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了”田香兒頓足捶胸,道:“我知道了,”說完一陣嚎啕大哭。book.網


    程彪見目的已到,便沉下心,陰測測地道:“田香兒,這件事隻有有你定奪了。”


    說完便消失在煙雨迷茫中。


    田香兒更加感傷、悲壯、惆悵、迷茫。


    她的心如萬丈高樓失足,無邊大海翻舟。


    她怎麽也想不到:那李曉龍竟是一個玩世不恭,喜新厭舊的浪蕩公子……


    她開始恨起他來……


    這真是:


    天涯海角兩茫茫,


    恩怨誰恨待了當。


    桃花山莊。


    白雲蒼蒼。


    林海茫茫。


    老蒼頭坐在莊前劈柴。


    沈曉霞幫他把劈好的柴捆好。


    老蒼頭劈的倦了,就微微閉上了眼。


    沈曉霞從莊裏沏了一杯熱茶,端到老蒼頭目前,親切道:“爹,您好好歇息一下吧!”


    老蒼頭接過茶,點點頭。


    他咕咚地喝了幾口茶,而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沈曉霞不知為何,她忙試探地問:“爹,你好象有什麽心思?”


    老蒼頭點點頭。


    “爹,是什麽心思?”沈曉霞迷惑不解,道:“你能說給我聽聽嗎?”


    “嗨!”一聲長歎。


    “爹,您究竟怎麽啦?”沈曉霞仍懵懵懂懂,她猜測道:“爹,您莫不是生病了。”


    老蒼頭搖了搖頭。


    “那是什麽?”沈曉霞追根究底。


    “嗨!這事情我不說也知道”老蒼頭的聲音有些幹啞。


    “爹——”沈曉霞故作不知。


    “霞兒,你這死丫頭”那老蒼頭罵了起來,道:“難道你一點也不想你那位飛大哥嗎?”


    “爹,不想,我不想唄!”那沈曉霞撒起嬌來。


    顯然,她口是心非。


    “哎”老蒼頭一聲長歎;“霞兒,你也不小了,也應該想想走出家門了。”


    “爹,我不嫁,我就是不嫁嘛!”沈曉霞撒嬌更甚。


    “嗨,哪有一個大姑娘家不嫁人的,你要知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不婚不嫁弄成叱吒。”


    “哼”沈曉霞仍是一聲嬌嗔。


    “霞兒”老蒼頭真情地道:“你與那位李哥現已有三個月不見麵了,想必是出什麽事了?你還是走出桃花莊,去找你那位李哥吧!找回來之後,我就替你們完婚。”


    “爹”沈曉霞嬌嗔道:“您這人真是急性子,怎麽這麽快就直說了。”


    “哈哈哈”老蒼頭笑了,他沉聲道:“霞兒,這件事我是過來人,還不明白麽,你要知道,年輕人的心是等不得的。”


    “為什麽等不得?”沈曉霞反詰道:“我現在偏要等他回來。”


    “哎,霞兒”老蒼頭又是一聲長歎。


    “爹,您怎麽啦?”沈曉霞見老蒼頭還愣著,於是發問道。


    “我真替你擔心。”


    “替我擔心?”


    “對,替你擔心”老蒼頭肯定地說。


    “為什麽?”沈曉霞畢竟是個涉世未深的少女,對於人世間的事情總不大明白。


    “你覺得李曉龍這人會變心嗎?”


    “爹,你為什麽問起這個來了?”沈曉霞撅了撅嘴道。


    “這個事關重大,關係到你,也關係到我,當然更重要的是關係到你。”老蒼頭沉聲道。、


    沈曉霞默然了,因為她的確對他一往情深,一見鍾情。但他們並沒有表態,並沒有顯示各自坦白的胸懷,所有說沈曉霞對李曉龍的心境是不能一概全知的。


    “霞兒”老蒼頭懇切的道:“明天就動手起程吧!”


    說時頓了頓又道:“我要守護桃花莊,不能陪你一同前往了。”


    沈曉霞聽了,隻得點點頭。


    第二天,鳥啼雞鳴,朝霞滿天。


    沈曉霞收拾好行囊,告別了老蒼頭,走出了桃花山莊。


    莊外豁然一亮,沈曉霞又重新恢複往日的夢想。


    她一路雀躍,一路飛奔。


    這樣行了二十來天,便來道一個酒肆。


    這酒肆,還是原來那個酒肆。


    酒肆,很冷清,很寂靜。


    裏麵隻有一個女人在獨自飲酒。


    那女子,修長頭發,身穿白衣,腰佩一把三角兩刃尖刀。


    不用問,那女子就是田香兒。


    這田香兒,自與李曉龍分手後,就一直在這酒肆獨自飲酒。


    本來,女人是不會喝酒的。


    但對於田香兒來說,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


    沈曉霞輕輕地走進肆中,挨在她身旁坐下。


    店小二過來了,肩上套著白色搭巾。


    他笑吟吟的向沈曉霞道:“姑娘,要甚酒飯?”


    “一盤牛肉泡饃饃,一個炒腰花。”沈曉霞回答道。


    頃刻,那店小二便把酒菜都按好了。


    沈曉霞端起了筷子,不緊不慢的吃了起來。


    她見田香兒在一旁愣愣地喝酒,心中有些詫異。


    因為她畢竟沒有看到哪個女子喝酒的。


    於是納納地問道:“請問姑娘為何這樣愛酒?”


    田香兒從沉默中抬起頭了,用右手一掠飄麗的發絲,眼光呆滯地答道:“愁!”


    這聲音帶有幾分淒楚。


    沈曉霞驚疑不定,接著又問道:“姑娘,你為何這般哀愁?”


    田香兒淡淡一笑,道:“是離愁,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是離愁?”沈曉霞詫異了,她道:“若是離愁,這愁也易消啊!”


    “那為什麽?”田香兒不解其故。


    “因為是離愁,當然是能夠再尋好夢的了。”沈曉霞勸解道。


    “姑娘,你為何這樣勸我?”田香兒發問了。


    “因為我和你一樣,也是離愁。”


    那沈曉霞自斟了一杯酒,陪著田香兒喝起來。


    “請問姑娘姓甚名誰?”田香兒問沈曉霞。


    “我姓沈名曉霞”沈曉霞道。


    田香兒心裏很是吃緊,因為她曾從店小二口中得知她的名字。


    這會兒,沈曉霞也問起田香兒來了。


    田香兒隻好說出自己的名字。


    就這樣,沈曉霞和田香兒兩人成了知心好友。


    春花,秀幕,洞房。


    秋月,屏障,正屋。


    在**劍客家中。


    偏安西壁洞房。


    一美婦正坐在翡翠床前。


    那美婦,生得是:


    “目如秋水,眉似遠山,小口櫻桃,細腰楊柳,妖豔不數太真,輕盈勝如飛燕,慌疑仙女臨凡世,西子南威總不如。”


    不用問,這年輕少婦便是新婚不久的徐婉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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