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明白了,你是打算將鄭麗琬娶進秦家。[]”李世民擺著一張包公臉,硬梆梆的說著。“也是叔寶的意思?”


    這話有些大條了,秦風坦白從寬的笑著道:“不敢跟他說。”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麵對真誠的秦風,李世民非但沒有被他的態度感動,反而是勃然大怒,起身喝道:“好小子,行啊你!……你不敢跟叔寶說,卻有膽量與朕說?當朕好說話是吧?”


    “我爹太野蠻太霸道了,與他說道理,與找死沒有半點區別。……每次說道理,最終都說到演武場上去了。您就不同了,您善於納諫之名天下誰不知道,故而,就找您來了。”秦風滿腹怨念,喋喋不休的給秦瓊編惡名。都說女子有了情郎忘記爹娘,這話反過來對男子的形容就是有了媳婦忘了娘。秦風似乎也有點這麽一點點意味。


    隻不過用大唐戰神來墊腳,襯托李世民的偉大胸懷,效果還是有的。


    李世民撚須微笑,一副世人皆醉,唯我獨醒的姿態:“這叔寶,改天朕抽空說說他,子女不是這麽教的,當學朕。”


    秦風嘴角抽了抽,這見過自戀的,還沒有見過怎麽自戀的,心道:你那一套確實與眾不同,一個二個都走上了謀奪自家老子江山的道路。


    “那是,那是!我爹是一個武將,哪裏懂得與孩子溝通,您就不同了,您具備軍事家的韜略,政治家的膽識,思想家的睿智,教育家的胸懷,詩人的浪漫與灑脫。您披甲能衝鋒陷陣,治國能富國強民,謀略能讓敵人內戰連連……今後我長樂的子女就交給您來教育了,要是交給我爹,絕對是一個隻會衝鋒陷陣的大將。”


    李世民仔細想想秦風的話,發現自己確實有著那些特質,一臉陶醉,神色也柔和了許多。


    “跟朕說實話,之前說的那堆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過了一會兒,李世民說著又再度板起了臉,好像在玩變臉遊戲。


    “墨家是真,來曆是真,武藝是真,利器是真,遊曆是真,愁嫁也是真。”


    “你迎娶鄭麗琬之心也是真!”李世民一副包青天的臉色、果斷的說道。


    秦風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就知道您是通情達理的人,一定不會忍心自己的子民孤苦一生的。我秦風一旦收了鄭麗琬,您的清白也能大白於天下,到時候天下人會怎麽想?懷疚於心,自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為了彌補這份愧疚,唯一的辦法就是為我壯哉大唐添磚加瓦,在您的英明領導下共同打造一個輝煌的貞觀王朝、描繪一卷壯麗畫軸、譜寫一段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恢弘史書,這是我收了鄭麗琬之後給天下帶來的遠景,而近期,則是能夠利我大唐之器械,使我大唐軍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與此同時,亦能保證技術不致外漏,使我大唐的技藝永遠高人一等,除此之外,您不用給官職俸祿,就白白揀到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才,一舉多得一箭多鳥,大占便宜了您。”


    李世民沒好氣的道:“省省吧你,別給朕添麻煩,朕就求爹爹告奶奶了……”


    秦風嘿嘿一笑,也鬆了口氣,這回總算蒙混過關了。


    這一幕讓李世民瞧在眼底,指著秦風劈頭蓋臉的喝道:“朕還真看錯你了!枉老子還將自己最疼愛的公主嫁你,你卻貪心,花心。一個公主不夠,還要外帶一個鄭麗琬,長樂還不進門,你就如此,以後,還會不會有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鄭麗琬,真是氣煞我也。”李世民越想越惱火,連“老子”都冒出來了。


    駙馬並非不是不能納妾,但是有兩條件,一公主同意,二娶了公主過了一定的時間以後。像秦風這種肉還沒到嘴,就看著鍋裏的行徑,可謂古往今來,隻此一人。


    “你打算如何?”發了一通脾氣,李世民問著秦風。


    這還用說嗎?他想的可是如何將兩個人一起娶進家門。


    長樂公主的溫柔賢惠,大方端莊;鄭麗琬風情萬情,冰雪聰明,兩人各有所長,都在他的心底擁有一定的位子,若隻娶一人,那另一個咋辦?


    這絕對是很嚴肅的一個問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兩個都娶了,來個左擁右抱,秦風有些色色的笑了起來。作為一個男人,沒有想過左擁右抱的,那絕對是心理素質的缺陷,要麽是柳下惠,要麽是宮中的太監。


    秦風眨眨眼睛,道:“這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孔聖人都說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長樂公主溫柔賢惠,大方端莊,而且受李叔叔的影響,極擅書法繪畫,才智也是極高,能娶她為妻,我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這一番話說的李世民連連點頭,大是滿意,長樂向來就是他的心頭肉,手中寶,秦風給了如此高的讚譽,正和他心意,心底的火氣也消了些。


    “可鄭麗琬也不差啊!能娶到她,也是一種福分。也許是我貪心了,花心了,但我真是兩個都舍不得!咱們易地而處,你會怎麽做?”


    “這個……”秦風這一問當真是將李世民問倒了。若是他,毫無疑問,當然是兩個都娶,但若如此回答,他又怎麽能夠在製止秦風這種兩個都娶的想法?一時間,李世民竟然產生了認可秦風這種行為的想法,定了定神。


    “人家鄭麗琬孤苦零丁,也挺不容易的,她隻所求無非是有一個安寧、溫馨能夠躲避風雨的家而已。您想啊,一個女孩子在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夜晚,像頭受驚的小鹿縮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無助的哭泣,是多麽的可憐啊!而造成這種慘景的人與您多少有些關聯。”


    李世民長長一歎,久久不語。


    對待敵人,他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對待百姓他如春天一般的溫暖,鄭麗琬家破人亡,與他有著最直接的關聯,而幫凶則是他的妻子與下屬。經秦風如此煽情的鼓動,他多少有些懷疚於心。


    秦風見有戲,趁熱打鐵道:“旬子雲: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則載舟,水則覆舟,裴鬆之有雲: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惟賢惟德,能服於人”


    “啪!”的一聲,良久良久,李世民猛地一拍大腿,長立而起,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朕險些給你糊弄過去了。了不得了,你這小子都算計朕的頭上來了,想拿朕當槍使,做夢!這事,朕不管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朕到要看看你是如何說服叔寶跟長樂。”


    秦風心頭大喜,知道李世民已經讓自己說動了,但是,他卻不敢得意忘形,他眨了眨眼睛,故意哭喪著臉,眼巴巴的盯著李世民,說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李世是一國之尊,這諾大帝國由他一個人說了算,他都同意了,秦瓊、長樂根本就不是事兒。


    秦瓊剛正不阿,那隻是表象,隻要求得秦夫人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秦夫人抱孫心切,巴不得他秦風多娶幾個老婆呢!至於長樂公主嘛!嘿嘿,一旦嫁到了秦家,還得求著他納二房、三房,這一方麵秦風很有信心,鄭麗琬身為武人尚且被他殺得叫苦連天、丟盔棄甲,更別說嬌貴的長樂公主了。


    自以為很了解秦瓊的李世民略帶得色的望著他,似乎在說:“小子,在朕麵前耍滑頭,你還嫩著了!”


    “別啊,我錯了還不成嘛!除了輩分與君臣之別,咱們多少還有一點點的知己、忘年交的友誼吧?您別見死不救啊,我的終身幸福都寄托在你身上了。若我家庭不安、心緒不寧,哪還有人與高處不勝寒的您推心置腹、無拘無束的聊天吹牛啊?您要知道,這天下間能將你當人而不是神來對待的也隻有區區我秦風一人了。少了就沒了。”秦風可憐兮兮的出聲求助了。


    李世民虎軀一震,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了下去,是的,九五至尊的代價是高處不勝寒,是孤家寡人。


    還是秦王的時候,他與大家無拘無束的打成一片,可現在……大家都因為自己身份上的變化而變化了,哪怕是程咬金、尉遲恭這兩個大老粗,說話的方式、語氣都需要思考才說出口。


    李世民看了秦風一眼,念及兩人相識至今的點滴,禁不住會心一笑:是的,秦風說得沒錯。他確實沒有將朕看著高不可攀的神,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也需要朋友的人。知己、忘年交?有點意思,就衝這兩個詞兒,我就幫你一把吧。


    李世民定了定神,見秦風還是那模樣,心頭一陣惡寒,大手一擺:“少給朕來這一套,你自己惹下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去!”他一臉不耐煩,可眼神裏卻充滿了笑意。


    秦風是莫名其妙一頭霧水,心中念道:“難怪人說伴君如伴虎,誠不欺我也。這些個皇帝,就像四川的變臉一樣,說變就變。”硬著頭皮道:“這個,您是啥意思?幫還是不幫,給個準確的答複成不?”


    李世民瞪著眼睛道:“這個還用說嘛,當我是老糊塗了?自己不會去想?”


    “這個……”秦風不明所以,訕訕道:“末將、晚輩、小婿愚鈍!”


    “豈止愚鈍,簡直就是豬腦袋!”李世民毫不客氣的道:“真不明白你小子是真傻還是假呆,說你傻吧算計起朕來一套連著一套,說你不傻吧,連這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長樂怎麽就看上你了呢?看在鄭麗琬可憐的份上,叔寶與長樂那裏朕給你提提。看著你就心煩,出去出去,別來煩我!”


    “大恩不言謝,哈哈,我就知道您會幫我的,畢竟,咱們是同道中人嘛!”秦風喜出望外,語無倫次的跑了出去。


    “滾滾滾滾滾,別我讓再看到你。”李世民有些臉紅,也有些惱怒。他並不否認自己好色,但讓秦風如此說出來,麵子上難免有些掛不住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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