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葉蓮娜起的很早,她有多久沒出現在早餐桌上了,難得今天早上沒轟炸,葉蓮娜打開了大門,去拿今天的報紙,沒有想到,一開門,就遇到了一個熟人,他們家的老鄰居,過去曾經給她送過花的那些年輕人之一波韋特金,看到突然出現的葉蓮娜,這是波韋特金完全沒有想到的,他的手捏了捏有些灰塵的褲子,對葉蓮娜竟然無法開口問題,好半天才囁嚅道,
“您瘦了,不,我是說,您還好嗎?”
葉蓮娜說道,“我很好,您要去上班了嗎?波韋特金同誌?”
波韋特金驚訝的說道,“您竟然認得我?真是沒有想到,距離上次見到您,不……我是說,上次和您交談,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要去找朋友,實際上,我是想說,葉蓮娜,您有照片嗎?”
葉蓮娜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微笑,讓波韋特金有些緊張,葉蓮娜沒有生氣,隻是平靜的問道,“您為什麽問這個?”
波韋特金的臉有些沉了下來,顯得有些凝重,但說話卻流利起來,說道,“我知道您剛剛失去了孩子,我很遺憾,雖然這個時候對您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隻是,我明天就要和朋友們到前線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您,葉蓮娜,我愛你,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姑娘,如果我受傷了,有了您的照片,您的支持,我才能堅持下去,如果我……犧牲了,我希望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最後有您……的照片陪著我。如果您不是很為難的話。”
葉蓮娜收起了不快,語氣更加的溫和,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上前線,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麽,說道,“有的,我去給您拿,不如您進來喝一杯咖啡吧!”
波韋特金馬上就想答應,但是想到此時城市的情況,糧食緊張,此時去人家家裏做客,可不太厚道,搖頭道,“不麻煩了,我在這裏等您。”
小夥子一臉的期盼,葉蓮娜也不糾纏這個問題,說道,“您稍等。”
“好的。”
葉蓮娜回到房間,直接進了空間,這輩子雖然長得好,但卻不想引人矚目,因此照片很少,也不願意給別人照片,不過在西伯利亞的時候,切金姐妹他們倒是很喜歡照相,在給兩個兒子拍攝不少錄像和照片的同時,也給葉蓮娜拍攝了不少照片。此時照相都喜歡不注視鏡頭的,但葉蓮娜則提倡自然,提倡抓拍,這才是真正的攝影。大家都聽了她的,因此雖然浪費了很多膠卷,但精品也不少。葉蓮娜找了一張單人照,那是一張她坐在窗邊看書的照片,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咖啡,那個時候,葉蓮娜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她的身上穿著雪白羊絨毛衣,毛衣上縫上了珍珠,她那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發自然的垂在身側,此時她麵對鏡頭這邊微笑著,笑的非常的溫柔,因為瑪利亞抱著維克多,拿著相機的瑪爾加莉達就在她的身邊,為葉蓮娜照了這張照片,因為是背著光線,鏡頭又夠近,相機還是葉蓮娜空間中的高清產品,找出來的照片不但清晰的可以看出葉蓮娜白嫩的皮膚,就連她身後的陽光都產生了朦朧的美感,這是一張適合作為別人精神支柱的溫馨照片。
葉蓮娜拿了照片,走到大門,交給了波韋特金,他拿過照片看著,又看看葉蓮娜,顯得極為興奮,他有些手舞足蹈,說道,“這是誰都沒有的,彩色的照片,要知道他們弄來的你的照片,都是黑白的證件照,而且一點都不清晰。”
葉蓮娜當然知道了,她不得不交出去的照片都盡量的不清晰,而且臉上麵無表情,這讓她的美貌降低了一半兒。葉蓮娜隻是笑了笑,看著麵前的波韋特金,小時候他們經常見到,都在一條街上住著,葉蓮娜出來散步或者是跑步的時候總是可以遇到他們,雖然葉蓮娜不會加入到他們的遊戲當中,但他們是可以來自己家裏做客的,媽媽拉伊莎也不會拒絕他們來找維克多和葉蓮娜玩兒。隻是後來爸爸去世了,葉蓮娜經常到中國,他們見到的機會就少了,即使葉蓮娜回到蘇聯,也是忙於學習,在學校和圖書館穿梭。
看到葉蓮娜的微笑,讓波韋特金鼓起了勇氣,說道,“葉蓮娜,我可以給您寫信嗎?”
對於戰士來說,能收到家信或者是心愛的人寫來的信件,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那是他們繼續戰鬥的力量源泉,讓他們可以忘記戰爭的良藥,是黑暗的戰場上,唯一的光明,葉蓮娜無法拒絕,說道,“可以,我會給您回信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您一定給我回信,一定!等我到了戰場上,一有機會,就會馬上給您寫信。”
葉蓮娜微笑著點頭,看著波韋特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葉蓮娜沒有想到,這竟然隻是一個開始,接著不到半個小時,她家就出現了七個年輕人,有四個她是認識的,但另外三個,她卻沒有任何記憶,葉蓮娜過目不忘,自然明白,他們三個,是‘慕名而來’,葉蓮娜直接挑明了自己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即將成為光榮的戰士,馬上要上戰場,葉蓮娜願意傾聽他們的聲音,七個人總算是心滿意足了。
等人走了,拉伊莎趕忙出現了,手裏還拿著大衣,對她說道,“你快走吧!你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沒完了,去上班吧!”
葉蓮娜也想到這一點了,但今天領導強迫她放假,不能在家,那還是去看看她的那些重傷員吧!最後到的兩列火車的肉食,都是新鮮的剛宰殺的牛肉、羊肉、豬肉,另外還有雞鴨鵝,這些肉類最先宰殺的,都凍了起來,等最後一批宰殺過後,再裝車運出來。昨天一共到了500噸肉類,200噸奶粉和300噸奶製品,另外還有雞蛋、蔬菜、土豆、洋蔥和胡蘿卜等物資60噸,也不知道他們安排的怎麽樣了,此時城市能夠和外界聯係的道路隻有拉多加湖了。
瓦娜京娜和葉蓮娜一起上班的,一個去城裏的醫院,一個要到郊區附近的製藥廠,雖然廠子大部分的設備和人員都走了,但還是留下了一部分,這也是為了保障在這裏的作戰部隊有藥品。
來到醫院,直接走到地鐵入口,這裏都是傷員,此時大部分的傷員都無法送走了,而且他們還損失了一架重型運輸機,雖然飛機上有雷達,但護送的戰鬥機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整個城市似乎更加絕望了。讓葉蓮娜欣慰的是,城市的人口比過去少一百萬,這就大大的緩解了困難程度,而軍隊因為有了更多的火炮,也減少了損失,城市的高射炮數量本來就比其他城市多,因為葉蓮娜的關係,更是增加了高射炮的密度,多少緩解了飛機轟炸造成的損失,隻是對於敵人的炮彈就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葉蓮娜上班是騎著自行車的,深藍色的褲子讓她的行動更加方便,車子的後座上,葉蓮娜還帶了一個很大的箱子,車後座的兩側還掛著兩個袋子。到了醫院,就有人過來幫忙了,這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負責看醫院後院的地下室入口,從醫院內部還有一個通往這裏的入口,從這裏進入的人並不多。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些,卻也有些力氣,兩個袋子拎著不是很難,葉蓮娜則是抱著那個很大的箱子。
下了兩層樓梯才到達地下室,寬敞的通道足有八米寬,並且在樓梯台階邊上是一塊平麵的陡坡,這使得往這裏運輸貨物或者是推病床更加容易一些。
這個入口附近放置的都是醫藥用品倉庫,然後是廚房,再往裏麵走,分別是普通病房和重症病房,在中間的位置是一個三百多平米的敞開式病房,這是住的都是普通傷員。葉蓮娜讓老大爺幫忙將東西都放到廚房。
廚房裏此時並沒有人在,廚房的櫃子鎖上了,食物不能被人輕易的拿走,葉蓮娜也不需要哪些食物,將老大爺打發走,這才將大箱子打開,這是一個很大的電飯鍋,直徑超過五十公分,葉蓮娜先是從袋子裏到出一些的米粉,有五斤左右,這是用大米和糯米炒熟之後碾碎成的米粉,之後,葉蓮娜又拿出兩袋五百克的奶粉,打開一袋,倒入一半,然後將空間中的藥泉倒入鍋裏,通電後開始煮。
地下室有專門的發電機,此時正好可以方便葉蓮娜做些吃的東西。電鍋插上就不用怎麽管,另外一邊,葉蓮娜開始切將袋子裏的雞和藥材拿出來,這些都是為了那些重傷員準備了。這一次葉蓮娜則是用了廚房裏的大鍋,這個大鍋的容量是那電鍋的四倍,別看這隻有一隻雞,但關鍵是雞湯和藥材,最重要的是藥泉對傷員的恢複效果。
不多時,電鍋開了,葉蓮娜把電鍋裏的米粉粥盛到廚房裏的大保溫桶內,繼續煮,一鍋米粉粥,對於一百多名普通傷員來說,顯然是不夠的,不夠因為米粉粥不算粘稠,葉蓮娜早有準備,將袋子裏放的四個空間裏儲存的白麵包拿出來,一鍋裏麵放一塊大麵包,這樣的大麵包還是在哈爾濱買的,一直沒機會用,這麽一個足有兩公斤。葉蓮娜這邊將第一鍋粥弄好了,就已經發現門口已經站了了四五個護士了。葉蓮娜讓她們把第一鍋米粉粥泡麵包塊給那些輕傷的患者送去,而那些重傷員則是不能給,腹部有傷口的人,則是要少給,而重傷員則是需要等一等,鍋裏的雞湯已經開了,但還需要一個小時。
這些護士們也終於從食物的香味中反應過來,上來幫忙,葉蓮娜把袋子裏剩下的另外一個袋子裏的六個大麵包拿出來,留下三個準備放另外煮的米粉粥裏,餘下的麵包和三十多塊巧克力則是給這些護士們的,這些二巧克力都是二百克裝的,足有三十多塊,地下室這裏的護士不到三十人,正好給她們分一下,小姑娘都愛吃巧克力,而年紀長一些的,帶回去給家裏的孩子也是好的。他們的食物也很緊張,即使有食物,這些護士和醫生們把病人和傷員放在第一位,還有他們的家人。所以這才沒多久,各個都顯出了病態疲態。
護士們還是想等一下,頭一鍋出來,還是很燙的,但數量少,他們打算等到第二過米粉出來。沒有多久,米粉好了,幾個人忙著將大保溫桶抬出去。此時屋裏就又剩下葉蓮娜一個人了。繼續把藥泉水放到電鍋,然後通電,就這樣,四鍋米粉都好了,大家也算是夠分了。又等了一會兒,也不用葉蓮娜動手,幾個人就開始盛雞湯,這雞湯很香,而且營養充足,味道也好。給那些重傷員喝最好了。
葉蓮娜忙活的一頭的汗水,一些碎發落了下來,垂在臉側,有些蒼白的臉顯得病態更濃。葉蓮娜覺得廚房不用她了,就走了出來,找了一件白大褂穿上,洗手,然後打算去看那些重傷員,尤其是自己做手術的幾個,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不在狀態,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傷勢。
剛走到重症病房那條走廊,迎麵就看到了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從病房走出來,葉蓮娜一愣,對方也是一愣,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他身後的人幸虧反應不慢,不然就撞在一起了。
葉蓮娜認出來了,那是沃爾科夫,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強烈的想見過誰,但從孩子出事,或者說,從爆發戰爭的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不可抑製的想他,他的領子上帶著徽章顯示,他已經是大將了,看來他重新得到重用了,他更有威嚴了。嚴肅的臉色讓她都覺得害怕了。心跳的好厲害,她好想去抱住他。可是……沃爾科夫神態平靜,轉頭往走廊的另外一邊去了,沒有再看葉蓮娜一眼。
臉上涼涼的,葉蓮娜伸手一摸,原來,她的淚水流下這麽多了。
“您瘦了,不,我是說,您還好嗎?”
葉蓮娜說道,“我很好,您要去上班了嗎?波韋特金同誌?”
波韋特金驚訝的說道,“您竟然認得我?真是沒有想到,距離上次見到您,不……我是說,上次和您交談,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我要去找朋友,實際上,我是想說,葉蓮娜,您有照片嗎?”
葉蓮娜的臉上沒有往日的微笑,讓波韋特金有些緊張,葉蓮娜沒有生氣,隻是平靜的問道,“您為什麽問這個?”
波韋特金的臉有些沉了下來,顯得有些凝重,但說話卻流利起來,說道,“我知道您剛剛失去了孩子,我很遺憾,雖然這個時候對您提出這樣的要求有些過分,隻是,我明天就要和朋友們到前線去了。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您,葉蓮娜,我愛你,在我的心裏,你永遠都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善良的姑娘,如果我受傷了,有了您的照片,您的支持,我才能堅持下去,如果我……犧牲了,我希望在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最後有您……的照片陪著我。如果您不是很為難的話。”
葉蓮娜收起了不快,語氣更加的溫和,甚至露出了一絲笑容,她很清楚,這個時候上前線,對於他們意味著什麽,說道,“有的,我去給您拿,不如您進來喝一杯咖啡吧!”
波韋特金馬上就想答應,但是想到此時城市的情況,糧食緊張,此時去人家家裏做客,可不太厚道,搖頭道,“不麻煩了,我在這裏等您。”
小夥子一臉的期盼,葉蓮娜也不糾纏這個問題,說道,“您稍等。”
“好的。”
葉蓮娜回到房間,直接進了空間,這輩子雖然長得好,但卻不想引人矚目,因此照片很少,也不願意給別人照片,不過在西伯利亞的時候,切金姐妹他們倒是很喜歡照相,在給兩個兒子拍攝不少錄像和照片的同時,也給葉蓮娜拍攝了不少照片。此時照相都喜歡不注視鏡頭的,但葉蓮娜則提倡自然,提倡抓拍,這才是真正的攝影。大家都聽了她的,因此雖然浪費了很多膠卷,但精品也不少。葉蓮娜找了一張單人照,那是一張她坐在窗邊看書的照片,麵前的桌子上放著一杯咖啡,那個時候,葉蓮娜剛生完孩子,還在坐月子,她的身上穿著雪白羊絨毛衣,毛衣上縫上了珍珠,她那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發自然的垂在身側,此時她麵對鏡頭這邊微笑著,笑的非常的溫柔,因為瑪利亞抱著維克多,拿著相機的瑪爾加莉達就在她的身邊,為葉蓮娜照了這張照片,因為是背著光線,鏡頭又夠近,相機還是葉蓮娜空間中的高清產品,找出來的照片不但清晰的可以看出葉蓮娜白嫩的皮膚,就連她身後的陽光都產生了朦朧的美感,這是一張適合作為別人精神支柱的溫馨照片。
葉蓮娜拿了照片,走到大門,交給了波韋特金,他拿過照片看著,又看看葉蓮娜,顯得極為興奮,他有些手舞足蹈,說道,“這是誰都沒有的,彩色的照片,要知道他們弄來的你的照片,都是黑白的證件照,而且一點都不清晰。”
葉蓮娜當然知道了,她不得不交出去的照片都盡量的不清晰,而且臉上麵無表情,這讓她的美貌降低了一半兒。葉蓮娜隻是笑了笑,看著麵前的波韋特金,小時候他們經常見到,都在一條街上住著,葉蓮娜出來散步或者是跑步的時候總是可以遇到他們,雖然葉蓮娜不會加入到他們的遊戲當中,但他們是可以來自己家裏做客的,媽媽拉伊莎也不會拒絕他們來找維克多和葉蓮娜玩兒。隻是後來爸爸去世了,葉蓮娜經常到中國,他們見到的機會就少了,即使葉蓮娜回到蘇聯,也是忙於學習,在學校和圖書館穿梭。
看到葉蓮娜的微笑,讓波韋特金鼓起了勇氣,說道,“葉蓮娜,我可以給您寫信嗎?”
對於戰士來說,能收到家信或者是心愛的人寫來的信件,對於他們來說有多麽的重要,那是他們繼續戰鬥的力量源泉,讓他們可以忘記戰爭的良藥,是黑暗的戰場上,唯一的光明,葉蓮娜無法拒絕,說道,“可以,我會給您回信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您一定給我回信,一定!等我到了戰場上,一有機會,就會馬上給您寫信。”
葉蓮娜微笑著點頭,看著波韋特金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葉蓮娜沒有想到,這竟然隻是一個開始,接著不到半個小時,她家就出現了七個年輕人,有四個她是認識的,但另外三個,她卻沒有任何記憶,葉蓮娜過目不忘,自然明白,他們三個,是‘慕名而來’,葉蓮娜直接挑明了自己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即將成為光榮的戰士,馬上要上戰場,葉蓮娜願意傾聽他們的聲音,七個人總算是心滿意足了。
等人走了,拉伊莎趕忙出現了,手裏還拿著大衣,對她說道,“你快走吧!你開了這個頭,以後就沒完了,去上班吧!”
葉蓮娜也想到這一點了,但今天領導強迫她放假,不能在家,那還是去看看她的那些重傷員吧!最後到的兩列火車的肉食,都是新鮮的剛宰殺的牛肉、羊肉、豬肉,另外還有雞鴨鵝,這些肉類最先宰殺的,都凍了起來,等最後一批宰殺過後,再裝車運出來。昨天一共到了500噸肉類,200噸奶粉和300噸奶製品,另外還有雞蛋、蔬菜、土豆、洋蔥和胡蘿卜等物資60噸,也不知道他們安排的怎麽樣了,此時城市能夠和外界聯係的道路隻有拉多加湖了。
瓦娜京娜和葉蓮娜一起上班的,一個去城裏的醫院,一個要到郊區附近的製藥廠,雖然廠子大部分的設備和人員都走了,但還是留下了一部分,這也是為了保障在這裏的作戰部隊有藥品。
來到醫院,直接走到地鐵入口,這裏都是傷員,此時大部分的傷員都無法送走了,而且他們還損失了一架重型運輸機,雖然飛機上有雷達,但護送的戰鬥機不可能保證萬無一失。整個城市似乎更加絕望了。讓葉蓮娜欣慰的是,城市的人口比過去少一百萬,這就大大的緩解了困難程度,而軍隊因為有了更多的火炮,也減少了損失,城市的高射炮數量本來就比其他城市多,因為葉蓮娜的關係,更是增加了高射炮的密度,多少緩解了飛機轟炸造成的損失,隻是對於敵人的炮彈就沒有什麽更好的辦法了。
葉蓮娜上班是騎著自行車的,深藍色的褲子讓她的行動更加方便,車子的後座上,葉蓮娜還帶了一個很大的箱子,車後座的兩側還掛著兩個袋子。到了醫院,就有人過來幫忙了,這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他負責看醫院後院的地下室入口,從醫院內部還有一個通往這裏的入口,從這裏進入的人並不多。老人雖然年紀大了些,卻也有些力氣,兩個袋子拎著不是很難,葉蓮娜則是抱著那個很大的箱子。
下了兩層樓梯才到達地下室,寬敞的通道足有八米寬,並且在樓梯台階邊上是一塊平麵的陡坡,這使得往這裏運輸貨物或者是推病床更加容易一些。
這個入口附近放置的都是醫藥用品倉庫,然後是廚房,再往裏麵走,分別是普通病房和重症病房,在中間的位置是一個三百多平米的敞開式病房,這是住的都是普通傷員。葉蓮娜讓老大爺幫忙將東西都放到廚房。
廚房裏此時並沒有人在,廚房的櫃子鎖上了,食物不能被人輕易的拿走,葉蓮娜也不需要哪些食物,將老大爺打發走,這才將大箱子打開,這是一個很大的電飯鍋,直徑超過五十公分,葉蓮娜先是從袋子裏到出一些的米粉,有五斤左右,這是用大米和糯米炒熟之後碾碎成的米粉,之後,葉蓮娜又拿出兩袋五百克的奶粉,打開一袋,倒入一半,然後將空間中的藥泉倒入鍋裏,通電後開始煮。
地下室有專門的發電機,此時正好可以方便葉蓮娜做些吃的東西。電鍋插上就不用怎麽管,另外一邊,葉蓮娜開始切將袋子裏的雞和藥材拿出來,這些都是為了那些重傷員準備了。這一次葉蓮娜則是用了廚房裏的大鍋,這個大鍋的容量是那電鍋的四倍,別看這隻有一隻雞,但關鍵是雞湯和藥材,最重要的是藥泉對傷員的恢複效果。
不多時,電鍋開了,葉蓮娜把電鍋裏的米粉粥盛到廚房裏的大保溫桶內,繼續煮,一鍋米粉粥,對於一百多名普通傷員來說,顯然是不夠的,不夠因為米粉粥不算粘稠,葉蓮娜早有準備,將袋子裏放的四個空間裏儲存的白麵包拿出來,一鍋裏麵放一塊大麵包,這樣的大麵包還是在哈爾濱買的,一直沒機會用,這麽一個足有兩公斤。葉蓮娜這邊將第一鍋粥弄好了,就已經發現門口已經站了了四五個護士了。葉蓮娜讓她們把第一鍋米粉粥泡麵包塊給那些輕傷的患者送去,而那些重傷員則是不能給,腹部有傷口的人,則是要少給,而重傷員則是需要等一等,鍋裏的雞湯已經開了,但還需要一個小時。
這些護士們也終於從食物的香味中反應過來,上來幫忙,葉蓮娜把袋子裏剩下的另外一個袋子裏的六個大麵包拿出來,留下三個準備放另外煮的米粉粥裏,餘下的麵包和三十多塊巧克力則是給這些護士們的,這些二巧克力都是二百克裝的,足有三十多塊,地下室這裏的護士不到三十人,正好給她們分一下,小姑娘都愛吃巧克力,而年紀長一些的,帶回去給家裏的孩子也是好的。他們的食物也很緊張,即使有食物,這些護士和醫生們把病人和傷員放在第一位,還有他們的家人。所以這才沒多久,各個都顯出了病態疲態。
護士們還是想等一下,頭一鍋出來,還是很燙的,但數量少,他們打算等到第二過米粉出來。沒有多久,米粉好了,幾個人忙著將大保溫桶抬出去。此時屋裏就又剩下葉蓮娜一個人了。繼續把藥泉水放到電鍋,然後通電,就這樣,四鍋米粉都好了,大家也算是夠分了。又等了一會兒,也不用葉蓮娜動手,幾個人就開始盛雞湯,這雞湯很香,而且營養充足,味道也好。給那些重傷員喝最好了。
葉蓮娜忙活的一頭的汗水,一些碎發落了下來,垂在臉側,有些蒼白的臉顯得病態更濃。葉蓮娜覺得廚房不用她了,就走了出來,找了一件白大褂穿上,洗手,然後打算去看那些重傷員,尤其是自己做手術的幾個,也不知道這段時間自己不在狀態,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傷勢。
剛走到重症病房那條走廊,迎麵就看到了幾個穿著軍裝的人從病房走出來,葉蓮娜一愣,對方也是一愣,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他身後的人幸虧反應不慢,不然就撞在一起了。
葉蓮娜認出來了,那是沃爾科夫,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麽強烈的想見過誰,但從孩子出事,或者說,從爆發戰爭的那個時候開始,她就不可抑製的想他,他的領子上帶著徽章顯示,他已經是大將了,看來他重新得到重用了,他更有威嚴了。嚴肅的臉色讓她都覺得害怕了。心跳的好厲害,她好想去抱住他。可是……沃爾科夫神態平靜,轉頭往走廊的另外一邊去了,沒有再看葉蓮娜一眼。
臉上涼涼的,葉蓮娜伸手一摸,原來,她的淚水流下這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