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說什麽?”顧君辭一臉不敢相信,他把酒樓的杯子摔在地上。“大膽狗官,敢抓公子!”


    顧君辭拉住顏如玉就要往酒樓外走。


    “顧公子可否帶小女子一起?”雲夢緩緩打開房間門,亭立在閣樓上。


    酒樓下的客人均被雲夢的美色所吸引,他們自顧地欣賞起來,完全忘記了自我。


    顧君辭抬頭看向閣樓,不解地問道:“為什麽要帶你?”


    顏如玉也拍拍手,憋笑。


    他沒想到這個顧君辭看似像書呆子,果然是個書呆子,美人在麵前,卻表現不出來一點驚豔的神情。


    不過他想了想自己,自己好像也不為雲夢的美色所動呢。


    “誰能比得了林師姐呢。”顏如玉自言自語道。


    “走吧你!”顧君辭一把拉住顏如玉。


    兩個人一拉一扯來到楊城縣府衙門,守門衙役見到兩個大男人一拉一扯,偷偷笑話兩人。


    顧君辭意識到事情的尷尬性,一把推開顏如玉,整理整理衣服。


    “你們速去報信,雲州州牧顧君辭奉天子旨意巡守楊城,讓縣令來見我!”


    兩個門衛哪裏見過州牧這麽大的官職,一聽是大官,其中一個趕忙進去報信。另一個點頭哈腰地也不敢多言,生怕說錯話。


    楊城縣府衙門修的精湛,如此看來這楊城官場多多少少該是有些貪汙在內的。顧君辭敲了敲縣府的門柱,悶響聲回蕩,確實是真材實料。


    “州牧,有令牌嗎你就大呼小叫的。”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盧縣令罵罵咧咧地批打著衙役,一邊整理官服烏紗,一邊又擼起袖子,看似要出門揭穿假州牧。


    顏如玉往後挪一挪,想著靜觀其變。


    顧君辭是聽見了盧縣令的聲音,他從腰間拿出官印,握在手中。


    盧縣令踏出縣衙大門,大喝一聲:“是哪個州的州……”


    顧君辭就站在縣衙大門口,那張臉,盧縣令再熟悉不過了。


    新明元年的恩科殿試第一名,顧君辭顧狀元郎啊!


    當年顧君辭高中,皇上賞賜他白馬遊遍九州,各地縣府八品以上官員皆赴京賀喜,他盧縣令乃楊城縣令位八品,有幸見過狀元郎的偉岸容貌。


    後來


    聽說恩科狀元官封在雲州,直接任州牧位,掌握九州之一的雲州兵馬行政經濟大權。


    啪的一下,極快。


    盧縣令在大門前彎腰近九十度。


    這一下給顧君辭整的不知道下一步怎麽做。


    他握在手裏的官印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亮出來證明身份。


    “下官楊城縣令盧犇昧見過顧大人!”


    顧君辭大概明白了,這個楊城縣令是認識自己的。


    “盧大人客氣了。”顧君辭走到盧縣令的身後,朝顏如玉揮揮手。


    顏如玉識趣,跟了上去。


    盧犇昧側著腦袋一下子看到了顏如玉。


    “你小子!”他起身拉住顏如玉。


    顧君辭大咳一聲,盧縣令嚇得趕忙收手,畢恭畢敬地彎腰起身。


    “盧大人昨日可抓了什麽人?”顧君辭發問。


    “下官昨日抓了近十人。”盧縣令彎著腰招呼衙役去拿昨日抓人的名單來。


    衙役來去很快,一本公文冊遞到盧縣令的手中,他顫顫巍巍地遞到顧君辭的麵前,一邊遞公文冊一邊不快地吐槽。


    “下官昨日抓了十人,可是昨個夜裏抓的那位會武功,打傷了幾個衙役,還不肯寫下他的名字。”盧縣令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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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心底以為,顧君辭來了,是來替他撐腰的。


    可他不知道衙門牢裏那位才是……


    方子軒在牢裏打坐了一夜。


    衙門大牢環境很差,除了四周布滿塵灰的牆壁,滿地的柴草更是讓人無法安然地平躺。裏麵牢囚則整天整夜地哭號,看守衙役時不時來警告幾聲,又自顧自地前去喝酒劃拳。


    這些看守早早地習慣了牢裏的環境。


    正是因為習慣了這般吵鬧,方子軒的安靜與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按捺不住好奇的那顆心。


    “小子,你看起來很愜意啊。”看守拍了拍方子軒那間牢房的木門。


    方子軒微微睜開雙眼,心想這幾個人喝酒喝了一夜居然還有心情找麻煩。


    看守見方子軒沒有回話,想打開牢門進去給他點厲害瞧瞧,卻被同守的衙役拉住了。


    “你不要命了,昨天這位可是打傷了好幾位。”


    兩個衙役先是一同吸了口涼氣,轉而進


    行了一番眼神交流。


    兩個人的動作全都被方子軒收入眼底,他倒要看看這縣衙內又有什麽肮髒的做法。


    不一會,兩個衙役駕著刀押著五個比較力壯的囚犯並打開方子軒所在的牢房,解開這四五個囚犯的手銬,讓他們全都進去。


    一個看守趕緊關門,另一個則大聲喊到:“你們五個把這個人打傷打殘,誰打的最重就免誰的死罪。”


    五個囚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一致地將目光投向方子軒。


    方子軒仍然坐著,他大概掃了一眼這五個人,看似壯碩些,其實就是昨天和他一同被抓進來的幾個人其中五個。


    因為剛抓進來,所以看著還沒有瘦骨嶙峋。


    五個其一已經忍不住想要免罪,橫著一拳就朝方子軒的臉打去。


    方子軒抬手包住那人的拳頭站起來一腳將他踢倒牆角。


    這一下就讓牢犯瞬間認慫。


    其他四個人見一個人被輕鬆搞定,交換了一下眼神,一擁而上。


    方子軒轉過身,早已將四周揚起的柴草化作劍意,刺打在那四個人的身上。


    控製好力道的利劍,輕輕觸碰身體時就會猶如針紮。


    四個人瞬間疼的倒地不起,哀嚎起來。


    衙役見此舒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親自上。


    五個人一會兒疼完,他們抱團蜷縮在角落,死死盯著方子軒。


    方子軒也看著他們,上下打量一番發現這五個人的臉怎麽看都和自己的年齡相差不大。


    “你們都多大了?”方子軒坐在他們麵前不遠處,略加關切地問。他想著以同齡人的方式了解這些囚犯是為何犯罪入獄。


    剛剛第一個向他出手的再也忍不住了,突然哭了起來。


    “嗚嗚,我才十五歲,我還不想死。”


    方子軒不解:“你犯了什麽罪?就要死刑?”


    “勾結大盜殺人。”那人邊哭邊搖頭。


    其他四個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方子軒站起來,看著這五個人。


    “殺了人就該償命,不然我陌朝律法何用?”


    五個人哭著喊著,像是聽見方子軒的話,內心十分委屈。


    “我們沒有殺人,我們是被屈打成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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