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此刻夏筱戴著巨大的太陽帽站在河塘邊,叉著腰,中氣十足地怒吼:“蘇子衿,你個死丫頭,你跑到哪裏去了啊!!!我昨天還跟你說了別忘了別忘了!!!你現在在哪!是不是給我忘得一幹二淨!”


    蘇子衿遠遠地拿著手機,等到夏筱狂轟濫炸式的咆哮停止後,才把電話貼在耳邊,狗腿十足地說:“夏大姐,我錯了!我錯了!我家裏有點事,不能來啊。”


    “你叫我什麽?你才夏大姐!你全家大姐!”夏筱橫眉怒目,坐在一旁垂著魚竿的溫懷逸都忍俊不禁。


    蘇子衿連忙改口:“夏美女!夏美女!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來不了。”


    旁邊的johnson剛剛差點上鉤了一條魚,正打算收線,結果提起來一看,魚被夏筱的獅子吼嚇得無影無蹤,他挑著蘭花指吼她:“夏筱你走一邊去打電話啦!人家的魚都跑了!!”


    johnson撒起嬌來,聞者起雞皮疙瘩,見者口吐白沫,夏筱回頭凶殘地瞪了他一眼,嘀嘀咕咕地拿著手機走到遠處。


    這下,johnson滿意地繼續釣魚,可溫懷逸卻不大舒服了。


    他來的時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仔細辨認這些女人的麵容,發現自己記得的還真不少,果然天天見麵的人,忘的不會那麽快。


    他留心辨認,所以一下子就發現昨天晚上對自己行凶的女人沒有來。


    不來就不來,少爺我不稀罕,溫懷逸插著褲袋心想,難不成還要我求你來不成! 他把漁具擺好,戴上太陽鏡,施施然地坐下,準備好好享受一下這種寧靜的午後時光,卻越來越心神不寧,眼前總飄過那女人隱藏在薄薄的霧後的身影和巧笑嫣然的眼睛。


    溫懷逸越來越不爽,他憤憤地低罵了一句,突然腦中靈光一現,調整好笑容,站起身,慢慢晃到了夏筱身旁。


    稍稍一提醒,這才攛掇著夏筱自覺地給蘇子矜打了電話。


    這會兒被johnson攪合了一通,夏筱跑得老遠,什麽也聽不見了。


    溫懷逸坐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起身跟著夏筱走到那邊。


    坐在另一旁太陽傘下戴著墨鏡的顏瞾勾著嘴角諷刺地笑了笑。


    這頭蘇子衿抱著電話,終於快把夏筱說服了,突然電話那頭的聲音一變,一個低沉而又戲謔的聲音傳來:“子衿妹妹,早上一聲不吭地跑了,現在又不來,是不敢見我嗎?”


    夏筱被奪了手機,剛準備搶回來,聽溫懷逸這麽一說,渾身一顫,耳朵倏地立了起來,老實巴交地站在一旁——早上、跑了、不敢見我——有奸情!


    蘇子衿乍一聽他的聲音,緊張地都快原地跳了起來,她捂著電話朝薑梓梓無聲說了一句:“溫懷逸!”薑梓梓立刻放下手中的碗,湊到她的旁邊,想聽電話,蘇子衿翻了個白眼,推了一把她,幹巴巴地回答:“沒有,沒有,家裏有些事,我就忙忘了。”


    溫懷逸可不滿意這個答案,他朝夏筱揮揮手,讓她回河塘那邊去,夏筱不情不願一步三回頭地走了,他繼續說:“蘇子衿,你說實話,早上一聲不吭地跑了是什麽意思?”


    蘇子衿被他嚴肅的口吻嚇得直哆嗦——不知為什麽,他明明一點都不凶殘,自己為什麽每次見了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她咬咬牙:“我不是給你發了短信嗎?不算,不算是一聲不吭吧,而且,那麽早,我怕吵醒你。”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沒底氣。


    “是怕吵醒我還是怕看到我,蘇子衿,讓你說實話!”溫懷逸氣結,他昨晚做了一晚上關於她的春夢,早上起床的時候,本想再趁熱打鐵,幹脆把昨天晚上沒有拿下的事情給一舉拿下的,結果在家裏轉了五六圈,嚎了七八嗓子,居然沒看見人,氣急敗壞地掏出手機剛準備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結果就看到她那條雲淡風輕的短信——這麽急不可耐地想撇清楚關係。


    頓時,他的一腔旖旎心思散了個幹幹淨淨,可下午沒看見她,卻又心癢的不行——果然沒吃到肚子裏的獵物是最誘人的,他如是想。


    蘇子衿不明白他怎麽可以這麽理直氣壯地質問她,明明兩個人沒有任何的關係,昨天他也說了那句讓自己死心的話,可自己偏偏又不敢反抗,她想起那一櫃子的女士睡衣,頓時又委屈又難過,不知道從哪裏跑來一股勇氣:“不是不敢看到你,是不想看到你!行了吧!滿意了吧!”


    說完,立刻後怕起來,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溫懷逸好歹是公司高層啊!不能得罪上司呀,天哪,我實習期還沒過完呢!


    “為什麽?”溫懷逸聽完她的話,一愣,居然笑了,“為什麽不想看到我,我記得除了昨晚出了點意外,每次我吻你的時候,你可都是,熱、情、似、火的啊。”


    旁邊薑梓梓聽了這話,立馬躥了起來,在她胳膊上掐了一下,睜大眼睛無聲地說:你行啊!不禁吻上了,還吻了很多次!


    蘇子衿臉一紅,嘴張了半天,卻想不出一個字來反駁他,最後隻能囁嚅:“我沒有。”


    溫懷逸最愛的就是她這副含羞帶怯的模樣,驀然失笑:“真的沒有?那上回是誰,主動把舌頭伸——”


    “啊啊——停停停!你閉嘴,打住!不許說了,我是真的有事情,不是故意不去的!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蘇子衿突然炸毛,凶巴巴地繼續,“還有!溫懷逸你個流氓,不要再來調戲我了!我不會跟你有什麽的!”


    “哦?那你先開始是打算跟我有什麽嗎?嘖嘖嘖,那昨天我不是痛失良機了!”一副悔不當初的語氣。


    蘇子衿氣結,開始言不過腦:“啊呸!我那是*熏心!你你!你不是不缺女人嘛!去找那些女人呀!糾纏我幹什麽!”


    說完了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多麽大醋意的話,又是驚訝,又是後悔得捶胸頓足。


    果然,電話那邊的溫懷逸一愣,啞然失笑:“原來是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蘇子衿翻了個白眼,心裏暗罵。


    溫懷逸的聲音聽起來越發的愉快:“好,我道歉好不好,昨天晚上我少說了半句,我的確是不缺女人,可我缺一個真心實意讓我喜歡的女人。”


    說完這話,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往常的他,是最厭煩女人爭風吃醋的,明明說好了隻談性不談愛,怎麽到了最後,一個個都哭著鬧著說愛上了自己,還非信誓旦旦地說自己也是愛她的,床上的話怎麽能當真!可笑!但現在是怎麽回事,自己不僅不惱,反倒還低聲下氣地道歉,而且這道歉怎麽聽起來像是拐彎抹角的表白?!


    溫懷逸這邊被自己弄得苦惱不已,那邊的蘇子衿卻一根筋地啥也沒多想,隻覺得他又得瑟起來了,開始滿嘴跑火車了,一副吃準自己的模樣,可能是這兩天受得委屈太多了,也可能是大姨媽真的要來了,她怒從膽邊生,不爽地朝他吼:“你愛缺不缺,關我什麽事!你不是女人多嗎,一個一個試啊!試到最後總有一個讓你滿意的!滾滾滾滾滾,趕緊滾,我沒時間陪你羅裏吧嗦!”


    溫懷逸莫名其妙被她一陣亂吼——這女人真是不解風情啊,難怪昨天伸腳就把自己給踹了!他無奈,低聲下氣地說:“好,不陪我羅裏吧嗦,晚上來吃頓飯總成吧,下午現釣的魚,晚上弄水煮魚吃,來吧,就當聚餐。”


    蘇子衿被他這麽突然服軟的態度弄得不上不下,還有怒氣沒吐出來呢,他就這麽認慫了,她傲嬌:“我不去。”


    “就當時看在我昨天被你踹成那樣的份上,來吧,行不行?”溫懷逸軟語相求。


    蘇子衿別別扭扭地看了一眼薑梓梓,薑梓梓偏過腦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蘇子衿不情不願地開口:“嗯,那好吧,你,待會把地址發給我。”


    “我來接你。”


    。。。。。。。。。。。。。。。


    掛了電話,蘇子衿往床上一躺,一聲不吭,過了許久,終於憋不住了:“梓梓,你說花花公子從良的概率是多少啊?”


    “你不是不打他主意了嗎?要他從良幹麽?”薑梓梓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她本身就是一個相當豪放的人,憂愁來的快,去得也快,她趴在蘇子衿的身邊,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打擊他:“而且你怎麽知道他對你就是從良,他以前的每一個女人說不定都覺得他會對自己從良呢?”


    蘇子衿神色一暗,薑梓梓繼續打擊她:“況且,你怎麽知道他對你和對那些女人有沒有區別呢,也許他當時也是這麽讓別人上鉤的,再者說了,他那個條件,圍繞在他身邊的女的,不是天然的美女就是人工的美女,什麽女人沒見過,你有多大把握,他就能一頭栽在你的身上,你就確定你比他以前的每一個女人都胸大腰細長得美?”


    蘇子衿臉色又暗了暗,薑梓梓不理會她,接著說:“現在的男人,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泡女人,然後再拋棄女人,遠的不說,就說昨天的李文博吧,李文茜不是叫他昨天帶來的那個女人‘嫂子’嗎?不管是誰追誰的,那至少說明那女的現在是他的女朋友吧,他轉眼就背著他的女人找你去了,連這種蠢貨都想盡一切辦法出軌,那溫懷逸這樣的條件憑什麽在你這一課歪脖子樹上吊死?”


    蘇子衿的臉色徹底變黑了,她氣鼓鼓地說:“我才不是什麽歪脖子樹呢!我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蘇大美女好嗎!以後記得叫我蘇羞花!栽倒在我手裏難道很委屈他嗎?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我還覺得委屈呢!他早被千人睡了吧!那什麽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嚐,他要是女的,這就是形容他的!”


    “好好好,蘇羞花!蘇如花吧你!臭不臭美呀,還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呢,我敢保證,他睡過的女人,哪個都不會比你差到哪去,你還覺得委屈,他要是跟你一樣沒有經驗的話,到時候你就不隻委屈了哦!憋屈死你!”薑梓梓毫不留情麵地打擊好友。


    蘇子衿氣呼呼地翻身起來,抓著薑梓梓拚命地搖:“薑梓梓!你有沒有人性!誰是你室友誰是你朋友啊!你居然幫著外人!太可惡了你!”


    “不是你自己說隻想找個隻談性不談愛的嗎!我這是給你打好預防針,怕你到時候沒把持住,一頭栽下去了!哎呀,你放開我,我頭要暈了!”薑梓梓奮力地從她的魔爪中掙脫出來,“我就是想提醒你,你想培養一點感情基礎去上丨床,那行,沒問題,需要多少,就培養多少,多了一點都不行,及時行樂,及早抽身,別被他幾句甜言蜜語就騙得團團轉!*可以,失心就麻煩大了!到時候你又丟工作又丟男人,哭都沒地方哭去!!”


    。。。。。。。。。。。。。。。。。


    晚上溫懷逸來接蘇子衿的時候,蘇子衿已經被薑梓梓打扮得如花似玉了。


    她站在門口,朝薑梓梓拋了個媚眼,薑梓梓見狀,立馬翻了個白眼:“別對我放電了,收好電力,對準樓下那高富帥去!”


    蘇子衿理了理頭發,咬牙切齒地笑著說:“看老娘不電死他!”


    “good girle on!”薑梓梓把包包塞到她的手中。


    蘇子衿猶豫了一下,臉色幾變,終於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了口:“梓梓,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我就去一會兒,十點之前絕對回來,你記得要吃東西,不準減肥!你,沒問題吧?”好朋友剛失戀,自己這樣大張旗鼓地跟男人跑了,會不會不太好。


    薑梓梓垂著眼睛笑了笑,伸手拍了她一下:“我是誰啊,薑女王誒,有什麽不行的!放一百個心吧,快去吧!馬到成功,一舉拿下!”


    蘇子衿伸手抱了抱她,轉身進電梯。


    溫懷逸坐在邁巴赫裏,看見一個身子綽約的女人從公寓裏出來,朝自己的車走來,他努力辨認了一下,連忙下車,開門,把蘇子衿送進了副駕駛。


    他忍不住偷偷打量起她來,真絲襯衣配墨綠色的高腰小裙子,絲襪下的雙腿又長又直,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歪著嘴無聲地笑了:“終於肯見我了?嗯?”


    蘇子衿從見到他那一刻起又開始緊張了,手心全是汗,這會兒聽他調笑自己,隻覺得自己在他麵前真是太窩囊了,一點都沒有套馬的漢子的氣質,她吞咽了下口水,故作輕鬆地說:“我總要見見被我重傷的病人吧,萬一他要是被我弄殘了,我也好趕緊回去準備賠償金啊。”


    “賠償金就可以了嗎?你可是差點就毀了你病人下半生的性丨福啊?”溫懷逸把手搭在方向盤上,油門一踩,邁巴赫呼嘯一聲,衝了起來。


    蘇子衿想起上回他說他喜歡開快車的話,連忙把安全帶係好,抱著胸戰戰兢兢地熊著膽子回答他:“那不然怎麽辦,他都殘了,我總不能犧牲自己,把自己賠給他吧!”


    叫你開快車嚇唬我!叫你每次都調戲我!我就跟你對著幹!


    溫懷逸沒想到她來了這樣一句,忍不住側眼掃了她一眼,看她抱著胸一副緊張的模樣,不自覺地就降下了車速:“好在你的病人福大命大,雄風依舊啊。”


    “啊,是嗎,那太不幸了,又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少女受害了,真替她們傷心。”蘇子衿看他慢慢降下車速,不知怎麽的,覺得心裏暖暖的,嘴上也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小白兔變身了——溫懷逸心想,他輕輕敲著方向盤,曖昧地冒出一句:“你應該說,又不知道有多少懷春少女要拍手稱讚了,真替她們開心。”


    蘇子衿嗤笑一聲:“臭美吧你,有什麽好開心的,還拍手稱讚,是拍手示警,大叫著‘狼來了,趕緊跑’吧!”


    溫懷逸聞言笑意更深,他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突然伸了出來,一把抓住蘇子衿放在膝蓋上的手,蘇子衿嚇了一跳,想抽出手來,無奈他抓得緊,抽了幾下,紋絲不動,隻得紅著臉聽他慢悠悠地說道:“那你跑不跑?”


    □裸的調戲啊!我的小心髒啊!帥哥你不要再來勾引我了!我快守不住了啊!


    蘇子衿的手依舊被他抓在掌心,她心裏掙紮了半天,眼看就快背過氣去了,終於咬著牙撐了過去:“你,放開我,我就跑。”


    溫懷逸被她這麽一說,愣了,繼而捏了捏她的手,大笑了出來:“那我就更不能放開了。”


    。。。。。。。。。。。。。。。。。。。


    溫懷逸七拐八拐,繞出了城,終於把車停在城郊一排排的農家樂門口,夏筱那一群男男女女在裏麵打牌、碼長城,打台球,玩的好不熱鬧,遠遠的從門口都能聞到暖暖的水煮魚的味道,蘇子衿剛邁進門,一股暖流撲麵而來。


    夏筱叉著腰一腳踩在凳子上,站在johnson的身後,豪氣萬千地指責johnson出錯了牌,johnson捂著耳朵往一邊躲去,他正巧看見蘇子衿和溫總經理一前一後的進了門,連忙跳起身來大叫:“溫總來了,子衿來了!”


    這一嗓子剛放了出來,頓時屋裏所有的女人全部正襟危坐,擺出一副嬌滴滴的模樣,隻剩夏筱叉著腰伸著腳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隻得嗬嗬地笑著打招呼:“子衿你來了啊!”


    蘇子衿被她那模樣逗得忍俊不禁,笑著說:“夏小姐都發令了,我怎麽敢不來,你們在玩什麽?”她走到夏筱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夏筱順著她的話趕緊往下接,順便也悄悄地放下了踩在凳子上的腿:“他們在鬥地主啊,johnson個笨蛋,亂出牌。”


    溫懷逸看她有意避開自己,也不點明,拐到廚房,讓農家夫婦把已經煮了多時的魚端上桌,開飯。


    老板娘一邊吆喝著讓他們趕緊上桌吃飯,一邊把自家所有的火鍋爐子全部拿了出來,才把這幾十條魚盛好,再配上幾盤酸酸辣辣的農家青菜,著實讓人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水煮魚的香味頓時肆無忌憚地在客廳裏飄散開來,johnson一馬當先,拋下牌,嗷嗷一叫,立馬竄上餐桌。蘇子衿偷眼看著溫懷逸在一桌坐定,才隨著已經著急忙慌恨不得把臉都埋到魚湯裏的夏筱坐到了另一桌。


    這些人全都是城市精英,混跡各種酒會餐廳,吃慣了山珍海味,也早已習慣了端著架子滿嘴官話地應付各種各樣的媒體,可到了這,一個個全都原形畢露。


    一頓飯吃得好不火熱。


    johnson一個人幹掉了三個魚頭,肚子鼓得像懷胎三月似的,又三杯二鍋頭下肚,一張毛發旺盛的粗獷漢子的臉慢慢染上了醉人的紅暈,他搭著一旁夏筱的肩膀,親親熱熱地開始說胡話了:“筱筱!筱筱筱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有沒有!”


    夏筱喉嚨裏卡了刺,正慌張地往嘴裏塞著飯,背上被他重重一拍,頓時滿嘴的飯都咳了出來,剛想怒目相向對他咆哮,突然發現自己喉嚨裏的魚刺也被咳了出來,沒好氣地撥開他毛茸茸的爪子:“沒有沒有!什麽都沒有跟我說!”


    johnson聽她這麽一說,頓時不樂意了,開始嚶嚶地哭了出來:“我怎麽沒有跟你說呢!你是我最好的姐妹啊!我好傷心好傷心啊。。。。。”


    一桌人哄的全都笑了起來。


    夏筱無奈自己力氣小,搬不動這個狗熊,隻得朝天翻白眼:“johnson!你給我起來!不要在我肩膀上哭啊!我的裙子啊!!!”


    johnson猶沉浸在自己悲悲切切的小情緒裏,說話都帶著哭腔,蘇子衿樂得筷子抖來抖去的,伸手拍了拍夏筱:“筱筱你就從了他吧,好姐妹呢!”


    溫懷逸早就被這邊鬧騰騰的氣氛吸引了目光,那個女人被熱騰騰的蒸汽氤氳地滿臉嬌豔欲滴的紅暈,她笑得樂不可支,眼角眉梢都明晃晃地寫著“我很開心”的大字,溫懷逸看著她,不由得也變得開心起來,滿桌的人都因為johnson的舉動,笑得前仰後合,誰也沒注意到他意味深長的笑容,唯有時時留意他的顏瞾,挪開了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沒有7000.......也有6000了~~~~~所以表打子夜喲~~~~


    以後記得叫我子夜攻攻~~~~~~


    是攻攻不是公公~~~~


    ps:不能為肉而肉,但是該肉一定得肉!!!!!


    不要著急,快要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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