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媲股還沒有挨著牀沿,杏花嫂已經似嬌嗔似責怪地問:“怎麽這麽慢?”


    “不好意思,累你等久了。”隻道歉,他沒有解釋,任何解釋都多餘。


    “人家是擔心你。”她要解釋,因為她的解釋至關重要,是破除一切尷尬的最大關鍵。


    緊接著的一句,她是這樣說的:“快,脫下來讓我看看!”


    這一句之後,又是解釋:“那麽重滴一杆子奪上去,我不信一點傷都沒有!”


    還有解釋:“邱癲子,那可是要命的地方,你千萬不能大意了。你自己隻看得到正麵,我擔心萬一要在你看不到的背麵留下什麽暗傷,哪怕是比綠豆還小的血泡,這個時候察覺不到痛,等時間久了再作起怪來,就來不及了!”


    好一重借口!好一個理由!


    給一個理由,讓我去追俅!


    想不到呀,想不到,原來邱癲子刨製的假傷,最大的用處是在這!這個借口,是該這麽個用法。


    “噗嗤,還在磨嘰啥,你一個大男人還真不好意思啊,害怕我把牠吃哪?是不是太小了,怕是藏在那些草草中給埋了,再也找不到?嘻嘻,快脫了躺下來,我給你看仔細了。”杏花嫂輕輕一笑,笑語盈盈中,理由十足地催促幾句,她就動了手,把他往牀上一按,就幫忙他寬衣解帶。


    真要她解還是有些難為她了,男人的衣服也不是那麽好脫滴,單單是大號的皮帶扣就不能輕易掰開,她也就是做個樣子,具體操作還是得他自己來。


    他也是個‘砍切’的人,本來就是固所願也的事,還用得著擺譜嗎?還得人家再三有請嗎?


    原本以為有多難排解的一重重尷尬,被杏花嫂巧妙地利用他製造出來的借口,幾個呼吸之間,就擺弄平了。


    2★.


    讓拖鞋留守地麵,邱癲子幾下子就把自己剝得幹幹淨淨,媲股架住勢子一磨,雙腿一抬上了他的台麵,把自己平擺成一大盤葷菜,就要任由她來宰割。


    杏花嫂露出特別關切的神情,盡量盯住他那個可能出了問題的局部,用擔憂來掩蓋了她的羞澀,用好心來妝伴她的下賤。


    見他基本上就緒,她毫不扭捏,很專注地欺近身去,仔細檢視起他最根本的命器。


    《白露原》有句名言“男人的牛,女人揉,女人的奶,男人揣”,說得是實實在在,還真是這麽回事。


    天下事中多奇巧,邱癲子和杏花嫂做了無數的鋪墊,用盡心機,還努力勞動連童工都用上了來擠時間,眼看就要得手了,卻還是被人搶了個先。


    杏花嫂的手才伸出來,小姣就已經得了手,先手。


    十幾裏之外的龍王鎮,小姣從酣眠中醒來,一睜開眼睛,汪二爺就湊了過來。


    一睜開眼,就見到他,該會多入情?人是醒了過來,她卻還在楞神,宛如還在夢中。汪二爺本來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關懷問候,一見她這神情,就一個字都不說,很識趣地躲了開去。


    她需要再冷靜,他給了她所需要的。


    很多事,不需要想通,但一定得想一想。


    一想就能想通的事兒,那都不是事兒。


    小姣想不通的事很多,她想了一陣,還是默默起了牀。


    在堂屋中,她找到了汪二爺。


    他雖然沒有想通什麽,但能在睡醒一睜開眼,就看到這個人,她別無不滿。


    這個在龍王鎮神通廣大的大男人,卻在做著很小家子氣的家務事。


    他泡了一大盆胡豆,正在給胡豆剝皮。


    小姣一看就明白,他這是剝胡豆來準備做醬的。


    看這個架式,他是要親手做辣醬。


    農家醬做起來工序不少,很麻煩,對技藝和用料的要求也很高,現在的大部分年輕人都不願意做這個了,能做得好的人是越來越少。


    3★.


    見到這個大名鼎鼎的汪二爺在閑下來的時候,並不是閑著無事,而是很居家,很注重過小日子,雖然是沒有女人操持,家庭生活還是井井有條。小姣對汪二爺的觀感不由得大變。


    “汪二爺,在忙著做醬呀,要是我還有時間,也可以幫你剝的,我剝胡豆可拿手了。”


    “那就留下來吧,現在晌午都過了,我也做好了雙份的飯菜,你已經睡過頭了,八成也很餓了,我們這就開飯吧。”


    “不了,都跟你說過在跟你那個之前,我不會吃你的任何東西,不管煮了多少,都是你的,你留著慢慢用吧。就是因為肚子餓了,我才要回去了。路還遠,早點走就可以早點回去吃飯了。”


    “這樣啊,真是好可惜了,枉費我小半天都在幻想著你吃飯的乖巧樣子呢。”


    “汪二爺,謝謝你讓我睡了個安穩覺,這一睡四個多小時。要當平時睡幾天幾夜了。”


    “那我送你一程吧。”


    “怎麽,想跟蹤呀?門都沒有!”小姣這樣說的時候,一隻足已經跨出了門檻。這個門檻才出了一半,她就又變得調皮起來。


    汪二爺也來到門邊,他想要她多留會兒,可他留人的方式卻是送行。


    “小姣,既然你話都這樣說了,那我也不送了,你快走吧。回去記得吃飽點,把身體長好點,不要下次來了還像這回一樣,曉得我的家夥汪實,你的眼子還是太小,裝不了,又試都不試就跑了。”


    小姣已經出了門步上了蓋簷,聽得這話宛如被辣椒水嗆了一口好的,她停下腳步,遲滯了好一會,捂著胸口一動不動。把汪二爺都嚇了一跳,這一家夥是不是把玩笑開得太過火?


    對有著傷心事的人,與其相處,一定要注意說話的分寸,玩笑話還是少開為好。


    3★.


    “對不起,小姣,汪二是想活躍一下氣氛,好衝淡一下這麽快就與你要分手的傷感。汪二話不中聽,你就看在汪二是出於好心的份上,不要生氣了好不好,你這個樣子,汪二的心也是好痛滴,還是怕怕滴。”


    汪二爺這樣說,絕對是故意滴。交往了那麽多女人,各色各樣的都有了,他的經驗已經是可以進入論文答辯的水準。能夠使女子的情緒隨著自己的心意起起落落,本就是他的常用招數。


    一見到她站住了,沒有步下蓋簷,汪二爺就知道自己贏了。


    男女相處,不是相敵,卻是相較的。


    當成了對手,才能相對。


    不能相對,就成過客和路人,有份也無緣。


    小姣果然落網。


    她站了足足三分鍾,蝌蚪眼周圍猶有淚痕,眼中還有熱淚盈眶。


    有了樊幺妹的特別鋪路,與汪二爺相處,她已經感受到了融洽和舒適,還有溫馨在他們之是彌漫,這已經是幸福的苗頭了,她不得不珍惜。


    她不是很聰明的人,但她聽得出來,不管汪二爺如何措詞,如何繞避,都脫不出一層意思——他不相信,不相信小小的她能容納得下他的粗大。


    不得信任,就沒有未來。就會成為過客。


    小蘿莉小姣美女毅然轉身,牽了汪二爺的大手,來!她說,拉了他就向著內間裏走。


    一個“來”字,不再是她裝樣的‘三字經’了,也不是杏花嫂差不多同一個時間講了三句的‘二字訣’。她這就是“一字令”!


    一字令下,不由對方分說,拉了就走。


    別看她小,她可堅強了,她就是能做主,能主動的女漢子,她就不是杏花嫂那樣把自己交給對方的小女子。是誰在說女人跟女人也是差不多的?小姣跟黎杏花就明顯不同。


    汪二爺也不會分說,他心下暗喜,全身心地配合。


    5★.


    又進了那間房,又見到哪張牀。


    由於這間房子頂上的透明琉璃瓦是三張,品字型排列,還是那種單溝的,比邱癲子和杏花嫂此時所在的房間的透明瓦小了一半,還少了一組,所以這裏的光線就要差些。


    光線雖然是差了些,以兩人年輕的目力,還是能看書寫字做針線了,就是目察秋毫,他倆也能做到滴。


    “汪二哥!別人都叫你汪二爺,小姣不想跟那些人一樣,小姣可以這樣叫你麽?”


    “好嗬,這樣真好,聽來就有多了個妹妹的感覺。今後你就這樣叫吧。”


    “汪二哥,牀就在這裏,你自己上去,總是說自己的煖子有多大有多大,我今天就給你量一量,到底有多誇張。”


    汪二爺如她所言上了牀,卻並不解除武裝,這就是女人的話先聽一半,另一半還得講講價錢。


    汪二爺伸出手來拉她:“來,小姣,你也上來,我們慢慢談。”


    小姣對他的話全然不聽,拂開了他的手,她自有主張。個子雖然小,自主心不小。


    “我就站在牀前更方便看。”小姣抄著手,“汪二哥,你不要怕難堪,你快點,小姣還餓著肚子哩。”


    “小姣,我的男珍與眾不同,還真不太敢拿出來給你看,怕嚇著你。”


    小姣不說自己有多勇敢,而是說:“扯!是羞刀難出鞘吧!不就是大一點嗎?小姣又不是沒見過大的,再大的馬馬,超不過一把;再長的男珍,長不多一寸;再牛的馬,也害怕夾夾,不管多硬紮,夾不了幾下,還不都會變成了粑粑。”


    “還不隻是這些,樣子也有點怪。”


    “怪又如何?男珍女寶,本來就怪得不得了,樊姐她都不怕,為什麽偏偏我就會怕?”


    “哎呀,你是不知道,當初剛剛跟樊幺妹認識的時候,我的也還是好好滴,跟一般人沒有什麽不同。可跟樊幺妹交往之後,卻變得越來越怪異,真的成了怪物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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