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夜絕不放反而加緊了手上力度,一雙手臂牢牢地箍住她。[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彎下身子,臉頰湊在她臉龐邊,曖昧的摩擦著。


    “小玲子,好熱……”


    那燙人的溫度讓香靈兒也顧不得推開人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摸索了一陣,那一雙好看的眉頭頓時緊緊擠在了一起。


    同時,心底卻不知道為什麽而鬆了一口氣。


    無奈地攤了攤手,“千夜絕,沒想到你武功那麽高強,智商卻這麽低!竟然還能著了那惡女人的道!”


    千夜絕盯著她,雙眼迷離,乖寶寶模樣,隻能看著她嘴唇翕動著,卻怎麽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麽。


    那一張嘴的甜度他是嚐過的,好想……再嚐嚐。


    香靈兒還在冷嘲著,突然被對麵人一低頭給封住了嘴唇。


    她眼睛放大,瞪得溜圓。有些不敢置信。


    香靈兒被他強硬的扳過頭,側著身子和他接吻。想要反抗,卻被千夜絕快速識破,反扣過她一雙手在背後,緊緊束縛著。


    她掙紮無路,隻留下口角上低低嗚咽的聲音,試圖喚醒千夜絕的理智。


    不過,晴欲中的人的理智若是真的那麽好喚回來,那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麽多因為衝動而一時犯罪的犯人了。


    “嗯……”她無力地倒在千夜絕的懷中,軟軟的申銀了一聲。


    千夜絕血氣翻湧著,扳過她的身子,往桌子上一推。


    “千夜絕……你個混……唔……”香靈兒還沒爆出怒吼,就被他飛快擒住。


    這一次的吻比剛才那個來的更加猛烈而激進。粗野中隱藏著一絲溫柔。


    溫熱的口氣那個包裹著,他就像一個調情高手,哪怕是中了媚藥,也不急於攻城而進,他耐心的掌握著手下人,一寸一寸,極盡溫存的和身下人貼體,像是要從身到心都要將她攻克下來。


    “嗯……”


    “小玲子……叫我的名字。”他貼身在她左耳低呢著。


    香靈兒全身熱癢難帶,她意亂情迷,整張臉紅豔的像花兒一樣嬌媚,吞吐呢喃著:“千、夜、絕……”


    黑夜裏千夜絕那雙眼清亮無比,他盈盈一笑,“再叫……”


    “千、夜、絕……”


    “繼續……”


    “千夜絕,千夜絕……夜絕…夜絕夜絕…”


    他慢慢的揚起嘴角,一手揮下她的羅衫,溫柔的將她抱到床上。俯身而下。


    “小丫頭。那一晚的好戲還沒有完,今夜,就給你一個好的夜晚吧。”


    他輕手一揮,桌上那一盞燭燈就熄滅了下去,室內一片黑暗,他卻能清晰的看清她全部表情。


    嗬嗬,那麽低級的藥物若是真以為能掌控的住他的話,那離墓宮也不必在江湖上存立了!


    他精明的雙眸在黑夜裏璀璨如星星,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他想,漠傾那個問題他現在算是知道了。


    或許,她在自己心底真的不一樣吧,不僅是因為單純的像她,而是……真的有什麽地方不一樣的。


    她就像一團火,一團更容易燃燒起來的火焰,但是他就是那一堆專程為她準備的柴木,隻為她而灼燒。


    而他,也甘之如飴!


    “靈兒,靈兒,靈兒……”


    黑暗中,他一道又一道呼喚著她的名字,身影起伏,與她緊密的纏繞著。


    ……


    香靈兒是第二天中午才醒來的,她剛動了動身子,就感覺全身上下都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疼的厲害。


    怎麽會這樣?


    她揉著腦袋想著,突然,昨夜的一幕幕全都湧入腦海。


    她全身一顫,拉開被子一看,身上青紫交錯一片,完全不能直視!


    昨夜那羞人的一幕幕像是電影過場一樣,再度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她一張臉頓時火燒起來。


    咳咳……淡定,一定要淡定,必須要淡定!


    她心底使勁的安慰著自己,而手指掐著被子卻緊緊的揉在了一起,怎麽也淡定不起來!


    “撲哧----”突然身邊傳來一聲悅耳的笑聲。


    她全身一個激靈,表情石化,脖子顫抖著卻怎麽也轉不過去。


    錯覺!一定是錯覺!


    她一手壓著被子不讓它從身上滑下去,另一隻手則探出床頭飛快的尋找著衣裳。


    摸索了半天卻連個毛也沒找到。


    一道溫熱的呼吸逼近她耳朵,輕輕吹著氣,她全身上下頓時布滿了一層雞皮疙瘩。


    “衣裳在桌子邊哦。”千夜絕懶懶一指,香靈兒聞言抬頭望過去,果然看見桌子底下散落的自己的衣裳。


    眼一瞪,秀臉頓時震驚了。


    難道……昨夜,她和千夜絕從桌子邊一步一步滾到了床上?她何時變得這麽剽悍了?


    “需要為夫幫忙嗎?”


    “咳咳!”香靈兒被他的話嗆了下,也不在乎什麽不好意思的臉麵問題,震驚問,“為夫?”


    她眉毛微皺,一臉疑惑,呆呆的表情煞是可愛。


    千夜絕翻身而起,整個身子壓在她身上,將人束在手臂中間,湊近她,表情無限委屈:“昨夜你和我有了那麽貼切的肌膚之親,難道你還想抵賬?”


    香靈兒頓時無語:“不就是一晚,咳咳,你也不用負責了,我們就當這個事沒發生過哈!”


    雖然說,作為女方有些吃虧,不過,總不能咬著不放說你他媽要對我負責這種幼稚的話吧?


    再說了,要是這麽個理論法,那不是從第一晚開始,千夜絕就是她相公了去?


    不過,香靈兒沒想到千夜絕聽了她的話整張臉都黑了下去,咬著牙:“當作沒發生過?”


    “嗯嗯!”她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會這麽大反應,但是,像這種情況,難道還有人那麽認真的說會對誰誰誰負責的不成?


    她想,會說這種話的不是太善良有責任心就是心機頗深陰謀不絕!


    千夜絕見她這麽淡然,慷慨大方的語氣讓他不禁懷疑,若是換做別的男人,是不是她也會這麽無所謂的樣子?


    一想到她嬌豔美好的樣子會被別的男人窺視,他心頭就升起了一把怒火。[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語氣森然,朝她壓迫下去,“休想!你這一生隻能屬於我,隻能有我一個男人!”


    他強製的咬住她的唇,輾轉纏綿了好一陣才放開。


    香靈兒被他吻得七葷八素,隻能快速喘息著。


    這個bt,不會是昨晚被下藥刺激了神經吧?


    “香靈兒,你給我聽好了,你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人,一生一世都隻能陪著我!而這個……”


    他手掌一揚,那張賣身契正安安穩穩躺在他掌心,稍微催動了下內力,那張紙就安安靜靜化為了一團灰燼。


    香靈兒瞪大眼看著,後怕的吞了吞口水,反駁的話堵在喉嚨,怎麽也不敢後出來。


    說她膽怯也好,說她懦弱也罷,她覺得,現下情形算來,還是應該是實物為俊傑得好!


    誰知道千夜絕是不是隻不過一時興起,要是觸了他逆鱗,到時候他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給解決掉,那這樣豈不是很得不償失?


    千夜絕看她反應就知道她心底下在想些什麽,彎彎的勾起嘴角不由得笑了笑。雖然沒有達到他預想的效果,但是結果一樣不就行了?


    兩人還處在尷尬之中,外麵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公子?”蛟邪站在外麵很是好奇,公子一向不都是早起的嗎?今日卻破天荒睡的這麽晚,難道真的是累了?


    “進來!”


    “不許進來!”


    千夜絕一手支撐在床頭,看著身下那隻驚慌失措的小貓咪,愣了愣,漸漸的,眼底浸染了一層笑意。


    靈兒姑娘?蛟邪有些驚訝。昨夜他趕來的時候隻見著了公子,白狼和她連影子都沒有瞧見,公子當時也沒說,所以他就沒問,怎麽才一晚上功夫,她就出現在公子房裏了?聽這聲音……有些嘶啞,難道是病了?


    “靈兒姑娘,你怎麽會在公子房裏?”


    香靈兒抓著頭發,輕咳了一聲,“咳咳,我和千夜絕有點事要說,所以就來這裏了。”


    “很急的事嗎?”靈兒姑娘不是一向討厭公子的嗎,怎麽可能主動找公子說話?除非這件事真的很急!


    “咳咳!也不是什麽要緊的事。”香靈兒心底喋喋叫苦,你說你蛟邪平日不是冰塊一個,連話都懶得說的嗎?怎麽這下問題這麽多?


    千夜絕好笑的看著她,一手撫過她臉頰邊散落的發,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


    香靈兒全身一顫,噴火的雙眼瞪著他,眼神示意:千夜絕,你別亂來啊!


    千夜絕眼角一斜,眸中呈滿了笑意,沒有回答。那吻卻密密麻麻落在她臉上,蜿蜒而下。


    “是嗎?”蛟邪半信半疑的思索著,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好奇道,“對了,靈兒姑娘妖嬈在哪兒?”


    恰是千夜絕的嘴就停留在她的唇外,因為她一直緊閉著,好幾次都沒有進去,不過千夜絕也頗有耐心等待著。


    看好戲一樣,好心點醒道:“蛟邪在關心你哦。”


    要你管?!香靈兒冷目一瞪,就是不張口說話。


    蛟邪久久等不到回應,不由得多喚了幾聲,“靈兒姑娘?你怎麽了?靈兒姑娘?靈兒姑娘……公子?公子……”


    見兩人都沒有回聲,他逐漸著急起來,難道是出來什麽事兒?


    “靈兒姑娘,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進來了!”


    香靈兒瞳孔一縮,視線緊緊盯著那扇門,就在蛟邪伸手貼上門的那一刻,她驚恐地大叫了起來。


    “別進來----”


    被她一吼,蛟邪站在外麵被嚇了一大跳!


    而千夜絕也趁機侵入她口中,愜意的在她檀口中翻攪著一雙眼微微眯起,像是極度滿足。


    香靈兒被他困住的手緊握成拳。低低的嗚咽著,聲音也不敢太大反抗。


    心中卻將這一對主仆給罵了個遍!


    都是混蛋!一個在裏麵欺負她,一個在外麵逼迫她!


    給她等著!總有一天她會報複回來的!她一定會千百倍報複回來的!


    ……


    三人一桌,香靈兒坐在千夜絕對麵,那雙眼像是一條毒蛇,淬滿了毒汁,怨毒的噴射向對麵人。


    而千夜絕雙手拿著碗筷,自由自在的吃著早飯,像是沒事人一樣,悠閑而高貴的享受著食物。


    蛟邪端著碗,視線在兩人之間流轉,怎麽也吃不下去!


    最後歎息了一聲,轉向香靈兒:“飯菜不合口味?”


    香靈兒脖子都沒動,瞥眼冷冷掃了他一眼,那一眼便包含了無數情緒,總結而說的就是怒火!


    蛟邪被看的汗顏,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惹了她,但是還是不免愧疚的低垂下去頭。


    香靈兒收回視線,繼續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神淩遲著對麵人。


    飯菜有那麽好吃嗎?吃吃吃,最好咬住塊玻璃,卡死你!


    不過……說到吃,貌似她昨天到現在也還沒用過飯。也有些餓了!


    千夜絕筷子一動,將一塊雞肉夾到她碗裏,“快點吃吧,昨晚體力耗費太多,你身子也吃不消的。”


    香靈兒麵色瞬間微紅,將不是嗟來之食的意誌進行到底,“不餓!”


    蛟邪聽了倒是好奇地思索著,良久之後疑惑道:“靈兒姑娘昨夜做什麽了?”


    “嗤……”千夜絕低低笑了一聲,正要開口,突然一塊魚肉堵住他的嘴!


    “抓淫賊!”香靈兒一筷子堵住千夜絕的嘴,一手朝左邊人做了個停止的動作。<strong>.</strong>


    蛟邪噎了話,淫賊?昨晚他怎麽沒有看見?


    還想再問什麽,碗中突然多出來一根青菜。


    “食而不言,你家公子沒有教導你這個禮儀嗎?”她高高一瞥,端起碗熱乎的吃了起來。


    千夜絕悶的笑,搖頭。


    獨留下蛟邪一眼望過來望過去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於是,這頓早飯在還算比較和諧中過去了。


    飯後,蛟邪率先出去找白狼了。


    而千夜絕就帶著香靈兒去街上,說是好歹來一次仙列國京城,怎麽也好熟悉一下也行。


    香靈兒本是要哦拒絕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好歹也算是來了一趟,見識見識一下也無妨,免得到時候穿回去了回想起自己在這裏還沒怎麽好好玩過,那就真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不過,香靈兒顯然忽略了一個要點!


    兩人並肩站著,千夜絕一臉慵意,眯起的雙眼看著那逐漸向這邊聚集的人,眼神動了動,手在袖子地下一把握住了香靈兒的手。


    香靈兒觸電一樣,正要甩開他的手,卻聞旁邊一個人衝過來,問:“你不就是昨天來的那個自稱為玉麵狼君手下人的那個嗎?”


    千夜絕眉毛一挑,瞥向旁邊,香靈兒尷尬地笑笑,“大嬸,您眼神夠好嗎?您確定沒有認錯人?”


    那大嬸一手提著菜籃子,往手臂上聳了聳,堅定道:“沒有!你昨天還和那隻白狼一起呢!”


    “對!你不是說奉玉麵狼君的命去七王府給七王爺出診的嗎?怎麽王府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


    千夜絕眼眸深深,嘴角上牽起一絲笑,袖子地下握著她的手勁大了幾分。


    香靈兒就算不用轉頭,也能猜出他此時嘴角笑容下的冷意。


    心中暗暗著急,這些人要不要眼神這麽好啊!


    您說,天底下侍人不都一個樣的麽,您老把她當作路人甲乙丙不就好了嗎,還非的跑過來求證一下,能有您這樣買菜的嗎?你家孩子還等你回家燒菜做飯呢!


    那群人見她不說話,心中都不免懷疑起來,其中不知誰站了出來,一手指著她鼻子責問:“你不是玉麵狼君派來的人!玉麵狼君消失了那麽多年,怎麽可能還會出現?!”


    “可是,那天那隻白狼分明是跟著她的啊!”也有人不由得反駁。


    香靈兒頓時激動得淚流滿麵,就差拍手給這位好心說話的來個大大的讚了!


    “哼,你傻啊!有白狼在身邊就一定是玉麵狼君的人嗎?白狼又不會說話,也不排除她先打劫了玉麵狼君然後偷走神獸的因素!”


    香靈兒一聽,頓時鮮血漫天噴!那老爺,我真不知該說你老年癡呆還是想象魔幻化了,玉麵狼君好歹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就算不貶低他武功,也不用這麽抬高我的身價啊!我一介若流書生,見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模樣,像是那種賠打劫玉麵狼君的土賊嗎?


    再毫不謙虛的說,她這麽秀氣的一個人,是那種會打劫人的人嗎?


    不過,現實來說,這些人的智商真的有待考察,那大爺一說,周圍人無不附和起來。目光一直盯著這邊,懷疑而鄙夷。


    香靈兒被那視線逼的不由得後退了半步,整個身子都貼在了千夜絕身上。


    而千夜絕負手而立,視線落在她身上,還處在看好戲中。


    “娘子,你似乎欠為夫一個解釋呢!”


    香靈兒應付那些人都分身不暇,哪裏還有時間跟他解釋,反手握住他的手。


    “你輕功好,快點帶我走!”


    千夜絕一手環住她的腰,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在她耳邊微吐道:“帶你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首先你要答應為夫一件事!”


    “千夜絕,你別趁火打劫!”


    他肩膀一縮,眼神無辜,“可是,不打劫的土匪就不是好土匪了!”


    香靈兒差點被氣得吐血。千夜絕,你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要臉?再說了,你什麽時候成土匪了?!


    不過,她扭頭看著四周逼近的架勢,心底還是打起了退堂鼓。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而眼下隻有千夜絕能救得了自己。被千夜絕一個bt纏著,總好過被這些刁民們壓著要強!


    香靈兒打定注意,點頭:“好!我答應你!”


    他嗬嗬一笑,頓了頓,“你就不先聽聽是什麽事?”


    她劈頭一吼,“無論什麽事我都答應你!快點走!”


    沒看到那些人已經迫在眼前了嗎?!


    “哎!聽著好沒忽悠啊。”


    “千夜絕!”


    “看看,求人態度還這麽惡劣,算了,我看你身手敏捷,頭腦快活,應付這點小事應該是不在話下的,既然娘子有這麽強悍的能力,為夫還是不要出手了,免得到時候傷了你自尊。”千夜絕歎了一口氣,鬆開手,退後了半步,煞有介事道。


    你妹!香靈兒眼底噴火,但是知道這人吃軟不吃硬,又不能真對他發火。


    隻能軟下語氣,拉著他袖子哀求:“我是真的很有誠信的求你幫忙,千夜絕,你什麽事我都答應,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他一手托起下巴,挑眉。


    香靈兒連連點頭,就差掏心掏肺讓他看看了。


    “那好!”他一揮袖,就在香靈兒感動的快眼淚鼻涕一大把時,頭頂上又悠閑飄來一句,“先叫聲相公來聽聽。”


    香靈兒聽了險些一個踉蹌。


    手指握得緊緊的,“千夜絕,你別得寸進尺!”


    相公?想做她相公,下輩子也沒希望了!


    他手指放在唇邊懶懶地打了個嗬欠,一瞥眼,悠閑問:“嗬?有嗎?”


    香靈兒被他輕若淡然的語氣氣得險些背過氣去,手指掐的緊緊的,恨不得一把招呼過去,將眼前這個淡定帝的淡然表情給撕碎。


    她嘴角抽搐著,機械的扯了扯,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樣。“相……公……”


    “叫得好牽強,不喜歡就別叫了!”他不以為然的撇嘴。


    “你妹!”香靈兒險些暴走,她現在極度懷疑這家夥是故意帶她出來,故意讓周圍這些人來圍堵,然後故意壓迫為難她!上以土亡。


    千夜絕臉色一黑,凝眉:“小玲子,你罵人了。”


    “你錯覺了!”現在他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絕對不能惹惱他!不過,那句相公……


    “既然小玲子不願意,為夫也不會勉強的哈,那,還是小玲子自己解決吧,我對你有信心!”他信誓旦旦的拍了拍香靈兒肩膀,淡淡笑著。


    香靈兒一臉哭喪,“可真是難為你了!”


    信任她?連她自己現在都嫉妒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圍堵然後送官追究,沒想到這家夥卻還這麽悠閑地說著風涼話!難道他真的就這麽甘願看著自己被送官不成?


    “哼,這人這麽久都不說話,也不解釋,一看就是冒充的!說!你把玉麵狼君怎麽樣了?”


    “就是,這人一定是披著羊皮的狼,大家都小心點!把他困住,我這就報官!”


    “對!為了玉麵狼君,一定不能放過他!”


    “大家上啊----”


    “衝----”


    香靈兒一頭冷汗,心底急的發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淡淡的聲音穿越人群,從外麵傳了進來。


    “大家住手!”


    那聲音溫潤如玉,蒹葭蒼白,好似穿越千年古刹一般,滲透到人心底,帶著清冽的暖意。


    人群的腳步頓在原地,循聲望去,不由自主向左右兩邊分散開來,留下一道空隙。


    千夜絕眼眸動了動,爾後,袖中的手掌輕輕揮了揮,剛剛才聚起的功力無形中散去。


    香靈兒抬起一張蒼白色小臉,看著那幾米之外的人,表情變了變。


    陽光下照耀在那潔白的長袍上暈染出一道道淡雅的光圈,漠傾歌負手而立,削瘦而不淩弱的身影透出一股淡淡的清晰,那一頭長發,長緞般溫軟的飄動在風中,遮掩住了他半張臉龐,隻露出一雙淺笑如月牙兒彎的鳳眼,還有那堅*挺柔和的鼻子,嘴角彎彎翹起,勾出幾分親和的笑容。


    淩亂中盡顯儒雅,儒雅卻不失威嚴,威嚴中卻又暗露高貴。


    他站在人群的那一方,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那笑仿若神祗一般低沉而溫柔。


    香靈兒呼吸一窒,心,快了,亂了……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驚覺出自己的失態,連忙軌道一大片在地,聲音高低起伏著,“拜見七王爺!”


    漠傾歌淡淡拂了拂袖,輕咳了一聲,“都起身吧,這位是玉麵狼君派來為小王問診的人,要是有什麽得罪之處,還請大家不要介意,小王這就代他向各位請罪了!”


    王爺向百姓請罪?真是聞所未聞!


    這些原本還跪著的人一聽,瞬間變成趴倒在地。


    個個驚慌失措,雖然這七王爺平日百病纏身,不為皇上所看中,雖然這七王爺素來性子溫和一看就是給好欺負的主,雖然……


    但是,人家身份還擺在那裏,好歹也是一國王爺,一個王爺向他們這群平民請罪,成什麽體統!


    而且,像王爺這麽好的一個人,這麽溫柔善良的一個王爺,他們又怎麽忍心?


    “是賤民們錯怪了這位少俠,還請王爺怪罪!”既然王爺都這麽說,那麽這人的身份鐵定錯不了!


    所以,有關剛才的一係列漏洞都被漠傾歌極具威嚴的一句給堵住了,所有問題瞬間煙消雲散。


    “嗯,那就謝謝大家了!要是沒什麽事,就散了吧。”


    他徑直越過那些人,走到香靈兒麵前,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方帕子給她擦汗。


    香靈兒回神後像是觸電般一下子彈開。反應過來後,又覺得這樣不妥。


    抬眼看了下漠傾歌僵硬在空中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剛才人家才救了自己,又是好心給自己擦汗,自己卻這麽防備躲開,似乎有些對不起他了。


    “你額頭出汗了……”


    “額?是嗎?”香靈兒對他的話反應極其敏感,提袖胡亂擦了兩把,幹笑著,“這下沒有了吧?嗬嗬!”


    漠傾歌笑著搖頭,視線觸及到一旁雙眼緊眯的千夜絕時頓了頓,好奇道,“這是?”


    香靈兒這才想起來身邊還有個人,冷冷地勾起嘴角,諷道:“他?哼,他不過是一個見死不無動於衷救毫無情義背信棄義丟棄朋友的十惡不赦之人!”


    千夜絕笑容僵在嘴角,漠傾歌被她一下子吐出的話震驚在原地。


    “和這種沒心沒肺的人站在一起,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我們走吧!”香靈兒看也不看身邊人,一把挽住漠傾歌的手,拖著人往外走。


    千夜絕表情微動,像是這才回過神一樣,伸出手從後麵握住她胳膊。


    “幹什麽?!”她火大無比,剛才那一刻讓她算是徹底看著他!身為一個男人,卻在危急關頭撇下她,他還算是她朋友嗎?


    “你要和他走?”毫無疑問,千夜絕口中那個他是誰。


    “哼!我不覺得和你走還有什麽意義了!”她冷眼一瞥,嘲笑道。


    千夜絕表情一暗,轉瞬又恢複如常,握住她手臂的力道緊了幾分:“你不能走!”


    香靈兒秀眉一蹙,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我為什麽不能走?”


    千夜絕什麽話也沒說,從懷裏掏出一張紙,晃在她麵前。香靈兒頓時臉色全黑,僵硬在原地。


    手指握了握,又握了握,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千夜絕,算你有種!”


    她怒火中燒,惡狠狠瞪著對麵人,轉身大步邁著離去!


    漠傾歌頷首看著她的背影,轉瞬視線落在對麵的千夜絕,淡淡的點了點頭。


    千夜絕彎起嘴角,噙著一抹散漫的笑,同樣看著他。


    兩個人同樣出色的人負手而立,視線在空中撞擊著,誰也沒有說話。


    最後漠傾歌優雅的拂了拂袖口,邀請道:“流熒不適合被束縛。”


    她就像那個人一樣,全身上下都注滿了新鮮的血液,同樣的好強,同樣的倔強,同樣的任何時候都不會屈服!


    千夜絕仿佛聽到天大笑話般,兀自笑了起來,笑聲爽朗,在空中卻逐漸泛著冷意,周圍空氣也似乎變得稀薄起來,壓抑著心,濃濃的散不開。


    “她會這麽樣,都不關你的事!漠傾歌,她是我的人,就注定一生都不能離開我!”


    漠傾歌臉色蒼白了幾分,“流熒不比一般女子,若你是……是真心對她,就要懂她尊重她,不然……”


    “本公子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漠傾歌,離香給了你命,不是讓你來對本君說教的!”他冷目一掃,眼中全是寒霜。


    漠傾歌臉色蒼白如雪,差些連嘴角上那一慣的柔和笑意也維持不住了。


    肩膀一撞,千夜絕越過他朝身後人追去。


    ………………


    香靈兒一口氣衝出老遠一段距離,等到回過神後才發現不知不覺來到了護城河邊。


    沿著城欄漫無目的走著,她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會突然間升起這麽大的一團火。是因為千夜絕沒有出手救自己,還是因為他最後拿出賣身契威脅自己?


    那次出使任務她不是最鎮定的那個人,何時,她竟然也變得這樣心境暴躁了?


    剛才就這麽走了,好歹七王爺還出手幫自己解圍,她卻連一句謝都沒說,是不是不太好?


    該死的!這一切都該怪千夜絕,若不是他,她至於這麽暴走嗎?!可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報複回來的!


    香靈兒信誓旦旦的想著,轉眼又像泄了氣的皮球,全身軟沒力氣趴在欄杆邊。


    要說報複談何容易啊,哎!還是先拿回賣身契好了!還有那個神秘的龍玉山,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其中一定有著某些聯係,等到她自由了,一定要去好好探索一番!所以,眼前最重要的事還是……


    可是,那bt的功夫那麽高,每次近身都是自己吃虧,怎麽才能拿到呢?


    想著想著,一雙好看的秀眉不禁皺了皺。就在她全神貫注思索著怎麽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從千夜絕身上拿到那份賣身契的時候,拐角處突然衝出來一個人。


    一下子撞到香靈兒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那人連連說著,飛快跑開。


    香靈兒揉著被撞疼的肩膀。不對!她警覺的探向腰間,眉頭一擰!敢偷她的錢,簡直就是活得不耐煩了!


    “站住!”她轉身去追。


    那小毛賊的身法不慢,見對方一介女流,所以根本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就因為他這種輕敵思想,所以很快就被香靈兒給追上了。


    抽下腰間的鞭子,聚力往那小毛賊身上一甩。


    “啊----”小毛賊猝不及防,被鞭子卷起來,撂倒在地,發出慘烈的一聲嚎叫。


    鞭子一掀,卷著他手上剛剛偷過來的銀子飛回來。香靈兒伸手毫不費力接在手中。


    倒出裏麵的錢放在手中數了數,確定沒少半文才鬆了口氣。


    而那小毛賊在看到她手心上攤開的那幾文錢時就徹底黑了臉。還以為遇上了個大肥羊,沒想到比他還窮,窮也就算了,到現在還被對方抓包!早知道這麽窮酸,他才懶得出手呢!


    正在他心底憤憤想著,一團陰影籠罩著他,他心底大驚。


    連連叩頭求饒,“姑奶奶,我一時瞎了眼偷錯人,嗚嗚……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小的這一次吧,以後小的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求您饒了小的吧,求您……”


    “行了!”香靈兒不耐煩揮手打斷,蹲下身去,一臉燦爛笑容,“你今天偷了多少?”


    “額?”小毛賊全身一僵,石化在原地。


    一刻鍾後……


    “十五、十六、十七……二十五、二十六,不錯不錯,有前途!”香靈兒數好銀袋子裏麵數目往自己懷中一揣,拍了拍一身精光蹲牆角的的小毛賊,一副孺子可教的欣慰表情。


    洗刷之後,拍拍手走人!


    留下繼續蹲牆角默哀中的小毛賊。他錯了,嗚嗚,他真應該出門前多聽聽兄弟的話,看看黃曆再走的!否則……嗚嗚,也不至於這麽悲催了!不僅被人抓包,連一上午順來的都被洗刷光了,嗚嗚……


    香靈兒出了大街,沿著一路問道了附近的打鐵匠,走了幾個時刻的路終於找到了隍城裏最好的一家打鐵鋪。


    “老板,我做一個東西!”


    鏗鏗的打鐵聲還在繼續,裏麵走出來一個人,體型剽悍,裸露在外的上半身因為長久在火爐邊工作的泛著不正常的赤紅色,他上下掃視了一下香靈兒,叼著一根卷菜,問:“做什麽?”


    香靈兒從懷中掏出事先畫好了的鷹爪和袖珍暗器草圖,那人隻斜了一眼,就愣住了,雙眼泛光的盯著那圖看。


    “就是這幾樣東西,具體模樣還有需要注意的都批注在旁邊了,你能做好嗎?”將東西交過去,看那鐵匠一臉崇敬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懷疑,九龍爪是古時候流傳下來的兵器,照理來說,應該流傳的比較久也很廣泛才對,可是這人一臉癡相來看,似乎還是第一次看見。


    好在自己事先準備的夠齊全,不懂的還能看旁邊批注的,否則,就有些難辦了。


    “能能能!不過,客官急嗎?”鐵匠語氣一轉,答得飛快,好似怕客人跑去別的鐵鋪一樣,臉色也合約恭敬了不少,還顯得格外的殷勤。


    “那好!三日後我來取東西,這是定金。”


    “保證讓公子滿意!”鐵匠海口誇下,目送著香靈兒遠去。手裏捧著那幾張紙像是捧著天大的寶貝一樣。


    香靈兒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算是為了卻了計劃中的一件事而感到輕鬆。無聊之餘,就開始逛起了街來。


    這次避免被人認出來,她用幻術給自己臉上簡單的易了個容。


    無意走到了一家成衣店,她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不如……趁著兜裏還剩些錢,先去買件衣服給千夜絕賠了吧。一張賣身契就把她威脅的夠嗆,要是被那家夥逮住了衣服這事來奴役她,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可是……剛才才和那家夥大吵了一頓,現在就買衣服送回去,會不會被那家夥說成自己在故意討好他?


    但是,衣服是被自己燒壞了的,遲早都是要賠的,總不能真等到他想起來作為另一種威脅自己的把柄?


    不過……萬一買回去,那家夥要是刻意挑三揀四百般為難,到時候不是故意給自己找難堪嘛?!


    ……


    就在她心底糾結的時候,送客的店裏人發現了她。所謂有生意就要往屋裏攬。


    “客官,買衣服嗎?本店裏有各色衣服配飾,不少王孫貴族都喜歡來本店訂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各具特色,一一俱全,您進來看一看瞧一瞧,就算不賣的,也能張張眼,物色物色不是……”


    於是,香靈兒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被拉了進去。


    盯著眼前一排排樣品,眼前不由得一亮!再往前湊了湊,看那標價,眼睛頓時被閃花了!


    奧!奶奶的,一件衣服要幾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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