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夏朵不舒適的皺眉,屏著氣息從門縫裏往裏頭看了看,黑乎乎的,沒有人,這就奇怪了,她分明見他們朝著這個方向來的。(.棉、花‘糖’小‘說’)


    這小屋處於村子中間的位置,四周都沒有毗鄰的房子,他們除了來這裏還會去哪裏?


    正在她困惑不解,打算要放棄離開的時候,最裏頭也傳來聲音。


    她立刻想到,這小屋裏麵還有一個隔間,他們在最裏麵。


    要不要進去?可萬一會他們發現了她,那她可是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的。


    來都來的,難道要半途而廢?不,她不要!


    天哪!


    他們真的是跑來這裏做這種事情了。


    原來,這才是他們真是的關係。


    她實在沒有興趣去推開門看他們如何……呃,那個那個的,她隻想等到他們“大戰”完畢後,能說出點有用的信息來。


    她就在門外潛伏著。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裏麵沒有停戰的意思。


    靠尼瑪的,有完沒完了!


    韓夏朵真的怒的,她聽的耳朵都快長針眼了,他們究竟知不知道,對於焦心等待劇情發展的人來說,聽一下小時嗯嗯啊啊是多麽無聊且煎熬的事。


    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她果斷放棄了。


    她看出來,裏頭這兩貨今晚是專心致誌來“玩”的,他們的語言就隻會一種,類似於動物那麽單調。


    從那裏頭出來,韓夏朵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聽了一個多小時的現場直播。


    憋著一耳朵的汙氣,她回到老宅。


    淩晨三點,她才沉沉的睡去。


    刺眼的陽光照在韓夏朵的臉上,讓她不得不醒來。<strong>.</strong>


    她用手去擋了陽光,神智還處於渙散之後,她耷拉著眼皮,目光迷茫呆滯的看了看房間四周,睡眼惺忪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十點。


    十點了!


    這一驚,人就完全的醒了。


    揉了揉頭發,眼角的餘光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份早餐,上麵還附了一張紙條,字體遒勁有力:醒了先吃早餐。


    韓夏朵胸口不由的一暖,把紙條貼在胸口,臉上就不由的洋溢開了微笑。


    隨後,她意識到自已花癡的行為,趕緊收了笑容,把紙揉成一團,那家夥可是利用了他,她可不能再像第一次那樣沒有設防的淪陷在他的溫柔裏頭。


    話是這麽說,不過她還是美滋滋的吃了早餐。


    等到快吃完的時候,鬱錦臣進來了。


    “某隻小豬終於睡醒了?”鬱錦臣坐到床邊,像是揉寵物一般的揉了揉她的頭。


    “你才豬呢,你全家都是豬!”韓夏朵弄下他的手。


    鬱錦臣笑,擰她的鼻子:“說你是豬你還不開心了是吧,我都進來兩次了,睡的跟小豬似的叫都叫不醒。”


    韓夏朵把碗盤往他手裏一放:“那是因為我昨晚去抓鬼去了。”


    “抓什麽?”鬱錦臣不相信自已聽到,蹙著濃黑的長眉問。


    “鬼!”


    “哦……”鬱錦臣恍然,也不笑話她,反而煞有其事的問:“所以說你現在已經膽子大到連鬼都敢抓了?那抓了幾隻啊?”


    韓夏朵晃了晃手指:“不是死鬼,是活鬼,而且還是兩個色鬼!”


    鬱錦臣的表情嚴肅了一些:“你昨天到底幹什麽去了?”


    “我跟你說,昨晚淩晨一點,我跟蹤祖榮希跟沈涼煙去了村頭那小屋,我本想聽探聽他們說些什麽的,結果,兩個人在裏麵嘿咻了一個多小時,我實在呆不下去了就出來了,雖然沒聽到實質有用的交談,但也可以證明兩個關係一點不單純。[]”韓夏朵說的頗為慎重,言語間略帶興奮,也覺得自已的推測是對的。


    可她說完之後,鬱錦臣麵孔板了起來:“你大半夜不睡覺,瘸著腿,你跑去跟蹤人,韓夏朵你要命不要命了?萬一被發現,你想過後果嗎?”


    “我……”韓夏朵吐了一個字,就找不到可辯解的理由了。


    她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


    “這事你不用管了,無論他們有什麽目的,是什麽關係,我都不在乎,”鬱錦臣單手扣住她的後頸,拇指磨蹭著她的臉頰,眸光深深凝望著她:“但如果你出事,那一切都沒有意義了,你明白嗎?”


    韓夏朵感受到他目光裏頭的力量,他是認真的。


    她沒有多為自已辯解一句,而是順從的點了點頭。


    鬱錦臣歎了一口氣,他真後悔把事情都告訴了她,這小女人似乎已經熱衷在破解陰謀的遊戲裏了,這會雖然跟他點了頭,不過他知道一旦給她發現什麽,她還是會去追蹤,這女人的好奇心,你根本沒法阻止她。


    “還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


    韓夏朵看著他:“什麽好消息!”


    “我們今天可以回家了。”


    “真的嗎?太好了,你總算恢複人性了,我終於可以回家,不用住在這陰森森的鬼屋裏了,我爸媽一定擔心死了。”


    鬱錦臣糾正她:“我說的回家是回我家,昨天晚上我已經跟我的家人達成共識了,你可以回去,我可以跟假的沈涼煙離婚,不過他們要求是,涼煙現在無家可歸,讓她繼續留著,說也是為了考驗我跟你。”


    韓夏朵的笑容完全從臉上消息,她怔了怔:“所以你所謂的好消息就是,我即將跟你回到那個爾虞我詐的家裏,然後讓我跟你的家人,跟沈涼煙天天上演宮心計?”


    這能稱之為好消息?******當她是弱智是不是!


    “夏朵,你不該這樣想!”鬱錦臣對於她的形容頗為無力,這小女人總能說些讓他啼笑皆非,又無力應對的話。


    “我隻是用客觀直白的角度實話實說而已,雖然我並不驚訝,可也不代表我就樂意,但是我知道,讓我回鬱家,不單單是因為你我的問題,還有沈涼煙的問題,所以我會答應你的,隻是請不要用好消息來形容,因為對我來說,這實在是一個噩耗!”說完,韓夏朵大歎一口氣,扭過頭去看窗外。


    沒有人會喜歡活在水深火熱中。


    “我去收拾一下,要準備走了。”他起身走向櫃子邊。


    中午十二點多,大家草草的吃了對付了一口午飯,就動身回去了。


    韓夏朵也終於從樓上下來。


    她十點鍾吃的早餐,中午一點都吃不下,所以也沒有下來吃。


    從前她在鬱家人麵前,特別是公公婆婆麵前總是很順從的模樣,可如今,經曆了太多的了魚死網破,你死我活,她已經不想再做一個傀儡,她要做她自已,不勉強自已。


    可她不知道,自已的這舉動早已經觸發了本就看她討厭的人的敏感神經。


    當她走下樓梯站定在顧若菲跟鬱錦繡的中間時候,嘲諷的聲音像千百條匯聚起來的線一樣穿破她的耳朵。


    “這小人就是不能得誌,不然可拿喬了。”


    “人家這是不想跟我們吃,算了,也別難為人家了。”


    “誰敢難為她啊,她如今可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行了,就少說兩句話,不然一告狀,我們可又要遭殃了。”


    韓夏朵聽完了,轉過身去,對她們微微一笑:“既然全都懂,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說完,她就又馬上將頭扭開,走向院子裏。


    “你……”顧若菲氣的要追過去,鬱錦繡拉住了她。


    韓夏朵站在院子裏頭,四下都不見沈涼煙的影子。


    稍後,鬱錦臣拎著行李從樓上下來,走到韓夏朵旁邊:“我們上車吧。”


    “哦,好!”韓夏朵收回東張西望的視線,由鬱錦臣扶著往前走。


    他們來到車邊,鬱錦臣體貼的為韓夏朵開了車門,手掌護著她的頭,生怕她撞到腦袋似的護著她進去。


    韓夏朵在彎腰往車裏頭鑽的時候,感受到從另一邊傳來的冰冷目光,她頓住,微微側眼,看到坐在後麵那輛車上副駕駛座上的沈涼煙。


    她們的眼神交匯,死一般的寂靜。


    女人的鬥爭似乎已經在這種冰冷寂靜中拉開了序幕。


    韓夏朵調回目光,坐入車內。


    車門關上,鬱錦臣繞到另一邊也坐上了車,看她安全帶沒有係,第一時間靠過來,先將安全帶給她係上。


    從後麵看上來,感覺就好鬱錦臣靠過去吻了韓夏朵似的。


    這讓後麵車子裏的沈涼煙恨的握緊了拳頭,簡直不能忍受的發抖,這種從被細心嗬護到徹底遺棄的轉變,讓她不能夠鎮定。


    鬱家的車子陸續出發,離開了村子。


    一路上陽光明媚,秋高氣爽的,韓夏朵被太陽曬的又昏昏欲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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