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風立馬禮貌地站了起來,他雙手接過名片一看:羊羊養殖場有限公司、白美美總經理,地址……


    “哇,白總,您好!”徐沐風立即伸手和她握了握,“年輕有為啊,我叫徐沐風。”


    “您客氣了,叫我小白就行啦。”白美美笑如靨花,她轉頭伸手握向徐豐,“大哥,您貴姓?”


    “我叫徐豐。”徐豐立即站了起來、握住了她的手。


    “這是我們村的村長,也是我堂哥。”徐沐風笑著說道。


    “村長好。”白美美笑笑。


    三人坐下。


    “白總人如其名呀,又白又美的。”徐豐摸摸頭。


    “說啥呢,俺忒醜死了,俺都沒人要呢,哈哈哈。”白美美笑道。


    “那是你要求的條件太高了。”徐豐嘴唇咂摸了下。


    “沒啥的要求,隻要興趣合的來就行。”白美美又哈哈大笑,她笑時一口潔白的好牙,但她喜歡用手捂著嘴笑,樣子挺嫵媚的。


    徐豐睨了她一眼,這白美美是典型的靚麗東北女子,身段高五官秀氣,由於車上開著空調,她穿著高領的絨白毛衣,性感熱情奔放。


    不過,她身上什麽首飾都沒戴,低調的像位普通人。


    “白總,您怎麽也坐火車?應該坐飛機和高鐵,時間就是效率啊。”徐沐風喝了一口茶說道。


    白美美立即糾正了東北的口音,改用一口標準流暢的普通話:“主要火車上資源多,我經常坐火車,而且都是坐硬座呀。”說完,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笑時,她仍然用手捂住嘴巴。


    “資源?”徐沐風用手摸了摸下巴。


    徐沐風見她笑時老是喜歡用手捂住嘴巴,她這動作好看是好看,矜持也夠矜持的,但他心裏有些疑惑,“莫非她柱了顆牙?”


    “對,資源。”白美美說,“比如,我今天就遇見了你們啊,我很多的客戶都是火車上遇到的,很多的都是農民,他們養羊從小做到大,有的剛起步養羊時都是去信用社貸款,短短的幾年的時間,從農民變成身價幾佰萬幾千萬的人很多的。不過羊身上全身都是寶,羊毛、羊屎,都可以變廢為寶,這效益讓他們平步青雲更快呐。”


    徐沐風點點頭,“現在互聯網信息很快的,你們網上做的好嗎?”


    “有啊,我們網上銷售也挺好的,我們是線上線下一起做。不過,我覺得這麽多年來,我還是火車上遇到了很多客戶的,因為淳樸憨厚的農民不太相信網上的東西,首先我一上火車就開始發名片,從火車頭發到火車尾部……”說完,白美美又捂著嘴哈哈大笑了起來。


    “生財有道啊。”徐豐接話。


    這時,列車上的服務員推著飯盒小車過來了,白美美搶先買了三碗水餃、三碗蛋炒麵,她請徐沐風和徐豐吃。


    而且,白美美付錢的速度很快,弄得徐沐風和徐豐措手不及,兩人尷尬的摸摸頭。


    “吃吧,你倆愣著幹啥呢?火車上沒啥好的呢,明天到我養殖場,我請你們倆吃烤羊肉吧。”白美美把麵和水餃端給他們每人兩份。


    “徐沐風哥哥,你打算買多少羊去養?”白美美咬著一塊燙燙的水餃問道。


    “五千頭吧。”徐沐風吹了吹水餃拂上來的熱氣,淡淡地說道。


    “什麽?……”咳咳咳咳咳咳,白美美被燙熱的水餃梗住。


    ………………


    話說顧麗,


    她哭得那麽嘔心瀝血的,寒風中,她瑟瑟全身發抖,整個身兒像彈琵琶般。


    忽然間,她想起在手機上看了一篇這樣的故事:


    在一個偏僻的山峰,每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會有一個老太婆坐在半山腰旁邊的石頭上,她會等候上山的行人來,如果有人來了,她會哭著和行人說她腿壞了,要求人背,行人見她可憐便會背她上山。


    老太婆一旦騎在這個人的身上,她會狠狠地咬住這個行人的肩膀,吞噬猛吸他的血……


    顧麗越想越害怕,連腳也是軟的,更不敢往上挪半步了,她歎道:看來我今天要命喪在此地了。


    然後,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歇斯底裏開始罵起起徐沐風了,“徐沐風,你這個天殺!我做鬼都要拖你入地獄!你別想在人間滾滾紅塵中去瀟灑半步!麻痹的徐沐風!……”


    她邊哭邊罵,反而越罵心裏越淡定了,越縱容越不害怕了。


    忽然間,顧麗聽到山坡下傳來馬蹄聲,她用皮袖子擦了擦模糊的淚水,乘著天還沒完全黑下來時,她見到一位小孩寄著一匹驢子從山下飛奔上來。


    此人正是小飛兒,他到幫他爸買糖尿病藥呢。


    顧麗心裏咯噔了一下,整個心死灰複燃,她像抓到救命稻草,便猛的站了起來,笑哈哈的招手到,“小朋友,你停一下,你停一下……”


    小飛兒起初也嚇了一跳,見路邊突然站起來一位這麽高大的女人,他還以為是樹上跳下來的吊死鬼,他瞳孔一縮,驚叫,“你你……是誰啊?”小飛兒騎在驢背上,慌忙緊勒住了牽驢子的繩子,全身戰戰兢兢的寒顫。


    “小朋友,我叫顧麗,我是徐沐風的同學,麻煩你帶我去大竹杆村好不好?我給你伍佰元。”顧麗的腦子突地打了個激靈,她覺得報徐沐風的名字出來更好,也許小飛兒知道她和徐沐風認識,會給她一個麵子。


    果然,小飛兒一下不害怕了,而且還很興奮,他說道:“你是我叔叔徐沐風的同學?”然後他跳下驢子來,便牽著驢子走到顧麗的麵前來。


    顧麗點點頭,“對對對,徐沐風是你叔叔?”顧麗邊說邊從皮衣的口袋裏拿出來伍佰元,“給,這是你的辛苦費!”


    小飛兒見到幾張紅紅豔豔的人民幣,他吞了吞口水道:“不要那麽多的,隻要一百元小費就行。”小飛兒從顧麗的手中抽了一百元放進自己的口袋裏,便笑道,“大姐,上驢子吧。”


    小飛兒這匹驢子也蠻高大壯實的,略比徐沐風的白馬小一些。


    顧麗戰戰兢兢地爬上了驢子的背部,而小飛兒卻敏捷地蹬上了驢子的背部,小飛兒坐在前麵,他歪頭對顧麗說道:“大姐,抱住我的腰來。”


    “好的呀。”顧麗笑道,她一雙纖纖的玉手,緊抓住了小飛兒的腰。


    “駕!”小飛兒叱吒一聲,這匹高大的驢子便朝山坡上飛奔而去,顧麗一個後仰,差點掉了下去,幸好她死死抓住小飛兒如竹竿般大的腰,但她嚇得花容失色,心聲碎念道:“麻痹個徐沐風的蛋!你害得我倒黴倒到坐驢子的地步來!”


    晚風徐徐,拂著顧麗那紅透透的蘋果臉兒,她心情愜意了許多,禁不住,她重重籲了一口長腐氣兒。


    驢子馱著他倆很快上了山,便開始下山,驢子上山比下山快,主要是驢子載了兩人,若下山快,怕驢失前蹄跪了,因此驢子會自己跑慢些的。


    此時,天仍然沒完全的暗下來,晚霞如七彩煙,縹縹緲緲,虛虛幻幻地籠罩著古鎮。


    顧麗見到古鎮如絢麗多姿的畫麵,她禁不住感歎:“哇塞,這古鎮真是風景如畫,仙境啊,我明天要畫她一天的油畫。”


    “姐,你會畫畫?”小飛兒問道。


    “是的,你喜歡畫麽?”顧麗問道。


    “哇,我也很喜歡畫畫,我明天看你畫畫吧。”小飛兒又說,“姐,我帶你去八仙亭畫吧,那裏才叫風景如畫呢。”


    “好,你明天不要上學嗎?”顧麗問道。


    “明天是國慶節,連放一個星期的假期呢。”小飛兒說。


    “哦,好。”顧麗說,“對了,你知道你叔叔徐沐風住哪兒?”


    “知道啊,”小飛兒說,“不過,他不在家。”


    顧麗身體打了一個哆嗦,她苦澀澀的試探問道,“你……你知道他去哪兒去了?是不是跟她女朋友去哪兒旅遊渡蜜月了?”


    “他和村長去北方買羊苗去,過幾天就回來。”小飛兒添油加醋又說,“她女朋友回娘家去了,聽說我叔叔徐沐風馬上和她結婚。”


    顧麗隻覺得大腦裏轟的一聲,眼前一黑,她差點從驢子上掉了下去,紅樸樸的臉頰瞬時蒼白無血。


    一切證實了,一切證實了!哈哈,顧麗心泣痛的要潰血,她的心在痙攣著,又如萬箭穿心。


    西北風吹過,她感覺特別的寒冷,全身打著哆嗦。


    小飛兒感到身後的顧麗有異樣,他歪頭一看,驚道:“姐,你怎麽啦?臉色那麽難看?生病了?”


    此時的顧麗,心痛的麻木,心痛的無法呼吸,她強鎮靜了一下,苦澀地笑道:“沒事,我不小心張嘴咽下一隻蒼蠅。”顧麗佯裝咳了咳,然後吐了一口痰。


    “吐出來了沒?”小飛兒問道。


    “吐了,現在好多了。”顧麗長長籲了一口氣,但她的心仍然很痛。


    “我叔叔徐沐風不在家,但他姐姐在家,我帶你去他家吧?”小飛兒說。


    “不去。”顧麗咬牙切齒地說道。


    “那去我家裏吃飯吧,姐。”小飛兒說。


    “不太好吧,你這村莊有沒有食堂?”顧麗無精打采地問道,她哪兒來的胃口?隨意說說罷了。


    “沒有。”小飛兒說道。


    顧麗心裏咯噔了一下,她心裏又恨恨地罵道:“窮山偏僻的鬼地方!我顧麗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徐沐風你麻個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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