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抱歉,回國這幾天玩嗨了,就沒更,現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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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


    雖說他嘴上是向著這位寧家的少爺,處處遷就不敢開罪,但是對方這要求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就是楊家海天閣的這位頭號管事也禁不住有些猶豫,臉色十分難看,說不出話來。


    “怎麽,你不敢得罪他?還是說你敢得罪我?”


    寧姓少年看著對方,渾身上下股股精純的真元湧出,層層壓迫而至,緊盯著那管事冷笑了起來。


    那管事在這一瞬間如同被人給扼住了咽喉,渾身上下抖如篩糠,大汗淋漓,哆哆嗦嗦的,不敢回話。


    而就在這緊要的當口,外麵突然又走進來了兩人。


    一位錦衣華服,麵容俊朗,身材高挑,左擁右抱的,都是穿著極其暴露的女子,偶爾與懷裏的美人調笑,都是滿臉淫靡的樣子,怎麽看怎麽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大少。


    在其身後的一人卻是個老者,眼皮子無神地耷拉著,雙手垂在腰間,佝僂著背,身材消瘦的很,人卻生的很高,寬袖的褂子穿在身上,隨著他邁步而不斷地晃蕩著,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一杆晾衣杆一樣。


    “怎麽了寧少?怎麽開始跟下人置起氣來了?”


    那身穿黑袍錦衣的青年放開了身邊的美人兒,大跨步地走了進來,一臉的邪笑,來回看了看場中的三人幾眼後,一邊高聲喊道。


    此時眼看就要發生衝突,其他的顧客都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早已識趣地離開,幾個小廝也知道自己等人根本連上去勸架的資格都沒有,也都匆匆退下,場間也就隻剩下了那個可憐的管事和兩位當事人了。


    眼看這青年進來,白天佑便忍不住微微皺眉,這小子指桑罵槐的太過明顯了,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也是頗為的玩味,這一句“下人”,也就不知道罵的是誰了。


    隻怕這人會讓事情更複雜啊。


    這寧家的少爺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出現在了楊家的地盤上,而且還偏偏是這種嘴巴給身子惹事的性子,無法無天的,張口就要打殺,下手也沒輕重,最是難以對付,而楊家派來接待他的,竟然也是一個性子差不多的同齡人,這就有些意思了。


    這兩位轉門惹事的大少爺聚在一起,哪裏還有寧事?


    白天佑是何許人也?那也是混跡仙界千年的老江湖了,一點點不對的苗頭都會讓他注意到,再稍微一分析,就知道自己似乎是無意間就落入了這裏麵的彎彎道道裏了,雙方都是各懷鬼胎,難說現在到底是什麽意思,不過不管怎麽說,事情鬧大,對自己實在是沒好處的,他可不想暴露了身份。


    看來等一下要去找找青雲派駐紮在此之人要些重要的情報了。


    不過眼下這複雜的情況也要解決,自己現在既然要借這落雪城的船來出海,自然就不能引起楊家的注意甚至敵視,不然之後的行動,肯定是舉步維艱,難以維係,畢竟楊家可是這落雪城裏實際的主人。但是要說讓自己道歉,委曲求全,這又怎麽可能,說句不好聽的,莫說是他們,就是楊家的現任家主前來也沒這麵子,區區一個凡間世家,實在是上不了台麵。


    眼看著楊家的這位後輩邁步進來,那位寧姓青年突然也沒之前挑釁白天佑那般的衝動了,轉而是隨便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手裏把玩著一塊玲瓏剔透的玉石,開口冷笑道:“坤少,你自己說這事兒怎麽辦吧。”


    他一邊左右來回轉頭,假意觀察著四周,不住地搖晃著,嘴裏揶揄道:“可惜哦,若在我西北盟的地頭上,哪裏會受這氣,沒想到到了外麵,唉,也對,這裏畢竟不是我西北盟的地方了,也沒什麽辦法呀,什麽事情都還得看人家的臉色嘍。”


    那被稱為坤少的,就是楊家現任家主的第三子,楊定坤,作為小兒子,他自小便頗受家裏寵愛,也養成了一副無法無天的性子,但是再怎麽荒唐,他也不傻,作為大家族的子弟,自小要學習的,除開修煉上的一些東西外,人情世故的道理也了解的不少,畢竟他們將來都是要出去獨當一麵的人,要遇到的,要處理的各種情況肯定是不會少的。


    那些到處惹事生非的,都是些故事裏的人,現實裏的大家族裏斷不會真的出現那些到處給家族惹事的傻子,就算真的有,也早就被自家人收拾了。他們這些大少,平日裏跋扈張揚,也是要看情況的,現在是來自西北盟的貴客,與來海天閣做買賣的客人起了衝突,他若是直接打壓客人,那對方出去一傳,楊家的生意也免不得受影響,而且這幾年楊家在北方的生意本就在受到西北盟的衝擊,其中情況錯綜複雜,若是再經過這麽一遭,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隻怕影響頗大。


    但若是他力挺這位客人,惹得寧家的這位少爺不高興,那也不行,這位爺這次也是帶著兩家交好的任務來的,將來楊家還有許多事宜要與寧家建立起合作的關係,若是現在得罪了他,隻怕。。。。。


    不過這小子也是明擺著惹事給自己解決的,他楊定坤自己也是個紈絝大少,現在這種情況倒還真的把他給難住了。


    那老者的嘴巴輕微地蠕動了幾下,楊定坤的精神一振,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道:“寧少,還有這位朋友,兩位既然在我海天閣內,那自然都是我楊家的客人,現在客人起了衝突,自然就是我楊家的責任了,楊全!”


    楊定坤突然臉色一肅,一聲大喝,那管事戰戰兢兢地站到了前麵來,小心道:“三少爺。。。。。。我。。。。。。”


    “閉嘴!看你在這海天閣內做了二十年的管事,也算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盡心盡力地為我楊家做事,不過今日的事,卻是你的疏忽,若不是我來,險些釀成大錯,寧少肚量大,不計較,我卻不能容你,現在正式革去你管事的職位,自己回去主家領罰吧。”


    楊定坤氣憤地一拂袖,卻是不再看他。


    “是。”


    那管事也知道自己是被當做犧牲品了,隻能垂頭喪氣地答應了一聲,暗道倒黴,無奈地退到了一邊,不過真正的懲罰肯定是沒有了,隻是落雪城海天閣管事這個肥缺是徹底和他無緣了。


    白天佑在一邊看得暗暗讚許,這些言語交鋒,人情練達,宛如高手過招,一個不慎,後果就不堪設想,莫說拳來腿往才算是真正的精彩,有時候想要殺一個人,可能隻需要幾句話的擠兌,就可以讓對方陷入萬丈深淵之中,這可比揮劍拚鬥又要高明太多了。


    楊家果然不愧是盤踞北方千年的真正大世家,底下的子弟能有如此素質,著實不錯。


    處理完了這管事,楊定坤沒給寧姓青年繼續發難的機會,左右使了個顏色,那兩個女子會意地走過去,趴在了寧少的身上,吐氣如蘭,香舌輕挑,動用著女人最性感的部位賣力地挑逗著。


    “寧少,我聽說天香閣內最近新來了位花魁,可是美豔無雙啊,最關鍵的,還是個雛兒,寧少有沒有興趣前去一觀?嗯?”楊定坤的臉上再次露出了淫邪的笑容,其中的意思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這位寧少也是個“性情中人”,楊定坤這一來二去的,讓他也沒了繼續追責的想法,淡淡地瞥了眼白天佑,冷哼了一聲,然後便起身摟著左右的軟玉溫香,跟著楊定坤一起邁步向外走去。


    “嘿嘿,花魁?不也是要讓人來摘的?爺我今天就去給花魁開開*苞!哈哈哈,走!”


    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也沒再起衝突,這已經是皆大歡喜的局麵了,白天佑也未想再繼續追究,他並不是意氣用事的人,但是也容不得有人來欺辱他,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最好的後果了。


    “明日還要去找那龍王,今天就先去青雲派的駐地問問情況先。”


    海天閣內部也沒什麽人了,他也沒了繼續逛的興致,轉身出門後便催動遁術便離開了。


    青雲派在此地派駐的人員不多,都盤踞在落雪城東的一個小院子裏,領頭的,乃是一位金丹期後期的修士。


    青雲派內,除去掌教真人是渡劫期的修為,寶山真人不算在內的話,幾大峰主都是合體期的修為,而真正主事的長老,都是出竅期的修為,核心弟子們,都是元嬰期的修為,能外派一位金丹後期的修士駐紮在此,已經足見青雲派對於此地的一份重視了。


    不過金丹期在白天佑看來還是太弱,很難在楊家這種龐然大物的地盤上保持獨立性,哪怕是采取輪換製來確保駐紮在一地的人不會叛變,幹出吃裏扒外的事情,但是白天佑對此也持保留態度,他早已是不會親信與人的那種人了。


    隻是西北盟寧家的少爺突然來此,楊家的少爺也突然來了這落雪城裏,頓時就讓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眼看堅冰就要融化,出海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可不想有什麽變數,一切情報,都要早些了解為好啊。


    總之,不管是誰,隻要阻攔他取得萬年冰心的,都是敵人,而對於敵人,他從未手軟過,自打轉世以來,從最早的第一次試煉遇到的那幾個黑衣人開始,到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也就隻有許樂這幫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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