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迷失日記第一天


    今天運氣還算可以,大約黃昏時分,我回到了熊靈他們那裏。<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我找到了一些酸得掉牙的不知名青澀果子,雖然難吃,但至少可以果腹。小東西舔了一下就跑開了,我也不勉強她,反正她已經跟大長老學會了吐納內丹,妖是可以不用進食的。我擠出了一些水果的汁液,從熊靈的口中滴了下去,希望能給她補充一些水分和維生素。


    除了青澀果子,我還挖到了一些巨大的菌類。我把顏色鮮豔的那些都扔得遠遠地,免得小東西誤食,自己則挑了一個最小的,把表麵的泥土搓掉後,直接吃了下去。沒辦法,今天是來不及生火了。


    過了一個小時的樣子,我沒有毒發身亡,也沒有什麽其他不良反應。


    看來幸運女神還沒有拋棄我們。


    我強迫自己生吃掉了大部分帶著泥味的菌菇,作為目前團體中唯一的勞動力,我知道自己必須保持足夠的體力。


    明天要忙的事情還很多。


    至於山姨,我實在是沒辦法了。隻好祈禱它自己能挺過去,或許明天運氣好,我能給它弄些肉食。


    雖然我自己都覺得希望不大。


    我按照記憶中看過的荒野求生類節目中所說的方法做了一個露水收集裝置,但因為熊靈的竹筒被燒壞了,我隻好在附近找了一塊有比較明顯凹陷的石頭作為容器,雖然也收集不了多少淡水,但總比沒有好。


    叢林的夜晚氣溫很低,遠沒有部族裏燃起了篝火的山洞暖和,更別提和溫哥華舒適柔軟的大床相比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夜色中時不時傳來“吱吱”“咕咕”的奇怪聲音,這是那些夜間活動的生物們,它們組成了叢林黑暗的那一麵,在陽光缺席的此刻,都生龍活虎了起來。


    一些野獸的低吼在近處響起,伴隨著一陣陣撕咬咀嚼的聲音,聽著隻有十幾米遠,好像就在薑安的屍體的那個方向。


    我又冷又餓,神經緊繃,把小東西緊緊地抱在懷裏,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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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叢林迷失日記第二天


    因為昨天根本沒有睡著,所以今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起來了,一夜沒睡的感覺有點像網吧包夜,不過好在我還年輕,除了哈欠多了一點,其他還算頂得住。


    活動了一下一晚上凍得有些發僵的四肢,雖然饑腸轆轆,但我還是第一時間選擇跑去查看了薑安的屍體。


    屍體被撕成了兩截,下半身不知被拖到哪裏去了。留在原地的上半身也已經被啃食地殘破不全,腦袋滾落一旁,大部分頭皮都已經消失不見,露出慘白的頭骨。那種惡心的慘狀,反倒消減了我不少饑餓感和進食欲望。我順著地上的狼藉和血跡走了幾步,看到了兩根啃得很幹淨的大腿骨。


    然後我就原路折返了。


    露水收集裝置還是管用的,石麵上的凹陷處盛滿了一小窪清水。我抿了幾口,然後含在嘴裏,口對口地渡給熊靈,沒辦法,這是我目前能想到唯一不會產生浪費的喂水方式。


    剩下的一點點水,我讓山姨我喝掉了,最然對於她的體型來說隻是杯水車薪,但我真的盡力了。


    今天的天氣陰沉沉的,沒過多久就開始下起了中雨,這讓我很沮喪。和小蛙一起飄蕩的那三個月裏,我倒是熟練掌握了鑽木取火,但是一下雨,生火的計劃就泡了湯。不過水源倒是充足了,我看到虛弱的山姨伸出舌頭,試圖接住從天而降的雨水。


    但是沒有足夠的容器,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來自大自然的饋贈從指縫中溜走。


    我嚐試著找一些寬大的葉子,可以卷起來做成一個臨時的碗,但附近都是類似鬆樹的針葉類植物。


    於是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覺得很惡心的事情。


    我強忍著幹嘔,把薑安頭骨的下頜卸掉,挖出了裏麵黏糊糊的腦子,然後用雨水衝洗了一下後,用來承接雨水。


    這個過程中我停下來了三次,差點把自己的膽汁都嘔了出來。


    雖然把兩個已經腐爛了的粘膩眼珠子摳掉後,頭骨上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嚴重製約了這個骨質容器的容量,但這已經是我現在手頭上的最好選擇了。


    接下來,我花了半個上午的時間,用這個容器接來的雨水,讓兩個傷病號喝了個夠。然後我把頭骨倒放在地上,積攢更多雨水以備不時之需。


    為了承接更多的雨水,我把薑安身上為數不多還完好的皮膚都完整地剝了下來,在地上挖了幾個積雨的坑洞,把人皮當做防漏的材料墊在了最下麵。我在頭骨裏麵也墊了一層,大大增加了頭蓋骨的總容量。


    做完這些後,已經到了中午。我心中的惡心感褪去了一點,也許是底線被突破了一次後,再突破第二次會容易很多,我又打起了薑安剩下的那堆碎肉的主意。


    昨晚不知名的野獸已經把肉基本上啃完了,我努力壓抑著自己不斷泛起的胃酸,挖出了殘軀中還剩下的一些血淋淋內髒,把它們送到了山姨的嘴邊。虛弱的山姨胃口並不好,稍微吃了一些,小東西倒是吃得很歡。她在吃人肉方麵沒有道德上的約束感,所以毫無顧忌,但我沒讓她多吃,還有山姨這個大食倉的重病號呢。


    我捧過薑安有些殘破的心髒,把裏麵所剩不多的血液混著雨水擠進了熊靈的嘴唇,希望人血中富含的營養能為她的傷勢提供一些幫助。有那麽一瞬間,我甚至仔細考慮了一下自己要不要稍微吃上兩口,但道德上的羞恥和惡心最終戰勝了胃裏的饑餓感。我打定主意,等熊靈醒過來,不告訴她她喝過人血。


    不過話說回來,原始人沒有像我這樣明確的道德是非觀念,她對這件事情的接受度,或許是很高的也說不定。


    我吃完了昨天剩下的菌菇,忍著胃裏更加強烈的攪動,花了整個下午替熊靈運功療傷。


    黃昏的時候,我想做一個遮雨的棚子,好不用再這樣淋在雨裏,增加發燒得病的風險。可惜實在沒有合適的遮雨材料,隻好作罷。我同樣很擔心昨天啃食了薑安的野獸會在今晚繼續光臨,雖然從它們昨晚的行為判斷應該是一種以食腐為主的動物,但地球上的鬣狗也並非不會主動攻擊活物,尤其是在獵物虛弱的時候。


    可惜我實在沒辦法找個遠離此地的棲身之所,主要是因為我實在挪不動山姨這個大塊頭。


    勞累了兩天一夜的我,再也堅持不住,即便在寒冷的夜風、濕漉漉的雨水和強烈的饑餓感的三重壓迫下,我依然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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