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聽了我的話,皆露出欣喜的笑容,柏侯軒尤其激動,一把將我抱住,“子沐,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此事說來話長,當年的夜子沐已經死了。”我順著他們的話,裝出一副大仇在胸的樣子。


    想來這個夜子沐的父親是逍遙王,肯定是死於權利紛爭什麽的,左右都是小說裏那些套路。


    而且連爹帶兒都是國姓,斷然不會是碰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逍遙王夜絕塵不是皇叔也是皇親國戚,若是皇帝都不願提及那定是犯了什麽謀逆的大罪。


    “我活著的事情,還有誰知道?”我整理著衣襟,又恢複成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樣子。


    柏侯軒搖搖頭,“當年逍遙王叛國,餘黨已經全部絞殺,皇帝的手段一向果伐雷厲,除了三皇子,怕是再沒人記起你了。”


    “三皇子?”我微微挑眉。若說他和逍遙王之子走得近到不違和,不過,從他見了少郎府的表現來看,並不像是要找夜子沐的樣子。


    “三皇子也是暗中調查,若不是我們細心,也發現不了。”柏侯軒一本正經地說道。


    暗中調查?這就怪了,正直寵幸的三皇子幹嘛要費盡心機的和叛軍扯上關係?我身上一定還有什麽秘密!


    “我父王是不是還留下了什麽勢力?”餘光瞥向一直沒講話的樸逆,他此時正把玩著桌子上的玉石。


    我走過去一把奪過來,“你們把知道的都給我說說。”


    樸逆不高興地瞪著我,“你真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明明長得像個妓生,心智卻足以頂十個謀士!”


    “多謝誇獎!”我推開門吩咐花滿樓的人為我們準備些酒菜,然後回房笑吟吟地說道,“今晚我們好好敘敘舊,樸兄,我可聽說你酒量驚人......”


    樸逆興頭立馬高漲起來,“還是子沐最了解我!”


    連沉穩不語的柏侯軒也笑著搖搖頭,同我們一同做到桌前。


    “你說得沒錯!逍遙王當年的確留下一支暗兵。”樸逆喝著小酒,臉色酡紅。


    見我表情僵硬,一旁的柏侯軒好心講解著,“他說的是夜鬥衛,表麵上是逍遙王的暗影護衛,其實卻是夜國最大的暗殺組織,人數不多,卻實力驚人。”


    樸逆兩壇子酒下肚,越發放縱起來,搭著我的肩膀嚷嚷道,“也難怪你不知道,當年你爹是何其的寵溺與你,我不過是打了你一拳,竟燒了我大半個宅子。”


    我推開他死沉的身體,“你活該!也不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會認識你?”


    “哼!你個小紈絝,翻臉就不認人是不是?當年是誰給你提供大把的銀子花天酒地的?”


    “樸逆!”柏侯軒幾碗酒下肚,也有點上頭,“當初要不是子沐舍身救了你,你怎麽會有今天?”


    樸逆不領情地撇撇嘴,自顧自喝悶酒去了。


    “別理他!”柏候端起酒杯,“子沐,來!這麽就不見,我們好好喝一場!”


    我心裏為難,但也不好攪了大家的興致,再不喝酒的諾言就先失效一會吧。


    “柏侯,你們剛剛提到的夜鬥衛,到底是怎麽回事?”


    柏侯放下酒杯,正了正色,壓著嗓子輕聲說道,“家父與逍遙王一向交好,當日若非王爺出兵相助,也不可能守住銀臨邊界,榮升鎮北將軍之職。”


    他抿著嘴,沉默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逍遙王未得皇命,私自攻占西涼一事雖然鐵證如山,但家父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麽對年從未放棄查明真相,就在三年前,終於找到線索。”


    說道這裏他突然停了下來,我疑惑地看向他,就見他從懷中也掏出一塊玉石放到桌上。


    我定睛一看,趕緊將手中的玉石也拿出來,三塊玉石正好拚成一個整體!!!


    “怎麽回事?”


    “林蕭副統領你可還記得?”柏侯軒沉痛的問道。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林副統領肯定是凶多吉少,我重重地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當日林副統領一路拚殺,終於逃出官兵的圍捕,但也是將死之軀,我們並沒能救下他。”他臉上帶著對林副統領深深的敬畏,“臨死前,他將這個交給了我,憑借這塊玉佩可以找到統領夜鬥衛的令牌。還囑托我們,另外兩塊玉石在子沐你的身上,叫我們務必找到你。”


    他這一番話下來,我大概了解了當年的情景,也終於知道為什麽他們會一口咬定我就是夜子沐了。


    估計當年的夜子沐早已不在人世,不然怎麽會將這兩塊如此重要的玉石弄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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