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商,商月,娘家是蘇州大戶做甜酒生意,夫家是鹽商,總之也是門當戶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結婚後夫家喚我月娘。我丈夫看著老實,所以成親後,我也是分寸得理一絲一毫皆在範疇之內,安守本分克製的急著女戒上的每字每句,卻沒想到我丈夫雖看著老實卻是喜歡床上刺激,風騷入骨的女子,所以在我三年無所出後我家就迎進了一青樓女子。”


    計詩仁看著好像,也不算老實,那我到底是要風騷呢還是不風騷呢,哦,孩子!話說我倆現在還沒圓房呢,那裏來孩子。


    想到此時一陣冷風吹過麵頰,涼意從背而起,這裏是月娘的宅子內,那裏會有風,左右望望,隻有月娘依舊目空無人的自言自語。


    “沒想到不過一年,那青樓女子就懷上了,而我三年也未懷一胎,丈夫對這個孩子很寶貴,後來有一天來了個八字先生,說我與她肚子裏的孩子相克,我為了以表大方就主動去了莊子上,待孩子生下來了她能動了,再為他娘倆換地方。我那時也是憋屈,什麽都聽他的,以他為天,他說什麽是什麽。”


    嗯...所以說,男人不能慣,看來等我回去之後可不能放任計詩仁就這麽消失,指不定哪天就帶個青樓女子回來膈應我,那我肯定不幹啊。


    “於是我去了莊子上,然後就被她叫人推下井裏,丟下落石砸死了。”月娘說完嚶嚶啼哭起來,卻半晌也不見我有任何反應,抬頭拍了我一把,“喂,你聽沒聽啊你,這麽悲慘的故事,你怎麽就不安慰我呢。”


    悲慘?我怎麽沒覺得...終於理直氣壯得翻了她一次白眼:“那是你傻,你是主母,主母就得有主母的範兒,被個青樓女子害死你也是德行,要是我,她一進門就得先給我磕幾百個響頭,不響不準起,磕爛她的臉,還懷孕,搶在主母麵前懷孕的那是得打掉,瞧你這出息...”


    月娘被我說得一愣一愣的,這幾十年來可沒有人這麽說她,她恪守本分當然不會有善妒這樣的情緒,那可是七出之條。


    “你就是要我找到你的屍體,然後給你安個墳是吧。”再次翻了個白眼,這要求賊低了吧,怎麽著也得以正妻之位入他們家的祖墳,扒光那女子的險惡用心,要不再來陷害一個孩子非親生啥的。


    月娘點點頭,她的要求不高,她隻是想安安分分的化了戾氣去投胎,這怨氣無處解她也隻能孤單徘徊在這毫無人氣的冤域內。


    “行吧,我答應你,不過我要怎麽才能出這冤域。”我是活人,活人怎麽能滿足的呆在一個死人鎖在的地方。


    “等到明天七夕,這城裏會有花會,到時候域會出現在此,那麽你就有機會見到他,那樣就有回去的機會了。”月娘回道。


    我站在院子裏看了看頭上一片碧水光色,哪裏分得出來是今天還是明天。


    “這冤域每到子時就會敲出三聲喪魂鍾,戾氣化完的人就會被這喪魂鍾聲帶走去投胎。”似知我所想,月娘出聲解答我的疑惑。


    域主,突然想到那個纏住我的腰身,將我拖下這冤域的那個人,他會是所謂的域主嗎?如果他是,那麽他會放我走嗎?如果會,他拖我下來的目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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