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芳威脅香冬時也是用香冬的老子娘來威脅的香冬,那個時候香冬並沒有考慮那麽多,隻是一想到自己老子娘這會子在芹芳手上,心裏便亂了分寸,哪還有時間考慮賣身契還在海氏身上。[.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如今聽海氏這麽一說才想起來,芹芳不過是在威脅自己,而她真正能動的了自己老子娘也隻能等海氏真的倒台以後,否則就永遠成不了威脅。


    “太夫人......”香冬抬眼,看向海氏的眼裏全是惶恐:“太夫人,錯都是奴婢犯下的,與奴婢的老子娘無關,太夫人您……”


    還未說完,卻被海氏冷聲打斷:“想要我網開一麵?”


    說著,挑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勾了勾嘴角,眯著眼說道:“你們的老子娘原就是被你們拖累的,這會子我也給你們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就是你們會不會珍惜了。”


    香冬與荷香兩人對視一眼,原本兩人就不是給芹芳賣命的,都是被她威逼利誘而做出的這些事情,這會子自然不會說意誌多堅定。兩人對視一眼,眼裏的神情便都先出賣了自己,爭先恐後的搶話道:“太夫人,是太夫人身邊的菊香所為。”


    菊香?海氏挑眉,看向荷香,眯著眼問道:“此言可有半句虛假?”


    荷香搖頭,眼中帶了些怕海氏不信的焦急:“奴婢此言絕無半點虛假。”


    說罷,怕海氏不信一般,又補充道:“芹姨娘一次找了奴婢與菊香兩個人,都是拿著奴婢們的老子娘做威脅。奴婢們也是一時間慌了神沒了分辨能力……”


    說著,頓了頓,見海氏沒有要打斷的意思,才又繼續說道:“因著芹姨娘拿著奴婢老子娘的性命相威脅,奴婢們也沒了辦法,這才迫不得已聽了芹姨娘的安排……尤其是菊香,隻以為茯苓是進補的東西,自不會吃出什麽問題,這才做了這檔子事。”


    說完,便給海氏磕了頭,眼裏還帶了些淚光,海氏本是有點心軟了的,正欲從輕處置她們的,這個時候綠衣卻從外麵打簾進來,給海氏福了禮,不急不躁道:“太夫人,敬媽媽讓奴婢去打聽的事情奴婢都打聽清楚了。”


    海氏點頭,看向綠衣說道:“可都打聽到了些什麽?”


    “回太夫人的話,”綠衣屈膝福了一禮,說道:“荷香與香冬俱是被收買了的,並非原本就是芹姨娘處的人。”


    聽了綠衣的話,而荷香兩個心裏俱是閃過一絲僥幸。原來海氏並不信任她們兩個,早就派人暗暗打探去了。還好,還好兩人都沒有說謊,若是說了謊,怕是她們的老子娘兄弟姐妹都要跟著遭殃了罷。


    海氏眼裏才閃現過一絲放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兩人一眼,恨恨道:“幾個不爭氣的,我也是白白瞎了那麽些時間來教你們!”


    說罷,閉了閉眼,揮了揮手,似是及痛心一般歎道:“罷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過多的為難你們,明兒個找了人牙子來將你們都販賣出去罷。[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說完,看向綠衣,吩咐道:“將這兩個人,再加上菊香一起關進柴房去,明兒個去找個人牙子來,將她們三個販賣了出去。”


    綠衣應是,問道:“賣身契……”


    “賣身契自然是不會給的,”不待綠衣說完,海氏便堅定的打斷了綠衣的話:“下去罷。”


    這賣身契就如同身份證一般,若是沒有,你便隻能做臨時工。這不論薪資待遇還是平日裏的節假日福利了,自然是不如人家正式工不是?況且臨時工沒有合同保障,是稍有不慎就會被解雇的。


    三人是因為叛主而被發賣出去的,海氏即便是再糊塗心軟也是不會將賣身契一並給她們的。


    綠衣應是,微微屈膝福了禮,便與幾個丫鬟帶著荷香兩個去了柴房,又特特派人去將菊香抓去了柴房。


    這些事辦完之後,海氏才算放了心,才吩咐了人去廚房提飯擺飯。


    霍芸萱陪著海氏用了膳又陪海氏閑聊了一會兒,便回了淺雲居。


    “知語,”進了內室,霍芸萱一麵往書桌旁走,一麵問道:“那些日子讓你盯著清芷與三老爺,可有什麽進展了不曾?”


    知語搖頭,聳了聳肩,語氣裏也是極為困惑:“奴婢倒是好奇了,這兩人平日裏沒來眼圈送秋波,背地裏也會見麵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卻是從來沒有送過什麽信件信物什麽的,三老爺難道真的隻是圖一時痛快?”


    芹芳教育出來的人豈能是個隻知道沉溺於女色的廢物?霍芸萱冷笑一聲,眼裏閃過一絲輕蔑:“想來這兩個人是發現了咱們在暗中觀察著他們,這是不想給我們留下什麽把柄呢。”


    “這可怎麽辦啊?”知語皺眉,眼裏也閃過一絲不屑,一副愁容道:“他們可以防著咱們,不給咱們留下把柄,咱們可怎麽抓住他們。”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霍芸萱挑了挑眉,一麵拿著筆練著字,一麵不甚在意道:“你便盯著他們就是了,總會露出破綻的。”


    知語低首應是,霍芸萱又問道:“這兩日外麵都有什麽消息?”


    知書點頭,皺著眉似是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兩日外麵關於淮王的消息不太好……說是淮王無詔私自回京……”


    知書他們是知道淮王已經回京了,這會子便也都沒什麽驚訝,不過是像是在匯報工作一樣,複述了一遍而已。


    霍芸萱點了點頭,挑眉問道:“皇上有說什麽不曾?”


    知書搖頭,正欲說什麽,羅媽媽便從外麵打簾進來,笑容可掬的對著霍芸萱福了禮,笑道:“姑娘,沐姑娘回京了,遞了帖子,說是一會兒便過來拜訪。”


    沐姑娘?霍芸萱微微皺眉,仔細再腦海裏搜索了一番,才想到這沐姑娘,便是沐國公家的小孫女,與這具身體的原主是極好的朋友,也算是出了原主的父兄以外,最真心待她的朋友了。三年前跟著父親去了任上蘇州,如今沐之昂回京述職,便也就跟著回來了。聽說是沐國公從中做了些伎倆,好似是想要讓小兒子留在京中,這次就不再回蘇州去了。


    “清雅要來麽?”興許是占用了原主的心髒的緣故,在聽到沐清雅回來時,霍芸萱心裏竟也無比激動:“說是什麽時候來了麽?快,先準備一番,一會兒我自掏腰包吩咐廚房多炒幾個菜。”


    每個院子裏的飯量都是固定的,若是想要再多加菜便也就隻能再自掏腰包了,霍芸萱這才剛開始攢上兩個錢,這會子沐清雅要來霍芸萱願意自掏腰包來多添幾個菜,足以見霍芸萱對這個朋友的重視。


    羅媽媽應是,笑意盈盈的福了禮,笑道:“老奴這便去吩咐廚房做幾個姑娘與沐姑娘愛吃的菜。”


    霍芸萱點頭,又笑道:“既然知道了清雅已經回來,咱們也不好什麽都不做,羅媽媽,擾煩您去門房上派個馬車去沐國公府將清雅接過來罷,就說我許久未見小雅,甚是想念,想請她過府來坐坐。”


    羅媽媽應是,滿臉的笑意:“老奴這便去吩咐。”


    說罷,福了禮,按著吩咐退了下去。


    羅媽媽下去後,知畫便笑道:“姑娘與沐姑娘三年未見,想必兩位姑娘有說不完的話,何不邀請沐姑娘在府上住上幾日?”


    霍芸萱笑著搖了搖頭,笑道:“清雅剛回京我便將她接來用晚膳阻了沐國公府家人團聚已是不合規矩,若是再讓小雅過來住幾天,豈不是更不合規矩了些?”


    況且沐清雅跟她一樣,生母早早的就過世了,近幾年在蘇州時聽說沐清雅她爹又給她添了後媽,這個後媽還不知道是好是壞,她還是不給沐清雅添麻煩為好。


    想起木輕輕壓的後媽,霍芸萱突然眯了眯眼睛,出聲問道:“我記得小雅的嫡母是姨娘上位的?”


    知畫點頭,笑道:“沐夫人原就是大理寺卿的庶女,三年前跟著沐老爺去任上照顧沐老爺與幾位姑娘少爺的起居,也是那個時候懷了身孕,沐老爺心疼這位沐夫人這些年來操勞家務,便修書一封與國公爺國公夫人商量了一番,便將其提了夫人之位。”


    說罷,看向霍芸萱,笑道:“好好的姑娘怎麽想起問這個來了?”


    霍芸萱搖了搖頭,並未搭話,而是繼續問道:“近年來像是這樣從姨娘提位到夫人的事例可多麽?”


    知畫皺了皺眉,與其他幾個對視一眼,略略思索了一會兒,知書便笑道:“自是不多的,一般來說家裏沒了主母的,都是三聘六禮的另外求娶的,像是這種的確實少之又少。畢竟這等子事業是容易落人話柄的。府上隻要是愛些麵子的,多半都不會同意將姨娘提位到夫人,且不說別的,就是社交的時候,其她正房夫人隻要一想到自己對麵坐著的人曾經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姨娘,那些個夫人往往都自命清高,與這等人同坐,心裏豈會舒服了?”


    霍芸萱點頭,皺眉道:“也就是說一般正常人家是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


    知書搖頭,說道:“話倒是也不能這麽說,若是那姨娘像是現在的沐夫人一般,替這個家裏貢獻了許多,或是原就是哪個府上的姑娘,這家人又想借用其母家的勢力,也是會將其提成正室。”


    “那若是這家人家正房夫人還在呢?”霍芸萱皺眉,眯著眼問道:“若是這家的正房夫人也在,可是這家人卻想要借用家裏小妾的母家的勢力,會怎麽辦呢?”


    “什麽會怎麽辦,”知語笑著看了霍芸萱一眼,笑道:“那小妾原本就是那家的人了,若是那家人想要借用那小妾母家的勢力,那小妾的母家若想是讓小妾在夫家過得好些,自然是要竭盡全力的去幫助那家的。”


    說著,頓了頓,又說道:“若是小妾的母家在幫忙的同時暗示過這家人想要自家女兒地位高些,而這家人又確確實實不想與之撕破臉皮或是合作的很愉快,即便是有正房夫人在也是會抬平妻的。”


    原來是這樣……霍芸萱眯了眯眼,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困擾自己的難題也總算是有了解決的辦法,接下來,就要看那個人到底配合不配合了。


    眯了眯眼睛,霍芸萱眼裏閃過一絲調侃,心裏卻不知道為何,微微有了一些不舒服,霍芸萱沒有管這一點的變化,而是對知書吩咐道:“去將清寧找來。”


    知書屈膝應是,打簾出去喚了一聲,在外麵守門的清寧便應聲進來,給霍芸萱福了禮,笑道:“姑娘,您找奴婢?”


    霍芸萱點頭,笑道:“廢話,不找你喚你進來作甚。”


    清寧吐了吐舌頭,她隻是按慣例說上一句而已,霍芸萱還真是一逮住自己就調侃自己。


    “侯爺回府了沒有?”


    清寧搖頭:“還沒有。”


    想來也是,這個時候估計是跟陸承嗣與溫太醫在酒樓吃飯說話順便交流交流感情罷。挑了挑眉,左右這件事也不是說了就能接著辦的,左右也不急這一時。


    “一會兒侯爺回來你替我去與侯爺說一聲,我要見一見淮王,就說那件事我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要親自與王爺說。”


    “是。”清寧屈膝應是,笑道:“主子果然是沒讓王爺失望,果然一下子就想到了主意。”


    說罷,又笑著問道:“姑娘可還有什麽吩咐?”


    “就知道拍馬屁!”霍芸萱嗔瞪了清寧一眼,笑著問道:“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淮王都是住在哪裏?”


    若是外麵還在傳五爺已經無詔回京的話,那顧紹遠這個時候自然是沒有露麵的。既然沒有露麵,自然是無法回淮王府的,那這段時間,顧紹遠都在什麽地方?


    眯了眯眼,霍芸萱端起書桌上的茶杯,剛喝下一口水,就險些被清寧說出來的話嗆到。


    “姑娘不知道麽?”清寧表情很驚訝,是真的很驚訝:“這些日子五爺一直住在侯爺的院子裏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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