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學府的進階賽,曆時半個月。


    初期是在各自的學院進行專業比賽,優秀的學子,可進行後期的比賽。


    後期比賽可跨學院,跨學科,想要參與其他學院的比賽,自行報名。


    後期的比賽在校場搭台進行。


    比賽到最後,優秀的學子,可以得到相應的獎勵,有豐厚的獎金,最優的學習資源,名師親自指點的機會等等。


    整個京都學府的弟子,對於進階賽都相當重視。


    最近幾日,學府的氣氛都比較緊張。


    ……


    邵懷婁日以繼夜的學習女紅,奈何結果不盡如人意。當然,比之當初還是有很大進步的,至少現在不會動不動就紮著自己了。


    隻是想要在進階賽當中表現突出,那是不大可能了,目測進階賽以後,邵懷婁還是得繼續待在低階班。


    邵懷瑾倒還好,本身武功就不差,比賽的時候突出是必然的。


    這一次的比賽,邵懷瑾正醞釀著,給予殷雪舞沉痛一擊。


    殷雪舞曾經是武學院的學生,現在是文學院琴科班的。


    若是邵懷瑾的武功和琴藝都挫敗殷雪舞,對於殷雪舞而言,那將會是致命的打擊。


    況且,邵懷瑾想要的還不僅僅如此。


    很快,兩天的時間過去,各學院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


    藥穀的人還沒有來,應該會在後期比賽之前到來。


    藝術學院,邵懷婁正參與女紅比賽。


    曆時半個時辰,邵懷婁完成了自己的大作,一對鴛鴦。


    作品交到評委席的時候,邵懷婁的內心很糾結,雖然她自認已經發揮超常了,但是……


    進階賽的初期,相當於期末考。


    邵懷婁走出賽場,整個人悶悶不樂的,現在學院的人都知道她是瑀王府的郡主,相信今天過後,很多人都會知道,懷婁郡主的女紅到底有多麽的糟糕。


    對於一直以來追求完美的邵懷婁而言,這一點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相比邵懷婁,邵懷瑾就如同開了掛一樣,比賽場上,異常勇猛,完全就是秒殺對手的節奏。


    如此完美的表現,自然贏得眾人一片喝彩。


    ……


    初期的比賽進行了三天。


    邵懷瑾成績優異,在武學院所有女子當中,脫穎而出。


    邵懷婁成績墊底,在藝術學院的所有女子當中,“脫穎而出”。


    午時,邵懷婁姐妹倆與司徒冥玦等人聚在一起。


    “我拿了繪畫科的第一名哦!”邵楠希興奮地與眾人分享自己的喜悅。


    “希兒真棒!”邵懷瑾誇讚道。


    邵楠希調皮的吐了下舌頭,“二姐也很棒!”她可是聽說了,二姐武術比賽,拿了女子組第一名。


    邵楠澤看向邵懷婁,詢問道,“大姐,你女紅比賽結果如何?”


    “成績不好。”邵懷婁很鬱悶,她第一次知道失敗是什麽感覺,太打擊人了,她這輩子都不想碰女紅了,可心裏又不甘心,老想把女紅給攻克了。


    強迫症,傷不起。


    邵楠澤明顯感覺到邵懷婁心情不好,不再多問。


    邵楠希出聲安慰,“大姐,沒關係的,盡力就好,結果不用放在心上。”


    邵楠希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邵懷婁更鬱悶了。她最在意的就是結果,隻要學不好,她心裏就難受,感覺渾身發癢似的,她現在就想回去刺繡。


    邵懷婁的心情,邵懷瑾最能理解,甚至都有點感同身受,誰叫她們心有靈犀呢?


    邵懷瑾握住邵懷婁的手,柔聲道,“姐!咱們暫時忘記這件事情!”


    “嗯。”邵懷婁聲音悶悶的。


    司徒冥玦看著邵懷婁,眉頭緊蹙,“懷婁,不用太在意,任何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有成功必然就有失敗。”


    “嗯。”邵懷婁神情蔫蔫兒的,將頭靠在邵懷瑾身上,悶悶不樂。


    “懷婁,你是不是生病了?”司徒冥玦有些擔憂。


    邵懷婁搖頭,“沒事!”


    邵楠澤和邵楠希同時蹙眉,都有些擔憂。


    “姐,要不你回去刺繡吧?”邵懷瑾提議道。


    邵懷婁眼前一亮,整個人都精神了,“那我回去了!”


    “這……”眾人全都蒙了,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邵懷婁離開了,眾人疑惑的目光看向邵懷瑾。


    邵懷瑾有些無奈,“我姐對什麽事都要求完美,隻要什麽事沒做好,她心裏就會很糾結。她很聰明,隻不過好像沒有刺繡的天賦,所以……”


    司徒冥玦蹙眉,“這樣可不好!人無完人,不可能事事都做到完美!”


    “我以前沒覺得這樣不好,因為我姐姐很聰明,做什麽都挺容易的。這次她學習女紅,我第一次見她這麽糾結,焦慮,現在我才覺得這樣是真的不好。”


    “我們去瞧瞧她!”司徒冥玦起身,前往藝術學院。


    邵懷瑾幾人起身跟隨。


    到了藝術學院,幾人找到了女紅科低階(肆)班。


    屋內,隻有邵懷婁一人,正在低頭刺繡,一臉認真。


    司徒冥玦進屋,走到邵懷婁跟前站定。


    邵懷婁仰頭,有些詫異,“你們怎麽都來了?”


    “不放心你!”司徒冥玦坐到邵懷婁身旁,目光看向邵懷婁手中的繡品,“我能看看你的作品嗎?”


    邵懷婁搖頭,忙將繡品藏在了身後,“我繡的東西不好!”


    司徒冥玦蹙眉,“懷婁,你喜歡刺繡嗎?”


    “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為什麽還要學?”


    “我就是想學好……”


    “你現在已經學得很好了!”司徒冥玦認真道。


    “你都沒見過我的作品,怎麽知道我學得很好?”


    “知道就是知道!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先生所教的東西,你都可以學得很好!”


    邵懷婁汗顏,尷尬道,“你抬舉我了!”她繡的東西,要多差勁,有多差勁。


    “懷婁,讓我看看你的作品!”


    邵懷婁搖頭,“不!”她才不要丟人呢!


    “真的不給?”


    “不給!”


    “那我搶了!”司徒冥玦說著,出手如閃電,一下點住邵懷婁的穴道,隨後拿過了邵懷婁藏在身後的繡品。


    邵懷婁瞪眼,又急又惱,“喂!你不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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