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襲朗撫了撫她的頭發,“香氏二老爺是儒商,二太太是才女,而且伉儷情深,從來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伉儷情深?”香芷旋輕輕搖頭,“不說那些了。”


    當真是伉儷情深,便沒有香綺旋了。


    父親一輩子隻做過將賈姨娘收房這一件錯事,可這種錯,一次已嫌多。


    母親眼裏不揉沙子,始終耿耿於懷,到頭來抑鬱而終。母親去世後,父親悔恨不已,也便因此害了病直至病故。


    人不在了才知有多在意有多愛,有何意義?


    襲朗也想到了她不欲談及的原因,“不說那些,說什麽呢?”


    “說說你啊。(.無彈窗廣告)”香芷旋扯了扯被子,找到舒適的角度,“你還沒告訴我,怎麽別人忙著成親的年紀,你卻跑去了軍中?”


    “難為你還記著這件事。”襲朗就笑,“武藝分內家外家,外家功夫好說,勤奮些就能精益求精,內家功夫則有不少講究,也有些禁忌,禁忌之一,便是不能近女色。”她一個女孩子,不懂得習武的門道,他也隻能這樣大略地解釋兩句。


    香芷旋為了這件事產生過很多想象,此刻與他這樣實實在在的理由比起來,她的想象便顯得不切實際了。卻也知道,這隻是原因之一,五年前的情形必然不是這樣簡單。“跟你說話真沒意思,三言兩句就把話說盡了。”她有些失落的道。


    “誰叫我們還不熟?”襲朗空閑的手自然而然地繞過她腰際,落在她背部,輕輕一拍。


    香芷旋這邊毫無意外地身形一僵。


    襲朗失笑,繞過她頸部的手把玩著那一把柔軟微涼的長發,在她背部的手則到了她麵頰,指腹摩挲著如玉的肌膚,柔聲問道:“怕我?”


    香芷旋清晰地感受著自己麵頰不斷升溫,想躲,又克製著,心砰砰砰的跳著,話就說不利索了,“不是……吧?是麽?好像是、是的。”她咬住了唇,阻止自己繼續語無倫次。


    襲朗忍著笑,湊近她一些,“有什麽好怕的?”


    “……”她的手攤平,抵在他肩頭。推拒的姿勢。


    “疼。”他說。


    她觸電般縮回了手。


    他唇角噙著笑,又湊近她一些。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香芷旋身形向後仰,被他有力的手臂阻止了,便又忍不住輕輕推他。


    襲朗吃痛似的吸了口氣。


    她又飛快地收回手,隨即就想到,這人怎麽忽然間嬌氣起來了?“你、你是騙我呢吧?”


    伴著他低低的笑聲,她被他緊緊地攬到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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