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寧還處於被陸言川親吻的呆滯中,這一句“陸先生在外麵”讓沈以寧從背後升起一股滲人的涼意,直達心底。[.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她咽了咽口水,“言川,你別逗我。”


    陸言川衝她背後招了招手,然後聳肩。“以寧,我有那麽無聊麽?不信你自己看。”


    沈以寧攥著安全帶,慢鏡頭回放似的轉過頭。


    果然,陸荊年就站在車窗外不到三米的距離,透過鍍膜玻璃,沈以寧好像感覺到了陸荊年陰森的目光……


    對了,鍍膜玻璃。


    沈以寧仔細敲了敲車窗,才發現陸言川在耍他,這種黑色的鍍膜玻璃,他們能看到外麵的陸荊年,陸荊年是看不到裏麵的。


    沈以寧鬆了口氣。這要是讓陸荊年看見,不定怎麽收拾她呢。她看了眼奸計得逞後笑眯眯的陸言川。笑道,“你嚇死我了。”


    “在國外,吻額頭是很正常的禮節,陸先生不會這麽小氣吧?”陸言川握著方向盤,溫溫柔柔地看著沈以寧。


    沈以寧屬於那種耐看型的,越看越好看。


    聽到陸言川這麽解釋,沈以寧心裏挺不是滋味兒,如果是以前的陸言川,就是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都會紅著臉道歉,更別說吻她了。


    心裏重重地歎了口氣,沈以寧假裝無所謂地笑了笑,問他要不要進去坐一會兒。喝杯茶,還開玩笑說,“你也姓陸,說不定和陸荊年他們家是親戚呢。”


    陸言川眼瞼低低垂下,順著沈以寧說,“也許還真是呢。”


    沈以寧皺了皺眉,覺得此刻的陸言川有點奇怪,至於哪裏奇怪,她倒也說不上來,“言川。那我就先進去了。”


    “好。[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就在沈以寧拉開門要下車的時候,陸言川又說,“以寧,我也很想恢複記憶,你不忙的時候,可不可以多帶我做些我們以前做過的事?”


    沈以寧一隻腳落了地,陸言川軟軟的祈求讓她的心軟地快化了。回頭燦爛一笑,“好,我的手機一直開機,你什麽時候想找我,就打我電話。”


    陸言川對她招了招手,沈以寧這才下車,“路上小心點開車。”


    陸言川點頭,這才驅車走了。


    沈以寧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所以你下午是翹班去找他?”完全被她遺忘了的陸荊年突然出現在她身後。


    沈以寧一下子僵住。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陸荊年挑起她的一縷頭發,呼吸就在沈以寧耳邊。


    沈以寧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自覺打了個顫,強撐著轉身,便與陸荊年麵貼麵,訕笑,“陸……荊年。”


    陸荊年繼續把玩著沈以寧的頭發,他現在的樣子像極了捉到老鼠的貓,並不急著吃掉,而是把老鼠捧在手心裏慢慢戲耍。


    “跟他在一起開心嗎?”雖然他的聲音聽起來波瀾不驚,但是沈以寧的心已經“咚咚咚”要跳出來了。


    陸荊年抓起她的手,摸了摸她光潔的手背,“拉手了麽?”


    “什麽?”


    沈以寧怔了怔,跟著使勁搖頭,“沒有,絕對沒有!”


    就是親了一下而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後半句當然隻有膽在心裏說說。


    陸荊年冷笑,鬆開手,“如果我知道他摸過了,這兩隻手,全部給我剁掉。”


    突然拔高的音調讓沈以寧心裏一滯,摸一下就要剁手!這多虧陸言川車窗是鍍膜玻璃,這多虧她沒開窗,要是叫陸荊年看見陸言川親她,是不是要剁頭?


    沈以寧後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後頸,還好,頭還在。


    默默地跟在陸荊年身後,沈以寧忍不住腹誹,原先不讓她跟連紹明見麵,看這意思,也是要限製她和陸言川往來。可她才答應幫助陸言川找記憶啊?


    想得入神,也就沒注意到前麵的陸荊年突然停了下來,於是就華麗麗地撞了上去。


    自從上次以後,沈以寧就想,寧可撞牆,也不要撞到陸荊年身上,剛才這一撞,至少腦震蕩二級!


    沈以寧揉著酸痛的鼻頭,還沒說話,突然感覺手心裏熱熱的,鬆開手,臥槽,撞出鼻血來了。


    陸荊年蹙著眉,粗魯地抬起沈以寧的下巴,讓她仰著頭,然後迅速地從上衣兜裏掏出手帕來,按住了沈以寧的鼻子,“笨。”


    沈以寧窩著火,把她撞出血不說,還這麽粗魯!


    還罵她笨!


    沈以寧就這麽仰著頭,陸荊年扶著她往房裏走。羅佑婷正翻看著市場雜誌,聽到動靜抬頭,才看見沈以寧狼狽的樣子,合上書,笑道,“表嫂下午這是見到誰了呀,這麽上火。”


    羅佑婷話音剛落,沈以寧就感覺陸荊年扶著胳膊的手突然用力,捏地她骨頭都要碎了,沈以寧欲哭無淚,該死的羅佑婷,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陸荊年氣還沒消呢,叫她一句話全勾起來了。


    一路扶著她到衛生間,沈以寧才得以低下頭來,在水龍頭下洗,越洗越多,水都紅了。


    陸荊年冷冷地說,“他本事倒不小,叫你上火成這樣。”


    沈以寧一邊洗鼻子,間隙還要反駁陸荊年,“你別聽羅佑婷胡扯,她才上火呢,你瞧她穿得多清涼多敗火。”


    陸荊年瞪了她一眼,將他已經被沈以寧的鼻血染的看不出本來樣子的手帕往盥洗台上一摔,“洗幹淨。”


    沈以寧洗一會兒,仰起頭來支撐一會,這樣好半天才將鼻血徹底止住,眼一瞥看到了陸荊年的手帕,頗覺不好意思,幫他清洗起來。


    等她洗完手帕出去,陸荊年已然等的不耐煩,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這次“笨”已經升級到“蠢”。


    沈以寧就當沒聽見,瞥了眼坐在陸荊年旁邊給他喂水果的羅佑婷,自然以為陸荊年還要跟羅佑婷睡,所以也沒叫他,隻說,“我先去睡了。”


    陸荊年沒有應聲,倒是羅佑婷搭腔了,“表嫂,沒人跟你說,你這套衣服真的很難看嗎?我的床單都比這好看。”


    “那你把床單穿身上吧。”沈以寧不甘示弱地反擊。


    沈以寧非常大力地拉上門,借發出的巨大噪音表達不滿。


    陸荊年現在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她無奈地想,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呢,他是她的金主啊,要想改變他們之間的關係,很簡單,脫離交易關係。


    可現在的沈以寧,顯然沒有那個條件。


    羅佑婷在不知道打了第幾個哈欠之後終於也忍不住了,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已經指向十二點,為了陪陸荊年,她冒著會長痘的危險在這裏坐到現在,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陸荊年的反應都淡地令人發指。


    “表哥,睡吧,已經很晚了。”羅佑婷不死心,往陸荊年身邊靠近了些,不動聲色地,將大腿上的睡裙往上拉了點。


    陸荊年掃了她一眼,“你去睡。”


    羅佑婷見陸荊年並沒有推開她,更加得寸進尺,手直接覆上了陸荊年的大腿,曖昧地遊移,聲音柔地要滴出水,“表哥,你一個人坐著多寂寞啊,一起睡吧……”


    “滾!”


    趕走了羅佑婷,陸荊年猶豫了片刻,從冰箱裏拿了個冰袋,上了樓。


    輕輕推開臥室門,沒有開燈,摸索著走到床邊。


    借著亮亮的月光,陸荊年看到了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兒,連睡覺,也微皺著眉頭。低司討血。


    大手輕輕摸了摸她撞得通紅的鼻梁,很疼吧?


    真是蠢,蠢的他都沒有辦法理解。


    將冰袋敷在她的鼻梁上,也許是感覺到鼻子上的冰涼,她囈語著,輕輕翻了個身。


    陸荊年將她翻過來,繼續敷上去,反複幾遍以後,她終於安分了。


    陸荊年就在她身邊躺下,右手按著冰袋,沈以寧時不時會換姿勢,他就隨著她換……


    沈以寧醒來,鼻子已經不紅了,也不那麽疼了,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完美。


    餐桌上仍然是昨天的一幕,沈以寧已經免疫,她甚至趁著羅佑婷不備,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地拿了片三明治,在羅佑婷要殺人的目光中嘚瑟著出門。


    “走路不要低頭。”踏出門的那一刻,沈以寧收到了來自陸荊年的忠告,“好好看路。”


    沈以寧心裏一軟,“你的手帕我已經洗幹淨了,在晾衣架上。”


    誰料,陸荊年淡淡地回了句,“扔了吧。”


    沈以寧,“……”


    扔了還讓她洗?知不知道她仔仔細細搓了多少遍?還在香氛裏泡了!


    聽著沈以寧的車子遠去,羅佑婷說,“表哥,我們也走吧。”


    陸荊年看了她一眼,羅佑婷腆著臉笑,顯然她已經忘了昨晚自己是怎麽勾引陸荊年而陸荊年是怎麽不留情麵的。羅佑婷向來臉皮厚,尤其是有關陸荊年。


    “以後在公司,我不想再聽到關於你和我的流言。”唐詩那麽奉勸他以後,他便問了別人,知道公關部的人在餐廳嘲諷過沈以寧。


    羅佑婷臉色變了變,“表哥,我……”


    “這次隻是警告,我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但凡我以後再聽到一次,你就走人。”


    羅佑婷垂下眼瞼,“知道了,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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