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批陣容到達,且人人帶著仇恨嗜血的眼光盯著血腥子,血腥子臉色難看無比,隱晦的深深地打了個寒顫,他怎麽覺得這些人像是要吃了他?


    如果不是顧忌到那個男子,今天來多少人也走不掉,血腥子的麵目漸漸猙獰起來,對著寧月塵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寧月塵詫異,而後妖冶帶著玩味一笑道:“我隻聽月的,月說拿你怎麽辦,就拿你怎麽辦。(.棉、花‘糖’小‘說’)”說完,邊牽起北冥瀾月的手。


    血腥子的目光轉而盯著北冥瀾月,那目中凶惡畢露,實實在在的危險光芒,似乎北冥瀾月隻要說錯一句話,他就會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跟來的幾千人也將目光齊刷刷的盯向北冥瀾月,這一刻她忽然有一種萬眾矚目的感覺,北冥瀾月玩味的說道:“你們不要那麽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尤其是你……”她把目光轉向血腥子,道:“那麽灼熱的盯著我幹什麽,我又不是吃食。”


    她頓了頓,又似是恍然大悟般:“也是,對於你來說什麽都是吃食,人肉你吃得很歡騰對吧?那就更別用那灼熱的眼光盯著我了,我會懷疑你又將我當成一個獵物,一個可以吃的獵物的,想想都惡心。”北冥瀾月嘲諷道。


    寂靜的夜裏,空曠的地方回蕩著北冥瀾月的聲音,顯得極為的清晰,修行之人,都能夠夜視,跟白天差不多的,此時血腥子臉上扭曲而猙獰醜惡的表情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幾千人的目光帶著仇恨射向血腥子,就如那散發著仇恨的汪洋似的快把血腥子淹沒了。


    北冥瀾月暗歎,看來血腥子是人人想殺之而後快了,做人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北冥瀾月歎了口氣,對著寧月塵道:“禁錮住他吧,早收工好早點回去睡覺,跟這種人在這裏閑扯,是我掉價了。”


    “好!”寧月塵寵溺地衝她一笑道,然後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往血腥子站立的方位一點,立刻的血腥子好像被禁錮了般,不能動彈。


    血腥子的三角眼爭得大大的,瞳孔裏麵有著深深地恐懼以及……害怕,剛才這個男子出手間,他隱隱看見了一點紅光向他射過來,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難道是學院那些老東西出手了?


    不對啊,那些老東西從來不會管學員之間的事,除非是他殺了核心弟子,那些老東西才會出馬,可他雖說肆無忌憚,但他一向很謹慎,從不殺核心弟子,他們的校袍上都寫著有,所以他不會殺錯的,卻看這個紅竹境還很年輕,絕不會是學院的人,唯一可能的就是他身邊那女的是學院的人。


    不得不說,血腥子的身體禁錮了,但思維卻轉得很快,隻一會就想透徹想明白了,不過若不是北冥瀾月叫寧月塵隻禁錮他的身體,不禁錮他的思維,他這會已經停止了思考,就像植物人似的,想也不能想,動也不能動,不禁錮他的思維和感官,就是要讓他清晰的體會到這每一刀每一劍刺在他身上的疼痛感,就是要讓他感覺到死在他手上的人的疼痛感以及絕望感。[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北冥瀾月向著後方幾千人道:“來吧,同誌們,你們不是對血腥子心有怨恨仇恨嗎?一人可以砍他一刀或刺他一劍,記住隻能拿劍砍或拿刀刺,這樣才能感覺到死在他手上的絕望,我要讓這個十惡不赦的混蛋享受千刀萬剮之刑,然後把他的屍體拿去喂魔獸。”


    “同誌?同誌是什麽玩意兒?”一人不解加疑惑的道。


    北冥瀾月這才發現一激動把現代的專用詞語都說出來了,不好意思的笑道:“同誌就是大夥的意思,是我自己發明的詞語,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是拿刀砍血腥子。”


    血腥子這才發現還有比他更惡魔更歹毒的人,這個人就是北冥瀾月,當然,他殺別人時,他認為是理所當然的事,北冥瀾月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卻是被他想成了歹毒,世人的思維是不能用常理來度之的。


    北冥瀾月等了好一會兒,皺了皺眉頭,對著身後的學員們道:“怎麽還不上?我的時間有限。”


    良久,一個學員扭扭捏捏的說道:“真的禁錮住了?我們怕他掙脫開來。”


    北冥瀾月於寧月塵對視一眼,看來這些學員真的被血腥子的凶名嚇怕了,寧月塵道:“你先來吧,不然他們不會相信。”


    “好,你們看好了!”她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人說道,腳步卻是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從戒子裏翻出好久都不用的匕首。


    走到血腥子麵前,看見血腥子正用惡毒的眼神看著她,北冥瀾月一瞬間感到好笑起來,道:“你這個眼神可一點都不凶惡,我見過的亡命徒可是你想都不敢想的,不過既然你那麽喜歡瞪的話,那就從你眼睛開始吧!”


    說完,北冥瀾月的心中竟然隱隱閃過緊張亢奮的嗜血因子,匕首抵著他的左眼處,深深向裏麵一插,然後向上一挑,一顆眼珠子帶著血跡成拋物線狀砰然落地,滾滾鮮血從血腥子的左眼眶處長流而下,看起來血腥至極,然,北冥瀾月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血腥子痛得麵容扭曲的不成樣子,可卻是不能喊出聲來,北冥瀾月可不管他的痛,接著又插入血腥子的右眼,如法炮製的向上一挑,右眼珠帶著血跡飛出,血腥子那空曠的眼眶除了流血,再也感覺不到他物,嘴唇已由原本的烏黑之色,變成了蒼白之色,毫無血色。(.)


    北冥瀾月收回匕首,帶著笑容向後轉,一步步的朝著寧月塵和小眼走去,和小眼使了個眼色,小眼在心裏道了聲明白,也悄無聲息的禁錮住血腥子,不是她信不過寧月塵,而是這樣做多了一層保障,她衝寧月塵笑笑,寧月塵也衝她笑笑,而那笑容,在北冥瀾月看來,怎麽看都有一股危險的氣息。


    北冥瀾月轉過頭,不再看他,衝著學員們說道:“這下你們敢肯定血腥子確實被禁錮住了吧?”


    這些學員看著北冥瀾月的目光直發咻,從北冥瀾月毫不猶豫腕下血腥子的眼睛來看,她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的輕車熟路,讓這些學員們的內心不由得發寒,雖然他們也曾殺過人,而且有的人殺過的不止一個,但那是腕人眼睛啊,要怎樣的冷酷才能做到腕了人雙眼後還笑眯眯?


    那個叫尹揚的人可不管這些,他衝著北冥瀾月道一一聲謝,他幾個健步衝上去,他帶著憤恨,同伴慘死的場景似乎一直在眼前晃呀晃,他甚至能從同伴慘死的場景中感受到一股絕望的氣息,每當這個這個時候,他的內心就非常痛苦,甚至痛苦得扭曲。


    他紅著眼看著血腥子,那目光像是要吃人似的,雖然血腥子看不到,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這個人對他的那種恨意,那種恨意達到讓他的身體發寒的地步,要知道他可是黑竹境啊!


    “我隻斷你一隻手臂。”尹揚說道,他雖然恨血腥子,但還有其他同伴也對血腥子恨之入骨,他們也需要泄憤,他們要把他千刀萬剮。


    手起刀落,隻聽‘哐當’一聲,黑夜裏想起手臂落地的模糊聲,鮮血噴了尹揚一臉,他卻不擦拭,反而伸出舌頭舔了舔,隻聽‘呸’的一聲,道:“你的血可真臭,別人的血都是紅的,為什麽你的血卻是黑色的呢?心不會也是黑的吧?”


    尹揚又是‘呸’了一口,一口堆積在心底裏的惡氣陡然呼嘯而出,他退後兩步,轉身對著身後的學員們,說道:“血腥子果然被禁錮住了,同誌們,上,把他千刀萬剮。”


    鮮血從尹揚的臉上流下,使他整個人異常的可怖,整個就像是暗夜裏的羅刹,然而這一次再沒有人震驚,北冥瀾月和尹揚卸掉血腥子的眼睛和手臂都這幅模樣,說明卸掉他實在是大快人心。


    這一瞬間,幾千人一窩蜂而上,那陣勢頗為的嚇人,前麵的發泄完了後麵的又接著而上,直到最後還沒把血腥子千刀萬剮呢,他就死了,死的時候全身已是一團碎肉了,看起來異常的惡心,這一刻,卻沒有人發出不和諧的聲音。


    寧月塵手一招,那血腥子身體裏緩緩溢出的光團就被他抓在手裏,隨後丟進戒子裏,眾人雖然知道那是黑竹境意念的實質化,但這一刻卻沒有人露出那種貪婪的表情,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人家該得的,說白了,北冥瀾月他們也是為了完成眾人一個心願而已,他們不能見利忘義。


    紛紛向北冥瀾月他們三人道謝,北冥瀾月笑著道:“謝什麽,我也隻不過為了完成任務。”


    “如果光是為了完成任務的話,你三位早就把他殺了,就不會等著我們來了。”一人鄭重的說道。


    北冥瀾月不置可否的笑笑,忽然念頭一動,說道:“我要在中域開宗立派,若是你們以後有去中域曆練的,歡迎加入,隻需說一聲是南開學院的就行。”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北冥瀾月的雄心壯誌驚呆了,那可是中域啊,這北冥瀾月也真敢想,不過,他們想想這幾年北冥瀾月雖然沒有什麽傳奇經曆,但穩居新晉弟子中的第一人就很了不得了,更何況她前段時間出去做任務曆練,自學院創辦以來就一直以危險指數一萬穩居第一的難關攻克了,要知道一代傳奇向倩雯曾經也去過霧穀,不過也失敗而歸。


    他們想想北冥瀾月又有成功的可能性,因為她叫北冥瀾月這一點就夠了,因為北冥瀾月是他們心中的女神就夠了,女神是不允許任何人褻瀆的,如今女神找到這樣的一個男的來配她,也算是配得起。


    尹揚突然問道:“什麽時候?什麽時候開宗立派?”好幾十人都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年前,不過此次的人是打先鋒的,所以要去魔獸森林進行魔鬼式的訓練,小眼會馭獸,所以我讓她明早帶著一些人去魔獸森林!”北冥瀾月回到。


    尹揚道:“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算我一個!”


    ……


    北冥瀾月看著又加入幾十人,內心歡喜,說道:“好,明早學院門口,由小眼親自帶你們前去,要聽從指揮,不聽指揮著,休怪我日後翻臉無情!”


    “放心好了,我們絕不會給師妹惹麻煩!”加入的都是一些二年級的,二年級的核心弟子早去中域曆練去了,他們修為低,不敢去,中域那可是一個吃人的地方,現在,北冥瀾月讓他們看到了一絲希望,跟著大部隊走,總好過自己一個人去冒險,他們早就想去中域闖一闖了。


    “好,那就明早學院門口集合!”北冥瀾月笑道。


    她衝一年級的弟子說道:“各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希望我們有緣可以在中域見。”說完,就攬著寧月塵和小眼,幾步踏空,消失而去。


    “真有你的,什麽時候都不忘擴展勢力。”寧月塵笑道。


    “還是學院的人我更放心些,他們都說中域的水深得很,水再深,我也得把它攪渾了,這樣魚兒才會浮出水麵,才能找到我爹娘,但是我這起步一定要慎之又慎,不然的話,築起再高的牆,隻要底下藏有蛀蟲的話,也得坍塌。”北冥瀾月成竹在胸的說道,表現得極為的自信。


    “恩,說得對,如果基礎不打好,再強的堡壘也會坍塌。”寧月塵讚同道。


    三人走到學院門口,北冥瀾月對著寧月塵道:“把血腥子的意念給小眼,讓我哥分配。”


    小眼嘿嘿衝寧月塵笑道:“姐夫,拿來吧?”


    寧月塵把意念團拿給她,道:“裝進戒子裏,不然在半個月內這意念就該化為烏有了,還有你這小鬼頭,從姐夫身上拿東西這麽開心嗎?”


    “開心,你不是不久後要從我這裏要我的魔獸大軍嗎?你現在可得對我好點,不然不給你,這可是我姐告訴我的。”小眼衝著寧月塵不懷好意的賊笑道。


    “多嘴!”寧月塵瞪一眼北冥瀾月,道:“你等我要的時候再說嘛,這樣豈不是讓小眼跟我簽訂不平等條約了。”寧月塵雖說瞪了一眼北冥瀾月,可是眉眼裏都是笑意。


    “你敢瞪我姐,魔獸不想借了是吧?”小眼怒。


    “想,想,想,可別說不借給我的話,這樣我的幼小心靈會受到傷害的。”寧月塵求饒似的嬉笑道。


    “我這可還有霧靈呢,也不知曉某人想不想借。”北冥瀾月同樣擺出一副高傲姿態,斜眼睨著寧月塵。


    寧月塵苦笑道:“我真是被你們姐妹倆吃得死死地,我知錯我悔過,求兩位姑奶奶原諒我這一回,以後一定給你們姐妹倆當牛做馬。”


    北冥瀾月和小眼‘噗嗤’一笑,寧月塵讓北冥瀾月覺得他是個大男孩,仿佛在這一刻他在她們倆麵前沒有架子,挺隨和的一種感覺。


    寧月塵怒,我在你們姐妹倆麵前從來不擺架子好不?不擺架子還有那麽多情敵,擺了架子還得了?你不跟別人直接跑了,想想都鬱悶,其她女人哪個不巴巴的倒貼上來!這是寧月塵這一刻的心聲。


    不過誰讓他賤來著,就那一眼,就那一眼,眼睛再也不肯為其她女子轉動。


    “看在你誠心認錯的份上,我們就暫且原諒你了,下不為例!”小眼與北冥瀾月對視一眼,傲嬌的說道。


    “好,謝謝您的原諒,小的感激不盡!”寧月塵笑道。


    “好了,走了,我還要去見安陵老師,小眼你去不去?”北冥瀾月道。


    “我才不要去見那個老頭子呢,你們不用管我,明天一早我帶著那些人離開。”小眼撇撇嘴道。


    “好,那我們走了,你路上小心點,我們在天明城等著你!”北冥瀾月說完,就拉著寧月塵的手,往安陵軒那去。


    到了安陵軒的茅屋,已是快半夜了,站在茅屋前麵,北冥瀾月道:“安陵老師,弟子北冥瀾月求見?”


    “進來吧,叫你身旁的那位也進來!”裏麵傳來安陵軒的聲音,霎時間,屋內燈火輝煌。


    北冥瀾月始終牽著寧月塵的手,不曾放開,寧月塵會心一笑,這一刻隻覺得心裏暖暖的。


    北冥瀾月牽著他的手走進茅屋,左手推開茅屋的門,叫到:“老師!”


    而高傲的寧月塵隻說了一句:“你好!”以他的身份說出一句你好都算是特別的禮遇了。


    “坐!”安陵軒道。


    不知什麽時候,地上又多了一個蒲團,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北冥瀾月拉著寧月塵的手盤膝坐下道:“老師,你找我什麽事?”


    “白天毒甲龍的事是你弄出來的。”安陵軒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北冥瀾月。


    北冥瀾月在心裏嘀咕,他怎麽知道就是我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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