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藥?那是什麽?”蘇夜看著瞳依臉上擔憂的表情,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瞳依對他輕輕一笑,垂眸回答:“能幫你毫不費力的鏟除夙衛軍的東西。(.$>>>棉、花‘糖’小‘說’)”


    “這麽厲害?”蘇夜饒有興味的看望外麵,“那本王稍後可得仔細觀望一番。”說著,他便拉著瞳依起身,“我們也走吧。”


    披上蓑衣,蘇夜一腳踹向了麵前的桌案,在營帳中製造出了一聲轟然巨響。外麵的侍衛頓時一驚,飛快的朝營帳內衝來,剛好看見兩道黑影撕破了營帳,飛速的朝營地外緣衝去。


    “抓刺客!”一聲嘶吼劃破了雲霄,在夜幕中顯的無比的淒厲,營地中瞬間便如同炸了鍋一般,傳來此起彼伏的大吼:“王爺和王妃被人擄走了!賊人朝營帳西方逃竄,快追!”


    與此同時,流風正一臉愜意的坐在軟轎上,由一隊侍衛抬著轎子慢悠悠的一邊前行一邊賞雨,冷不防營地中騷動四起,大批的侍衛從帳子裏鑽出,流風頓時驚惶的大叫,“怎麽了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帶隊的侍衛頓時拽住奔走的一人,大吼著詢問,被拽住的那人一臉慌張的回答:“王爺和王妃遭遇了此刻,此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什麽!”流風抬腳踹著轎子連連吩咐:“放本宮下來!”然後,他又抬頭大吼:“陸餘!陸餘快出來!”


    陸餘一直都跟在流風在暗中保護,聽到流風的召喚後果斷現身,將流風從軟轎上抱下,並快速的閃身到最近的一個營帳裏,流風站在帳子門口跺腳,“快,快到前麵去找王叔和王嬸,若是他們出了什麽意外,本宮定然要將你們統統處斬!”


    營地裏亂成了一團,威虎營的將士雖然被蘇夜調教了一番,比之以前的廢物模樣好了不少,但他們從未上過戰場,也從未有過應對突發事件的經驗,此時突遇意外,還是在下著暴雨的夜晚,那手忙腳亂的慘狀簡直不堪入目,如同一盤散沙,連營帳都被撞的四分五裂。(.$>>>棉、花‘糖’小‘說’)


    流風咧嘴一笑,對陸餘招了招手,趴在他耳邊說:“快,想辦法把這附近的人都給我弄走。”


    陸餘點頭,然後飛身出去,運功大喝道:“賊人往正西方逃竄,跟我來!”


    四處亂跑的侍衛頓時找準了方向,呼啦一聲就朝西方衝去,流風附近頓時就變得無比空曠,軍帳裏個個都空無一人。他眉毛一皺,掏出一直抱在懷裏的東西,按照瞳依的吩咐取出一根,點燃了引信往帳子裏一扔,然後飛速的跑出去對陸餘喊道:“快快,快帶小爺離開。”


    陸餘不疑有他,抱起流風就運功逃竄,剛剛跑出有十米多遠,就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震得流風兩耳發麻腦袋發暈。


    他目瞪口呆的望著後方在雨幕裏飄起的黑煙,顫抖的小手摸了摸貼身藏在懷裏的包裹,喃喃道:“娘喂……這是啥東西啊……”


    整個帳子都被炸成了碎片,陸餘抱著流風轉回去一看,地上被炸出了一個大大的神坑。被那聲巨響吸引,原本跑開的侍衛又掉頭追了回來,流風拍了拍陸餘說:“走,我們換個地方。”


    雖然有點害怕和震驚,但王叔和依依交代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這包裹裏的東西還有好多沒用呢。


    唔……威力這麽大的東西,怕是能把這整個營地都炸飛吧……


    遠方,蘇夜和瞳依原本正拚命的朝西方狂奔,聽到營地中傳來的響聲後腳下一停,回頭望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成功了。”瞳依麵露喜色,一把握住了蘇夜的手,蘇夜墨眉一揚,“好大的聲響……”


    “我們先離開,來日我再同你細說。”瞳依嘴角一勾,“等我們下次回來的時候,便能將秦逸的夙衛軍炸個片甲不留。<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營地中,景元睿等三國使者的營帳被安排到了最後方。所以,當他們被那一聲聲的爆炸聲吸引,並得知蘇夜和瞳依失蹤的消息的時候,前方的營地幾乎已經被流風炸了個七零八落。


    蘇衍率領威虎營的兵將忙碌了整整一夜,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找到,直到天色大白,暴雨停止,才滿身泥濘灰頭土臉的來請示流風。


    這才剛出了王都,他們就在眼皮子底下弄丟了王爺和王妃,若是傳回了宮中,聖上定會將他滿門抄斬。


    流風看著狼藉的營地,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卻是板著一張小臉道:“昨夜雖然暴雨不停,但將軍帶了那麽多兵將盡力尋找王叔和王嬸,不可能一無所獲遍尋不著。本宮剛剛想到,那賊人或許並未跑遠,而是就近躲了起來,卻讓我們忽略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殿下指的是……”蘇衍皺眉望著流風,就聽流風哼了一聲,“三國來使的營帳。”


    蘇衍頓時恍然大悟。


    來使的營帳同蘇夜等人的營帳距離稍遠,又位於東方。昨夜他們全力往西方搜捕,那騷亂倒是沒有波及到景元睿等人的住所。如今想來,最有可能對王爺和王妃動手,並且讓他們忽略的對象,可不就是三國來使麽。


    “搜!”蘇衍當機立斷,直接便率領侍衛們朝東方衝去,流風扯了扯陸餘的袖子,陸餘連忙抱起流風跟上,待他們趕到景元睿等人的營帳前,剛好看到那三人一臉不滿的擋住蘇衍。


    景元睿囂張跋扈的拒絕他們入帳子搜查,而白子安和祁墨則緊皺著眉頭一語不發,蘇衍仗著有流風撐腰,冷冰冰的對他們說道:“營地裏有刺客出現,為確保眾位使者的安全,本將特帶人來搜索營帳,以免賊人誤傷諸位殿下王爺。”


    “笑話,本宮的營帳裏怎麽可能會藏有賊人,蘇將軍講話的時候可要小心自己的嘴巴。”


    “睿太子此言差矣。本宮的王叔和王嬸下落不明,憑他們的身手尚逃不過賊人的暗算,太子又怎麽能確定帳子裏並沒有藏人?”


    景元睿正打算強行讓蘇衍離開,卻見小小的流風咄咄逼人的來到了他的麵前。看著流風尚不及自己腰間的身高,景元睿眼底劃過了一絲輕蔑,“小殿下,你還是乖乖的待在自己的營帳中,莫要插手管大人的閑事才好。王爺和王妃現在已經失蹤,若是你再遭遇什麽不測,那大雁可就岌岌可危了。”


    “什麽叫遭遇不測!你是在咒本宮的王叔王嬸,還是巴不得讓本宮也隨著他們出事!”流風小臉一皺,憤然大吼,接著,就嘴巴一扁嚎啕大哭,“蘇將軍!本宮不管!本宮今日非得搜他們的帳子不可!本宮要王叔和王嬸回來,誰敢阻攔本宮,本宮立刻就要了他們的腦袋!”


    說著,抽出一把長劍就朝景元睿扔去。


    景元睿大驚失色,飛快的側身避開,他對流風怒目而視,卻看到了他含淚又毫不退讓的眼睛,頓時覺得一陣頭疼。


    這雁國太子不過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最是愛無理取鬧狗屁不通的年紀,他這般任性妄為,自己若是同他計較,隻會不停的被坑,還得落下個跟孩子過不去的罵名。


    心底暗罵一聲晦氣,景元睿咬牙切齒的退讓了兩步,黑著臉對蘇衍道:“好,本宮讓你們搜,若是找不到賊人,本宮定要向雁王討要個說法。”


    “好啊,若是本宮找不到賊人,本宮甘願被父王罰抄五百遍三字經!”流風不甘示弱的掐腰道。


    三字經……


    景元睿的臉色更加難看,覺得跟流風較真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就見流風小手一揮,大批的侍衛如蝗蟲過境般衝向了使團的營帳,氣的景元睿和白子安三人七竅生煙,隻恨不得能立刻將流風給活活掐死。


    推嚷中,白子安不耐煩的退到了營帳最不起眼的角落,揉著太陽穴緩解著被吵出來的頭疼,冷不防手心被人一拽,一枚小小的蠟丸塞進了他的手心,白子安愕然低頭,就看到流風撅著小嘴瞪著他道:“安王為什麽躲著本宮這麽遠,是對本宮有什麽不滿麽!哼,睿太子的帳子已經搜完了,現在輪到你了,要是找出了賊人,本宮定不會饒你。”


    說著,便罵罵咧咧的帶頭朝帳子裏走去。


    白子安眼神一深,不著痕跡的握緊了左手,若有所思的看著流風的背影。


    這個不滿十歲的雁國太子……在營地裏鬧了這麽一出,就是為了他手裏的東西?若然如此……那蘇夜和暮瞳依的失蹤,是不是藏著什麽隱情……


    曲羅穀中,蘇夜和瞳依一身的泥水,有些狼狽的藏身在一個山洞裏,氣喘籲籲的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整整一夜……他們二人頂著大雨,憑著蘇夜對九州山河圖的記憶在這附近狂奔了整整一夜,最後,才找到了這個隱蔽的山穀,藏匿到了這個不易察覺的山洞裏。


    蘇夜看著瞳依濕透的白裙,還有裙角被汙泥染髒的痕跡,不由得笑道:“依依,你現在的模樣,像極了我們在七殺絕陣逃命時,跌進地宮皇陵後的模樣。”


    瞳依一邊喘息一邊瞪向蘇夜,“若不是因為你這個黴神,我哪裏會落得這麽淒慘。”


    因為猜測他們要對付的人是秦清和將離,而她和蘇夜的武功又敵不過他們,對身處暗中的他們防不勝防,所以,蘇夜就利用了昨夜的大雨,在營地裏製造混亂並趁機潛逃,化明為暗把自己的行蹤也藏匿起來。


    那麽大的雨幕和漆黑的夜色,即便將離和秦清無人能敵,也會因此而產生疏忽,再加上流風在營地裏製造的騷亂,她和蘇夜此時應該已經脫離那些暗中監視著他們的視線了。


    看著蘇夜同樣狼狽卻愉悅的俊臉,瞳依有些無奈的歎氣,“我怎麽覺得你的黴神體質再度複蘇,我和你又要過上那種過橋橋斷,進山山崩,舉國追殺,走路都掉坑的悲催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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