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航和姚愛軍的最後兩跳,毫無疑問的沒有給在場觀眾們失望。?兩人的最後一跳,都揮出了應有的水準。


    的高分,讓二人毫無爭議的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


    緊隨其後的澳大利亞選手,也被突如其來的喜悅淹沒,驚喜之餘,不停的和教練在討論自己比賽的最後揮,後來居上。


    比賽的一切都在沿著正常的邏輯順序走,公示排名,準備頒獎等等。


    然而當前三名的選手列隊等待去領獎的時候。


    另一側的媒體通道,卻有一群人手裏揮舞著“證據”,拿著長槍短炮的器材擁堵在了通道口。


    這正是高橋扔下的那一步棋子。


    “請讓我們進去,你們對這樣的比賽秩序有什麽解釋?”


    “貴國隊伍是否的確配有“非常規”物品進入賽場。”


    “本次比賽的結果有效嗎?”


    “能否提供比賽選手的藥檢結果公示?”


    吵吵鬧鬧的人群揮舞著的手臂,以及用泛亞地區各國語言叫喊的問句,統統砸向舉辦方的接待人員。


    “怎麽辦?要攔不住了!”門口的新丁滿目驚惶,這樣的突狀況,讓他手足無措。


    “放他們進來。”


    “放進來嗎?”


    “嗯,進來處理,不要鬧大。”


    “好……好的……”撤掉阻攔的指示傳達過去,一下子被攔截的媒體蜂擁進來。爭先恐後,勢如猛獸。


    場內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姚愛軍,正和6航兩人有說有笑的準備上台頒獎。


    今天兩人揮都不錯,尤其是6航,今天六輪都這麽穩定也是不容易,加上剛摸到入水門道,兩人聊的很是興奮。


    一個掛著工作證的人匆匆快步走來,拉住從決賽開始就顯得很沉默的張教練快的說了幾句。


    張長青迅的抬眼掃過姚愛軍和6航,姚愛軍敏銳的感覺到,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張長青和來人短促的交流了兩句,讓來的人走了,隨即抓住姚愛軍:“愛軍,你過來,有點事跟你說一下。”


    幾人本就是前後一塊兒走著,張教練表現出的鄭重,讓姚愛軍和6航不自覺的感受到壓力。


    姚愛軍回走了兩步靠到張教練那:“教練?”


    “你那個眼藥水還有嗎?”


    “啊?有啊。”姚愛軍順手摸了一支出來,可這個有什麽好鄭重的?


    “有人舉報這個,我們是已經報備過的物品,你對這個有多少了解?後麵要我們開個媒體接待會,說一下這個事,你跟我說說,回頭我去應付下。”


    姚愛軍一愣,因為上輩子吃過的虧,他在這方麵尤其注意。這眼藥水的問題,他一年多前在內部引入的時候,就正規手續檢查過一道,研究所那邊更是,各種用得上用不上的檢查和申報都做過一堆備著。


    姚愛軍琢磨了下,隊裏用的眼藥水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隻是麵對媒體的時候說法很重要。與其讓自家這個暴脾氣的教練去說,還不如自己上。


    就算到了十年後,他們體育口子也缺少能頂的上言人角色的人啊!


    “教練,要不我去吧。這個我非常了解!”


    “……你還要去頒獎,別鬧。”


    姚愛軍笑笑:“出了這種事,我就算等下不去,也會有人在采訪的時候問吧。”


    “能推就推,能不說就不說!”


    張長青盯著姚愛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定下指導方針。


    這麽一鬧,整個頒獎儀式上姚愛軍都心思在別的地方。按部就班的走完頒獎儀式,他第一時間找了個地方給朱曦楓通了個電話。


    三下兩下交代了這邊的情況。


    朱曦楓此時還沒接到王大龍那邊的消息,陡然聽見姚愛軍這兒出的情況,也是一驚。


    隨即就想起之前姚愛軍讓他防患於未然做的那麽多檢驗報告。


    朱曦楓咬牙切齒的說:“當時我還說你花花腸子彎彎繞,沒想到還真用得上!在咱們地盤上還想欺負人,還當這年頭還是八國聯軍時代嗎?!你等下這麽辦!”


    作為接受資本主義民主教誨多年的海龜人士,朱曦楓同誌對於媒體輿論那一套翻雲覆雨見識甚廣。畢竟擱在人家那,四年一次的總統選舉能讓你看到什麽叫做分分鍾說死你又分分鍾說活過來。


    高橋臨時起意鬧起來的這場風波,比起來簡直小菜一碟。


    朱曦楓的辦法和之前給王大龍支招的那人不謀而合。


    讓姚愛軍咬死了往高大上去說。要報告有報告,要專利有專利,我們就是走在高新尖的技術前列,站在科技的製高點蔑視死你們!


    掛了電話,朱曦楓還不解氣,憋想給你們玩出大的!


    麵色詭異的打起了電話:“喂,老朋友是我。不好意思,實在臨時有事,忘記你那有時差了……是這樣……”


    在賽會組織提供的一間大會議室裏,姚愛軍坐在寬大的會議桌前麵對眾媒體。


    “如上麵所說,我方所有物品都經過賽會官方檢驗及備案。相關備案文件及檢驗報告都已經到大家手中,相信大家可以看得出,我方從未使用過不在賽會規定以外的任何物品,舉報一說,更是無稽之談。”


    嘩嘩嘩——下麵想起一片翻閱的聲音。因為準備充分,張長青他們之前帶隊登記的時候這些資料就都已經報備給賽會組織部門,此時更是加急印了一批到各媒體手中。


    比起流言傳播時給出的模糊不清的使用照片,這些白紙黑字的存檔材料顯然明晰更多。


    一時間,交頭接耳的聲音不斷傳出。


    “這麽說,這款藥品是你們國內自主研的?”


    “是的!”


    “那也就是說並沒有經過國際通用的藥物檢驗了?”


    “這,請問您是哪家媒體?能告訴我自主研和國際檢驗有什麽內在邏輯性嗎?我想您手裏的材料第五頁就有該產品的專利審核,覆蓋了114個國家和地區的通用藥品專利。”


    “呃……”


    “嘩嘩嘩——”又是一片翻頁的聲音,“中國有這麽高的科研力量嗎?”“不知道啊。沒聽說!”“不可能吧?!”


    “就算該藥品符合國際標準,但賽會用品必須符合大賽藥品名錄中許可方可以,據材料顯示,貴國這款藥物上市不到兩年,你們怎麽能確保它在名錄中是許可的?”


    “您可能不了解,賽會藥物許可名錄上列舉的是排他性藥品,即某些成分不允許,在您手中材料的第11頁到13頁,是本產品的檢驗報告,所有不允許的成分檢驗,都是合格的。”


    “據了解,您所在的代表隊使用的這款產品並不是市麵上的標準產品,是否可以解釋一下?”


    “這是不同規格包裝,便於運動員參賽使用,一次性,減少開封後的二次汙染。順便說,這個包裝專利,我們也申請了。”姚愛軍坐在上麵,每一個問題都被很好的回答。不緊不慢,從容不迫,仿佛坐在上麵被圍攻的人不是他一樣。


    “那你們怎麽能保證你們帶進來的眼藥水和你們備案的是一樣的?”一個尖利的聲音問。


    姚愛軍眉頭一跳,心道,來了。一晚上提問,就屬這個是最明顯的惡意提問!


    姚愛軍扶了扶麵前的話筒,清晰的說:“這位記者,請問你代表哪裏?這個問題我可以當做是你所代表的媒體或機構提出的嗎?賽後的藥檢結果一會兒就會出來,您可以為您的這個提問負責嗎?”


    “我……”開口的人沒想到這樣一個少年人會如此難纏。


    很快,就有賽會組織的人出來圓場,媒體見麵到此為止。更多消息請關注隨後公布的檢驗結果。


    當然,笑著臉送客的這位非常厚道的提醒了各位:各位筆下的稿子,落的每一個字,我們都是保留追究法律責任的喲!(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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