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麽,不就是陸言川的生日嗎?她竟然現在才反應過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沈以寧呆住了,天底下竟然有這麽巧的事情?陸荊年身份證上的生日填錯了,還偏偏跟陸言川的一樣?


    陸荊年眼角餘光看到沈以寧驚訝的表情,也猜出了些許,她那麽喜歡陸言川。不可能不知道陸言川的生日,也不可能沒發現其中的關聯。


    沈以寧掙紮了一會兒,還是不敢問出口,問陸言川吧,他剛好還失憶了,還不如靠她自己猜。也許,真的是巧合呢。


    沈以寧最後隻能這樣想。


    見她最終還是沒有問,陸荊年也不會刻意去跟她解釋。看著時間已近晌午,陸荊年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飯,沈以寧捂著肚子說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羅佑婷做的早餐雖然好,但分量太少。隻適用於她那種小鳥胃的人,對沈以寧來說一點都不頂餓。


    於是陸荊年帶她去了唯森名下的高級餐廳,沈以寧美美地饕餮了一頓後,兩個人又往婚紗店趕去。


    本來要選套係,選風格,陸荊年一句“拍最好的”,壓縮了所有的時間,直接跳躍到試婚紗這一步。


    盡管婚禮那天已經看過沈以寧穿婚紗的樣子,但當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從試衣間出來的那一刻,陸荊年呼吸也亂了節奏。


    黑色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有幾縷滑到前麵,襯得她皮膚越發白皙。沈以寧拽著裙角。微笑著問陸荊年,“好看嗎?”


    陸荊年凝視著沈以寧,點頭,“嗯。”


    如果不是了解陸荊年本就是這麽涼薄的人,沈以寧肯定要失望於他的冷淡。雖然他的回答隻有一個字,但沈以寧看到了他眼裏的驚豔。


    “要試一下那件嗎?”沈以寧指了指店員手裏的另外一件,問。


    陸荊年搖頭,“就這件。”


    沈以寧“哦”了一聲,而後笑了,“我也挺喜歡這一件的。[]那就這個吧。”


    確認好了所有的禮服,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沈以寧有點不好意思,耽誤了人家小姑娘下班,倒是那個小姑娘笑開了花,有了陸荊年這一單,這個月的提成都不用愁了。


    從婚紗店出來。沈以寧累的一步也不想走了,試個衣服都這麽累,拍起來肯定更費勁,突然有點後悔跟陸荊年提這個了。


    陸荊年問她晚飯想吃什麽,沈以寧想了想,說,“餛飩。”


    陸荊年反應快,追問,“是上次你去吃的那家?”


    沈以寧點頭,“阿姨賣的餛飩真的很好吃,你這次一定要嚐嚐,真的,特別好吃,不騙你。”


    沈以寧是怕陸荊年嫌棄那是路邊攤,不肯去,所以才故意說得這麽誇張,其實哪有那麽好吃,不過是那裏有回憶,所以才惦記著罷了。


    陸荊年什麽也沒說,帶她去了。


    阿姨的攤子上依舊是坐滿了人,沈以寧他們沒地方坐,跟別人拚了桌的。


    沈以寧幫陸荊年磨著一次性筷子,記得以前有一次,她和陸言川一起來吃,陸言川就是因為太急了沒有磨,結果被筷子上的木刺紮到了嘴唇,從那以後,沈以寧就擔任起替他磨筷子的責任,而這個習慣,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改過來。


    “陸荊年,你的身份不是應該很嫌棄這種地方的嗎?為什麽你好像並不介意呢?”沈以寧笑問。


    陸荊年看她一眼,接過筷子,“想一想還有很多人連飽飯都吃不上,我們有什麽資格嫌棄食物貴賤?”


    沈以寧眼前一亮,不相信陸荊年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他應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應該是從小就站在食物鏈頂端,應該是嬌生慣養不知人間疾苦,怎麽會關心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吃不上飯?


    沈以寧不知道,多少年以前的陸荊年,也曾經有過一段潦倒的日子,越艱難的時候,三四天沒有吃飯,餓暈在垃圾堆旁,要不是路過的乞丐給了他一碗飯,也許,這個世界上早已沒有陸荊年……


    餓的時候,吃一碗熱熱的餛飩,會有一種,所有的人生缺口都被一點點填滿的錯覺。[.超多好看小說]


    “好吃嗎?”擦擦嘴,沈以寧問他。


    陸荊年沒有回答,在桌子上放了一張紅色的鈔票,然後轉身就走,沈以寧白了一眼,跟上。


    阿姨在後麵喊,“沒找錢呢。”


    沈以寧回頭,“不用找啦,早點收攤回去陪家人吧阿姨。”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愛心的嘛。”沈以寧追上陸荊年,順勢牽起他的大手,握在手心裏,輕鬆的說。


    陸荊年反手握住她,“我隻是嫌麻煩。”


    沈以寧撇撇嘴,“你就裝吧,高冷男。”


    今天很詭異,羅佑婷居然沒有在客廳像望夫石一樣翹首以盼地等著陸荊年,問了羅玉琪,被告知她回老家看爸媽去了。


    難道是她和陸荊年要領證的事情刺激到了羅佑婷,她迷途知返,知道不能破壞別人的婚姻,所以回家舔舐傷口了?


    沈以寧倒寧願相信羅佑婷是回老家找巫婆做巫蠱娃娃以圖紮死她的。


    陸碩英不在客廳,書房的燈還亮著,還隱約有說話聲,不知道是在打電話,還是會客。


    最近陸碩英好像真的很忙,沈以寧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不是出去找朋友去了,就是在家裏會客,搞得挺神秘。


    陸荊年牽著她的手上樓,“今天很累吧,早點休息。”


    說完就要走,沈以寧一咬牙,鼓起勇氣拉住他,陸荊年回轉身,殷殷地看著沈以寧,“怎麽了?”


    “今晚還去客房睡嗎?”沈以寧紅著臉,囁嚅著,問。


    陸荊年嘴角微勾,“嗯?”


    “我是說,”沈以寧凝視著陸荊年的炯炯有神的眸子,“今晚就不要去客房睡了,這兩天,媽都對我有意見了。”


    陸荊年眉頭微微蹙了蹙,“僅因為她?”


    沈以寧頭搖得撥浪鼓一樣,“當然不是,你不在,我睡不好。”宏向聖技。


    泛紅的臉蛋在橙黃的燈光掩映下美不勝收,含羞的樣子更像是矜持的邀請,陸荊年不禁想到她今天穿婚紗的樣子,那麽美,隻為了他。


    用力將她一拉,她便撞進他懷裏,摟著她沒有一絲贅肉的細腰,陸荊年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在邀請我?”


    沈以寧咽了咽口水,她承認,陸荊年帶她領結婚證,又準備拍婚紗照,她真的感動了,哪怕是契約婚姻,在心裏,她也是歡喜的。


    不管是作為契約的一方,還是作為他已經實至名歸的妻子,她隻有用這種方法報答他。


    陸荊年將沈以寧眸子裏微微的波動看在眼裏,他將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後翻身壓上,挑著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你確定,不會再喊陸言川的名字?”


    沈以寧身子一下子僵住,雙頰的溫度也跟著降下來,難道是前兩次,她無意識叫了陸言川的名字,完了,按照陸荊年的作風,是不是要割舌頭?心虛地緊,“什麽意思?”


    “我是說五年前。”陸荊年打算讓她知道,破他身子的男人,是他陸荊年。


    五年前沈以寧根本不認識陸荊年,不認識又怎麽會啪過,沒啪過怎麽會叫陸言川的名字?沈以寧剛想說“你是不是在逗我”,卻突然如遭雷擊,定定地看著陸荊年,眼睛都不眨一下。


    五年前可不就是一夜情那次嗎?


    看著沈以寧這一會兒以及變了好幾種的表情,陸荊年笑道,“總算想明白了?”


    沈以寧點點頭,整個人還蒙著。


    原來,原來她一夜情過的人,居然是她現在的丈夫陸荊年。


    沈以寧還是不相信,“你,你確定沒有在逗我玩?”


    陸荊年眼睛往她胸口一瞟,“那晚,你裏麵穿的是豹紋,準備了兩包套,一種持久型……”


    “打住!”沈以寧臉要燒起來了,這下她已經完完全全相信了,豹紋和套子都是顧樂汐那貨給她準備的,還慫恿她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膜,隻要膜破了,陸言川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了。


    沈以寧瞪著陸荊年,“你為什麽不早說?”


    “我為什麽要早說?”


    被欺騙的憤怒占了上風,沈以寧掙紮著要推開陸荊年,“你起來。”


    陸荊年反而將她手腳都箍住,讓她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候,沈以寧的電話響了,陸荊年這才放開她,理了理衣服坐起來,將床頭櫃上的手機遞給沈以寧。


    一低頭,瞥見上麵的名字,竟是陸言川。


    手收回,舉著屏幕給沈以寧看,言語間是濃濃的不悅,“你還與他聯係?”


    沈以寧伸手去搶,“還給我。”


    陸荊年冷冷地掃了眼沈以寧,手機滑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進魚缸裏。沈以寧還沒來得及製止,屏幕就按下去了,也沒聲音了。


    “你太過分了!”沈以寧氣得無語,騙她這麽久不說,還這麽不可理喻。不就是陸言川打了個電話麽,至於摔手機?


    陸荊年站起來,單手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沈以寧,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


    沈以寧望著已經身隕的手機,所有的好心情都悔地一幹二淨。


    陸荊年拿起他的外套,出去了,今晚是不會再回來了。


    沈以寧走下床,關掉電源,從魚缸裏將自己的手機撈了出來,然後用毛巾裹著擦幹,擦著擦著,她手一鬆,手機“砰”地一聲掉在地上。


    她靠著牆蹲下來,眼淚差點就奪眶而出。


    本來以為,領了結婚證,她和陸荊年的關係就會緩和許多,她甚至想著從身子到心,慢慢去接納他。


    可是,怎麽又變成這個樣子了?陸荊年,你為什麽要騙我,明明你一開始就可以告訴我那個人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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