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往這邊走?”隨著一個彩民的疑聲,大家一起往外麵瞅,王福立也甩頭望去,隻見一位打扮十分時髦的女人款款而來,不是別人,正是江上帆!


    “她來幹什麽?不是說要回美國了嗎?”


    “嗯,聽說,這次回來,主要是相親!”


    “不會吧,這麽靚的妞,還有大本事,還需要相親?”


    “這人吧,什麽都行,偏偏對象不會搞!”


    “這樣的廢人,多去了!”


    隨著大家的議論,江上帆推門而入,屋裏的男人們立刻鴉雀無聲,幾乎都瞪直了眼,一方麵看到了美女,雄性的男人們自然有生理反應般的漲紅了臉;一方麵物以稀為貴,彩票站絕對是男人的世界,就算突然出現一個老太太,也會引起唏噓,隻不過,不會有人紅臉罷了!


    “給我打一千元錢的彩票,3d,隨機選吧!”


    王福立一下子驚呆了,因為她出手太迅猛,著實出乎他的意料,雖然一出手就上千或幾千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女人,少之又少。當然也有那麽幾個老娘們,獨自前來購票,或姐妹幾個勾搭著前來購票,或賠老公、賠姘頭來購票,幾乎就是幾十元或上百元到頭了,這下可真是來了個姑奶奶!


    王福立在這個彩票站被磨礪得簡直成為打彩票的機器人,無論來者何人、何方神聖,自己有多喜歡或厭倦,隻要錢交了,他會把彩票以光速打印出來,有時候,彩民們打趣的說:你會變魔術啊?


    對於這一點,江一帆著實也一愣,似乎她嘴一動,錢一甩,彩票就出來了,所以她不得不從上到下,秒殺般的仔細打量一下王福立:一個中等身材卻格外帥氣的小夥子,怎麽說呢?這是她自認為的帥,喜歡的類型!同時透著一股質樸、誠懇、真誠、正義感!


    對於在美國一直求學、工作的江上帆,愛情經曆豐富,審閱男人無數。


    在她眼裏,王福立著裝整齊,精神充沛,氣質軒昂,然後呢?她就象長了透視眼,仿佛一下子能測算出他每一樣器官的尺寸,並從他青澀的表情,推斷他沒準還是個處男?至少,不是個亂來的男人!


    想到這一點,江上帆的臉微紅!


    王福立突然一哆嗦,似乎感應到江上帆對自己的琢磨!


    其實,他都習慣了,因為來這裏的人,很多人都琢磨過他,有的想讓他幫忙選號,有的想讓他幫忙看號,有的想占點便宜,比如用一下彩票站的電充手機或者要點茶葉……。尤其那些四五十歲的老娘們,雖然和男伴來,但是眼睛經常往他身上盯,有的甚至故意在他麵前說些黃色笑話!


    隻不過,被江上帆這樣的大美女琢磨,似乎還是頭一次!


    王福立安慰自己:“自己是服務員,就是讓人玩的,玩的不僅僅指身體,也指玩靈魂!彩民高興,常來,自己獎金也會多!服務行業嘛,玩的就是厚臉皮,身在此行,心態一定要象酒店裏的鴨子一樣,來者不拒!”


    王福立把一疊彩票放在櫃台上,一般情況下,彩民們會馬上抓到手裏,就象怕速度慢了,頭獎能跑掉似的!又唯恐那彩票飛進別人兜裏似的!


    但是江上帆就是江上帆,她紋絲不動的站著,根本不去理睬那些彩票,仿佛在想著什麽,又仿佛在等著什麽,直到王福立麵露疑惑,她才說:“往後,我會經常來打彩票!我的事情很多,生怕遺漏,所以這些票,你幫我收著吧!”


    “哦,好吧!”王福立應聲著,這樣的彩民也很多,隻不過這一次,這一個人,這個美女讓王福立的心一揪,有點不自在似的,緊接著狂跳,非常激烈的……


    “還有,這是我的電話,給我你的電話,我很忙的,不能來的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選的號碼!”


    王福立窘在那裏,他的嘴唇動一下,說話有些囁嚅:“我,我沒有手機!”


    江上帆吃驚的瞅了他一眼,不言語,片刻又說:“你們這裏的座機號給我吧!”


    王福立拿過一張紙,寫完,遞了過去。


    一隻白晰而修長的手,伸過來,取了紙條,放進包裏。


    正在這時,門開了,原來是彩票站老板徐刊地回來了。


    “喲,這不是江大美人嗎?哪陣香風把你吹來啦?”


    “啊,你怎麽在這裏?”


    “我怎麽在這裏?這是我的站,我開的!”


    “什麽?你開的?”


    “嗯,沒錯!”


    “你不走了?不去國外發展?”


    “不了,父命難違!”


    “真想不到,你還挺乖,是個孝順孩子!”


    “那當然!你這次回來,還走嗎?”


    “當然走,不過,還沒定好時間!”江上帆邊說,邊往耳後掖了掖頭發。


    “你玩彩票?”徐刊地說,


    “是的,我很喜歡玩!我有事,得走了!”


    “著什麽急,多呆會兒,晚上,我請你吃飯?”


    “謝謝,不過,我早有安排,往後有機會再說!”江上帆說完,不給徐刊地機會,推開門走了出去。


    外麵陽光燦爛,小風恰到好處的吹起江上帆的衣服邊,把完美的身材彰顯無餘,徐刊地透過玻璃呆望著,麵露失望與無奈之色!


    “瞅什麽瞅,還沒瞅夠?眼睛都要掉出眼框了!”杜嬌玫酸溜溜的說,同時把手裏的一摞資料狠狠的砸在桌麵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一下子把徐刊地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你說什麽?”徐刊地瞪著無辜的眼睛,好象不確定剛才誰說過什麽似的。


    “我說,你認識她啊?”杜嬌玫無可奈何的說,


    “嗯,不熟,算是朋友的朋友吧。”


    “你的朋友真廣,還是個大美人!”杜嬌玫沒好氣的說。


    其實,作為徐刊地的雇員,杜嬌玫頂多算是他的一個**,可是男人和女人,兩個人的關係但凡與“情”或“性”掛上鉤,表麵上再“清白”的關係,也架不住內心的波濤洶湧。


    杜嬌玫也不笨,她不止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太貪心,也不要太在乎他,更不能管得太多,自己不過給徐刊地打工,至於那一層關係隻為了工作更穩定、工資更豐厚……


    女人嘛,往往感性會衝破理性的束縛,看到徐刊地對別的女人眉來眼去或頗為欣賞,她的內心就火冒三丈。


    看著杜嬌玫的生氣樣子,徐刊地既覺得沾沾自喜,又覺得無聊至極。


    一方麵說明這個女人不僅給了自己身子,也把心唯係自己身上,說明自己有魅力,可是就怕想甩的時候甩不掉。另一方麵自己本是自由人,她沒名沒份的,來礙自己事兒,那就招人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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