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寧快步追上陸荊年,拉了拉他的胳膊,迫使陸荊年停下來,“陸荊年,你怎麽了?”


    陸荊年看了她一眼,抽出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沒事。”


    說完,繼續往前走。沈以寧皺眉,這麽反常根本就不像是沒事的樣子,隻是以陸荊年什麽都往心裏埋的性子,大概是問不出來的。


    於是提步跟上,和陸荊年一起進了辦公室。


    沈以寧拉上門,給陸荊年倒了杯水,遞到他麵前,陸荊年接過卻沒有喝,隨手就放在桌上,然後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腦屏幕,不知道在看什麽。


    沈以寧想了想,往陸荊年身後走去,不想她剛走過去,就看見陸荊年按滅了屏幕。沈以寧雖然不說,心裏卻難掩失落,“累了吧?我幫你捏捏肩。”


    陸荊年點了點頭,沈以寧便拿捏著力道幫他捏肩,陸荊年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好一會兒。沈以寧感覺陸荊年放鬆許多,才試探著問,“你是不是有事?”


    陸荊年睜開眼睛,回過頭,抓住沈以寧的手,“我心裏不安。”


    雖然隻有一句話,但起碼說明陸荊年願意跟她敞開心扉了,沈以寧摸了摸陸荊年瘦削的側臉,“怎麽了?”


    陸荊年搖搖頭。有些無助,“我不知道。隻是心裏堵。”


    沈以寧了然,她安慰道。“你一定是因為陸言川回來的事情壓力太大了,不要想那麽多了,好好放鬆一下自己,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


    陸荊年聞言稍頓了頓,意味深長地問,“真的站在我這邊?”


    沈以寧手頓了頓,看著他,“你不信我?”


    陸荊年抓住她的手。順勢將她拉進自己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沒有。”


    沈以寧笑了笑,環住陸荊年的腰,“不要逞強了,我知道你心裏一定介意我愛過陸言川的事情,說真的,要說他在我心裏一點地位都沒有,我自己都不信,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現在,你才是我心裏比自己還重要的那個人。<strong></strong>”


    一番深情的告白讓陸荊年嘴角溢出了笑意,他低頭在沈以寧嘴角親了一口,“對了,沈誌雄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沈以寧聞言歎了口氣,沈誌雄這事表明了誰有人在整他,說起來沈誌雄得罪的人那麽多,還真不好找到底是誰使的絆子。


    退一步說就算找到了,以她的勢力也不一定鬥得過,除非……陸荊年願意出手。顧樂汐說以現在陸荊年和沈以寧的關係,沈以寧完全可以開口求他,可是沈以寧實在是開不了口。


    見沈以寧不說話,陸荊年又說,“沈誌雄自私自利,有今天也是他活該,我覺得你不要插手,他罪不至死,就讓他在牢裏好好反思。”


    沈以寧眉頭皺了皺,縱然陸荊年平時就很冷血,但還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再怎麽說,沈誌雄將她養大是事實,“荊……”


    陸荊年對她笑笑,打斷她的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幾天陸碩英就會召開記者會,向外界宣告陸言川回來的事情,還有可能讓陸言川也進入唯森,以寧……”


    沈以寧摟緊陸荊年,“我懂,你放手做吧,不用顧忌我。”


    陸荊年很滿意沈以寧的善解人意,心裏一動,抱緊了沈以寧。


    沈以寧頭靠在陸荊年胸口,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內心裏,她並不希望陸荊年和陸言川鬧得這麽僵,畢竟是兄弟,鬥到兩敗俱傷也不是她想看到的局麵,於是她暗暗決定,如果有可能,她會想辦法勸說他們和解。


    下午陸荊年要出去見個合作夥伴,沈以寧趁著他出去的時間準備去一趟沈家。(.好看的小說


    剛出唯森大門,沈以寧沒走兩步,就看到向著她的車子走來的安承翰。


    看到他沈以寧才想起來,昨天本來是要去找安承翰的,後來陸荊年來了,也就忘記了這回事。


    安承翰停在沈以寧的車旁邊,沈以寧搖下車窗,安承翰彎下身子,看著沈以寧,直接開口問道,“沈總,有時間聊聊嗎?”


    沈以寧還記得,昨天她打電話過去的時候,安承翰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仿佛已經猜到她找他所為何事,雖然經過了昨天的事,她已經決定要徹底相信陸荊年,可還是按耐不住心裏的好奇,“聊吧。”


    安承翰左右望了望,沒有上車,“換個地方吧?”


    沈以寧看了下時間還充裕,答應了,安承翰這才上了車,坐在副駕駛上。


    沈以寧趁著他係安全帶的間隙問他,“你要是再晚來幾分鍾,我也許就走了。”


    安承翰看著她笑了笑,“所以說我運氣好,沈總您這不是還沒走嗎?”


    沈以寧發動車子,“去哪兒?”


    “看你方便。”安承翰今天的態度恭敬地讓沈以寧有點莫名其妙,她也沒問,開車往街邊一家常去的咖啡廳。


    ……


    “說吧,找我什麽事?”以寧靠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著安承翰。


    安承翰攪拌著杯子裏的褐色液體,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個樣子讓沈以寧不由得想起了陸荊年。她輕咳了一聲,“我還有事。”


    安承翰點了點頭,“好的。沈總,你昨天說要找我,怎麽沒有來呢?”以以助技。


    沈以寧答,“本來有點疑問,後來弄清楚了,忘了跟你說一聲,不好意思。”


    安承翰笑了笑,“你是想問你父親的事吧?”


    沈以寧看著安承翰,不說話。如今沈誌雄入獄,沈以寧作為他的女兒,想替父親洗刷罪名,這不難猜到。


    “沈總難道不想救他出來嗎?”安承翰喝了口咖啡,然後問。


    沈以寧手不自覺地收了收,“非法洗錢可不是小事。”


    “當然!”安承翰聳聳肩,“不過我看沈總,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如果你父親是冤枉的呢?”


    沈以寧定定地注視著安承翰,沈誌雄雖然唯利是圖,但生性謹慎,不過做這麽冒險的事情,所以她也不是很相信。


    原本以為安承翰不過是個比較有名的私家偵探,可到現在沈以寧才發現,安承翰的出現似乎並不單純,沒有證據,單憑第六感,她越來越覺得安承翰是唐詩的人。


    沈以寧坐直身子,“你有證據證明我父親是冤枉的?”


    安承翰攤手,“毫無破綻的案子,人證物證俱在,我哪有什麽證據?”


    沈以寧皺眉,“那你來找我幹什麽?消遣?”


    安承翰突然從他的公文包裏掏出來一袋文件,推到沈以寧麵前,“你還記得之前讓新千陷入危機的那個不知名買家嗎?”


    “記得。”沈以寧翻看著安承翰遞過來的文件,越看越心驚。


    趙柯,男,27歲,祖籍湖南,職務:唯森集團總經理陸荊年助理……


    沈以寧控製著心裏的狂瀾,佯裝平靜地問安承翰,“你調查趙柯?什麽意思?”


    “沈總既然已經猜到了,就不要再裝糊塗了,區區一個助理,還沒資格讓我花費時間調查。”安承翰有幾分不屑,“ok!那我替沈總解釋吧。趙柯,就是之前違約害得新千陷入財政危機的匿名客戶。”


    沈以寧腦子裏“轟”地一聲,趙柯,可不就代表了陸荊年嗎?


    細算起來,要不是那個匿名客戶,新千不會財政危機,沈誌雄不會鋌而走險賣假藥,新千不會出事,沈誌雄也不會為了逃避責任讓沈以寧來接手,她更不會嫁給陸荊年。


    她早就覺得,這一切像是一個圈套,一環套著一環。陸荊年從那麽早以前,就鋪好了路,他就是那個背後操縱的大手,引導著沈以寧走向他安排好的路。


    先前沈以寧以為陸荊年隻是為了報複陸言川,才做這麽多事隻是想讓她愛上他,可現在來看,如果隻是這樣的動機,那代價也太大了點吧?


    沈以寧心裏很亂,資料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記錄著趙柯是怎麽騙沈誌雄上當,又是怎樣迅速抽身而退的過程。


    就算她想為陸荊年辯解,也找不到反駁的點。


    “你為什麽要調查這些?”沈以寧死死地捏著自己的衣擺,瞪著安承翰。安承翰已經不是一次,逼著她去知道一些殘忍的真相,且不說是真是假,安承翰這般處心積慮,是為什麽?


    安承翰看著沈以寧的表情就知道她相信了,心裏一定很掙紮,就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笑了笑,“不好意思沈總,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沈以寧將那份資料捏地皺皺巴巴,然後當著安承翰的麵扔進了垃圾桶,嘲諷地笑了笑,“看好,我並不需要這些東西。我也不會再找你,請你徹底地滾出我的世界!”


    安承翰眉頭皺了皺,他顯然沒想到沈以寧會是這樣的反應,“沈總,真相離你隻有一步之遙,你確定不需要嗎?”


    沈以寧冷笑,“是不是非要我把這杯熱咖啡潑到你臉上,你才相信我的話?”


    安承翰有些惱,“既然沈總不需要,就當我多此一舉吧!”


    然後站起身就走,腳步聲越來越遠。


    沈以寧這才鬆開了手,目光緊緊鎖著垃圾桶裏的那份文件,心裏百味雜陳。


    就在這時候,接到了陸荊年的電話,沈以寧咬著牙猶豫了半晌,終於還是接了,“喂?”


    “以寧,你在哪裏?我要去養老院。”陸荊年聲音很急。


    沈以寧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問,“什麽?”


    “養老院,上次帶你去過的。”陸荊年難得不厭其煩,追問,“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沈以寧想起來了,那個女人落寞的背影印象還是挺深刻的,陸荊年急著要去看她,是她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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