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垣這次派來的軍隊,是真正意義上的西垣軍,驍勇善戰。


    雖然之前早有猜測,婁嶽帆還是有些詫異,西垣軍的勇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婁嶽帆不敢大意。


    另外一邊,左翼營和右翼營先後遭遇突襲,所有的一切,都如先前的預料。


    邵懷暖待在營帳裏,細聽周遭的動靜,以防西垣軍還有別的計策。


    在無數廝殺聲中,邵懷暖凝眉,心一緊,忽然出了營帳,往後存放糧草的營地行去。


    也就晃眼的功夫,邵懷暖到了地方。


    “懷暖郡主!”巡邏的士兵恭敬行禮。


    邵懷暖笑笑,“我擔心這裏有什麽變故,特地過來瞧瞧,糧草非常重要,你們記得警惕一些!”


    “是!郡主!”士兵繼續巡邏。


    邵懷暖側耳傾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眼底意味不明。


    西垣派來燒糧草的幾個暗衛,都是武功高手,已經順利潛入了南陵的營地,一直隱藏在暗中,伺機而動。


    邵懷暖隨處亂晃,臉上掛著醉人的笑,腳下偶爾踢著石子,猶如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


    邵懷暖看似沒有章法的亂晃,卻每每都阻了西垣暗衛的行動。


    隨著時間的流逝,西垣的暗衛變得焦急,互相遞了暗號,準備先解決邵懷暖。


    邵懷暖等的就是這一刻,當所有的暗衛齊齊邵懷暖出手的時候,邵懷暖手中的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入了暗衛的眉心。


    五個暗衛瞪大眼,倒地不起,死的不能再死。


    邵懷暖撇嘴,口中嘀咕,“五個,一個不少,可惜了,都是高手呢!”


    巡邏的士兵聽到動靜,迅速趕來,見著倒在地上的五個黑衣人,麵露詫異,“郡主,這……”


    邵懷暖嚴肅了麵色,蹙眉看著巡邏兵,“行軍打仗,糧草非常重要,你們務必謹慎,萬不可大意。”


    “這次西垣派來的人,內力深厚,他們待在這裏已經兩刻鍾了,你們無一人察覺……我若不在這裏,稍不留神就會讓人鑽了空子。”


    巡邏兵麵露羞愧,全都單膝跪地,“屬下失職!請郡主責罰!”


    “我不是要責罰你們,是讓你們日後警惕一些!好了,都起來吧,繼續巡邏,糧草周圍,記得加派人手!”


    “是!郡主!”領頭的士兵頷首。


    邵懷暖轉身離開,又認真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發現沒什麽異常的,也就安了心。


    邵懷暖待在營地裏也無事可做,尋思著要去幫夏侯卿陌,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幫婁嶽帆。不是都說擒賊先擒王嘛,她現在要去擒王。


    西垣和南陵交戰之處,距離南陵軍營三裏。


    邵懷暖很快就到了地方,看著倒了一地的士兵,南陵的,有西垣的。邵懷暖愣神許久,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多死去的人,第一次見到這麽多血。


    明明是黑夜,鮮血卻那麽刺眼。


    有南陵的將士發現了邵懷暖,驚呼出聲,“郡主,您怎麽會在這裏?”


    西垣軍知道了邵懷暖的身份,全都不予餘力的攻擊邵懷暖。


    邵懷暖一直愣愣的,南陵的士兵忙擋在邵懷暖跟前,與西垣士兵交戰的時候,肩頭被刺了一刀。


    邵懷暖蹙眉,也就是輕輕揮手,周圍的西垣士兵,全都跌出十米開外。


    邵懷暖目光望遠處看去,尋找婁嶽帆的身影。


    婁嶽帆正與西垣帶兵將領交戰,兩人都坐在馬背上。


    邵懷暖很快發現了婁嶽帆,瞬息到了婁嶽帆旁邊不遠處。


    婁嶽帆看到邵懷暖,一下急了,怒聲吼道,“你這丫頭怎麽來了?趕緊回去,這裏危險……”


    邵懷暖噘嘴,身子騰空,衝著西垣的將領揮出一掌,那將領瞬間腦漿迸裂,徹底死去。


    眾人愣住,難以置信的看著邵懷暖,西垣的士兵麵露畏懼。


    邵懷暖穩穩落地,咬著手指,她好像太大力了,腦漿都出來了,好惡心。


    “殺了她!”不知道是誰高呼一聲,之間西垣的將士紅著眼,一窩蜂的衝著邵懷暖襲來。


    邵懷暖隨意揮手,方圓之內,倒地一片,那些人,眼睛凸起,全身血肉模糊,樣子有些可怖。


    邵懷暖蹙眉,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力量強大,卻不知道有這麽可怕。


    西垣的士兵,全都用畏懼的眼神看著邵懷暖。


    邵懷暖隻是一個長相嬌俏的女子,這一刻,在西垣人眼中,她卻猶如死神一般,瞬息決定眾人的生死。


    邵懷暖前進一步,所有人後退一步。


    西垣的將軍已死,又出現了邵懷暖這個可怕的敵人,西垣軍慌了,亂了。


    為了西垣,為了西垣死去的將軍,西垣的士兵再次開始襲擊邵懷暖。


    可以預見的,自掘墳墓。


    邵懷暖隨意揮掌,又死了上百人。


    邵懷暖心裏莫名有些難受,這些人,跟她無冤無仇的,這一次,她卻像個屠夫,頃刻之間取人性命。


    戰場,邵懷暖一點都不喜歡。


    有了邵懷暖的加入,南陵軍士氣高昂,越戰越勇。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驍勇善戰的西垣軍,且戰且退。沒了領軍的將軍,他們沒了章法,而且在他們心裏,這場戰爭必輸無疑,戰鬥在最後,他們必死無疑。


    邵懷暖一人,僅僅隻是隨意出手,在西垣軍看來,她已經能抵擋千軍萬馬。


    邵懷暖站在敵人中央,卻無一人再敢擅自攻擊她,她也再沒有出手。


    邵懷暖沒有離開,她親眼目睹了這場戰爭,一個個士兵倒下,南陵的,西垣的……而她也變相的,加劇了這場戰爭的慘烈。


    邵懷暖隻是站在那裏,在南陵軍心中,似乎莫名受到鼓舞,身體裏有無窮的力量。


    最終,南陵軍勝利了,以絕對的優勢。


    西垣的援軍還沒到,他們就已經徹底敗了,三十萬大軍,損失慘重。


    南陵的將士歡呼,這一刻,他們記住了南陵的神,懷暖郡主。是的,在某一時刻,所有的南陵軍,都覺得邵懷暖是神。是的,在某一時刻,所有的南陵軍,都覺得邵懷暖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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