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如鉤,高高地懸在了深藍色的夜幕之上,月光傾灑下滿地霜雪。茶館後院,一雙手從裏往外打開了窗戶。


    穿著宮廷睡袍的女孩倚靠在窗台上,那隻戴在中指上平平無奇的戒指借著月光的牽引,慢慢散出了點點星光。


    看著慢慢聚積成團的星光,白夕一直冷著的唇角忽然上翹起了弧度,她的臉側對著窗台邊立著的宮燈,在暖黃色的光線下,一瞬間變得異常柔和。


    就連聲音也軟了三分。


    “師尊,有活兒幹了。”


    嘭!


    一大團星光忽然的就在眼前爆開,絢麗得宛如煙火盛放。


    隨後白夕身上一重,一道溫熱的呼吸就落在了脖頸。


    “是嗎。”


    憑空出現的男人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一頭長發如潑墨一樣潑灑在身後,還有些許滑落胸前,和白夕的長發交織在了一起。


    “打算怎麽玩?”。


    他那懶洋洋的聲調,聽得白夕笑意更濃:“嗯----犯案稚人應該不是陰陽師。”


    “嗯。”祁繆軒勾起白夕的一綹黑發到手中把玩,唇角的弧度傾斜著,像個痞子一樣。(.好看的小說)


    白夕也沒管他,接著說道:“雖然一樣是靈力,但這股靈力裏卻還有另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能量夾雜在裏麵。陰陽師應該是練不出這種東西來的。所以我懷疑,犯案的應該不是人。或許是什麽精怪。”


    一般而言,鬼怪修陰氣,陰陽師修靈力。但是這個世界還有一種東西是可以修習靈力的----比如說精怪。


    “抽幹了血,拿走了心髒和人皮。”白夕蹙了蹙秀眉,手指屈起敲了敲窗台:“還有胸口的五角星……師尊,我有預感----也許很快,剩下的屍體也都會這樣子出現。”


    “不一定。”祁繆軒唇邊的笑一下子高深莫測起來。


    “什麽意思?”白夕一頓。


    “不一定是四具屍體啊。”祁繆軒卷了卷手指上的黑發,依舊保持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怎麽知道失蹤的就江源市這幾個呢。”


    白夕瞳孔一縮!


    但很快她就鎮定下來了:“師尊,你是說這種精怪不止一個?”說到這,白夕突然瞪大了雙眸,好像想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不對,精怪不想大白菜能一抓一大把,所以----難道這一次的幕後黑手是什麽組織?!”


    “五角星!為什麽在胸口上開出一個五角星的洞口?一定是有什麽含義在裏麵----可是五角星這種東西的含義太廣,作用範圍也太廣----是某種召喚術?還是什麽陣法?”


    “等等!還有人血,還有心髒和人皮----難道是祭祀?!”


    “但是這也不對啊,一般祭祀的話不可能把屍體還回來的啊……”


    祁繆軒依舊笑著,卻不再說一句話,隻是安靜地聽著白夕一個人念念叨叨地不斷推斷。


    眸光溫柔而寵溺。


    於是大半夜的,淩澈就被白夕一個電話叫醒了。


    “哪個王八蛋啊,擾人清夢的事情都幹!”淩澈扒拉著雞窩一樣的頭發,怒氣衝衝地從床上衝了下來。


    可一見到來電顯示上“白夕”這個名字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淩大少瞬間就慫了。


    “怎麽了?”淩澈快速按下接聽,揉了揉臉認命地往陽台走去。


    “趕緊去查查,除了江源市,還有什麽地方出現了類似的失蹤案件。”白夕第一句話,就讓淩澈愣了。


    也不知道是夜風太涼,還是怎麽的,一股莫名的寒氣讓他冷得周身一抖。


    “小夕。”淩澈抓著手機的手一緊,目光禁不住有了些驚恐的渙散:“你別嚇我。你知道,我不經嚇。”


    “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白夕難得凝重的語氣透過電話清晰地傳達了出來:“你趕緊去查,我也不太確定----你怕什麽,你又不是十八歲的少女,更別說你是我罩的人。”


    聽了白夕的一番話,霎時淩澈就苦了一張臉,蔫蔫道:“白大師!為什麽這麽豪氣的話你能說得一點感情都沒有?不靠譜啊!”


    對麵沉默了三秒。


    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淩澈還保持著聽電話的姿勢,好半晌才哭喪著一張臉放下了手機。


    竟然敢說白大師不靠譜!嚶嚶嚶,麻麻他又幹蠢事兒了怎麽破!最-新章節百渡搜┄-藍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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