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在養傷的這段時間都沒有出門,一直呆在房間裏麵,一日三餐都有含煙親自送到屋子裏麵來,途中沒有經過任何人的手。(.無彈窗廣告)


    在薄荷留在房間裏麵修養的這幾天,駱離來了很多次,就差恨不得把被褥搬過來一起住在這裏。


    對於駱離這種殷勤的行為,薄荷一向是表現為置之不理的狀態,反正一直將他晾在一邊他一會兒就離開了。


    當然,薄荷也的確是這麽幹的,要不然駱離真的能幹出來貼身保護這種事情,到時候薄荷的生活可就不那麽美妙了。


    可是這幾天除了駱離和含煙來過薄荷的房間之外,梅靜奇也是出乎意料的來了幾次,手中還拎著大包小包的滋補品,一看就知道薄荷是受傷了。


    “你來做什麽?”薄荷坐在床上,整個人靠在軟枕上麵。如今這個動作薄荷已經非常熟練,因為薄荷如今隻能做這一個動作。


    對於薄荷這種冷漠的態度梅靜奇也不由得眼角一抽,但是想想自己今天來的目的,梅靜奇又活生生的將自己心中的怒氣壓了下去。


    “聽說你受傷了,我過來看看你。”梅靜奇看了看床上的薄荷,如此近距離的觀察薄荷,梅靜奇發現薄荷的模樣和自己心目中梅荷長得一模一樣。


    被梅靜奇盯的心裏有些發毛,薄荷尷尬的咳嗽咳幾聲。


    之前梅靜奇就看著她叫出了別人的名字,薄荷可不覺得梅靜奇是認錯人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可以了。”薄荷整理了一下蓋在身上的薄被,目光落到梅靜奇的身上。


    薄荷本想三言兩語的就打發了這個讓人心生反感的男人。


    可是梅靜奇卻在薄荷驚訝的目光中一屁股坐在了床旁邊的椅子上。[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你還有什麽事麽?”薄荷朝著梅靜奇的方向看去,這個男人怎麽還坐下了?還不趕緊走?煩死了!


    “怎麽,沒事兒就不能在你這兒坐坐?”梅靜奇眉梢稍挑,看著薄荷的表情也帶著絲絲的玩味。


    “不能,我家的椅子我說給誰坐就給誰坐。”薄荷翻了一個好大的白眼,偏過頭去不再看坐在自己床旁邊那個討人厭的男人。


    梅靜奇仔細地打量著坐在床上的女人,一雙繡眉微微皺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裏麵密布著一片陰雲,讓人看不透情緒,纖長的睫毛輕輕搭在上麵,精致的側臉在空氣中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薄荷你是哪裏人啊?聽口音應該是元國京城人氏吧?”梅靜奇笑眯眯的看著床上的薄荷,語氣也一改之前那種強硬。


    薄荷回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梅靜奇,不知道他突然跟自己嘮起家常究竟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真的把自己當成別人了?


    “我是不是元國京城人口音跟你有毛關係?我特麽一睜眼睛就已經在毓秀城了,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沒?


    薄荷眼睛裏眼波流轉,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自己魂穿異世的實情,隻是說了點擦邊的情況,依照著梅靜奇的性子,若是全部死咬緊牙關隻字不說肯定會追問下去。


    一睜眼睛就已經在毓秀城了?


    那睜眼之前呢?


    在哪?


    對於薄荷的這個答案,梅靜奇顯然也有些吃驚,他完全沒有想到薄荷的記憶竟然是從毓秀城中開始的。


    “那你不記得自己有什麽家人,親戚之類的?”梅靜奇顯然有些不甘心,他實在是難以相信薄荷竟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若是沒有以前的記憶,那為何薄荷會如此堅持說她的名字叫做薄荷呢?還有,即便是失憶,那人的性格應該也不會變的太多,可是薄荷和梅荷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別。


    “不記得,我想我應該沒有家人什麽的吧?要不然也不會自己一個人在毓秀城。”薄荷微微眯起眼睛,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一切,在那裏她就是一個人。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放學,一個人過生日,一個人看電影……


    幾乎人生中重要的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去做的,但是後來遇見了鄭開心,薄荷的生命中才開始有了色彩。


    看到薄荷的臉上流露出悲傷的表情,梅靜奇的心中微微一動,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說真的,難不成真的是失憶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麵陷入一片死寂地沉靜。


    不多時,房間裏麵隻能聽到兩個人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你好好休息吧,我這就回去了。”梅靜奇深深的看了一眼薄荷,他體實在在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和薄荷交流。


    薄荷淡淡的嗯了一聲之後,梅靜奇就起身離開了。


    “小姐……”含煙看見薄荷的臉色並不好看連忙走了過去,語氣中濃濃帶著擔憂,跟在薄荷身邊這麽長時間,含煙從來沒有見過薄荷流露出這樣的表情。


    薄荷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看起來頗為的勉強,一點都不像薄荷平時的那種笑容。


    “我沒事,含煙,我有點累了,我要睡一會兒。”薄荷將身後的軟枕放平,躺在床上之後整個人縮成一團,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慵懶的貓。


    看見薄荷那略帶疲累的樣子,含煙也不好再說些什麽,幫薄荷放下床頭的簾子之後就悄悄地離開了。


    薄荷縮在被子裏,一張小臉上出現了絲絲迷茫。


    薄荷能夠感覺得到,梅靜奇應該是知道這個身體真實的身份,他之前也一直想知道這個原來的身體究竟是什麽身份,可是……這件事真的擺在眼前的時候,他卻前所未有的膽怯。


    薄荷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頭從被子中伸了出來,看了一眼簾子外麵的含煙,要不自己征求一下別人的意見吧。


    “含煙。”薄荷輕輕地叫了一聲,若是不仔細聽的話恐怕還真的聽不清薄荷說話,不過好在含煙聽見了。


    “小姐?”含煙輕輕的撩起簾子,發現躺在床上的薄荷正仰著小臉望著自己,隻是臉上的神情卻是極為脆弱。


    “含煙,你能跟我聊一聊麽?”薄荷伸手拉住含煙的手,語氣脆弱的像個孩子,絲毫沒有以前那種剽悍的氣勢。


    “怎麽了?”含煙伸手將簾子掛在一旁的勾子上,移了移身子坐在了床邊。他之前就看出來薄荷的神情不太對,可是薄荷沒有說,含煙自然也就沒有問。


    “含煙,其實我現在非常矛盾……”薄荷的聲音幽幽的,聽起來情緒並不怎麽高漲。含煙沒有插嘴,就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我一直不知道我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是誰,當我一睜開眼睛就在毓秀城了,其實我很想知道我這具身體以前的身份究竟是什麽,而且現在我感覺梅靜奇也應該知道我這具身體的身份。”


    含煙整個人沉浸在薄荷的講述之中,並沒有注意到薄荷在敘述時話中的問題,含煙隻是去體會薄荷那種無奈和無助。


    “含煙,你說我應該怎麽辦?”薄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現在腦海中根本就是亂糟糟的一團,根本理不出思緒。


    含煙將薄荷已經開始顫抖的身體攬入懷中,手輕輕的拍著薄荷的後背,試圖安慰薄荷幾近崩潰的心情。


    “小姐,你現在不需要擔心這些,隻要跟著自己的心走就可以了。”含煙語氣輕柔的安慰著懷中的薄荷,其實薄荷也隻是個女孩子啊。


    感受著含煙身上傳來的溫暖的溫度,薄荷的心漸漸的安定下來。之前神經高度緊張,如今突然放鬆下來一絲絲困倦朝著薄荷襲來。


    感受到薄荷的氣息已經平穩,躺在自己身體也已經漸漸軟了下去,看樣子應該薄荷此時已經是睡著了。


    含煙輕輕的將薄荷的身體放在床鋪上,然後小心翼翼把薄荷放到床鋪上,然後將一旁的窗簾放了下來。


    梅靜奇從薄荷的房間裏走了出來之後快速的朝著梅若寒的房間走去,這件事情還是應該和梅若寒說一聲才好。


    此時梅若寒正在房間裏麵喝茶,看見梅靜奇進來臉上出現了絲絲驚訝的神情,他沒有想到梅靜奇竟然會在這個時間過來。


    “侄兒,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梅若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梅靜奇說道。


    “二叔,我來跟你說一下薄荷的那件事。”梅靜奇一屁股坐在梅若寒的旁邊,語氣中顯然有些無奈。


    梅若寒挑了挑眉,好奇的看了一眼梅靜奇,能把他逼迫成這個樣子,看來事情沒那麽簡單啊,“你去見過了?”


    梅靜奇無奈的歎了口氣,暗暗的點了點頭,要是沒有見過他也不至於這麽鬧心了,薄荷那邊他根本就是摸不透啊。


    “二叔,我現在有點肯定,那個薄荷應該就是梅荷,不過她好像之前的事情什麽都記不得了。”梅靜奇無奈的彈了彈額頭,聽薄荷那麽說,應該是被人扔過去的。


    “失憶了?”梅若寒顯然對於這個結果是有一定的心理準備的,當梅靜奇說梅荷此時改名叫做薄荷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


    梅若寒在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事情已經遠超於他想象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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