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如此奇葩的家長們,把老師連蒙帶騙外加人身安全的威脅,小童反而變成了辦公室的夢魘和班級裏的笑柄,白夢亞太忙,又沒時間來幫他,沒辦法,隻能出最後的絕招了。[]


    就在家長會當日,江離和其他家長一樣,中規中矩地出現在小童的教室裏,身穿正常的西裝,走正常的過場,沒給他惹出什麽奇怪的麻煩,而西裝革履的江離,根本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良善市民,他的毒舌消失之後,也似乎從嘴欠宅男變成家庭主夫了。


    本來嘛,這件事就應該請每天把和平掛在嘴邊的江大官人,別的不說,光是這股天塌下來我先喝杯茶的和平氣息,絕對能給老師印象加分。


    其實當小童求到江離的時候,他的父愛還在蠢蠢欲動,有機會稍微體驗了一把看孩子上學的奇妙感覺,相當令他受用。


    每個孩子就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家長則坐在自己孩子的左側,這樣能一目了然,而當老師看到小童身邊的江離時,雖然覺得平平無奇,但總感覺這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不是山村老屍就是妖魔鬼怪,也不怪他會這麽想,要是把前麵幾個家長擺在一起,絕對是會給心裏留下陰影。


    接下來就是所謂的家長發言時間,對自己的孩子的缺點和所需要的改進進行陳述,而輪到江離的時候,老師差點打電話報案,生怕他會說什麽胡扯淡的鬼話。


    隻見他立刻恭敬的站起來道:“小童的不足學校都看在眼裏,的確這孩子有很多的不足,也有叨擾到大家的地方,但是未來的日子裏,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同學關係的好轉,相信他會得到長足的進步,也希望老師能夠多多幫助,我們做家長的也會積極配合,完畢。”


    當江離說完要坐下的時候,老師手裏的粉筆早就捏得粉粉碎,差點感激涕零地跪下了,見多了之前的天魔亂舞之後,現在難得的有一個如此正常的同誌出現在小童身邊,和平萬歲啊。


    就這樣,家長會下來無風無浪,江離坐在小童身邊說:“當年我老媽給我開家長會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的,今天沒想到自己也有說這句話的時候。”


    小童鬆了一口氣道:“謝謝你江離哥哥。”


    “嗬,你得感謝我的父愛過了這麽些日子還沒有貶值,要是以前我可未必答應。”


    炎炎夏日,似乎有了江離的存在讓小童的嗜睡症也變得減退了些,安逸,平和。家長會結束之後,江離以家長的身份,和小童在小學門口拍了一張照片,小童拿著一張小獎狀,雖然差點睡著不過江離把他像是小帥一樣背在背上,然後和他一起溫柔地笑了出來……


    在第二天,孟不凡用人生第一次及格慶祝為由,在郊外舉辦了一次的烤肉派對,請了他們一幫子人在自己家的別墅裏度假。[]


    這個渾身抖一抖都隻掉雙數硬幣的家夥從來考試隻考單數,永遠的隻差一分及格的魔咒就像有錢的附帶損失一樣一直伴隨著他,不論是作弊,高科技,外援支持都沒能拯救這一點,但這一次,他可是終於成功地考到了第一個及格線以上。


    “你就不怕你考及格之後就反而沒錢了嗎?”冷月微有醉意地喝下一口啤酒問他。


    孟不凡胸有成竹地說:“放心,絕對不會。”


    葛壞給他狠狠的拆台道:“我們老師上次去做了個視網膜手術,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呢就給他改試卷,這沒看清啊,把孟子無聊塗鴉畫的屁股看成了標準答案,所以就給了他一個及格,實際上他還是不及格。”


    “我說呢,你這麽有恃無恐地。”


    江離沒有參與他們的談話,隻是一門心思地在那裏烤肉,這平時話就不多,現在毒舌貌似變少了,能從嘴裏吐出名句的機會就更是微乎其微,看的孟不凡心裏這個不自在。


    他甚至在那之後曾經賤氣十足地逼江離去罵他,但是他竟然說:“我……現在不太懂要怎麽吐槽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接受呢?沒有毒舌的江離不就真正等於把另外一隻腳都跨進宅男的範圍裏嗎?那祖上冒青煙得來的神秘舌頭就這麽沒了,要是和別人吵起架來要怎麽一招製敵啊?把孟不凡氣的要死。


    而葛壞也為了刺激江離的舌頭而拉著他一起偷窺女更衣室,如果是以前的他一定會這麽說:“裏麵女性的具體特征從你身上就能找到,廁所在那裏,慢慢欣賞。”


    但是……他最近竟然這樣告訴他,“你去吧,我幫你望風。”


    開什麽玩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難道是需要給他幾個大嘴巴才能喚起這嘴欠的毛病,他到底怎麽了?看樣子雖然變得好了點,對,變精神了,溫柔了,還整天自帶微笑,但是心目中江離貌似不知道去哪裏了?


    白夢亞心想,你們兩個幹得都是什麽事啊!換我我也懶得吐槽,他的變化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小帥的消失對他來說打擊很大,但是他早已走出了悲傷,難道這是悲傷過度的後遺症嗎?


    “小子就這樣……一直沒有用嘴巴傷人了?”蔣如是和他們聚在一起道,現在都開始懷念那個出口不留情的男子了,難道是被吐槽得上癮了嗎?


    小雪也覺得生活不對味地道:“對啊,好像是說沒那個心情了。”


    小童這時候要睡著一樣迷糊,孟不凡連忙拿他最討厭的大蒜給他提神,隻聽他說:“我覺得這是好事,你看,江離哥哥去給我開家長會,老師還誇我了呢。”


    他把那張照片從小書包裏拿出來給眾人欣賞,裏麵的小童還是睡意朦朧,而江離卻是成熟男子的做派,那副敦厚樸實的模樣一看就是大大的良民。


    “什麽啊,我也可以啊!”一群人不開心了,明明之前也去見過老師,憑什麽就江離被認同了。


    不過白夢亞卻突然從這張照片當中看出點別的東西,江離的神情,和她當初不小心掉落的那張照片當中的少年是如出一轍,而看著小童,白夢亞仿佛是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那些本已變成雲煙的往事一瞬間閃電般劃過大腦,白夢亞有些刺痛地看著正在靜靜烤肉的江離,仿佛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魂牽夢繞的人,那個影響她至今的神秘少年。


    要說起來,記得他就“住”在這附近……


    白夢亞看他們還在聊得熱火朝天,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個別墅,向著遠處的某個地方走去,而這邊還在討論個沒完。


    “我還是覺得他以前的性格比較有趣一點……”蔣如是大咧咧地說道。


    “是啊,現在就真的變得幹巴巴了,以前我就漱個口,你猜他怎麽說?他說洗洗更健康……”


    “咦~”眾人打了一個冷戰後大笑了出來,而江離端著一盤剛烤好的五花肉就過來用如沐春風的微笑說:“挺香的,嚐嚐吧。”


    大家心裏突然覺得被別了一下,孟子這個不爽,上前抓住江離就道:“快,損我一句!”


    冷月一臉凶煞地拔起槍,從後麵一把將孟不凡的脖子給勒住,然後把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他的腦門上說:“快點損他,要不然我就開槍殺人質了!”


    就像是警匪片中用爛了的那種你不放下槍,我就開槍的梗,而現在,他們玩了這一出戲的目的就是想……找罵?


    江離皺著眉頭,但表情安然地道:“別鬧了,我們是來度假的不是嗎?再不吃烤肉就涼了。”


    “住口!”蔣如是顯然也入戲了,一臉悲痛地來到冷月旁邊對江離說:“你怎麽能這麽和顏悅色地說話呢?現在他的性命就在你一張嘴上了,說不說!”


    蔣如是痛心疾首地一拳打中孟不凡的肚子,孟不凡慘叫地吐出一大氣,肺部差點失去呼吸功能,劇痛上腦一陣酸麻,孟不凡氣息奄奄地道:“靠,你們……玩真的……啊。”


    江離這才覺得事情大條,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入戲了,馬上就緊張兮兮地說:“別,別打了,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小童看著高興啊,這一出可不是天天能碰上的,於是他睡意全無,上前氣衝衝地說:“江離哥哥,你要是……你要是不毒舌的話,我就……我就……我就把孟不凡哥哥的屁股分解了!”


    “咯啊!”孟不凡馬上從剛才那一拳中醒了過來,隻覺得一雙小手摸在自己的嬌臀上,而且還覺得有點麻了,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開始折磨他了?這群人瘋了不成?


    江離實在是陷入兩難境地,他趕緊想點什麽來吐槽的,那顆和平的心開始緊張起來,但是現在肚子裏好像一點毒墨水儲備都沒有了,想不出什麽絕句來說。


    小雪也過來狂湊熱鬧,對著孟不凡說:“師父,原諒我今天要對您使用分筋錯骨手了,為了江離師父的康複。”


    “不行!不可以!不可以!”


    而這個時候,冷月貌似玩嗨了,拿著槍對驚恐萬分的孟不凡道:“快讓他罵你,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死人頭!”


    “下一拳就要往下打了哦!”蔣屠婦用孟不凡一生的香火作為賭注來威脅他,孟不凡簡直是把自己推到火坑裏,老淚縱橫地道:“梨子,快賞我一句損話吧,我快受不了了!”


    聽說過逼婚的,也聽說逼債的,還聽說過逼宮的,就是沒聽說過逼罵的,江離連忙吃了幾口烤肉壓驚,而這個關鍵時刻葛壞出現了,站在江離的一邊麵向著這歹徒和人質。


    孟不凡高興地說:“鴿子!快救命啊!快!”


    不過誰知道他突然陰笑地轉頭對江離說:“梨子,你要是不毒舌的話,今天我就要用盡滴蠟捆綁,紮針****之術好好招待孟子了。”


    五雷轟頂!江離被嚇得臉都白了,如果說剛才是玩笑的話,那現在葛壞難保不會真的用這些招數,隻見他一臉猥瑣地向著孟不凡的靠近,盯緊他的褲頭淫笑道:“嘿嘿嘿……接招吧,我會好好招待你的!”


    其他人都被惡心到了,轉過頭去不敢看這一幕的發生,孟不凡更是哭爹喊娘地一邊掙紮一邊看著緩緩靠近的葛壞扯著嗓子大叫:“不要啊!不要啊!救命啊!”


    就在這關乎身家性命的經驗關頭,眾人聽見江離突然說出平常的口頭禪,“哦。”


    這振奮人心的話語讓他們齊刷刷地轉頭開心地盯著他,不過事與願違,江離隻是愣頭愣腦地說:“學姐不見了。”


    綁架五人組:“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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