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她,叫榻聲驚天動地。


    “隔壁的女人就是雞。”蝶蝶不再瞞她,“那麽大聲,是她在叫床。”


    “她那麽痛苦,就不要幹了吧,掙點錢就走吧。”


    “那是她叫習慣了,也不是真的痛。做那種事是苦,可苦中也有甜,生意像她這樣的,每天的收入就是數百上千,周末和節假日更高,一組兩個人就相當於開了個小廠,還不上稅不納糧,分攤下來的收入也比二十個打工的人還強。”


    “姐姐,挨著這樣的人做鄰居,會敗壞了你的名聲的,老家傳出你也做了雞,說不定就是他進了隔壁,偷偷地看到了你,以為你也是,才傳出那種謠言的。”


    “典典,姐姐這都是為了省房租,這一間和對麵的雜物間,人家房東隻是象征性地每月收了五十元,還不交水電,隨便換一間也得要兩百元上下,這樣的便宜哪裏還有?”


    “姐姐,賬不是這樣算的,名譽毀了,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


    “反正這裏,天遠地遠,爹爹不痛媽媽不愛,沒有哪個認識,沒有誰人關心,還要名聲幹嘛!好啦,等坐了月子出來再說吧,如今已經不能再折騰了。”


    聽起來,姐姐的心中還是有很多怨言。


    漸漸地,典典就明白了,並不隻是自己過過苦日子,人家當雞也不多麽容易,每天得挺住那麽多男人的壓力不說,就連叫那一嗓子也不是幾個女人能受得了的,要是她自己,還不得把嗓子嚷嚷破了?


    日子越久,阿典對那種人就越發了解,那種人雖然絕大部份時間都在床上,卻是在被摧殘,連個囫圇覺也睡不好。她隻能指望每天的上午,可以睡上小半天,如果連上午都錯過了,就隻有抓緊每一次空閑,可她也不能隻是睡呀,吃喝拉撒放,一樣都不能少。


    隔壁那人做那事,是另有個一人在專門給她安排一切的,那個皮條客隱藏很隱秘,典典都不知道其是男是女。


    了解越多,典典對那個當雞的鄙視就越來越少,碰麵了還能對其善意地微笑。


    ??.


    隻過了不到十天,蝶兒就生下了一個小靚仔。


    那是順產,蝶兒真正生孩子,也有叫喊,卻連隔壁也不會聽見。


    蝶兒毫不聲張,隻請了個業餘的接生婆,連姐夫都沒休假。從陣痛到小家夥麵世,不到半天。


    蝶兒對典典毫不避忌,讓她見識得比自己還仔細,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一次難得的經驗累積。


    原來小月亮是這樣出世的。阿典見證了小月亮從頭到足來到這個世上的全過程。


    蝶兒坐月子更加順利。


    也許就是太順利了,出了月子後,蝶兒再次失蹤,帶著她的兒子,又不知道去了何方。


    阿典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她前所未有地悲摧,憂傷過度,換來的就是一場大病。


    ???.


    就在她病到最虛弱時,良人“姐夫”對她下了手。


    本來姐姐不在家,與姐夫同住就不方便,但為了等姐姐的消息,而姐夫看起來也不是個壞人,又從未對她表露過色心,難免就少了些防備。等到要對抗時,她已經完全力不從心。


    以往每次輪流衝涼,他都是規規矩矩地出去等候多時,回來時也要禮貌地問清楚好了沒,他才會進屋的。


    隻有這個晚上有點不一樣,他勸典典先洗,典典身體實在不好,洗好之後就不要出去吹風了,先睡下,背對著這邊也是一樣。典典答應了。


    姐夫衝涼很猛,把水弄得嘩啦啦大響,他也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鍾就連衣服都洗好掛起來了。


    典典本來就在高燒,聽得一個男人就在同一個房間中衝洗的水響,就更加高燒,燒得迷迷糊糊。


    姐夫爬上她的床時卻一點聲音都沒,就像條毒蛇。


    他很專業,把她能抗拒的部位都纏得死死的,還緊緊地用嘴封堵著她的口。


    很突然,無一點準備,沒一絲防範。她連呼吸都很困難,連驚恐慌亂都來不及,反抗更加泛力。


    不容典典質疑,就已經造成了事實。


    猛然間,阿典就明白了這座城市的危險。在偌大的山城,她被眾星捧成了月亮,也捧了好幾年,卻還是完完整整的。到這裏還不到六十天,相熟的異性隻有一位,就遭遇到空難。


    那真的是比災難更深重的空難,就像是在外太空,典典這個被眾目所定位成的明月,突然慘遭星暴,如何接受得了?


    “姐夫”的進展比蝶兒生小月亮還要順利,雖然是第一次,典典洗浴不久還潤滑著的局部,減小了他推進的難度。


    阿典終於如她當初所想,上了當,當了點心,還是親‘姐夫’開的張。


    這一棟平房真的是很僻靜,所以隔壁那個才能一直叫得那麽大聲,也無人來過問。


    典典驚呼的聲音就更小了。她完全不是對手,很快就服軟了。在身不由已也想像隔壁那樣**的時候,她發出的卻是嘀嘀自語:“我不是美女……我不愛英雄……我隻要等蝶兒……我一要等到你……等到你一起回去……”


    已經可以回去了,剛好在前天打電話從側麵問過了,山城那邊的老家風平浪靜,那四個英雄的行為已經定案定性,是他們自取,與任何人都無涉。她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詞要把他們都勸回去的。


    “姐夫”沒有過分**,他以法西斯的閃電戰攻破城池,又以狂風暴雨來了一卻大洗劫,不到六分鍾,就全線撤退,事實已經造成,他沒有卷土重來。


    ????.


    “姐夫”拿來一盒高檔紙巾,又俯身過來,柔情款款地要主動幫她清理留跡。


    “啪!”滴一聲,典典把她的態度,拍在了他臉上。


    原本的病症似乎也隨著羞恥流光了,疾風驟雨後的土壤,反而更頑強。她已經回過力,坐了起來。


    每一滴血都是明月!


    落紅不是無情物,是為春泥印殘霞!


    不著一紗的她潔白成一尊人形明月,一輪沒有一粒雀斑的明月。她用自己的光澤,照亮了一床,照亮了他做出的罪惡。


    典典的落紅斑斑,每一點每一滴都是一輪明月——紅月亮!


    紅月亮殷紅又腥紅,有大有小,有疊加有交錯,有隔膜,還被更多的白色所韻染,有的深有的淺。有的缺有的圓,缺不是同樣的缺,圓更不是一樣地圓,千姿百態,各如美人的臉,有不同的嬌顏。


    如果是與心愛的那一半,畫出來的,她一定要他數清楚,這一夜紅月有幾多!那將是甜蜜一生的記憶。


    但現在,不是了!不必了!沒有哪一點值得珍惜!那隻是用一生的眼淚也洗不淨的屈辱!


    典典甚至都不流淚。


    不能流,流了也是白流。


    眼淚還是純潔無瑕的,絕不能放它們出來同汙!不能!


    放它們出來,隻能淡化了紅月亮的色澤,稀釋罪惡——不可以!


    她任由這些點點與斑斑,盛開著邪惡的燦爛。


    它們開不了多久,這是命中注定了的——這是惡之花!


    埋葬——就是一切罪惡的歸城。


    從這一刻起,她就已經與所有人的人都不同了,與全球數十億人都不同。


    自從這些紅色的月亮從她的體內誕生出來,阿典就已經從數十億麵孔中獨立了出來,成就了她獨立的人格。


    她就是阿典,阿典的點點都是月,不是淚。


    ?????.


    “姐夫”沒有走,他還要善後。


    善後不隻是擦擦洗洗。那很快,就在衝涼角,隻是分分鍾的事,“姐夫”立馬就搞定了。


    好的善後不是弄爛事之後,逃跑。那不是善後,那是留下無窮大的後患。也不是弄爛事之後,把事情砸得更爛,那隻是在給自己加罪。好的善後是不管把事情搞得有多爛,還是照樣逍遙快活,沒有一點隱患——這就是“姐夫”在做的事。


    “姐夫”也不穿衣,南國的天氣可以讓他更加原始,讓他這樣的人更加**。用他那洗了罪惡,都還沒有幹的手,點了一隻煙抽著,離開床三尺座在凳子上。


    “你可以恨我,但你有權利知道真相,我是**了你,但我不是為了**。”


    最色的事都做下了,“姐夫”說得好無恥。


    “首先,我要要消除你對我身份的認知,我不是你的姐夫!”


    這就更無恥了,連蝶蝶他都不承認了!還有小月亮!


    “我是隔壁馬姐的客戶經理。”你就是為那個雞拉皮條的!


    就是那個見不得光的下流**!


    “也是你姐姐的客戶經理。”


    把我姐也說成隔壁那貨!


    阿典終於憤怒了,她抓著枕頭向他砸去。


    沒有用,那枕頭對他服服帖帖,就像隔壁那位馬姐,本來就是被他製服了的。


    無恥是沒底底的,所以他若無其事,還是說他的。


    “這一個小院我早就買下來了,這個院落是我的,馬姐和蝶蝶的收入我也要分一半,他們的價錢都是我談好了的,每個客人都必須要先交了一半的訂金給我,才能踏進這個院子,剩下的一半直接交給她們。當然如果她們有本事從客戶手中掙得到小費,就全歸他們了,我不再收分文。這才是你所見到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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