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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腳下生風的蘇雅快意無比的跑進第三宿舍樓。


    進門前,她還很有些回味的回頭張望了一下,但距離那個現場已經很遠了,又隔著兩三個建築物,自然是看不到大惡心的慘狀了。


    但大惡心被自己給重創了就是一定的,保不齊呀,今天的籃球賽都沒法上場了呢。


    過癮,太過癮了!


    蘇雅吹了聲口哨,不怎麽成功,又打了個響指,很失敗,不過她也不在意,慢悠悠的上樓。


    走到二樓時,蘇雅猶豫了一下,杏兒的宿舍在這一層,這丫頭好像把自己給騙了,當時說啥這些天大贏特贏了幾筆冰淇淋的錢,可聽剛才大惡心的話風,她贏的恐怕根本就不是啥小錢。


    大惡心足夠惡心不假,但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人,如果真像杏兒說的不過是幾十幾百塊的輸贏,那麽大惡心就不該那麽鄭重其事的才對,另外大惡心絕對是個心思靈活的人,想找茬兒也不至於跟自己故弄這種玄虛。


    不過,杏兒下午前兩節有課要上,這個時候也許還在宿舍裏,但留給自己兩個人說話的時間就沒多少了,那麽就等她下課後再說好了。


    這麽想著,蘇雅徑直來到三樓,她們14級古代文學專業的宿舍就在三樓,不過她自己就是個小可憐,跟12級的幾個瘋丫頭拚居呢,那幾個丫頭跟她的關係都挺好的,挺照顧她,也不把她當小孩兒,但她們都已經有主了,經常的早出晚歸。


    打開417的房門,果然沒見到一個人影,她以前經常有自己的事要做,還算樂得清靜,可今天就不行了,她總有一種想要跟人傾訴的衝動。


    表麵看起來她挺高興也挺輕鬆的,但心裏其實很有些不安。


    尤其大惡心最後的那個態度,好像很是耐人尋味,自己的那個紋身無論從那種角度講其實都不誇張,更何況那沒準兒也可以是紋身貼的效果,可大惡心的反應就是那麽激烈,這個,好像很說明問題——他,很緊張自己?


    蘇雅很容易就有了這樣的想法,可是,他緊張不緊張的自己本來根本就不在乎啊,那為啥當時差點就把自己給嚇死,以至於還那麽無情的踢了他一下?


    沒錯,她當時的那一腳其實不是啥泄憤,而是掩飾,掩飾自己的害怕而已。


    但這個害怕真的不對勁兒,實際上她更應該憤怒才是,因為,在她的心裏,那個人真的就是個心術不正、惡心透頂的大惡心,他的緊張或者關心隻能讓自己惡心甚至憤怒才正常。


    可她就是怕了,這究竟是為啥?


    是怕他對自己賊心不死嗎?好像又不對,因為自己早就看清他的真麵目了,就不可能搭理他,他又不可能太公然的強迫自己。


    那麽,究竟是為啥呢?


    蘇雅想破了頭皮,也想不明白。


    最後,她決定幹脆直麵慘淡好了,今天他們經管院有比賽,看剛才他的裝束,他肯定是要上場的,可他就沒打過球,那麽,自己就一定要給他捧場了。


    嘿嘿,如果某些明顯的缺陷都暴露在自己的麵前,那麽即便以大惡心的那種臉皮修為,也會自慚形穢吧?


    尤其,剛才他還挨了自己一下狠的,上場後本來就不濟的實力恐怕根本就會越發的可憐呢!


    而且,經管院的籃球賽全校都有名,觀眾一定會很多,大惡心會把人丟到他外婆家吧?


    想到這,蘇雅甚至有些急不可耐了,稍稍收拾了一下後出門。


    來到東球場,果然是人山人海,熱鬧非常,跟球賽組織方的那些工作人員打聽一番後,蘇雅興衝衝來到12級金融專業要比賽的場地。


    此時12級金融專業的比賽還沒開始,對陣雙方正各守一個半場練球,沈某人此時就站在球場中間的位置,他的對麵是個小胖子,兩個人正在傳球,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沈某人似乎根本就抓不住對方扔過來的籃球!


    “章老三,你能不能輕點?草,手指頭都讓你的球給挫壞了。”


    “哎呦我的四哥、四大爺啊,您的短板太明顯了,不狠點練不行啊。”


    那兩個人還在交流,蘇雅差點沒笑噴:咋個意思,大惡心竟然連接個球都接不好不成?


    蘇雅美滋滋的又觀察了片刻,發現某人那雙大爪子不好使不假,不過腳步的移動就沒問題,看來,自己的那一下也不算多狠,她就心安理得的走了過去招呼:“沈東你過來一下。”


    沈東早就看到這個心狠手辣的臭丫頭了,如果不是他的恢複能力超強,她的那一腳恐怕就把他給廢了。


    而這丫頭這個時候趕過來恐怕沒安好心,但他拿人沒轍,這時聽到她叫自己,就越發意識到這丫頭恐怕別有用心,但也不能無視,就跟章華倫做了個休息的手勢,而後走到蘇雅跟前,壓低聲音說道:


    “蘇雅,告訴你個事,我們院12級國貿的那個黎耀宗,也就是於杏兒在芳園的那個鄰居,那雜碎是我的對頭,他曾經把我寢室老大拖進了一個騙局中,目的則是對付我,你防著他點兒,你自己死活我不管,但我希望你死的時候能多少光彩一點,別讓我媽傷心。”


    這這這是明顯的報複吧?


    蘇雅差點就沒給氣背過氣去,又聽他快速的繼續提醒:“還有於杏兒,那丫頭的膽子有點肥,兩三千一鍋的麻將啊,她也敢玩兒。”


    蘇雅又是一驚,而那家夥呢,說完後竟然轉身就走,蘇雅急忙說道:“你說的我記住了,你的那個混蛋態度我也不跟你計較,可是兩三千一鍋的麻將是啥意思啊?”


    沈東有些意外的看了看女孩兒,說道:“看來你還不至於完全的無藥可救,竟然連這個都不懂,那麽就繼續發揚吧,我也不給你詳細解釋,反正你就知道她的膽子很肥,一晚輸贏上萬的麻將都敢玩兒就好。”


    蘇雅本來聽的一個勁兒氣憤,咋個意思,自己竟然被歸到問題少女的範疇了嗎?竟然還無藥可救?


    但聽到最後,她簡直就嚇壞了,失聲叫道:“上萬?!”


    見了她的這個反應,沈東倒是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危言聳聽了,就安慰道:“其實對於杏兒那種條件的人來說,那倒也不是啥太大的事,不過你們這些小女孩兒再怎麽著都是女孩兒,盡可能的小心保護自己才對,所以,如果你倆真的是那種要好的朋友的話,你還是要提醒她一下為好。”


    蘇雅陰沉著臉點頭,聽聞這個事後,她的所有興致全無,不識其人觀其友,自己的這句話好像真的很具有諷刺意味。


    但她又有些不甘心,尤其那家夥的那副說教的嘴臉是那麽的可惡,她就強壓下心中的沮喪,笑眯眯的道:“話說沈東學長你的膽子也肥呢,聽杏兒說,你那天竟然大展神威,不僅幫你的朋友回本了,還幫杏兒也贏到了一筆呢。”


    沈東就是一笑,理所當然的道:“我是男人啊,男人膽大吃四方。”


    蘇雅急忙接茬兒道:“那麽,沈東學長你有沒有膽子跟我這個小女生對賭一把?當然了,我的膽子肯定就不大一點兒,並且我也沒帶錢包,口袋裏就一百塊而已,那就賭一百好了,而這個呢,就肯定屬於小賭怡情的範疇了。”


    沈東不懷好意的笑道:“那有啥不敢的?嘿嘿,怡情,怡情好啊,蘇雅妹紙你的這個良苦用心我一定不會辜負的。”


    這這這人真的太惡心了!蘇雅急忙低下頭,緊緊抿住嘴唇,就怕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爆發。


    沈東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過分,幹笑兩聲,道:“說吧,賭啥?”


    蘇雅深呼吸,抬頭,展顏笑道:“我看你們院的組織特別正規,竟然連各種技術統計都有專人負責,還有專人監督,那麽他們的統計數據就值得信任了。。。”


    說著說著,小女孩兒就有些說不下去了,隻因,大惡心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她,還惡心的舔了一下嘴唇!


    她急忙重新低頭,緊緊抿住嘴唇,就怕自己一口就吐在那張討厭至極的臉上。


    沈東就有些尷尬,蘇雅剛才的一笑真的把他晃了一下,他忙掩飾的道:“不好意思啊蘇雅,我這個人現在就這德行,但凡女的跟我笑,我都暈乎,尤其你。。。”


    這人絕對是個能扯的,不能讓他繼續發揮,蘇雅急忙道:“失誤,我賭你這場的失誤上雙。”


    沈東的臉頓時就黑了:啥,自己在這個臭丫頭的眼裏竟然那麽的窩囊廢嗎?


    蘇雅心裏立刻就舒坦了:嘿嘿,刺激到了吧?


    不過她也不敢太過分,就裝模作樣的彌補道:“哎呀,口誤、口誤,我剛才在那邊跟你們院負責技術統計的幾個同學稍稍打聽了一下,我就隻對這個雙誤印象最深,但我當然不是要跟你賭這個,那也太蠢了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啥來著?對了,籃板!我剛才還看到了你們班的花名冊,你打的好像是內線,那麽咱就賭籃板好了,我賭你這場搶不到20個籃板,賭注一百。”


    說完,蘇雅從口袋裏掏出剛出門前特意裝上的那張百元大鈔,臉上是一副肉疼不已的樣子,好像這一百塊馬上就不是她的了似的。


    見了小女孩兒的這個作態,沈東就是一笑,二十個籃板他搶不到不假,一百塊對現在的他來說是大錢也沒錯,但如果能哄小女孩兒開心的話,借錢也值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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