後當草。這才剛剛拜過天地,愛妃就翻臉不認人了,你不疼本王不愛本……”


    “打住!”瞳依拎起衣服直接扔了他一臉,“我這就伺候你這小祖宗穿衣起床洗漱還不行麽。”


    真想把他的麵皮刮下來看看是什麽構造,都厚實的能夠拿去築城牆了!


    蘇夜坐直了身子攤開雙手,眉開眼笑的任瞳依服侍自己,嘴上卻依舊不饒人的抱怨,“一點也不溫柔不可愛,這世上除了我之外還有誰能受的了你。”


    瞳依冷笑一聲,“要不要試試看,看除了你之外有沒有人要我。”


    蘇夜的腦袋裏頓時就蹦出了百裏澈的名字,俊臉一黑直接搶過瞳依手中的衣服,三兩下穿好然後跳下床榻喚人進房內伺候。


    子拂和癸竹一直都守在明月宮的大門外,此時聽到了蘇夜的聲音,連忙便推門進來。屋裏濃鬱的歡愛過的味道讓兩人皆羞紅了臉,接著卻又被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弄的莫名其妙。


    王爺和少主之前不還表現的恩愛萬分,怎麽這會王爺的臉色卻黑的像鍋底,而少主則似笑非笑的立在一旁,對王爺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呢。


    “王妃,奴婢來給您梳發。”子拂走到瞳依的麵前,輕笑著行李,然後扶著她在鏡子前坐下。哪想到她才剛剛把梳子拿起,蘇夜便幾步過來將梳子給搶走。


    子拂微微一愣,接著卻看到了蘇夜臉上的紅痕,不由得一驚,“王爺,您的臉……”


    癸竹剛在屋裏掌好了燈,盼雪和含玉則剛將窗子打開,昏暗的明月宮變得無比的明亮,三人聽到子拂的驚呼,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蘇夜的臉,剛好將他臉上清晰的兩排牙印收入眼底。(.)


    瞳依臉色一窘,直接側身狠狠的一腳踩住了蘇夜。


    這回果然是丟臉丟到門外去了,這混蛋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蘇夜本來被瞳依氣出內傷的心情立刻好轉,他涼涼的看了瞳依一眼,一臉淡定的對子拂道:“野貓撓的。”


    瞳依眼睛一眯,腳下再度使勁,恨不得在蘇夜的腳麵上擰出朵花來。


    你才是野貓,你全家都是野貓!


    “何事?”蘇夜見她們憋得滿臉通紅,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問道。


    “王爺……”含玉低著輕咳了兩聲,回答道:“夫人交代過……讓奴婢們把喜床上的白絹收好,可奴婢沒有找到……”


    “不用你們收。”蘇夜從袖中抽出了一塊折好的絹布晃了一下,幹脆利落的回答,“在本王這裏。”


    盼雪和含玉微微一愣,瞳依頓時又鬧了個大紅臉。


    媽呀,誰來趕緊把這個不要臉的禍害領走。


    義母之前跟她嘮叨了無數遍,她自然知道,盼雪和含玉索要的白絹,是古代女子用來檢驗初夜落紅的。隻不過她跟蘇夜的初夜不是在這裏,之前圓房哪還會有落紅這東西。


    盼雪和含玉雖然跟了她有一段時間,但她和蘇夜一直在外奔波,也沒用得上她兩人貼身伺候,所以她們來要白絹也無可厚非,但蘇夜能不能不要擺出這樣一副厚顏無恥的表情,大咧咧的告訴別人他把沾了她落紅的東西貼身收藏了啊。<strong>.</strong>


    她習慣將頭簡單的束起,可現在已經大婚成親,按慣例是要將頭發盤成發髻,蘇夜這是……


    “我喜歡依依這副模樣。”蘇夜彎腰湊到她耳邊,“即便已經成親,依依依舊是平日裏的依依,不需要為我做任何的改變。”


    不過,子拂看著蘇夜和瞳依這般恩愛的模樣,心底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來,少主同蘇小王爺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也很幸福。她還從未見過,世間有哪個男子會像蘇小王爺這般對待自己的妻子。以前她對蘇夜不敬,甚至是看不起他認為他配不上少主,簡直是她有眼無珠。如今再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處,子拂隻覺得這一幕美得像畫一般,堪稱是人間絕配。


    待蘇夜和瞳依溫存完畢走出明月宮,天色也已經全黑。蘇夜牽著瞳依的手朝乾坤殿走去,而瞳依則看著夜空中的圓月輕笑道:“阿夜,這是我此生過的第一個中秋。”


    前世,她並沒有親人,也沒有太過親近的朋友,所謂的節日對她來說完全是一個陌生的東西。她的人生隻有任務和挑戰,根本從未在意過這些。但來到這裏,卻已經將以前缺失的東西一樣又一樣的撿了回來。


    “嗯?”蘇夜有些驚訝的看向瞳依,就見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回憶的怔忪和惆悵,立刻便意識到,瞳依指的是她還沒有來到雁國之前,她未曾與他相遇時的那二十八年。


    伸手攬住瞳依的肩膀,蘇夜停下腳步與她並肩一同看著明媚的月色,然後凝視著她比月光還要清靈美麗的側臉道:“以後的中秋,還有其他的所有節日,全都由我陪你一起過。”


    瞳依轉頭,看著蘇夜那雙一如初見時淨如琉璃的內某,勾起嘴角回答:“好。”


    大婚之後,於皎皎明月下看著這個不論是名分還是事實都已經與她密不可分的少年,瞳依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句話――


    此心安處,是吾鄉。


    中秋佳節,月圓之夜。


    當初,蘇漓將蘇夜的大婚定在了這一天,私下裏可是遭到了不少朝臣家眷的埋怨。


    好好的一個團圓夜,原本可以一家人聚在一起團聚賞月,結果卻因為蘇夜的大婚要到宮中去吃酒,搞得幸福了小王爺一人,卻拆散了百十家朝臣,這簡直就是作孽!切不想,蘇小王爺竟然任性妄為的違反了祖製,白日成親白日洞房,在午宴過後就放眾位大臣各回各家,給了無數夫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乾坤殿前的園子裏,陸荃差人擺上了桌子,上麵放好了各種精致的點心和月餅。蘇漓靜靜的坐在嘉善一旁,而流風則趴在他的腿上對他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麽。瞳依遠遠的看著這和諧的一幕,側頭望向蘇夜,“你早已打算將今晚的時間空出來,然後陪著王兄一同過中秋了吧。”


    蘇夜輕勾嘴角,“再過幾日,我們便要離開大雁了。”


    瞳依微微一怔,頓時想到,蘇夜之前便同她說過,大婚後要帶她離開大雁,親自去為她搜集銷魂蝕骨的解藥的。


    “我們走了,王兄便又隻剩下一個人了。”瞳依有些惆悵的皺了皺眉頭。


    古代交通不便通信也不發達,他們這次離開,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回來,這大雁的朝政便又要落在蘇漓的肩上,靠他一個人支撐下去。


    或許,上次蘇漓說要禪位於蘇夜,隻不過是他跟蘇夜開的一個玩笑。因為他知道,蘇夜因為自己的緣故必然會離開雁國,而他也絕對不會阻止蘇夜,所以才趁著這段時間讓蘇夜如玩樂般去擔起一切,然後,他便可以同這個久別重逢的弟弟多一些團聚在一起的回憶。


    “依依!王叔!”


    瞳依猶在出身,卻聽到流風興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蘇漓眉心一擰,直接敲著他的腦袋斥責,“又沒規矩。”


    說了他多少次讓他改口,結果還是天天對瞳依直呼其名,為此受了多少次懲罰都長不了記性。


    流風頓時撅起了小嘴,悻悻的看了蘇漓一眼,然後又很快的彎眉一笑,對著瞳依撲了過去道:“可算是來了,讓小爺一陣好等。”


    瞳依接住流風,揉了揉他的腦袋,轉向蘇漓道:“王兄,流風喚我的名字已經喚習慣了,不妨事的。”


    蘇漓瞥了瞳依一眼,淡然的道:“你也縱著他胡鬧。”


    流風對瞳依做了個鬼臉,瞳依一臉寵愛的笑笑,然後牽著流風在蘇漓的身旁坐下,“白日裏,讓王兄費心了。”


    蘇夜拐著她跑了,卻把整個靜軒堂的朝臣都丟給了蘇漓一個人去應付。雖然那些大臣不敢跟蘇漓造次,但蘇漓這一天忙忙碌碌,比蘇夜還操心,想必是被累了個夠嗆。


    蘇漓並沒有答話,隻是將目光落在了蘇夜的臉上,眼底的光芒深邃了幾分。瞳依注意到他視線所及的地方正是蘇夜臉上的齒痕,頓時又落了滿頭黑線,輕咳了兩聲低下頭,正襟危坐開始佯裝自己是木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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