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江摟著他感覺格外的溫暖。她也能感覺到王明江精壯的身子骨,她就像一團棉花填補了他的骨骼各個縫隙。


    王明江頭靠在她豐滿的大白兔上睡著了,他太疲憊了,疲憊的摟著女人都沒有幹的意思,葦彤覺得王明江不是一般的男人,像一個孩子一樣在媽媽的懷裏睡的香甜。


    葦彤後來也平靜了下來,她摟著他的頭,讓他盡情的靠在她的胸脯上,睡吧,好好的睡上一覺,你太累了,太需要人照顧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看了一下表,十二點多。


    葦彤穿起了衣服在一旁看書,他抱了個熱水袋,對麵的床上,桑奇回來了,不過早就進入了夢鄉。


    王明江伸了一個懶腰,坐了起來。


    葦彤放下書說:“你醒了。”


    王明江問:“我睡了多久?”


    葦彤說:“睡了一個白天一個晚上,再睡下去就是又一個白天了。”


    王明江說:“我是被尿憋醒了,要不然還能睡。”


    他胃口大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問:“我是摟著熱水袋睡的吧?”


    葦彤說:“哪有啊,你一直摟著我睡,我擔心你這樣對身體不好,別憋出個毛病來,就從被子裏出來了,給了你一個熱水袋。”


    王明江點點頭,說:“葦彤姐,你做的對。”


    豔豔夜總會,一個名字很俗氣的地方,但卻是絳州市的高消費地方,自從街頭開滿了各式歌廳,豔豔夜總會的人氣就大不如前了。好在老板娘豔豔有眼光,逐漸看出市場消費的一點門道,那就是物以稀為貴,別人都在比美女的時候,她就打出了另類的招牌,比素質,比漂亮,比奢侈,豔豔夜總會走出了市場差異化經營的道路,這裏的美女以高素質,高個子,高消費,三高為主打。


    三高的推出,很快就聚攏了社會上流的高消費老板們光臨,差點關門的生意竟然又變成了賓客盈門。


    德剛是這家夜總會的常客之一,裏麵有一個他的包間,很私密,平時談什麽事情,他都會來這裏談。(.無彈窗廣告)


    川勝來到包間後發覺今天有些異樣,舞台淡黃色的燈光照射下,一個穿著白裙子的男人,彈著一把古琴,在哪裏低聲的吟唱:


    在荒野的北國,在光濯的山頂,


    孤獨的兀立著一顆蒼鬆,


    它披上了袈裟似的鬆軟的雪,


    搖晃著漸漸沉入了夢境。


    它夢見在那太陽上升的地方――


    一片遼闊的荒漠的狂野中,


    火熱的山岩上孤寂的,淒清地生長著一顆美麗的青棕……


    川勝沒有理會他唱什麽,他是應德剛公子的邀請來夜總會的。


    德剛公子還沒有來,他坐下來,翹著二郎腿,聽著小舞台那個男子如泣如訴的唱著,他手裏拿著一瓶啤酒,那個男的唱的是淒婉慘淡,他恨不得把手裏的酒瓶砸過去。


    但這是德剛公子的天下,他沒有這個膽量。


    就在這是,隻聽的門口傳來清脆的拍掌聲,好像拍掌的人還不少,川勝扭頭看去,之間不知道什麽時候,德剛公子已經出現在門口,他穿著黑色的大褂,他的身邊陪著的是兩個隱居江湖的大混混,一個是劉寒,另一個是劉寒的弟弟劉黽。


    劉寒年輕時候也是從一個打架的小混混開始混,三十年過去了,曾經的那些混混死的死,坐牢的坐牢,隻有他做出了一番事業,絳州市的煤礦資源,金屬資源幾乎都被他壟斷經營了,他也成了市政府的座上客,幾年前成了一名市裏的議員,對政府的決策可以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見,早就洗白了自己。


    而他的弟弟劉黽經營的客運公司,也有歌舞廳俱樂部,安保公司等多項產業,這幾年也開始涉足房地產產業,劉黽和這家夜總會的老板娘豔豔關係不一般,道上的兄弟一般都是認劉黽為大哥,對於劉寒他們認為那是大哥的大哥,高不可攀。(.好看的小說)


    川勝見了這兩位老前輩出山,敬仰之情立刻如滔滔江水綿綿不決,這兩個人才是正真的絳州是道上人的大領導,他隻是一個在南城一帶小有名氣的流氓頭子,和人家兩位幾乎沒有可比性。自卑的心情油然而生。急忙跑過去打招呼:“大哥,二哥,你們來了。德剛公子您沒事吧?我擔心死了。”


    劉寒對他點點頭,麵露微笑。算是打了招呼。


    劉黽看著他不說話,搞得川勝有點心寒,這時候劉黽忽然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打的川勝臉都不敢捂,帶著笑,也不敢問劉黽為啥打他。


    劉寒說:“二弟,有話好好說,你這是幹嘛。川勝啊你多擔待,這小子欠收拾。”


    川勝哪敢擔待,劉寒的話讓他好溫暖,還是大哥有風度,這是給他一個麵子,他說:“二哥,您隨便打,我知道我錯了。”


    劉黽問:“你錯在哪兒了?”


    川勝說:“我沒照顧好生意,場子都被警察們占領了,兄弟們都被帶走了,連德剛公子都受了牽連。”


    德剛說:“是啊,我身子骨弱,差點沒有被那個王明江整死。”


    川勝說:“我聽說他們養了一條狼狗專門咬人,是不是他們對您也這麽幹了?”


    德剛說:“要不是劉局來的及時,我的小弟弟可能就被狼狗叼走了。”


    川勝自己給了自己幾個嘴巴,“我真不是個東西,我對不起您啊。”


    劉黽又踹了他一腳,直接把川勝踹到了沙發上:“你就是個廢物,十多個兄弟,十多把槍,連一個場子都沒看好,讓人家一鍋端了,你還是南城的一哥,就這個慫樣?”


    德剛說:“也不能全怪他,王明江那天和特警隊一起行動的。”


    劉黽冷笑說:“特警隊也怕死啊,你們連槍都沒響一聲,嚇尿了吧?可想而知不適合混下去了。”


    川勝捂著胸口說:“二哥,那天我回去的早,發生了什麽事完全不知情,你容我查一查。”


    劉黽說:“查你媽個逼。”說完又要過來動手,被劉寒拉住了。


    劉寒麵色冷峻:“老二,差不多就行了,川勝這孩子也挺不容易,平日裏表現也不錯,我們想想其他辦法,別傷了孩子的自尊心。”劉寒也就是四十歲左右,川勝二十出頭,卻被一口一個孩子叫的,川勝感覺好溫暖。


    德剛聽了劉寒的話,也顯得很大度:“算啦算啦,都是那個王明江鬧騰的,以後看我怎麽收拾他,川勝這次你是全軍覆滅,以後一定要吸取這個教訓,從頭再來。”


    在荒野的北國,在光濯的山頂,


    孤獨的兀立著一顆蒼鬆,


    它披上了袈裟似的鬆軟的雪……


    下麵這幾個人是又打又鬧騰,小舞台上那個人卻是鎮定自如,渾然出世,自顧自的依然在哪裏彈琴,低聲吟唱,好像發生在他麵前的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時候,德剛他們解決完內部問題,又把注意力轉到了唱歌人的身上。


    “古劍風的唱法果然是特別啊,讓人身臨其境,悠然而生一股內心的悲涼,真是入骨三分啊。”德剛頗為感歎的說道。


    劉寒評價道:“此人淡定,冷靜,想來身手不凡。”


    劉黽說:“龜兒子,看著像個畫家嘛,那是殺手。”


    德剛說:“他是川島國排行前五位的殺手,從來就沒有失手過,我是花重金把他請來絳州市的。”


    川勝吃驚的說:“他是個殺手?我還以為是個藝術家。”


    德剛公子得意的說:“他的殺人手法很藝術,要不要見識一下?”


    劉黽很有興趣:“看看嘛!”


    德剛對古劍風說:“劍風大人,露一手嘛。”


    話音剛落,就見正在彈琴吟唱的古劍風大袖一揮,袖口中間飛出一物。


    川勝猝不及防,感覺眉心一震,一把三公分長的箭矢插進了他的眉心。


    嚇的他臉色發白,嘴巴張的大開。


    劉黽笑道:“果然厲害。”


    古劍風放下古琴走了過來,一襲的白色長袍,一頭披發,讓人感覺像是從遠古墳墓裏走出來的人。他走到川勝麵前,拿下了他眉心的箭矢,說:“箭頭是磨平了的,上麵有膠,我平時用來練習的東西。”


    川勝揉著眉頭說:“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幾個人笑了起來,笑完以後,大家隨意的坐到了沙發上,服務員走進來端來一些果盤和啤酒放在茶幾上退了出去。


    劉黽翹著二郎腿問:“請川島國的古劍風來絳州,價格不菲吧?”


    德剛說:“非常貴。而且古劍風先生不願意來。”


    一旁的古劍風說:“我的祖母曾經生活在這個美麗的高山之國,我這次來是尋訪祖先的足跡,遊覽一下高山大川,呆上一段時間,順便完成你們的心願。”


    德剛說:“聽到了吧,要不是我們這裏是風景旅遊勝地,人家是不來的,殺人隻是捎帶賺點零花錢。”


    劉黽說:“可惜啊,你來晚了,早年間我的仇人可不少,我要殺的人都能有十幾個,可是這些年死的死,抓的抓,跑的跑,我忽然發現,在絳州我已經沒有人可殺了。”


    川勝拍著馬屁說:“黽哥,您現在是絳州市老大,早就沒有對手了。”


    劉寒身居政府議員的高位,早已經對這些打打殺殺的不感冒了,他有些納悶的問:“請島國的高手來就是為了殺一個小警察王明江,這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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