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伊瑤這麽說,韓超不再有任何的懷疑,當即將妖刀交給一旁的趙毅力,並親自躺在了手術台上,閉眼打麻醉藥之前隻是下了一個命令:“這三天,沒有我的命令,任何都不能打擾伊瑤,不管我被治療如何,哪怕死了,你們都得等在外麵。誰敢和伊瑤起衝突,那就是和我過不去,死也要他害怕,懂嗎?”


    “超哥放心,我親自把守,沒人敢亂來的!”趙毅力毅然決然地抗下這個重任的大旗,接著,遣散身邊親信,暫停一切業務,他自己,親手守在手術室外。


    而屋內,韓超躺好之後,一陣麻醉針打了進去,沒多久就昏昏沉沉沒了知覺。


    同時,伊瑤凝重地先給韓超針灸了一遍,讓他全身處於體內氣息高速運轉的狀態,先將體內的毒素打開出氣口。隨後,飛快將那個商人送出來的噬毒蟲剝皮,去殼,清洗,切片,熬藥等等,一係列複雜又專業的程序之後,這才獲得了不到一指甲蓋的藥液。


    再接著,拿出帶過來的其他輔助性藥物,配合這精貴的藥液,放入古樸的藥鼎中熬製,並親自守著火焰。


    身前的手術台上,韓超體內氣息運轉到了最佳狀態。


    藥鼎內的藥液也融合到了新狀態。


    最終,當韓超體內的麻醉劑快過去的時候,伊瑤終於提煉出了半顆藥丸,送入他口中。


    “是生是死,都來吧!”


    輕喝一聲,韓超悍然無畏地服下了半顆藥丸,瞬間,卻被一股氣息衝的周身四萬八千個毛孔都無比疼痛。在疼痛的過程中,卻又有一種極度微小的舒服感,慢慢升起。


    因此,伊瑤看到的景象,卻是韓超一會兒冷汗一會兒熱汗的樣子。


    這等情況,在伊家數百年醫學書都沒有記載過。


    “超哥,你不能有事啊,到底怎麽樣?不如吐出藥丸,我重新試試……啊!”伊瑤到了韓超身邊關切問道,還沒問出答案,卻先發先韓超周身滾燙,猶如一把燒紅了的寶刀一般,唯一能夠清醒的隻是眼珠子。


    韓超以眼珠子示意伊瑤先出去,又見她不肯走,勃然變色,差點撲過去。


    這下,伊瑤終於被驚嚇了,狂奔出去。


    門外,趙毅力見伊瑤衝出來,連忙問道:“我超哥怎麽樣了?嗯嗯?”


    “他,他,恐怕……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太特別了。”伊瑤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又氣自己沒用,又著急。


    趙毅力見著這情況,莽漢的性子發作,也不聽伊瑤囉嗦,想了一想,似乎韓超平時什麽事情都是靠那把妖刀度過的。於是,他這就去取來妖刀,開門,將妖刀放在手術台上。正納悶韓超去哪裏時,身後猛地襲來一股巨大力道。


    “超哥是我!”


    “毅力?快出去,我控製不住自己了,不準進來,記住之前和你們說的事!”


    聽得韓超如此大吼,趙毅力雖然不想離開,卻也隻得咬牙到外邊等著。


    但當趙毅力和伊瑤仔細看進去時,卻隻能看到一片片白茫茫的霧水,不知道韓超去哪裏了。二人頓時覺得異常奇怪,趙毅力大吼一聲,給一個親信打電話,讓他帶人去抓那個商人回來好好問問,伊瑤則當即拿出家傳醫書,盤腿坐下苦思著各種可能的策略。


    卻沒人知道,此時屋內的韓超,伸手觸摸到妖刀的一瞬間,所有的不舒服都消失。


    相反,韓超更感到一股十分陰涼舒服的氣息,竟然從妖刀傳回身體。


    陰陽抵消,冷熱均勻。


    之前韓超還感到周身說不出的痛苦,居然在妖刀的中和之下,全部消失了。


    這還不算完,體內的毒素更被一點點抽絲剝繭般地抽出來。


    雖然韓超此時周身被一層白茫茫的繭狀物包裹,但是,他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之前受損的經脈,血管等,一一都被這種氣息修複著。而且,開始以為起了反作用的那一股噬毒蟲的暖流,不但變得正常無比,甚至還能清晰感知其中有效成分的反應,一點一點,猶如掃帚一樣清掃著體內的有毒細胞等等。


    隻不過,身體外的一切卻是都不能感知。


    享受著妖刀冷流和噬毒蟲暖流雙重保護的韓超,根本無法想象得到,此時的外麵,趙毅力為此將那個商人責問無數次,始終都沒結果。


    走廊上,伊瑤苦思不得其解,翻書翻得雙手都流血。


    韓超更加不會想到,原本被送回碼頭鎮的“陸以澤”卻偷偷找到梁馨,二人相視一眼,彼此發出會心一笑。


    “梁馨?”


    “陸以澤,哦不,你不是陸以澤,你是陸以然。”


    聽得梁馨點破自己身份,陸以然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得意,笑了笑:“不愧是東海市第一個公子哥況學文手下第一女強人,一眼看穿我的身份,比那個韓超厲害多了。不過可惜啊,你卻幾下就被識破,關在這個不到十平米的狗窩,而我呢,有幸在我姐姐離開之後,成為她的代言人。看韓超那小子的意思,隻怕不到十天,就會回來向我求婚的。嗬嗬嗬,那時候,我該放過你,還是滅了你的口呢?”


    “你要殺我?”梁馨驚了一驚,隨即想到了什麽,又放鬆下來,不但不害怕,反而反擊了一句,“陸以然,你真要殺了我,就不必過來親自被我識破了。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麽背景,你們陸家那點破事,我沒心思管,但是,你應該不會懷疑,如果動了我,況少會怎麽修理你對吧?想來,你後麵的那個人,比起況少還得差好幾條大街呢!”


    說到這時,她一副高冷的樣子,完全不將陸以然放眼裏。


    陸以然本想反諷回去,但一想自己這次代替姐姐進來的任務,不敢耽誤,臉色陰沉,但嘴上還得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馨姐”,接著,從袖子間抽出一張薄如蟬翼的紙條,塞進一根手指頭僅僅能通過的縫隙,遞給梁馨。


    “這是什麽?”梁馨不屑一顧,以為是收買自己的支票等等。


    “這是我們陸家和你況少,還有別的人達成的一個協議,複雜的內容你也沒必要知道,你需要清楚,這段時間,你得好好配合我,幫助我完成一個小任務即可。”一邊說著,陸以然一邊實在沒興趣多呆,轉身就離去。


    回到自己房間,暗自慶幸沒有被韓小愛發現自己出門,陸以然以一種極重殺機的目光瞧了一門之隔的韓小愛。


    “這丫頭,就是陸以澤提起的那個萌呆五歲小女孩吧?這麽小,就能得到韓超的喜愛,寵溺得好像親生的一樣,哼,真是惹人嫉妒啊。我五歲時,老爸為了自己地位鞏固,送我去那個地方,現在都沒怎麽關心我的死活,你呢?韓小愛,你憑什麽獲得這麽多的父愛,這麽多的家庭溫暖?”


    吐出這番自語的同時,陸以然朝韓小愛走了兩步,到了床邊,恨得咬牙,忍不住出手掐向她的脖頸。


    卻在這時,韓小愛從夢中醒來,發現陸以然在她身邊,撒了個嬌:“以澤姐姐,你過來給我蓋被子的嗎?小愛好幸福啊,雖然老爸和伊瑤姐姐出去忙了,還有你照顧我呢!來來,獎勵你一個打啵!”


    乖巧賣萌的同時,起身親了陸以然一口。


    “你親了我?”陸以然心裏極度惡心,但在黑暗中卻也看不出絲毫的破綻。


    韓小愛詫異了一聲:“是啊,以前每次都是這樣啊。以澤姐姐,你不舒服嗎?這次怎麽親的不太高興了?”


    “啊?什麽?不舒服?沒有,沒有,我隻是好久沒見你,很高興,你想親多少次就親多少次吧。”咬牙忍下那股子對人和人之間親臉的惡心感,陸以然承受了韓小愛一次次的親昵,心裏麵卻已將她化為完成任務之後,第一個要除去的人。


    同時,不經意地雙手摟緊,摟得被抱住的韓小愛都快呼吸不了,心下乖乖的,以澤姐姐從來不會這麽粗魯,今天到底是怎麽了?


    碼頭鎮的圓月,劃破天際,迎來全新的一天。


    晴空高照的三江市,因為韓超還沒醒來,也沒開門準許別人進去,伊瑤和趙毅力等人著急得渾身汗水濕透。來回走了無數次,想進去呢,又怕被韓超大喝,不進去,卻又擔心他的生死。


    如此為難之下,時間很快流逝過去了一分一秒又一小時。


    第二天的太陽也落土了。


    被包裹在白繭內的韓超,依舊沒有絲毫的良好反饋。


    接著,當天晚上,趙毅力差點忍不住將這消息告訴其他人時,卻被伊瑤極力阻止。


    “那你說,我們怎麽辦?說是三天,可這都過去兩天了,還沒任何反響,我是真的害怕超哥出事了啊!”趙毅力滿頭大汗地說著,拳頭握得緊緊的,他當然不是仇恨伊瑤阻止自己,而是仇恨陸文下的毒藥如此之狠,也恨自己無力幫助韓超脫困。


    伊瑤當即潑了他一碗涼水,又以針紮了他的腿腳讓他不能動彈,冷然說道:“韓超說的話就是聖旨,就是絕對的旨意,你既然口口聲聲說是他的好兄弟,那就給我記住,他不會這麽容易死的,也不會輕易屈服。你怕什麽?我親自給他紮針吃藥,出了事也是姑奶奶第一個人承擔,你看到我像你這樣著急得失了方寸,連最基本的理智都沒了嗎?”


    “額,沒有沒有,是我錯了,伊瑤姐姐,快幫我去了針吧,我腳麻了。”趙毅力打了個哈哈,求饒道。


    伊瑤卻說:“不,你太衝動,不改這個性格,遲早給韓超製造麻煩的,我先給你一次警告和小懲大誡,罰你不動一天一夜,等韓超醒來,你就可以自由活動。下次,再這樣的話,就表示這麽點懲罰了。”


    “啊?這懲罰還小啊?”趙毅力驚愕了一聲,但見伊瑤一副水潑不進的模樣,卻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法說服了她,隻得咬咬牙,堅持不動,心裏麵卻悲催到了極點,心說韓超啊韓超,你可得快點醒過來啊,不然你的毅力兄弟也得陪你一起廢了。


    而此時,屋內的白繭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最終,當晚過去,第三天的天色漸亮時,屋內傳出一聲極大的響動。


    嘭嘭嘭!


    一連串的爆炸聲後,突破白繭的韓超,手握妖刀一身光溜溜地竄出大門,一刀就朝趙毅力這邊劈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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