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老子你都敢打?”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抽出桌子旁的寶劍就向方子軒刺來。


    一時間,雅間裏尖叫聲刺耳,婦女們四處逃竄,生怕這一劍刺死了少年,擦槍走火刺傷了自己。也有的是不敢見血,見血就暈。女人們的喊叫從雅間傳出,雅間外的老太太們嘴裏喊著親娘哎,不知已經逃到了哪裏。


    這適才擁擠的雅間一瞬間空掉了一半。


    方子軒雙指夾住男子刺來的寶劍,後撤一步奪過寶劍,一腳將男子踢翻在地,梅開二度。


    男子碰了一鼻子灰,趴在地上,氣的牙癢癢。


    “林老,還不殺了這個小子!”


    男子站起來,擦幹淨嘴角的血跡,怒吼一聲。人群裏一位白發老者騰空飛出,雙手化作鷹爪直奔方子軒,大喊:“小子,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


    “是謝家管家林東山!”人群裏見白發老者飛出,隨即驚呼。


    “完了,難不成這是謝家少爺謝淩雲?”


    “那誰惹得起啊!”


    方子軒聽得見絮絮叨叨的討論聲,手指撥動從謝淩雲手中奪來的寶劍,劍身從指尖滑落,一把握住劍柄,麵對林東山的鷹爪功夫,揮劍而下。


    白發老者頓時感覺撲麵而來的一股肅殺之氣,好似千萬劍氣從四周襲來,劍劍氣勁十足。林東山微微蹙眉,收起鷹爪神功。


    “此子不可小覷。”老者心裏自言,落在謝淩雲身旁,為他灌入真氣。


    謝淩雲被方子軒兩次踢翻在地,心中怒火不可言語,拳頭也死死捏緊。他以為林東山之所以沒有立馬出手殺了這個以下犯上的混小子,是因為要給自己灌輸真氣,讓自己親手殺死這種不起眼的小角色。


    方子軒抱起小道姑,嗔責道:“讓你踩我,被打了吧。”


    小道姑哪裏受過這樣的恐嚇,兩雙大眼睛汪汪欲哭,剛剛那一巴掌要是真打在臉上,不知道還會哭成什麽樣子。


    “才沒有。”小道姑吧頭埋在方子軒的懷裏,微微抽泣。


    “原來是一對狗男女,還是個連幼女都不放過的野男人!”謝淩雲見此大放厥詞。“林老,殺了他們倆!”


    林東山見謝淩雲怒氣盛旺,心裏思忖著麵前的少年,心想雖然看不透他的實力,但是少年始終就是少年,怎麽也不可能有比他苦修四十年才到達的化境大乘要高。


    “那老夫就替少爺,鏟除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子!”林東山雙臂舞動交叉在胸口,手指勾成鷹爪形,隻此一招,獵殺秋水巔峰以下的習武之人,如同信手拈來。


    方子軒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殺氣,他左腳輕輕放在被他抱小道姑時候丟在地麵上的寶劍上,就在殺氣淩冽而至的一瞬,地上的寶劍自己騰飛起來擋在林東山的鷹爪功前。


    “見鬼!”林東山嘀咕一聲抓碎了寶劍。


    謝淩雲看見林東山一爪抓碎了了自己的寶劍,氣不打一處奔湧而來。


    “林老,你怎麽回事,捏碎我武器?殺了這個野小子啊!殺了這對奸夫淫婦!”


    林東山死死勒住拳頭,手心的鮮血滴在雅間的地板上,臉上布滿愁容。他捏碎劍身的那一瞬分明感覺到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從劍中外泄,所以才會傷了雙手。


    可是內含劍意的寶劍全在神劍榜上,謝淩雲這把寶劍說到底也就是請的工匠貴一點,匠工好一些,寶劍打造的稱手罷了。


    難道,是這小子會南劍門的劍訣之法?


    “你到底是什麽人?”林東山握著拳,身子不自然地後退,看方子軒的眼神也開始變得怯弱,他在少年的身上看到了入神境初期才有的氣海外露。


    “金屋公子!”


    正當林東山一籌莫展之時,台上夢姑娘捂住胸口,輕喚著不知誰的姓名。


    方子軒一愣,金屋?那不是他之前逗顏如玉用的假名字黃金屋嗎?怎麽會有其他人也知道。


    “你是方金屋公子嗎?”夢姑娘站起身,男子和大爺們瞧著那曼妙的身姿,口水流到了地上都不知曉,眼睛全都直勾勾地不眨一下。


    方子軒帶著疑惑看向台上,清澈的眸子裏宛如淌著星河。這姑娘他是見過的,印象不深刻,但是這眼睛也曾對視過。


    “你是楊城十裏香的雲夢姑娘?”方子軒一下子全想起來了,容貌他是忘了,但是那首《才子佳人》的曲子就是他那時在楊城十裏香酒樓打斷的那首曲子!


    雲夢見方子軒認出了自己,臉龐浮現一陣紅暈,咬著嘴唇帶著些羞澀的點頭。


    “正是奴家,金屋公子還記得。”


    “嗯,記得。”方子軒點點頭。


    雲夢一下子羞的臉通紅,她不知道方子軒說記得就是記得,不是什麽郎有情,妾有意的記得。


    謝淩雲一看這還得了,這是從自己手下救了個小女孩,踢了自己兩腳還順帶調戲了一下自己看上的女人,這種奇恥大辱,身為男人他不報!就枉為男人!


    “林老,你捏碎本少劍就算了,還在這發愣,你不來,我來!”謝淩雲等不及林東山反應,跳起來一拳就要朝著方子軒打去。


    方子軒還抱著小道姑,見謝淩雲蠻橫一拳奔襲而來,催動周身萬物劍氣,一劍刺穿謝淩雲的拳頭,頓時謝淩雲拳頭上鮮血噴湧而出。


    謝家少爺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自己的拳頭,他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刺破他的手掌,可是這疼痛感就像被利劍刺穿,傷口也是利劍刺穿的傷口。


    “疼,疼啊,林老,救我!”謝淩雲痛哭流涕,翻來覆去地抱著他的拳頭。


    林東山見此,明白如果硬剛下去,怕是他這把老骨頭連命都保不住,而且他萬分肯定麵前的少年必然是南劍門弟子,更有可能就是江湖傳言沒死的楊不爽。


    “走啊!”林東山拎起謝淩雲,大吼一聲:“都讓開!”隨後大步踏開,出了常香居。


    眾人見此也紛紛散去,唏噓一片。


    有人說:少年怕是惹上大禍了,那謝家可是皇親國戚!更有不少秋水飛劍的家衛。


    也有人說:少年本事不小


    ,那林老頭可是化境高手,能姑且退敗,少年起碼秋水巔峰有成,很不一般。


    不過更多的是,想要自保,紛紛害怕謝家找上常香居,恐怕要翻了天。


    “金屋公子,你不該惹那謝家大少爺。”雲夢見眾人散去,不顧身邊小廝的勸阻,走下台,臉上依舊掛著紅暈,眉間卻已多了幾分哀愁。


    “為什麽不能惹呢?”方子軒放下懷裏的小道姑,蹲下摸摸女孩的頭安慰著,倒也不是很在意為什麽不能惹著謝家。


    雲夢思忖再三,輕語道:“金屋公子有所不知,這舊時王謝堂前燕,謝家乃是當今皇親國戚,襄州襄王爺方海的女兒安嫻郡主駙馬就是謝家二少爺謝莫平。”


    方子軒揉揉小道姑的肩膀,笑聲問摔疼沒有,小道姑搖搖頭。他才放心地接過雲夢的話,憤然道:“這算哪門子皇親國戚,方海不過是先帝的堂兄弟,還是因道正年間有功所封,一不世襲二無實權三無至親,何來皇親國戚?”


    雲夢看著帶有絲絲憤怒的方子軒,眼睛裏竟是不可思議,她沒想到這金屋公子長的俊朗不凡以外,還知曉這百年間許多事情。


    “公子好學問!”雲夢剛要讚歎,方子軒已經拉著小道姑的手就要離開。


    雲夢自那日見到方子軒之後就再也沒法忘記這個少年,她想盡辦法離開楊城,一路東行才到襄州北橋縣,緣分於此再度相見,怎麽可能就這樣萍水相逢,做他鄉之客。


    “哎,公子,這女孩剛剛要和我學曲來著,你看我和她也算緣分!”雲夢伸手拉住方子軒的衣袖,忽然又覺得逾矩,鬆開手來,臉上更是紅暈泛泛。


    小道姑一聽雲夢要教她學曲兒,心裏剛剛那些委屈勁頭也全然消失,鬆開方子軒的手就自來熟地握著雲夢的手,大聲問道:“夢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真的。”雲夢見小道姑跳下來回頭,方子軒自然也停住了腳步。她知道這女孩可以讓方子軒留在雅間多陪她一會兒,急忙拉住小道姑的手,笑著答應下來。


    “那小妹妹叫什麽名字呀?”雲夢看著靈動的小女孩,想著女孩的名字也一定十分靈動。


    “別問她!”小道姑剛要說,方子軒伸手就要阻止。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叫襄州小道姑,一個無名少俠而已。”


    這熟悉的開場白,方子軒一排腦袋,自己就該給小道姑換個名字,這迷糊的小道姑三個字怎麽聽都覺得有點老尼姑的味道。


    “小道姑嘛?”雲夢看著方子軒一副無法接受小道姑這三個字名字的樣子,心裏頓時有了能讓方子軒對自己產生好感的方法。


    “小道姑。”雲夢叫一聲,小道姑眯著眼睛答應道。


    “那既然要學曲兒,就得有個藝名。”


    小道姑點點頭:“嗯,叫什麽好呢?”


    雲夢想了想:“那小道姑比較喜歡什麽字?”


    “仙!”小道姑想都沒想,仙字脫口而出。


    雲夢搖搖頭:“小道姑不知道女兒起名不帶仙,男兒起名不帶天的麽?”


    小道姑也搖了搖頭,她哪裏知道這些,明明最近的武功鎮的武家姐姐就叫武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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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夢捏了捏小道姑的臉,又看看方子軒,問道:“楚憐兒?怎麽樣?”


    “楚憐兒?”小道姑瞪著大大的眼睛。


    “對呀,就叫楚憐兒,剛剛雲夢姐姐看小道姑楚楚可憐的樣子,就想到楚憐兒這個名字。”


    “那聽起來挺不錯的。”小道姑轉過身看著方子軒。“你上次不是要給我起個名字嘛,楚憐兒好不好聽?”


    方子軒想了想:“藝名的話,還是很不錯啦。”


    “那我就叫楚憐兒!”小道姑開心地跳在方子軒身上,勾著方子軒的脖子,微笑著念叨自己的新名字。


    雲夢看著小道姑和方子軒如此親近,一股酸酸的滋味湧上心頭,不過她很快平複了心情,也跟著附和笑道:“今天太晚了,明日憐兒妹妹就可以來四樓雅間找姐姐學曲。”


    小道姑答應一聲,一個翻身,直接趴在方子軒背上,答應道:“好的,夢姐姐。”


    “憐兒明天開始學曲兒就是大孩子了,可不能像今天這樣抱著男孩子。”雲夢走近方子軒,緩緩踮起腳,摸摸小道姑的頭。


    等到雲夢離開,方子軒攤攤手,他能感覺到脖子旁邊有小道姑睡著淌的口水。


    “一累就睡著,真是。”方子軒歎口氣,背著小道姑從一樓到四樓。


    客房,裏外歸於平靜。沒有了曲兒小,樂兒大的喧鬧,也沒有了來來往往達官、貴人、百姓的言談。常香居雖然不打烊,但是到了戌時之後,這北橋長街也少了很多行人,外加上這雪後街道堆砌厚厚一遝積雪,也少了許多本來還會出來逛夜市的人。


    方子軒一身素黑夜行服,握著易融劍,半掩著窗戶,望著熟睡的小道姑。他一個翻身,從四樓的閣窗落下。在月光和白雪的映射下,黑影迅捷參差,躲過了所有行人的眼睛,留下連微風都無法捕捉的殘影,一路直奔北橋縣謝府。


    方子軒倒是十分想了解一下這個和當朝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皇親國戚到底有什麽本事敢在北橋縣為非作歹。


    剛好距離臘八節還有幾日,再借著這美好的月色,前往謝府,一探究竟。


    ……


    謝府大門緊閉,府門兩側的高簷梁下掛著紅色大燈籠,燈籠的光照下,兩名提攜著木棍的家衛撐著上下耷拉了幾百遍的眼皮子,時不時撓一撓臉和腿,穿的十分厚實,倒也不知道什麽是寒冷。


    遠遠地,方子軒就看見那兩個最紅的紅燈籠和那光照下的大紅漆門。


    都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謝府不就正如那朱門,鮮紅無比,人前顯貴。而大紅漆門前不遠處就有一道凹槽,是用來倒每日謝府多出來的飯菜的。方子軒還沒走近就聞見一股臭味。


    從前幾日書生嘰裏咕嚕說的那麽一堆,雖然很多地方驢唇不對馬嘴,但單單這一個謝家就可見北橋縣的百姓並沒有生活的多麽順心如意。


    即便吃喝不成問題,但是這欺壓之勢,恐怕不見得少。


    身影落下,方子軒疾步飛走,謝府內處處明燈,想要深夜潛行隻能靠越極輕步來避開視線。


    “好像有什麽動靜!”謝府巡邏家衛迅速做出反應,齊齊去往東邊查看。


    西邊,方子軒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剛剛撿了幾顆沙地上的石子,用劍氣將其運走再摔在東邊的牆上,發出不小的動靜吸引走大部分家衛。


    按照陌朝府苑構造結構,已婚的二少爺謝莫平自然和安嫻郡主住在東苑,而西苑則是天天為非作歹、不幹好事,還極其囂張惡劣的謝家單身大少爺該住的地方。


    方子軒引走家衛,幾步身影變換,已至西苑。


    苑內,隻聽見謝淩雲的哀嚎聲,一邊哀嚎的同時還不忘了謾罵今日讓他丟掉麵子、受了重傷的方子軒,以及見人不做人事的林東山。


    “林老,今日為何不殺了那小混蛋!還讓那混蛋傷了本少!”


    謝淩雲的手被一圈繃帶綁好,另一隻完好無損,他一掌拍在桌麵上,不服氣地看著裂開的桌麵。


    “本少要練左手劍,明天一早,你給我帶人把那個少年給哢擦了!”


    謝淩雲說了半天,一旁的林東山卻隻是不言不語。老家夥對於常香居內少年的實力起了疑心,這幾乎不可能的入神境界絕非是看樣子隻有十六七歲少年該有的。


    “林老,你今天怎麽回事?先是在酒樓就心神不寧,回到府上還是這般?年紀大了?”謝淩雲站起來,看著自己莫名被貫穿的手掌,先前的疼痛湧上心頭。“難不成那混小子身邊也有高手相助?”


    林東山聞言忽然明白,拉住謝淩雲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恍然大悟道:“公子所言甚是,雅間人多複雜,怕是有人在暗中相助那個少年!”


    是啊,哪有妖孽到如此年輕的入神境,隻有入神境的高手暗中相助的可能。


    方子軒在窗外聽裏麵動靜,不由冷冷一笑,這林東山年過古稀居然還如此井底之蛙,若真是入神高手相助,怎麽可能讓另一個人一下子給別人的感受同為入神境界。


    “什麽人!”


    窗外,方子軒放輕腳步,卻踩在了一塊凝結成冰的雪塊上,發出哢擦的聲響。林東山雖老但是幹練警覺,立馬發現動靜,直接用鷹爪內力破開窗戶。


    一陣寒風立馬從損壞的窗口湧進房屋,謝淩雲凍的瑟瑟發抖,牙齒相互碰撞,打了一個冷顫。


    “是你!”林東山一眼看清窗外的身影。


    方子軒淡然一笑,拔出易融劍,身形在月光照射下與其劍一同熠熠發光。少年臉色無比平靜,仿佛即便被林東山這樣的化境高手所發現也無所謂懼。


    “林東山!你真的要助紂為虐?”方子軒劍指林東山,劍意由劍身直走劍鋒,劍芒熠熠,光澤耀眼。


    “易融劍?你是東拳門的人!”林東山一眼就認出來少年手中所持之劍乃是劍榜第三,可化萬物之易融。


    “不愧是老前輩,居然能認識易融劍。”方子軒歎口氣。“可惜這謝家。”


    言罷,方子軒凝聚寒風,將其化作一道劍氣,直逼林東山,劍氣入髓,白發老者渾身骨頭猶如炸開一般劇烈疼痛。


    林東山疼的在這臘月寒冬天滿頭大汗,咬碎牙齒,口中更是鮮血淋漓。


    “你東拳門人為何會劍門劍訣!”林東山強忍著寒風刺骨的疼痛,跪在地上死死支撐著自己這把老骨頭。“少爺快走!”


    那謝淩雲癱在地上,眼神深邃無光,無限的恐懼湧上心頭,哪裏還管自己重傷的手,不停揮舞喊著:不要殺我!


    方子軒從窗戶跳進房屋,月光打進窗戶,照在少年後背,顯得身前無比黝黑。


    “本少不好夢姑娘了,讓給你,讓給你!”謝淩雲不停揮手求饒,嘴裏含糊不清地掙紮。


    “嗬,夢姑娘?”方子軒不屑道。“我對你感興趣的女子可不感興趣,你今日不該動手傷小仙女。”


    少年一劍斬斷謝淩雲左手左腳經脈,蹲下來看著一臉驚恐的謝家大少爺。


    林東山強忍劇痛,破聲大吼:“你惹不起我們謝家的,勿殺我少主人!”


    西苑的動靜很快吸引來大批家衛,他們中許多人都在飛劍巔峰到秋水初期之間,這些家衛將西苑團團圍住。


    方子軒轉身麵對著數十位家衛,偏過身子問道:“這就是我惹不起的樣子嗎?”


    林東山大吼:“你惹不起的是襄王殿下!”


    怒吼過後,家衛中走出一位男子,男子戴著桃木花冠,身著淺粉長袍,腰間別劍,氣宇偉岸,眉間也一股正氣。


    眾家衛半跪下齊聲呼道:“參加駙馬!”


    “駙馬謝莫平?”方子軒知道是他,畢竟陌朝習俗之中,凡公主郡主之駙馬平日裏皆需穿著粉色衣物來彰顯駙馬身份。


    “本宮正是襄州府北橋謝家謝莫平,你是何人?膽敢擅闖謝府!”謝莫平注意到房屋林東山痛苦地死撐著,他的哥哥謝淩雲更是癱在牆邊,眼無光澤。


    “在下不才,京州府京師皇城方子軒。”方子軒學著謝莫平的語氣回到。


    謝莫平不屑一笑,拔出腰間佩劍,正要出言不遜,身後卻是一聲。


    “你說你叫什麽?”


    一位麵容姣好,身姿曼妙的女子從家衛之中走出,徑直走到謝莫平身前,眼神裏皆是驚詫。


    那些家衛們繼而齊呼:“參加郡主!”


    方安嫻帶著驚異的目光透過門窗看著西苑屋內的持劍少年脫口而出:“你是子軒弟弟?”


    方子軒笑然:“多年不見,嫻兒姐姐過得還好?”


    此話一出,方安嫻不知是喜是悲,突然想到身份懸殊,不能逾矩,急忙跪下。


    謝莫平見自己的女人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追問,隻見方安嫻呼聲道:“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壽無疆!”


    “皇……皇……皇上?”


    謝淩雲,謝莫平,林東山都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在月光下顯得醜態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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