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睡衣、拖鞋,披頭散發地在戚臨君的客廳看昨晚的重播。(.好看的小說)她睡醒之後,反倒冷靜多了,回憶起戚臨君那重重的擁抱,反而心頭一暖。


    但終究會緊張。她窩在沙發裏,時時刻刻等著人來找她。


    正好放到她拿獎,門鈴響了,她慢悠悠去開門,卻看到楚母。氣質雍容的楚母。


    一瞬之間,她是尷尬的,相比楚母,她造型簡直糟透了:“楚伯母。您……來找戚臨君?他出去了,我本來也出去的,但是……”她戲拍完了,剛剛拿獎,經紀人也沒告訴她有什麽活動、通告。


    “不要急,我來找你。”楚母跟著她進來,笑容依舊溫柔,“我聽嫣然說,鍾小姐和臨君住在一起,就冒昧來打擾了。”


    “我上樓換個衣服。”她不自在急了,不知道在怕點什麽。每一個找她的女人都怕,第一個居然是她覺得最氣質的楚母?


    楚母搭住她的手腕,說:“沒事,孩子。都見了。一起坐吧。”


    她被瞬間溫暖的電流激得顫栗,因而任由楚母拉著她坐在了沙發上,怔怔地讓楚母發話。


    “孩子,你唱歌很好聽。這歌,是你唱的。還是有人讓我唱的?”楚母看了屏幕,含笑側頭看鍾意。


    她發現她抗拒不了楚母的笑意。哪怕她不辨好壞。


    “是……是我姑姑讓我唱的。”她居然怯場!


    天呐!


    楚母沉眸:“你姑姑,叫何慧?”


    “……是。”她愈發不願意承認,眼前的楚母似乎什麽都知道。她感覺真相就在眼前,可是她怕了想逃了。


    “這首《紙鳶》,是自章當年寫給小慧的,就是我丈夫楚自章寫給你姑姑何慧的。”楚母怕她聽不清楚,把人物關係強調了遍,“因為是私贈,自章後來也經商了。這曲子一直沒公開。看過的,就我和我丈夫還有你姑姑。”


    “你想說什麽?”鍾意猛然搖頭,聲音尖銳起來。


    “孩子,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二?”楚母再次問,細細看了,她眉目間確實幾分熟悉。


    鍾意被動回:“是。”


    “所以你應該擔心你的姑姑想要說什麽,她用這首歌,想要幹什麽。”楚母難得有點情緒波瀾,“如果我沒有說過,你姑姑不是你姑姑,是你媽媽。而你的爸爸,就是我的丈夫。”


    易薇,也就是楚母,當年懷孕時。楚自章一時耐不住寂寞,又和青梅竹馬何慧攪合在一起。易薇不哭不鬧,拿一顆心、一輩子挽回楚自章。楚自章本身也是潔身自好的男人,忍不住是因為十幾年那些舊情。他對何慧,多的是疼惜,而對易薇,是愛。


    消息猶如巨石,轟隆隆砸在她整個人身上,鍾意久久不能置信,隻能嘴裏喃喃:“你騙我……楚伯母,你騙我……”她麵如死灰,竟沒有再哭。


    “孩子,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楚母不由心疼,一個隻有姑姑長大的孩子……楚母不由心疼,想要擁住鍾意。


    感知到從來沒有過的,來自年長女性的溫暖擁抱,鍾意沉淪。然而隻是瞬間,鍾意就推開楚母:“楚伯母,我是尊重你。但是,不代表你說什麽,我都信。”


    尷尬收回手,楚母依舊露出笑容:“我的話真假,你可以去問你姑姑。因為她當年消失時,確實懷著孩子。她讓你在白梅獎這樣的地方唱出來要全世界都知道,也許……就是用你讓我們痛苦。”


    猛然站起,她抓住兩邊頭發,拚命搖頭:“我不要相信!”要她怎麽相信,她的媽媽,有等於無?她是私生女?可笑的是,她和楚嫣然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楚母扶著鍾意讓她坐下:“孩子,你聽我說。你不信我,你可以去問小慧。我百分百確認。我現在告訴你,我來的目的。孩子,我不想傷害你,我覺得你已經被傷害得夠了。孩子,不是我不想認回你,而是我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豔陽多病嬌縱,嫣然優秀卻寡斷。她們都不及你,你還有臨君的寵愛。你進了楚家,成了二小姐,我和自章百年之後,我會擔心我孩子的安慰。”


    她驟然甩開楚母的手,看著她微笑合宜的臉:“楚伯母,我怎麽不知道,您也是這麽虛偽的人!”為了子女,不擇手段!可以不顧別人絲毫!


    她還以為,楚母是她見過最好的,至少好過戚母。想來不過如此,戚母至少什麽都直來直去,她好防著。楚母這一箭,不知道為什麽,刺得她好痛。


    為什麽,她沒有?她沒有這樣不顧一切的庇護?


    “孩子,你怎麽看我都好,算我求求你。我這一輩子,有自章的愛,有兩個女兒,真的知足了。我現在是擔心我孩子的未來,我不希望你去傷害她們。不管你有沒有恨,我不敢賭。你已經搶走了嫣然的臨君,嫣然的楚家小姐,你手下留情好不好?”


    “楚伯母,做人講道理。我一直以為你明是非,楚嫣然和戚臨君的過往相比你再清楚不過。我和戚臨君情投意合,住在一起,沒有礙著任何人,我也從來不是從哪個女人手裏搶來的戚臨君。我是跟命搶來了戚臨君。至於你說的身世,我一句話都不信!放心,你們楚家那些所謂的名聲,金錢,我一點都不感興趣。如果你來是這樣的意圖,你達到了,可以走了。”鍾意的心在顫抖,姑姑成了……媽媽?


    隻是對楚母的失望,支撐她麵對。


    楚母自知理虧,沒成想講道理了一輩子,這次對一個可憐的孩子,竟……楚母握了握手心,都已經來了,她不能心軟:“孩子,你這麽一唱,你爸爸,哦不,我丈夫出差回來,總有一天會聽到,然後調到那天的視頻,看到你找到你。我隻求你,不要承認。不要承認你是他的女兒,哪怕他千方百計進來,都不要進楚家的門。”


    心口鬱積了火,她猛地一咳,居然笑吟吟對楚母說:“你們楚家,我不屑。好走,不送。”


    楚母自知留不得,走了,臨出門,回頭:“孩子,還是謝謝你當日救了豔陽。”


    鍾意忽然哈哈大笑:“不客氣!真的不客氣!”


    這就是你們的感謝?為了自己的利益,讓一個私生女永遠隻能生活在陰暗的角落裏。


    看到這樣的鍾意,楚母莫名一疼,可為了她兩個女兒。楚母終究,出了門。


    鍾意真的不屑一個名門千金的名頭,隻是,楚母說的她是私生女。喊了二十年的姑姑和沒見過的男人的私生女,婚外情的私生女。


    真好!可真好!


    鍾意雙手互掐,顫抖著,拚命著,恨不得更痛一點,痛得她忘記心裏的不安。


    她到底要不要打電話給何慧確認?


    或許她不是,她隻是何慧隨便撿來的孩子呢?那樣,她就是何慧的利用工具。(.無彈窗廣告)


    不,她從頭至尾,都是何慧的利用工具!從頭至尾!隻是這兩年,利用得徹頭徹尾!


    她躺在沙發上,感覺整顆心都空了。何慧曾經是她的信仰,而現在,信仰正在崩塌……幾個小時過去,她一點都不餓,忽然起身,發了瘋一樣把戚臨君的放在打掃。


    反複的勞動是她冷靜,這次,她硬是忍著沒有哭。


    有什麽大不了,不過從雜草變成野花!


    她終於決定,打電話給何慧,她坐在陽台上的藤椅,望著沐浴在午後陽光下的墨蘭。莫名心靜了下來,她沒有說話,等何慧的冷言冷語。


    “阿意,什麽事?”何慧了解易薇,一個大聖母,弱點就是她的女兒,一定找上鍾意了。不然,她可憐的小寶貝兒,怎麽會又給她打電話呢?


    聽何慧依舊雲淡風輕的口氣,忽然覺得心寒。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何慧的安排,何慧肯定知道了,卻這麽冷淡?


    鍾意寧願她是孤兒院裏不知父母是誰!


    不過,鍾意還是開口問:“姑姑,今天上午,楚伯母說她的丈夫楚自章和您是我的父母,是假的,對不對?”


    她隻要假的!


    何慧何其殘忍:“阿意,是真的。”


    鍾意驟然扔了手機,茫然躺在藤椅上。


    所以,她的媽媽,就是一個一輩子隻顧著事業從來沒有對她溫柔過的人?就是肆意安排她的人生從來不顧她感受的人?就是一個連電話都不願意多說視她為洪水猛獸的人?就是一個利用她報複自己多年前情仇的人?


    把何慧當姑姑,鍾意能理解何慧的辛苦很冷淡;但是當母親,鍾意不能。


    人生太苦,何必自苦?


    鍾意當即熟悉一番,打扮得尤其花枝招展,飆車直奔酒吧。


    她一笑百媚地調笑調酒師,笑吟吟要了和她外貌不符的多瓶烈酒。她把就斟滿,看著液體在玻璃酒杯內微起波瀾,忽然妖冶一笑,把手機扔了進去。她今晚,不想被任何人找到,包括現如今她覺得唯一真心對她的戚臨君都不願意。


    看了手機完全沒入酒液,她才滿足,又要了個酒杯。


    “啪啪啪”,一杯杯酒下肚。


    還是那就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沒到喝醉點,她已經笑得幾許瘋狂。聽到歌聲,她走入舞池,和人熱舞。現在已經有點冷了,可她受了刺激,穿了剛剛包臀的緊身連衣裙。曼妙的身軀,引得不少歌聲之外的口哨聲,她一進舞池,更是放得開,和別人貼身熱舞,從不忸怩。


    真是看了都讓人噴鼻血的場景。


    一旁的何衍照注意過來時,已經如此銷魂。隻一眼,他就認出鍾意,不是他有多喜歡鍾意。而是他識人無數,鍾意又是唯一那個他主動為了兄弟斷了念頭的人。


    何衍照總是皮癢,因而他隻是錄下了那段視頻,並沒有第一時間拉下鍾意或者叫來戚臨君。何衍照天生不安分,最近去戚臨君那裏多數被倆人一起整,好不容易有機會反整,他才不會輕易罷手。


    錄視頻錄得太high,邊錄何衍照還嘖嘖讚歎,“鍾意真是太讚了!”無論是身材還是舞姿,簡直人間尤物。


    她也不注意一下,剛剛拿了最佳新人獎,現在就出來鬧了。不過他印象裏剽悍的鍾意,居然會買醉?難不成和戚臨君吵架了?那就更有好戲看了!


    何衍照拍得正津津有味,突然手臂上纏上了柔若無骨的手:“何少,好久不見,人家想你了。”跟鍾意一比,完全俗的庸脂俗粉。


    不過何衍照來者不拒,恰好無聊,收好手機。他微笑應對:“讓我猜,你是molly,rose,還是daisy?”


    嬌嬌弱弱往何衍照懷裏一塞,她回:“討厭,明知故問,我是daisy啦……”


    鍾意隻是想跳舞泄憤,可一旁一個個被她撩得忍不住的男人,怎麽會隻想跳舞?等到時機差不多,彪形大漢趁著一扭,把鍾意拉扯到了舞池外。占有之心昭昭,可一看他那體格,敢上去明搶的人沒有。畢竟祝勇這樣為了女色不要命的,不會天天有。


    鍾意暈暈乎乎隻覺得被人高高抬起,天旋地轉,隻想嘔吐。


    大喊急不可待地走到酒吧後的電梯,那裏的房間,貴了點,不過春宵一刻,他一分鍾都不想等。他扛著鍾意,沒走一步都想把她拔得精光。


    等到酒吧嘈雜的音樂遠去,鍾意顛得睜開眼,拍了拍男人肩膀:“放我下來。”


    四下無人,他自認能收服鍾意,便把她放在地上:“也好,妞兒,自己走。”


    她站穩了,眯著眼看了看麵前男人,挺高,不過長得還算老師,笑吟吟:“你想睡我?”


    “廢話,不然我拖你出來。”他抓住她的肩膀,要把她往電梯扯。


    “我不讓你睡,”鍾意眯著眼,似乎在打量,“你是個老實人。”


    大漢啐罵:“去tm的老實,你最好老實,我看中的女人,沒有睡不了的。”


    眼見大漢又要動粗,鍾意抬腿就阻擋了她的拳。笑話,她喝酒自醉,不代表她淪落成隻能被狼吞食的小白兔。


    想睡我?先打得過我再說!


    鍾意本就滿肚子火氣呢,剛剛跳舞喝酒,現在又有人膽子那麽大想要強她,真是好膽量!瞧瞧,這就是她身邊的人!


    她不禁淒然一笑,雙手一前一後握拳,備戰準備。


    兩人打得絕對激烈,大汗體形優勢在那,重在力量;鍾意靈活,重在技巧。


    不過,耗下來,鍾意顯然體力占了下風。剛剛大汗擊中腹部那一拳,她感覺五髒六腑都在震動。而她打他一拳,從上壓他一腳,他卻隻是微微擰緊眉頭。


    她以為是個草包,結果確實有點實力!


    秦然這次又陪葉婧儀去趙成河點名的房間,趙成河見秦然去了,不好說什麽,就放人走了。其實趙成河隻要得到葉婧儀了,隻要她能在他身下取悅他,他不介意演戲配合她,讓她的小男友相信葉婧儀的純潔。


    畢竟,趙成河相信總有一天會對葉婧儀膩,相信他不會娶葉婧儀。


    剛剛走出電梯,他就驚訝地看到有兩個人在打鬥,他趕緊護著葉婧儀走。等到轉彎口時,他聽到女方發出聲音,百分百確認是鍾意,他就跟葉婧儀說:“阿婧,你先回去。我忘了東西。”


    葉婧儀多少了解秦然,抓住秦然的手:“你要去多管閑事?”


    秦然推開她的手:“阿婧,這不是多管閑事。你先回去,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就是拿東西時順便報個警。”秦然和鍾意沒有和好,鍾意和葉婧儀自然不會和好。秦然現在不會說為了鍾意,怕阿婧一知道,好心辦壞事。


    “那你小心。”葉婧儀確實時間趕得緊,趙成河要她半個小時後回家,他在她的租房等她。她不是不在意秦然,她也要去應付好趙成河。葉婧儀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要什麽,安穩的感情,安穩的工作,安穩的人生,為此犧牲一點什麽,她是不在意的。


    秦然知道自己不是打架的料,摸索著找東西,隻找到掃把。管他呢,打死就打死,那男的比如是想對阿意做不好的事,不然,又怎麽會打起來?


    走到倆人打鬥的地方,隻有酒吧微弱的燈光傳來,卻足以讓他看清。


    此刻,鍾意重重摔倒在地,大漢被鍾意激得怒火燃起,半點憐惜都沒有,準備就地解決。


    鍾意扶著腰,才不要聲名敗於此,正在醞釀對策,隻聽得一聲震天的“砰”聲,大漢突然直直倒在了她一側。


    她趕緊縮腿,離大漢遠遠的。縮在角落裏,她冷冷地回:“不管你是誰,謝謝你。”


    “阿意,是我。”秦然蹲在她身邊,摸了摸她的頭發,“沒事了。”


    猛然甩開秦然的手,鍾意的話更冷:“我不認識你。”


    秦然走進,看到她衣服被拉扯得暴露,完全帶著虔誠之心,他幫她扯好了胸口的衣服,吵架後第一次鄭重地道歉:“阿意,對不起。”


    “我不需要對不起。”鍾意心軟了,秦然救了她,秦然跟她說不對,甚至秦然把她整衣服,那樣理所當然的動作,都讓她不由鼻頭一酸。可她告誡自己,一個耳光打走了所有所有。


    “阿意,你知道嘛,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我知道你的脾氣。我也真的沒想好,怎麽能讓你和阿婧好好相處。阿意,昨晚你拿了新人獎,唱的那首歌真好聽。”


    鍾意坐在地上,寧願在黑暗裏:“謝謝。”聲音很冷,因為就是這首歌,害得她如此淒慘。


    “我想起來我們小時候一起在田埂裏放風箏。你每次和別人表現得弱,在我麵前,總是心氣高,明明放不到,偏偏要放。結果每回,你都把風箏纏在電線上。你記得嘛,你總說你隻有錢了,風箏不要了,再買一個。我那時候也固執,非說,那是我親手做的,”秦然忽然笑出聲來,“小時候我們都傻。然後我爬上去撿。我整個人都在發抖,怕死怕得要命。然而我平安無事拿到肩膀,看你緊張,我就裝很痛。結果你哭了,我整個人亂了,趕緊說自己沒事。從那以後,我就發誓,我再也不會讓你哭了。”


    “別說了!”鍾意突然怒喝,她不想去記得那些……不想!


    秦然卻沒有停,自嘲一笑:“阿意,我曾經真的想把全世界給你。可是你離開我了,整整五年,時間、距離,我們都變了不是嗎?瞧,我又在說什麽胡話。阿意,真的對不起,我明明知道我是你唯一在這裏信任的朋友,你連要不要跟曾瑤瑤敞開心扉都找我。你怎麽會害我,你居然蠢得打你!可是阿意,有什麽辦法,有時候我不能選擇。阿婧也許真的和你關係不好看不下你,但是她是我是女朋友啊。阿意,可你對我說,一巴掌還給秦哥哥時,我是心痛的,我居然忘了,我居然忘了,我是你的秦哥哥,居然忘了我的阿意不會血口噴人……阿意,理解我好不好?”


    “秦然,你哭什麽。”鍾意在他的長篇大論早就安靜下來,其實很多東西她早就理解。隻是被葉婧儀擺道後,她又挨了巴掌,再也不想原諒。


    如今,他一句曾經全世界,他在她麵前居然哭了,她真的不忍心。


    秦然跪在她麵前,就著星火的光,對視鍾意的眼睛:“阿意,告訴我,你原諒我了。我還是你的秦哥哥,保護你不讓你哭。”那雙曾經,讓他心軟,讓他和一群調皮的同伴惡鬥的眼睛。


    “秦然,你對我,到底是什麽感情?葉婧儀在意的,就是這個吧。雖然我知道,她不配計較你的真心。秦然,如果你把我當朋友,但對我關係超過了葉婧儀,她還是會容不下我。秦然,錯過了的就是一輩子。你也許不知道,我這一輩子,曾經指望你。因為那時候你是我唯一的快樂,可是現在,我找到了我的生命,我這輩子不指望他,但是我愛他。秦然,我們隻能是朋友,知道嗎?”鍾意難得掏心掏肺,她今天太累了,失去了最信任的人。所以她不想失去秦然,不想失去了。


    “阿意,你真的原諒我了。”秦然擦了莫名流出的淚水,“我們是朋友,我明白,我會處理好的。”來記見亡。


    “嗯。”鍾意輕輕出聲。


    秦然突然把坐在地上的鍾意擁在懷裏:“阿意,再喊我一次秦哥哥好不好?像小時候一樣。”他生怕她不同意,追加,“最後一次。”


    她好累,她需要這樣熱切真誠沒有惡意的擁抱,她把頭靠在秦然肩膀上,輕輕喊:“秦哥哥。”


    “好感人的一幕。“戚臨君漫不經心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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