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就這樣出來了?”冷月疑道。


    不過這種疑點現在沒人在意,那孩子也不知道把江離認做了誰,自來熟的樣子就一直粘著他,白夢亞羨慕不已,不好意思地低聲說:“學弟,能……讓我抱一下嗎?”


    “我也要,我也要。”小童看見比自己還小的孩子,自覺得有了哥哥的意識,也想抱抱這個孩子。


    打消了戒心之後,這個小弟弟就對江離身邊的人一視同仁,白夢亞抱著他使勁地把蹭著他的小臉蛋,心裏歡喜得不行,那孩子稍微親了她一下,就讓她的母愛一下子爆棚,愛不釋手地牽著他的小手。


    蔣如是這種凶殘的女打手到了這種萌物麵前也是沒轍,光是摸一下就開心地直想哭出來,“上蒼,這要是我的孩子多好。”


    “請問這是你們的孩子嗎?”商場巡邏的保安突然出現,五人一時間呆住,隻見他指著這個孩子說:“這孩子的父母一直沒有出現,我還以為他是被遺棄的孩子呢,連鞋子都沒有穿,真不知道你們怎麽當家長的……”


    那保安剛出現就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引的周圍的人上來圍觀,議論紛紛,有的人還小聲的指責說:“這麽年青就有孩子了,真是世風日下……”


    “看上去挺好的孩子怎麽能扔呢?”


    “太殘忍……”


    緊接著那個保安又說:“誰是孩子的爸爸?”


    爸爸?這個詞語對於這個孩子來說很新鮮,很有誘惑力,他咬了咬手指頭,突然對著江離開懷笑著就求抱說:“爸爸……抱。”


    “哈……哈啊?”這孩子難道不認得自己的爸媽嗎?江離怎麽都沒想明白他為什麽管自己叫爸爸,對著保安解釋到:“他不是我的孩子。”


    “什麽不是!”那保安差點氣出火來,“他都叫你爸爸了還敢抵賴!這麽不負責任!誰是他的媽媽?!”


    白夢亞和蔣如是一愣,齊刷刷地看向江離,又看了看這個萌孩子,臉上染出醉人的紅暈,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白夢亞心知現在江離騎虎難下,索性豁出去了,紅著臉尷尬地說:“是……是我。”


    “學姐你幹嘛?”現在是說這種事的時候嗎?趕緊逃才是正經的!白夢亞不敢去看江離,隻是捏著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想要幫他把場麵給穩住了。


    “好啊!”那保安愣是把這兩個人湊成一對了,不過蔣如是立刻裝模作樣說:“不,是我!”


    眾人一聽都是一片嘩然,這說出去都能當做重磅炸彈了,江離老臉一紅罵道:“你又幹嘛?”


    “蔣姐姐!”白夢亞看她故意插一腳,事情不僅沒結束反而更亂了,對她說:“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蔣如是小聲說:“我沒有啊,這孩子要是真沒有父母的話我養了。”


    “可是……”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能上明天頭條的標題新聞了,“高中生夫婦外加三角戀,妻子與小三意外揭露,現場一片嘩然,是道德與教育的淪喪,還是真愛與激情的碰撞呢?三人該何去何從。”


    江離聽的別人的議論倒是一點也不在意,不過事情越鬧越大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那個保安問他們隔壁的冷月和小童是誰時,兩人正襟危坐正派道:“路人!”


    完了完了,這兩個沒良心的隊友,這下收不回來了,江離抱起那孩子瞬間就站起來,然後對他們說:“知道大門怎麽走吧!”


    幾個人馬上就意識到了話外之音,點了點頭說:“了解。”


    他們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那保安還以為他們被罵急了想要打架來著,手上抄起警棍和對講機就要發作,隻見五人眾口一詞喝到:“後會有期!”


    隻聽砰的一聲,五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一樣卷起一陣風,包圍的人群中被迷得看不清楚東西,等他們再次睜眼的時候,那條長椅上已經空無一物,什麽也沒剩下。


    “人……人呢?”保安嚇得魂不守舍,所有人以為大白天活見鬼了,大聲叫了出來慌忙逃跑,那天的事情就此把這個商場染上了神秘的色彩,許多人都不敢再接近那個長凳,生怕會碰見妖魔。殊不知故事的主人公們早就優雅的逃到了商場大門悠哉離開了。


    等他們逃出商場之後,心說這個孩子沒準父母還在裏麵呢,也不敢就這麽帶走他,於是就讓冷月把這個孩子送到商場的迷路兒童認領中心去等他的父母來找。


    誰知道他一離開江離的懷裏就哭個不停,那悲傷的樣子真是讓人心都化了,不過凡事有規矩,最後隻能硬著頭皮把孩子送到那裏去看管等候了。


    “剛才直接讓我抱走多好……”蔣如是和他們在離開的路上心裏憋屈道,“連鞋子都沒讓孩子穿的父母有什麽可讓孩子回的。”


    冷月無語了,“你要是這麽喜歡的話就趕緊把自己嫁出去就是了,到時候想生幾個生幾個,別老惦記著別人家的孩子。”


    這就讓他們又想起剛才的鬧劇,白夢亞罵自己一時衝動,直接走人不就是了,搞出這麽大的烏龍,這下子不知道怎麽和江離說話了。


    蔣如是像是爺們一樣單手勾住江離的脖子湊上去說:“小子,你可是賺到了,我們今天可是名義上都變成你的老婆了,刺不刺激啊!”


    江離一把擋住她的臉推了回去說:“不怎麽樣,你比我大四歲呢,玩笑也不找別人開。”


    本來難得的體驗了一把父愛,幸虧跑得快,否則一定會變成笑話,到時候全世界都知道就太扯了。


    不過總體來說今天和這幫朋友過得很開心,江離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心底裏的熱情了,對待他們或許能夠更加像是兄弟一樣不分彼此了吧。


    ……


    分手了之後江離這才發現晚上打工的時間已經到了,等到了地方被經理罵了一頓之後連忙工作,繼續自己不像夜生活的夜生活。


    他在餐廳端著盤子,目光卻不時投向窗戶外看著,今天這繁華的街道上存在著為數不少的力者,這邊好像在找什麽左顧右盼,那邊又好像在監視他們。看來真的像白夢亞他們所說,又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


    江離不知道的是,圍繞著那個不明之物,所有的財團和幫派都極力布置了人手互相整奪,就差一步就會攪起血雨腥風,就是看誰是第一個得到此物的人。


    c市慕容集團


    慕容集團是c市除了孟家之外的最大財閥,在生意場上以凶狠霸道見稱,用了許多暗中作梗的手段給商業對手使絆,間接去達到自己的商業目的,其董事長慕容連城年近四十卻未曾婚配,表麵上人們把兩種含義的霸道總裁之名戴到了他的頭上,而他的恐怖和冷酷令不少人為之膽寒,大家都說,他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前往蓬萊仙島上的魔力者隊伍就是他親手聚集起來的,在這難得一見的仙島降臨之時就讓他的血一刻不停地沸騰,他在找尋那夢寐以求的東西,一件……能把他的商業帝國神話繼續延續下去的東西。


    但是當他聽到與此物失之交臂之時是大為震怒,耗盡了人力和物力最後卻無功而返,據說先鋒隊還全軍覆沒,被什麽東西給消滅幹淨了。


    這樣的消息對於他來說無關緊要,此刻他坐在偌大的辦公室中揉著太陽穴,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光頭佬,滿麵橫肉是凶狠異常,他是慕容連城的貼身保鏢,身體經過虎精的降臨後變得堅不可摧又如同戰車一樣無可匹敵。


    在他的辦公桌前麵正跪著一個哆哆嗦嗦地刀疤臉,一直在大呼著自己的不是,向著慕容連城跪地求饒。


    “老板,我們辦事不力請您責罰,但是請您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家人……”刀疤臉本來是在c市雷厲風行到處作亂的幫派老大,身上甚至還背著人命,這樣的狠角色在他一個生意人麵前也全然沒有了任何作威作福的樣子,不為其他,就是這慕容連城抓了他一家老小威脅其組織人員前往蓬萊島,失敗的結果讓刀疤臉膽戰心驚。


    世界上怎會有如此可怕的人類,他明明隻是普通人,沒有神力傍身卻有一顆凶殘到極致的心,如果有誰親身體驗過他的手段就會覺得這人早已泯滅人性了。


    慕容連城眯著酸脹的眼睛,聲音低沉沙啞但是非常具有壓迫感,“你的家人?當初我們有言在先,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他們,你幫我拿到我想要的東西,如今你兩手空空地回來了,看來你是認為我的話是在開玩笑了?”


    “不……不敢,隻是老板,登島的兄弟全都死了,最後也隻是把那東西逼下了島,現在還沒有消息,請您再給我點時間……”刀疤臉把頭都磕到地上了,膽戰心驚說道。


    不過慕容連城點上了一支雪茄重重地吸了一口說:“既然東西不見了,那你們的任務早就結束了,放心吧,你的家人等你下去了就能見到了。”


    刀疤臉的心裏咯噔一下就亂了,瘋狂從他的心裏生出直擊大腦,這句話的意思已經清楚地奪走了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東西,不知不覺地就淚流滿麵然後崩潰成狂。


    “啊啊啊!!”他憤怒地舍身衝向慕容連城,誰知慕容連城旁邊的光頭佬虎目一瞪,猛地飛速奔去,一拳就把刀疤臉的脖頸打斷,速度快得驚人。


    看著刀疤臉徒勞無功地掙紮之後,對於慕容連城來說隻是多了一具屍體而已,他哼得一聲說道:“這個幫派還被傳的神乎其神,最後也就是一群孬貨而已。”


    光頭佬說:“先生,我們是否要找其他人幫忙呢?”


    “不必了。”慕容連城噴雲吐霧地說,“從它登陸之後就已經是我的天下了,我慕容集團會有什麽人能夠匹敵?隻不過沒有人見到過它確切的樣子有點難辦罷了。”


    “不過我們得到的消息說,除了我們和其他跟風的財閥,幫派外,有人發現似乎有妖怪也在尋找我們的目標。”


    “妖怪?”


    “是,而且有人發現是蓬萊島上下來的,很有可能就是殺了先鋒隊的妖怪。”


    堂堂的仙島之上竟然會有妖怪出沒,而且似乎在附近興風作浪,他們的目標和自己一樣嗎?


    管他是什麽妖怪,慕容連城可不會容忍自己的地盤上被這群妖精給奪了先機,而現在閻王殿的人都看得很緊,偏偏要與他作對,得想辦法搶先一步抓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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