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木語瑤昏倒後,緊張兮兮在旁邊等待著的警察們連忙跑上前抱起木語瑤就離開酒吧,言虹和周伊萱也緊巴巴地跟在後麵。


    這件事情鬧得太大了,連聽到小道消息的記者們都一窩蜂的趕了過來,對著言虹等人狂拍照,原本應該安安靜靜的夜裏全是吵雜混亂的聲音。


    早就守候在酒吧門外的醫生看到被警察抱出來的木語瑤,趕緊抬著擔架小跑過去把木語瑤送進救護車裏。盡管已經為木語瑤做了緊急救護措施,木語瑤仍然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她陷入深沉的昏迷中。


    “這位小姐失血過多導致休克,你先給她驗一下血型,然後通知醫院準備血液。”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一本正經對護士說道。


    “好。”護士聞言拿起驗血器開始為木語瑤驗血。


    言虹坐在擔架旁邊的小椅子上,雙手緊緊握住木語瑤的手,她看著木語瑤緊閉著的雙眼,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害怕從心底升起,她怕木語瑤向陳慧那樣,閉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對於當年的情景,直到現在言虹都記得很清楚,那時候她正在拍攝一支廣告,中途休息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當言虹趕到醫院的時候,爸爸已經救治無效死亡,而媽媽陳慧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她閉著眼睛再也沒有醒了過來,即使她到現在還活著。


    “木語瑤……”想著想著言虹又忍不住流出眼淚,她把臉貼在木語瑤那血液已經凝固的手上,小聲啜泣著。


    “言虹,你不要往壞的方麵想。”跟著言虹一起上了救護車的周伊萱也是不知所措地安慰著她,“醫生都說了木語瑤隻是流了太多血暫時昏迷了而已,相信很快她應該就能醒來。”


    言虹狠狠吸了一下鼻子,轉過頭用紅腫的眼睛看向周伊萱:“她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木語瑤是個非常極端的人,在大學的時候甚至因為有個看不慣木語瑤的女生隨口罵了幾句她媽媽的壞話,就被木語瑤用凳子砸向腦袋。連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在言虹對木語瑤說分手時,木語瑤那讓她們兩個同時進警局的瘋狂飆車的過激反應,言虹都曆曆在目。


    所以木語瑤會出現這種狀況倒也有點在意料之中,隻是讓言虹詫異的是,周伊萱在電話中明明說的是木語瑤和另一個女人吵架,怎麽最後受傷嚴重的變成木語瑤自己了?


    “好像是酒吧裏一個女顧客喝多了就對周圍的人批評你的演技,然後被木語瑤聽到。”周伊萱說話的時候表情很無奈,她歎著氣,“當時木語瑤也喝了很多酒,聽到那個女顧客的話後二話不說就和那個女人吵起來,最後變成了她單方麵毆打那個女人,再最後……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所以……”言虹感到憤怒,“她的傷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


    “不,不是。”周伊萱連忙搖頭,“全是她自己弄的,那個女人已經受了很重的傷被送去醫院了,木語瑤不知道是發了什麽瘋把酒瓶把自己身上砸。”


    言虹看著渾身是血的木語瑤,驀地覺得心底一陣一陣的抽搐,那窒息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大手狠狠捏住了她的心髒,讓她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原來是這樣……”言虹低聲自言自語著,她偏過頭望向車窗外。


    救護車的車鳴聲響徹了半邊天,道路上的車輛紛紛讓出馬路右邊的一條小道,兩三輛麵包車緊緊尾隨在救護車後麵。言虹仔細瞧過去,很清楚地看到其中一輛麵包車那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舉著一架正在拍攝的攝影機。


    恐怕明天又要登上報紙頭條了。


    救護車剛停在醫院門口,醫護人員就抬著擔架把木語瑤急急忙忙送進了手術室,言虹滿臉著急地跟在後麵,卻在手術室門口被攔了下來。


    “親屬請在外麵等候。”護士一板一眼地對言虹說完這句話後就轉過身進入手術室了,手術室門在言虹眼前“砰”的一聲被關上。


    門上方“手術中”三個字亮起。


    言虹呆愣了片刻後緩緩蹲□,忍了好久的淚水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她隻能眼睜睜看著昏迷不醒的木語瑤被推進手術室,想象著手術室裏麵緊張的情景。


    她這次是真的害怕了。


    #


    這次突然爆出的新聞比以前任意一次都要來得勁爆,當天夜裏,言虹親吻木語瑤的照片就在微博和各大網站上瘋狂轉載,一點開網頁便是曾經言虹和木語瑤各種親密的合照。在鐵錚錚的證據麵前,即便是再荒唐的東西也變得有依有據了。


    當然隨著而來的是對言虹和木語瑤五花八門的評價,很多人對她們敢於承認感情的勇氣表示敬佩和支持,但是更大部分的人們選擇的卻是漫無止境的謾罵。


    在這個不平凡的晚上,隻經過那麽短短幾個小時,木語瑤成為人們口中的背叛者,言虹也變成了不要臉的狐狸精,甚至連言虹往日拍過的電影電視劇或者是廣告,都無一幸免的中槍被拿出來批評。


    在這當中,最受益的理所當然是自從宣布取消訂婚後就再沒有露過麵的楊宇川,他一瞬間成為所有人心目中好男人的代表,在名譽口碑的帶領下,楊宇川的事業將會走向另一個高度。


    因為那一個似乎是衝動卻又像是鼓足所有勇氣做出的動作,言虹預感到,她將會失去很多東西。


    同性戀不可怕,可怕的是破壞別人的婚姻和愛情。在這個物質橫流的社會,小三是很常見的字眼,也是很多人非常痛恨卻又無可奈何的東西,而言虹這次爆出的事情,讓大家對小三的恨一邊倒的轉移到了她的身上,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在言虹和木語瑤親吻照片的掩蓋下,連木語瑤挑起的打架鬥毆事件仿佛都不重要了,那個被木語瑤打到昏迷的女人在送到醫院後就醒了過來,她和她一大幫子的家人此時此刻正吵著鬧著揚言要把木語瑤告上法庭。


    要解決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曾經的木語瑤一路順風順水,如今卻生活得曲折坎坷,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那極端到可怕的性格也逐漸暴露出來,暴力、狂躁、自.殘……這樣的木語瑤讓言虹感到困擾。


    手術一直進行了三個小時五十分鍾才結束,手術很成功,木語瑤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接下來隻需要等待她自己蘇醒。


    這天晚上言虹在木語瑤的病床前守了一夜。


    第二天,第一個來到病房的人出乎意料的竟然是言虹的新經紀人,鄒緣麵色凝重,她是通過被攔在醫院門口記者們的層層包圍才來到病房的,此次她來這裏的主要目的是告訴言虹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


    “說好消息吧。”言虹給鄒緣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鄒緣對麵的沙發上,支撐了一晚上的她臉色蒼白疲憊,“壞消息不用你說我也猜到了,一定是我和她的關係被知道了吧。”


    鄒緣問:“你不難過嗎?”


    “有什麽好難過的,其實告訴大家這個秘密也讓我終於放下了心理包袱。”言虹手上捧著暖暖的茶杯,繚繞的霧氣中,她勉強的笑容中有著淡淡的滿足,“因為身份的關係,連喜歡一個人都要躲躲藏藏的,我很討厭這種感覺。我想在大街上牽著她的手,晚飯後和她出去散步,或者是一起上班下班,至少現在我可以這麽做了。”


    “隻可惜你的這個決定弊大於利,不過我很支持你,人一輩子又能活幾十年呢?為了愛的人衝動一次真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鄒緣臉上是了然的笑容,隨後她從皮包裏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幾上,“另外一個好消息是,一周後的米華電影節頒獎典禮,你在《聽風》中的表演入圍電視劇最佳女主角提名,至於最佳女主角當天晚上會公布。”


    言虹把手裏的杯子放到茶幾上,拿起文件翻看了幾頁,聲音僵硬:“可是……我這個樣子能出席嗎?”


    “你什麽樣子?”


    言虹苦笑:“說不定剛走出車就被那些討厭我的人們砸西紅柿和臭雞蛋呢。”


    “言虹,你必須要清楚的一點是,你私人生活上的漏洞並不能否定你的成績,那是你應得的榮譽,應該由你去把那份榮譽領回來。”鄒緣把垂頭喪氣的言虹又放回茶幾上的文件重新塞回言虹的手中,她一瞬不瞬看著言虹鄭重其事說道,“這裏標記著大廳裏出入場的安全通道和你的位置,還有那天晚上會到場的一些明星嘉賓,你有空的時候看看。”


    “好。”言虹聲音低低的,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有信心的人,雖然這次是她自己做好的決定,但難免還是會被現實打擊到。


    鄒緣又說了一些鼓勵言虹的話,見依然沒有什麽效果後,隻能挫敗地談著氣站起身,她拿起身旁的皮包:“那我先走了,這些日子不會給你接工作,你就好好調理一下心情吧。”


    “恩。”言虹淡淡應著,她也跟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我送你出去。”


    鄒緣走在前麵,打開病房門就看見外麵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手握著門把手正準備開門的樣子。看到鄒緣後,周伊萱登時驚訝得一滯,隨即發出一道驚叫聲。


    “是你?!”周伊萱指著鄒緣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鄒緣本人,但是下一刻她驚訝的表情又立馬轉變成了凶神惡煞,“你怎麽在這裏?好哇,你這個變態狂,竟然跟蹤我到這裏來了!”


    說完周伊萱就氣呼呼掄起手裏提著的水果袋子向鄒緣砸去。


    鄒緣皺著眉靈活地避開了周伊萱的攻擊,裝著水果的袋子撞到房門上,袋子裏麵的水果頓時滾落了一地。


    “周伊萱!”言虹瞪著周伊萱的目光簡直恨不得吞了她,“你幹什麽呢?木語瑤還在裏麵躺著,能不能小聲點。”


    準備下一輪進攻的周伊萱聞言立馬把舉起要打人的手放在自己嘴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好好好,我小聲點。”


    鄒緣應該是知道周伊萱和言虹關係比較要好,對周伊萱的到來也沒有表現出太吃驚的反應,在周伊萱進去病房後,她便禮貌地對言虹說:“你們慢慢聊,我還有工作要做。”


    耳尖的聽到鄒緣的話,邁著步子正在往裏麵走去的周伊萱隨手把還剩著幾個水果的塑料袋扔到沙發上,然後一溜煙蹭到鄒緣麵前,惡狠狠地瞪著她:“等等,你都還沒有說清楚你是怎麽跟蹤我到這裏來的,所以不準走!”


    言虹頭痛的扶額,十分鬱悶地回答周伊萱的話:“現在鄒緣是我的經紀人,她隻是來看看我而已。”


    這下周伊萱又詫異了,視線在麵無表情的鄒緣和無語的言虹之間徘徊半天,才喃喃說:“原……原來你來這裏不是為了找我啊……”


    “不是。”鄒緣果斷否定了周伊萱自戀的猜想,在氣氛忽然變得尷尬之時,她又猛地話題一轉,“如果我要找你,就不是在這醫院而是在你家。”


    周伊萱上一秒垮下來的臉瞬間又春光燦爛起來,她努力忍住想偷笑的情緒,假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誰要你去我家了?你這個變態跟蹤狂!”


    鄒緣目不轉睛看著周伊萱,忽然微微勾起唇角:“所以……今天晚上見……”說完鄒緣對震驚得嘴巴可以塞下一個雞蛋的言虹點了點頭,便繞過同樣處於震驚中的周伊萱離開了。


    半分鍾後,兩個人同時回過神來。


    “你竟然和她有關係?!”


    “她竟然說要來我家?!”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驚叫道,下一秒又忽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捂著自己的嘴巴,緊張朝著木語瑤病床方向望了一眼。


    這一刻,言虹風中淩亂了。


    #


    這一整天,同樣是守在木語瑤病床前的言虹和周伊萱兩個人呈現完全不同的狀態。


    “你說我晚上穿什麽好?是可愛一點還是性感一點?”周伊萱雙腿悠閑自在翹到茶幾上,一邊翻看著掌上電腦裏的穿衣搭配一邊問言虹,“或者是去買條稍微透明些的裙子?可是那樣的話會不會顯得太主動了?”


    已經被周伊萱的自言自語騷擾了幾個小時的言虹實在不耐煩了,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就向周伊萱扔了過去:“我感覺你們認識也沒多久啊,夏天的時候你不是還在吼著要找女朋友嗎?怎麽才一會兒工夫就那麽喜歡鄒緣了?”


    被砸到靠枕的周伊萱表情不痛不癢繼續看著她的掌上電腦,但是聽到言虹那句話後,滑動著屏幕的手頓時就停了下來,僵硬了片刻後,周伊萱猛地把掌上電腦叩到沙發上,大聲狡辯:“你瞎說什麽呢!我才不喜歡鄒緣!”


    言虹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反問道:“那你為什麽那麽關心她今晚去你家?”


    “我……我……我……”周伊萱紅著脖子結結巴巴了半天才硬憋出一個理由,“我那是講禮貌,小學時老師不是講過嗎?要禮貌對待任何一個上門做客的客人。”說完周伊萱還自認為有道理的點了點頭肯定自己的說法。


    “我的小學老師可沒有告訴我,客人上門做客時要穿透明的裙子。”


    周伊萱自知說不過言虹,垂頭喪氣地喝了口氣,她狠狠抹了下粘著水珠的嘴巴,仍然死鴨子嘴硬:“我周伊萱可是大明星,她才一個躲在幕後的經紀人怎麽可能讓我喜歡,應該是她眼巴巴求著我喜歡她。”


    言虹對著周伊萱翻了個白眼,聳聳肩。


    雖然話是那麽說,但是到了下午時刻,周伊萱就哼著小曲興高采烈地回家了,用腳趾頭都想知道她為什麽會這麽高興。


    喜歡嘰嘰呱呱說個不停的周伊萱一走,病房裏頓時又變得安靜下來。言虹走到病床前,木語瑤依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她閉著眼睛,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在白皙的皮膚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看著這麽安靜的木語瑤,言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睡美人的童話故事。故事中的睡美人在王國裏孤獨的沉睡了數百年,直到鄰國王子披荊斬棘來到睡美人所在的王國,王子被睡美人的美貌打動從而親吻了睡美人,便是那個時候,睡美人睜開了眼睛。


    言虹想,如果她像王子那樣親吻木語瑤,木語瑤是否也會醒來呢?她是否會如同平常那樣用她那珍珠一般的黑色眸子淡淡地看著她,並叫出她的名字。


    言虹,木語瑤從來都是這樣稱呼的她,直接卻溫暖。


    就這麽想著,言虹也付諸了行動,她緩緩傾□體,閉上眼睛在木語瑤的唇上印下輕輕一吻。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然後,言虹聽到那一道輕緩的聲音:“言虹。”


    言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的驚喜卻又在下一刻消失,眼前木語瑤那張臉清晰的映入她的眼簾,她仍然緊閉著眼睛。況且,她們的唇正親密的貼著,就算木語瑤醒了又怎麽可能那麽清楚地叫出她的名字?


    言虹站直身體,轉過身,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楊宇川悄無聲息站在她身後,可能是無意間撞見了他不想看到的場麵,他眼裏有著氣惱和尷尬。


    “看到門沒關,我就直接進來了。”楊宇川說話時的表情有些低落,以前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來醫院看他心愛的未婚妻竟然是以陌生人的身份。


    言虹不喜歡楊宇川,她也直接把這份心思表現在了臉上,她平靜而禮貌說道:“請問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我隻是來看看她的……”楊宇川說著往前走了幾步,他靠近木語瑤的病床,看到木語瑤裹得跟個粽子似的額頭時臉上是一閃即逝的心痛,“還有這個……我想應該還給她,不,應該是還給你才對,這個是你的。”


    接下來出現在言虹視線裏的是一個小巧精致的白色盒子,楊宇川把白色盒子放到言虹的手上。


    言虹滿是詫異,她自然是知道這個白色盒子裏麵裝的是什麽,隻是不明白楊宇川為什麽會說出那麽一番話來。


    “這是設計我和小瑤訂婚戒指的設計師昨天給我的,他目前聯係不到小瑤就讓我轉交給她。”看出了言虹的疑惑,楊宇川嘴角噙著一絲苦澀的笑淡淡解釋道,“我昨天才知道,原來在設計我們訂婚戒指的同時,小瑤也讓設計師設計了另外一款戒指,我想這枚戒指的主人應該是你。”


    言虹吃驚地開戒指盒,果然是一枚漂亮的戒指。


    “你知道外麵已經把你們說成什麽樣子了嗎?”楊宇川忽然問道。


    言虹關上戒指盒,把盒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能猜到。”


    “世界上最傷人的事情就是欺騙別人的感情,這比損失金錢還要讓人痛苦。因為你們,我可能幾年或者是幾十年都不會從這個陰影中走出來。”楊宇川說著說著就突然笑了,和木語瑤一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彌漫上一層朦朧的霧氣,他垂下視線看著被放在桌上的戒指盒,“我不是聖人,但也不是窮追爛打的人,所以今後的生活我不會再給你們幫助,我會親眼看著你們怎麽從泥沼裏掙脫。”


    木語瑤和楊宇川交往的時候,楊宇川不僅為木語瑤提供了很多幫助,甚至看在木語瑤的麵子,他還為言虹解決了許多困難,盡管他知道言虹和木語瑤的真實關係。


    他在賭,賭木語瑤心中的天秤會偏向哪一方,賭木語瑤在權力地位和言虹之間會選擇誰。


    不過事實證明,他輸得很慘。


    “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曾經幫助過我們。”言虹語氣真誠,她是打心底裏感謝楊宇川的放手與灑脫,“今後若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盡全力而行。”


    楊宇川沒有看向言虹,而是繞過她深深望著病床上的木語瑤,良久他才收回目光:“你的幫助我不需要也不想要,保住你們自己吧。”


    然後楊宇川沒再多說一句話,他走了。


    從這一刻開始,楊宇川算是徹底走出她們的生活了。


    言虹看著楊宇川堅決離去的背影,不知何為心底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她歎口氣,邁出腳步剛想去把楊宇川沒關上的門關上,手忽然被一隻手輕輕拉住。


    片刻的僵硬,言虹機械地轉過頭。


    已經醒過來的木語瑤那毫無血色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她語氣輕柔得像一根拂過的羽毛:“不要總是唉聲歎氣,像小老太婆。”


    言虹眼睛一酸,連聲音都哽咽了:“還不都是你惹的桃花債!”


    作者有話要說:新家這裏持續斷網中,這章是老暮搗鼓了好久用手機發出來的,如果是缺少句子和段落,大家記得提出來哈~還有手機發的可能格式不太正確,大家將就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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