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欣慰地點著頭道:“好好好……隻要你能讓我時常看見你就行了,什麽侍奉不侍奉的,哀家可舍不得使喚你。(.)你若是嫁入了瑞王府也好,至少還是離宮中很近的,若是受到了什麽委屈的話,盡管入宮來跟哀家說一說。”


    “太後娘娘的恩典,初芸一輩子銘記於心。”初芸終於破涕為笑了,說道。


    “你呀,就是會讓哀家心疼,你一哭,哀家什麽條件都會答應你了。”太後忍不住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尖,憐愛地說道。


    初芸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得意的神色,這一次,她一定要成功地嫁給盛景南。


    即使是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分享她最愛的男人,她也會忍受,並且她堅定自己終究有一天可以完完全全地得到那個男人。


    第二天,太後便前去求見皇上了。


    去的時候,皇上正在禦書房裏批閱奏折,他吩咐了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所以李公公便攔住了太後了。


    太後不免有些詫異:“這一大早上的,皇上怎麽就起來了?”


    李公公站在門口,有些無奈地向她稟告道:“太後娘娘,皇上最近撤掉了瑞王爺的所有職務,他也不放心將這些事務交給任何人,所以自己一個人全部都攬了下來,這昨兒就是一晚上沒有合眼呢。”


    聽了這話,太後有些急了,連忙說道:“這怎麽可以,皇上如今年紀也大了,怎麽可以如此操勞呢?不行,哀家得去說說他!”


    說著,太後就要硬闖進去。


    李公公趕緊攔在了她的身前:“太後娘娘,您可千萬不要為難奴才呀,皇上最近為了國事,心力交瘁,上一回華妃娘娘前來求見,打攪了皇上,都被皇上給責罰了,勒令她三個月不允許出門,還懲罰了一眾宮人。”


    太後頗有幾分詫異:“怎麽會這樣的?皇上從前一向脾氣仁厚,如今怎麽就……”


    當著李公公的麵,她也不好多說皇上什麽,隻是執意往前走去。(.棉、花‘糖’小‘說’)


    “皇上,哀家來看望你了,你開一開門,讓哀家見見你。”她朗聲道。


    不一會兒,皇上威嚴的聲音便響起了:“母後請進來吧。”


    李公公聽皇上的聲音還算是平和,這才鬆了一大口氣。


    然而,太後走進去以後,皇上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仍然頭也不抬地批閱奏折。


    讓太後更加震驚的是,如今的皇上,已經是形銷骨立,頭上也冒出了不少的白頭發,看起來憔悴了不少了。


    太後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皇上的氣色怎麽會如此的差?!聽說皇上批閱了一夜的奏折,也該好好歇息才是。”


    皇上這才抬起了頭來,眼神渙散,根本就沒有焦點。


    “是嗎?朕最近照鏡子,也發覺自己已經老了,所以朕要更加地抓緊時間,處理國事。”


    看皇上這個樣子,就像是著魔了似的,太後的心裏自然是心疼自己的親生兒子。


    她趕緊在皇上的身邊坐了下來,奪去了皇上手中的奏折。


    “母後您做什麽?朕還趕時間呢。”皇上有些不悅地看向了她。


    太後有些擔憂地說道:“皇上如今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這些事情,你原本就可以交給大臣和皇子們來做,身為皇帝,你隻需要好好地監督他們就行了,何必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為,把自己的身子都熬壞了呢。”


    “不行,那些人都是狼子野心,朕斷然不能夠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給別人!”皇上朗聲說道。


    太後想起了今日盛景南被削去兵權的事情,忍不住勸說道:“皇上,母後知道你的江山來之不易,可是日後也會是子孫萬代的,你萬萬不可因為過於防備,而把自己的身子都弄壞了。景南這個孩子,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他肯定不會有異心的。”


    如今盛景南已經成為了皇上這裏一個不可觸碰的話題了,見太後也開口為他說好話,皇上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好個瑞王爺,如今竟然都敢去向太後求情了,當真是狼子野心,朕現在還沒有死呢,一個個的,都像是烏眼雞似的,盯著朕的這個皇位!”


    見皇上這副暴怒的模樣,太後也趕緊乖乖地閉了嘴了。


    “皇上你別生氣,哀家也隻是聽說了你們父子關係最近有些緊張,所以才開口勸說了一兩句,景南也從來沒有來見過哀家,這些事情,哀家也管不了的。”


    聽了這話,皇上的神色這才緩和了幾分了。


    “日後這些事情,朕自己心裏明白,母後還請好好休息,頤養天年,不要再插手了。”


    太後趕忙點了點頭道:“母後明白,其實今日母後過來,是想要為初芸那丫頭求一個恩典的。”


    “初芸?就是戰死的慶王爺留下的那個獨生女兒?”皇上皺起了眉頭,問道。


    “沒錯沒錯,就是那個丫頭。哀家憐惜她沒爹沒娘的,多年前便把她給接入了宮中,跟在了哀家的身邊。如今,她的年紀也大了,該為她找個婆家了。”太後趕緊說道。


    “慶王爺也是個有功之人,這留下了幼女也的確是可憐,這件事情母後看著辦吧,一定要將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看在慶王爺的麵子上,朕也不會虧待她的。”皇上點頭沉吟道。


    聽了皇上這話,太後的心裏一喜,趁機說道:“隻是初芸這個丫頭,小的時候和景南就認識了,鍾情他多年,如今希望皇上可以下旨,讓景南封初芸為側王妃。”


    聽到盛景南的名字,皇上習慣性地皺起了眉頭,臉色陰沉。


    “又是盛景南!隻是他不會同意的,他對相國府小姐情有獨鍾,這個不可行。”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哀家今日才特意過來讓皇上幫個忙,若是有了皇上的恩典的話,那麽景南也不得不從了。就懇請皇上看在死去的慶王爺的份上,幫幫初芸那個丫頭吧,她說除了景南,誰也不願意嫁,寧可一輩子守在哀家的身邊呢,這不是斷了慶王爺的後嗎?”


    皇上的心裏忽然一動,隨即痛快地點頭道:“好,既然母後都已經開口了,那麽朕會下旨的。”


    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麽的順利,太後的心裏很高興,趕緊謝恩,然後就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的是,皇上的心中,自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如今他最為顧忌的就是相國府和瑞王府會聯合起來,可是上官鎮雄又是當初助他登上了皇位,隨他一起行軍打仗的老臣子,斷然不能夠貿然削去他的權力。


    所以他隻能夠想方設法地拆散上官黎和盛景南的婚事了,瓦解他們結合在一起的力量。


    如果能夠讓初芸去王府裏當了側妃,按照上官黎那烈性子,一定不會同意的。


    到時候說不定兩家和離也很有可能,即使不能夠和離,初芸若是可以分去盛景南的寵愛,也會淡化兩家的關係,權力不至於太過壯大。


    想到這一層,皇上的嘴角忍不住浮現了一絲笑意。


    如今,在他的心裏,已經隻剩下了算計和陰謀了,並沒有一絲絲的父子親情存在。


    隻要能夠保住他自己的皇位,即使是對付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也同樣不會心慈手軟。


    想到太後方才看見自己的驚訝神色,皇上忍不住走到了鏡子之前,仔細地端詳著鏡子裏的自己。


    他赫然發現,自己的鬢角,真的染上了些許的白霜了,而今日因為過度的操勞,兩隻眼睛也凹陷進去了,整個人像是在一瞬間老了十歲一般。


    想起自己的兒子們,一個個都在盛年,特別是盛景南,總是意氣風發的樣子,而自己已經成為了遲暮老人了。


    不行,他絕對不可以讓自己這麽快就老去。


    這辛辛苦苦搶來的皇位,他甚至都還沒有坐夠呢!


    想到這兒,皇上急切地喚了李公公進來。


    “我讓你去幫我找西域的煉丹師和法師的事情,你辦得怎麽樣了?”皇上揚起了眉頭,問道。


    李公公連忙應道:“皇上,奴才已經著人去外麵尋找了,相信不日就會有消息的。”


    “你們要快著點兒,瞧瞧朕這白頭發都已經長出來了,還有,一定要找到真正有用的人,別隨便找幾個江湖術士來糊弄朕,否則,朕有你們好看的!”皇上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問問事情到底進展如何了。”


    看見皇上陰沉的臉色,李公公的心沉了下去,趕緊說道。


    “去吧去吧,一個二個的,都不能夠幫到朕的忙!”皇上揮了揮手,說道。


    走出了禦書房以後,李公公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


    最近皇上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脾氣愈發的暴躁了,經常喜怒無常的,害得他都不敢隨便亂說話了,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或者做錯了什麽,就會受到牽連了。


    而他才走了幾步,就碰見太後正站在外麵等候著。


    “李公公,哀家等你很久了。”太後說道。


    李公公趕緊走了過去:“不知道太後娘娘找奴才有什麽事情呢?真是得罪太後娘娘了。”


    “無妨,你伺候皇上要緊。不過李公公,你****伺候在皇上的身邊,可不可以告訴我一些皇上的具體情況,哀家瞧著皇上可是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後點頭道。


    李公公不敢隨便跟人說起皇上的情況,有些猶豫。


    “這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


    “李公公,你也是宮裏的老人兒了,哀家明白,在宮裏混跡多年的人,個個都是人精。可是你想要在哀家的麵前耍花樣,那可是瞞不住哀家的。”


    太後的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李公公隻不過是在糊弄她,忍不住冷哼道。


    李公公苦著一張臉說道:“奴才不敢耍花樣,還請太後娘娘明鑒啊。”


    太後瞟了他一眼:“哀家明白,皇上的事情你們做奴才的不能夠隨意議論,泄露出去,隻是哀家不是外人,都是為了關心皇上,他是哀家的親生兒子,哀家能害他嗎?!快說,皇上最近是怎麽搞的,變成這個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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