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寧把顧樂汐送到顧家,司晨一早找到了顧樂汐的東西,識趣地提著跟在後麵。(.無彈窗廣告)


    “樂汐,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忘記來接你,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沈以寧看著顧樂汐渾身髒兮兮的,心底的愧疚越發膨脹,握著顧樂汐的手呢喃著說。


    顧樂汐反而拍拍她,“看在你一個人來救我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沈以寧點頭,鼻頭酸酸的,“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洗個澡,明天我再來找你。”


    “等我睡醒了再來啊。”顧樂汐往後瞥了一眼,看見搖下來的車窗裏陸荊年沒有表情的臉,反觀沈以寧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便說,“小寧子,我累了,你趕緊回去吧,陸荊年肩上還有傷呢,你臉上也要處理一下,免得留疤。”


    沈以寧心裏堵得難受,“我送你上去。”


    顧樂汐推她,“不用了,這個小帥哥送我上去就行了,你去陪陪你老公,小帥哥,走著!”


    司晨黑著臉,提著顧樂汐的粉紅色箱子,隨她一道進去了。


    沈以寧站在原地,一想到接下來要跟陸荊年獨處,她就覺得胸口悶悶的,還不如在這裏等著司晨下來。


    陸荊年見她沒有要上來的意思,也不叫她,兩個人隔著車窗,漫長的沉默。


    司晨提著箱子,亦步亦趨地跟在顧樂汐身後,等著顧樂汐開了門,放下箱子轉身就要走。


    “小帥哥,你這就走啦?這麽重,你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麽提啊?”顧樂汐衝著司晨背影喊道。


    司晨腳步一頓,轉過身提起箱子,二話不說往屋子裏搬。<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小帥哥,你別急著走啊,現在你家boss和小寧子正在二人世界呢,你去不是煞風景嗎?”顧樂汐叫住一隻腳邁出房門的司晨,然後竄到陽台上,拉開厚重的窗簾往樓下看。


    看到的就是一個在車外,一個在車裏,這樣子哪裏像夫妻?


    “小帥哥?”顧樂汐回頭,對司晨招手。


    司晨本來也尷尬著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聞言連忙走過去,“顧小姐,怎麽了?”


    顧樂汐向外瞥了一眼,“我問你啊,你家boss對誰都這樣嗎?”


    司晨也跟著瞥了一眼,實話實說,“boss對別人比對夫人還要冷很多。”


    比這還冷的話,那要冷到什麽程度?


    “行了,小帥哥,我要休息了,你走吧,晚安。”


    司晨,“……”


    回去的路上,沈以寧一直低著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別扭什麽。


    忽而,陸荊年冰涼涼的手伸了過來,她下意識地躲開,惹得陸荊年不悅,強製性地扭過她的頭,“你在生氣?”


    “沒有。”


    陸荊年抬手捏住沈以寧的下巴,“有。”


    沈以寧固執地別過臉,“沒有。”


    陸荊年半晌沒有說話,沈以寧不耐地皺了皺眉,剛要說話,臉上一陣涼,陸荊年指尖輕撫她臉上的傷口,“疼嗎?”


    被他觸碰的地方像觸電一樣,一股溫熱的電流流遍全身,沈以寧怔怔地看著他,見多了冷漠的陸荊年,這麽柔和的陸荊年還真是不習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沈以寧搖搖頭,“不疼。”


    跟著,眼前就是陸荊年放大的俊顏,他俯下身,在那細小的傷口上輕輕吹了口氣,“不疼了吧?”


    沈以寧脊背僵直,手緊緊地攥住衣角,不敢輕舉妄動。


    他並不是第一次觸碰她,隻是這樣曖-昧的姿勢,她還是忍不住臉燒燙起來。


    司晨從後視鏡裏瞥了一眼,便不能淡定了,心裏咆哮起來,boss你一定要這樣虐單身狗嗎?有什麽事回家上了床不能辦啊!


    故意咳一聲,“boss,你還在流血。”


    陸荊年收回手,理了理淩亂的袖口,“開你的車。”


    司晨欲哭無淚,“boss,你能換一句台詞嗎?”


    沈以寧沒忍住笑了出來,原本陰鬱的心情,散了不少。陸荊年看她笑了,嘴角微抿,“不氣了?”


    沈以寧輕飄飄白他一眼,掩不住笑意,“我說了沒生氣。”


    回到家時,沈以寧才看到,陸荊年肩膀的血已經凝固了,結成了暗紅色的血痂。就算他說了多冷漠的話,可最危險的時候,還是二話不說用身體保護了她,想到這裏,沈以寧怎麽也氣不來了。


    襯衫已經粘在了衣服上,沈以寧給自己臉上貼了個創可貼,然後拿了把剪刀,認真地消過毒,幫陸荊年剪開傷口周圍的衣服,陸荊年抬眼看著為了她忙活著的沈以寧,千年難得一次地笑了笑,“你很緊張?”


    沈以寧專心致誌地收拾著傷口,沒好氣地接道,“|陸荊年,彭亮其實是衝你來的吧?”


    瞬間收了笑意,陸荊年望著前方,目光深邃,並不否認,“嗯。”


    沈以寧繼續問,“仇家?”


    陸荊年搖頭,又變成了平時冰山一樣的狀態,“不該你管的事情,不要多問。”


    “你害得樂汐受那麽大傷害,我作為她朋友,問一下難道不應該嗎?”沈以寧氣得直翻白眼,幾次想公報私仇地戳幾下他的傷口,但看到那團血痂,還是忍住了。


    陸荊年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沈以寧,眸光陰沉,“我會給她個交代,你不要管了。”


    沈以寧本就累了,也懶得搭理她,匆匆洗漱完畢就上床了,人快要睡著的時候陸荊年掀開了她的被子。


    沈以寧“噌”地坐起來,下意識地抱住胸口,警惕地道,“你要幹嘛?”


    陸荊年將手裏的牛奶遞給她,鄙夷地打量了她兩眼,“我不感興趣。”


    沈以寧不服氣地仰起脖子,“你不感興趣,那天晚上為什麽要……要碰我?”


    “沒開燈。”


    頓時,一股想把陸荊年拍牆上的衝動油然而生,沈以寧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陸荊年,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不跟你計較!”


    ……


    陸荊年有外套遮著別人看不見,倒是沈以寧臉上的創可貼,根本是蓋不住的。她掛彩的消息,不出一個小時,以好幾個不同版本在公司裏流傳開來。


    說陸荊年前女友找上門來撓破沈以寧臉的有之,說沈以寧跟婆婆羅玉琪不和兩人大打出手的亦有之,更有甚者居然說陸荊年看著正經,實則喜歡sm,沈以寧臉上的疤就是過度所致……


    以至於唯森高層會議的時候,沈以寧滿腦子都是她穿著黑色的網襪,拿著小皮鞭揮舞的場景。


    陳澤盛正唾沫橫飛講到最關鍵處,一抬頭就看到沈以寧臉上風雲變換,顯然,根本沒有在聽他講。


    陳澤盛的父親是唯森的元老,有不少股份,前兩年退出唯森,陳澤盛便接了他父親的班,在唯森任副總經理一職。陸荊年似乎有心栽培他,很多事都是由陳澤盛說了算,他從不幹涉。


    除了合並新千這件事上,陳澤盛強烈不同意,最後沒有拗過陸荊年,因為,對於沈以寧,他一開始就不看好。


    所以現在,他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


    “沈總,您現在也是唯森的董事了,關於唯森下半年的發展,我想聽聽您的意見。”陳澤盛站直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沈以寧,等著她出醜。


    也算,向陸荊年明確了自己的態度。


    沈以寧迷迷瞪瞪地站起來,她完全不知道陳澤盛到底講了些什麽,更加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是感受到來自羅佑婷幸災樂禍的目光,沈以寧不屑地笑笑,“陳總,您看是這樣,我剛來公司沒幾天,對於公司了解並不透徹,就算說了,恐怕也要鬧笑話的。不如請羅總監給大家講幾句吧,她可是m國的高材生,想必一定有她獨到的見解。”


    羅佑婷本來想看沈以寧出醜,卻沒想到她居然把皮球踢給她。


    陳澤盛臉上有些掛不住,幹咳了兩聲,“咳咳,沈總,羅總監來的時間比你還短,讓她說,更不合適吧?”


    沈以寧目光轉向正北方向坐著麵無表情的陸荊年,笑著道,“合不合適,還是讓陸總決定吧。”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陸荊年身上,羅佑婷尤其緊張,手心都滲出了汗。


    “那就羅總說兩句吧。”好半天,陸荊年終於淡淡地開了口,“就新千的問題談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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