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妖孽得可以顛倒眾生的臉,緊閉的眼皮之下有著一雙絕世珍寶般的眼睛,遠山之黛的眉,高挺的鼻梁,似三月櫻花般的粉唇。


    這樣的男子是連上天都在嫉妒!不然怎會自幼中顏赤這種陰險之毒?


    顏赤。醫書上隻是寥寥幾筆而過,記得最多的是解毒之法。還是一個偶然的機會聽師傅說過,此毒陰險毒辣,需用九十九個童男的心頭血與妖狐之血還有上百種的劇毒之物煉製兩年後方可成!


    當時師傅說若遇到此毒不論何人她都要去救!她隻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沒有放在心上,重活一世還是遇到了。


    她那年下山師傅也告誡過她,不要去煉製世間任何一種陰險之毒,那時的她吐著舌頭保證不會。心下卻暗自誹語單妖狐的血都不可能拿到,她也不會心狠手辣至此!


    可最後因為那個人她再也不能用師傅教的醫術!迫使自己左手用劍!這筆仇她會報的,雖換了身體她還是會時不時的摸著右腕那裏她曾自斷經脈!


    也許他會是她的助力呢?她對著玉珩笑了起來,三月的桃花也不及她豔!


    焱拿著一個碗和一把匕首進來,同他一起進來的還有阿碧,狄鹿手下的人沒有尋到小刀他便拿了自己的匕首給焱。


    “姑娘,沒有小刀您看匕首行嗎?”焱遞上東西問道。


    “行。”她接了過去,把碗放置在卓上,拿起匕首利落的割了下手腕,血順著弧度流進碗裏,整整流了一大碗她才收手。


    阿碧想此言詢問,焱拉住她搖了搖頭。


    簡單的用布包了下手腕,她端起那碗血讓阿碧扶起玉珩,本想叫焱看他的衣裳都沒有換,到了嘴邊的話換成了阿碧。


    她捏著玉珩的嘴,強硬的把那碗血給灌下去,開始他不喝,她把血倒進他的口中他好像感覺到了什麽,隻看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喝完以後,她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是燙估計要等會兒了。


    “顏赤堪比媚藥,需用至陰至純的女子血來壓製最好不過,幼時我曾用過一株完整的天山雪蓮,壓製他的毒有很大的幫助。”她本就想用自身的血來壓製他的毒,但細想他自幼中毒肯定是有藥的,誰曾想到他喝不下藥!


    “多謝姑娘!”焱再次的跪下,他曾為公子尋過女子血,公子不願,看來公子是知道的卻不曾告訴他!


    “起來吧,一炷香他的毒就壓下去了,他很快就會醒。”她失了血頭有些暈,對焱揮了揮手就出去了。


    她要回去再包紮下傷口。


    阿碧扶著她一同出去,她沒拒絕。


    她不知她前腳剛走他就醒了過來。


    兩把扇子似的睫毛輕輕地動了幾下,暗影在眼瞼下晃動。


    焱拿著帕子正想再給他擦下臉,猛地撞上了如一捧紫色幽泉水般的眼睛。帕子掉在了地上,他轉身往外邊跑,玉珩想叫住他卻咳了起來。


    他的嘴裏有一股腥甜之味!


    細細回味一番,紫眸中一片淩厲!


    ————————————————————


    焱想去喚夜長樂讓她再替公子把下脈,才邁出房門的腳在聽到玉珩咳嗽又轉身回來,忙端了一杯水。


    “剛才你們給本座喂的什麽?”紫眸中的厲色掃向拿著水杯的焱。


    “公子恕罪!”焱忙跪了下去,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是越來越大膽了,本座是不是該事事以你們為尊,嗯。”最後一字他拉長了音,想到他剛才喝的是女人之血,胃裏翻江倒海!


    “公子,您剛才昏迷不醒藥丸和著水您都咽不下,後來您的七竅先是眼睛後是鼻子相繼流血,還是。。。。。。還是黑血!”最後二字他說的無比艱難!公子他這次不是單純的毒發!那是魔血!


    “誰的血?”他閉上眼沒有再看焱,心口的疼痛原來是這般,終究還是逃不過的。


    “夜姑娘的。”焱又把頭深深地低下幾許。


    “下去吧。”


    “是。”焱還想說什麽,張了張嘴還是閉上,退了下去。


    焱一走,那雙漂亮的紫眸就睜開了。


    夜未央你這次又是玩的什麽把戲!那麽就留在本座身邊好了!


    他體內的血液轉變得如此之快,也許他要加快時間弄明白了。


    她還不知道他已經打算將她留下!


    她想著該早點離開這裏去嶺南同他們匯合,容寧的事情拖得越久,對她越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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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情一行人到了宜州不久,容寧就率領眾人來奪城!


    起先宜州的官兵每天都嚴陣以待,生怕那容家軍會襲來,等了許久的日子也不見人影,駐守宜州的將軍不免有些自大起來,認為容寧不過一介小子有何能耐攻下嶺南,肯定是運氣好而已!


    他手下有位副將勸他莫要大意,他卻不以為然,他認為隻要容寧敢來他陳禮定要他好看!那位副將一直勸他,最後陳禮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那位副將拉下去打了二十軍棍才罷休!


    一群人在宜州知府的府邸裏大擺宴席,陳禮看著那些跳舞的舞娘眼珠子都轉不過來了。


    “有將軍在咱們宜州定固若金湯,我們敬將軍一杯!”坐在下首的一群人紛紛站了起來。


    “皇恩浩蕩,當今的皇貴妃娘娘是我的表妹,量他容寧也不敢在本將軍的地盤撒野。”說著陳禮向長安城的方向拱手,又打了個飽嗝後,摸著圓鼓鼓的肚子,示意大家坐下說話,現在的日子他過的是要有多瀟灑有多瀟灑!哪像在家裏空有頭銜,屋裏還有一個母夜叉,外邊的人也看不起他,現在這裏他最大!


    陳禮不知道他那活脫脫的一個球形身材像足了農戶家裏圈養的快要生養的母豬!


    他約摸二十八的年紀看起來有如三十好幾,是瑞王爺一位側妃的侄兒。


    下方有些知道的人不由心中諷刺,麵上沒有半分不滿,一群人又相互吹捧了幾句。


    “哈哈!本將軍也敬大家一杯。”圓鼓鼓的身子從座椅上站起來,頭上的頭盔因他太胖站起來時撞了下後麵,他全然不在意的和眾人喝著酒看舞娘跳舞,正在興頭上時,一個小兵匆匆的走了進來。


    舞娘還未退下,大家隻聽見那小兵說了一句:“報!容家軍已到城牆下,正在撞擊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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