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很熱了,不過這熱讓種田的莊戶人家都很高興,因為越熱天氣越好,這麥子就熟的越好,他們要在這好天氣裏把麥子收下來,然後晾曬好裝起來,否則過了這幾天緊接就是會下雨,如果收割不及時,麥子被雨水衝了就麻煩了。


    正因為要搶收麥子,所以家家戶戶都很忙,幾乎是全家老少都出動,連小娃娃都要幫著去撿掉了的麥穗。


    謝有順家裏今年隻分到一畝旱地,隻有一畝麥子,如果搶著收割,一天就能收完了。


    蕭梨花也要下地,謝有順不讓她去。


    “天氣熱,你不要去了,我一個人就行,你這頭才受過傷,不要總彎腰低頭的,萬一再疼起來。去年你還中暑了。”


    “沒事,我的身體我知道,我要是累了我會歇著。今天我可是什麽都準備好了,一定不會中暑。”蕭梨花說,她想原來的蕭梨花中暑那是裝的,是為了不幹活,她還記的因為這事家裏還吵了一架。現在她可不是那個愛偷懶的蕭梨花,給自家幹活再偷懶,日子不要過了。


    謝有順雖然高興媳婦現在勤快了,但還是不想讓她去,就一畝地,他覺得自已一人怎麽都能忙過來。


    “好了,不要爭了,你幹活我看著,我心裏好受啊?大不了我幹一會兒就歇著。就這麽辦了。”


    蕭梨花把早就準備好的草帽口罩還有手套都拿出來,給了謝有順一副,她手裏還拿著一副。她想著這天太熱,戴著草帽至少能遮一些,那麥子芒也是紮人的,一彎腰有的時候就會紮到臉上,有口罩可以護一下,手套可以讓手少磨一些。她可不想下一回地就曬成黑炭了,她還想著快快把皮膚養的白嫩一些,誰說當農婦就得皮糙肉厚才顯的純樸啊,她就要當個水靈的農婦。


    這草帽還是謝有順編的,是蕭梨花讓他編的,說是鬥笠太重了,用草編的輕,用一根繩子在下巴上一係就掉不了,確實是比鬥笠要強多了。


    戴著草帽,拿著媳婦給的口罩手套,謝有順已經對媳婦的聰明適應了。


    蕭梨花一大清早起來就熬了一大鍋的綠豆湯,當成早飯吃了,還剩下不少,又向裏麵加了水,裝在罐子裏麵準備到時候喝,還帶了一些攤好的雞蛋餅,到時候餓了也能吃幾口,幹活的時候容易餓,她可不想讓家裏人餓著肚子幹活。


    石頭和木頭兩人沒有口罩手套,不過也一人戴一頂小草帽,石頭手裏提著個籃子,他們是要撿掉了的麥子的,這是鄉下孩子們都會做的事,任何一個麥穗在他們心中都是寶貝。


    一家四口到地裏時地裏已經有不少人了,謝有順把手裏的筐放下,讓兩個娃先在這裏坐著,麥穗也得等到他們割了才能撿。


    蕭梨花給他們一人一塊糖果,然後和謝有順去地裏了。


    蕭梨花看著地裏的麥穗,想真是長得太差了,這麥子比她見過的都要小,怪不得古時候一畝地的產量那麽低,就這一畝地能打三四百斤就算是高產了吧,和現代真是沒法子比。而且人還累的夠嗆。


    “今年的麥子長的不錯,看來咱們除了交稅,剩下的留下也夠咱們吃麵了。你不是愛吃麵嗎?咱們以後就吃麵。不吃苞穀餅了。”


    謝有順見蕭梨花看著這片麥子,對她說,這些日子蕭梨花變好了,他心裏就想其實她這麽聰明能幹,真的能過上比嫁他更好的日子,隻是她運氣不好才嫁了自已。從前他就對她攀高枝的行為理解,認為一個女人想過好沒什麽錯,現在他更覺得她配過好日子。所以他更想讓她吃好穿好。


    蕭梨花聽他這麽說愣了一下,然後就笑了,說:“苞穀餅我也愛吃,隻要不總吃就行了,你信不信要是天天吃細麵,還想吃苞穀餅子呐。咱們有什麽吃什麽,想吃什麽吃什麽。不過孩子們多吃些細麵是好的。說著麵,就想吃麵了,回去給你們拉麵吃。要是有醬就好了,給你們做炸醬麵吃。”


    “炸醬?把醬油炸了嗎?那有什麽可吃的。”


    “醬油炸了也挺好吃的,放上花椒很好吃。”


    蕭梨花愣了一下,笑著說,心裏想她說的是醬又不是醬油,炸醬麵多普通啊,怎麽謝有順說到炸醬這個詞好像沒聽過似的?不會這裏也沒有炸醬吧?蕭梨花想,她倒不驚訝了,想著連醃雞蛋這裏的人都沒想到,沒有醬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要真沒有就太好了,這不又是一條財路嗎?而且做醬還不像做醃雞蛋那樣容易讓人學會,他們可以賣的價錢更高一些,如果能自已做來賣就更好了。不過真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隻那麽一轉眼的工夫,蕭梨花腦子裏就轉了好幾個念頭。


    謝有順聽蕭梨花這麽一說也想吃了。


    “那咱們今天就吃,一會兒讓兩個小子去摘些野菜,配著麵條吃。”


    “好,你想吃拉麵還是手擀麵?還是想吃刀削麵?”


    “都想吃。”


    謝有順想了想實話實說,蕭梨花自從分家後就由她來做飯,那手藝真是沒話說,簡單的飯菜到了她手裏都變好吃了,和以前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謝有順和兩個孩子的胃口都給養刁了,人也明顯的長胖了一圈。


    蕭梨花聽謝有順這麽說,心裏也挺得意挺高興,家裏的女人就是這樣,最喜歡丈夫孩子喜歡她們的手藝。她點頭說:“那就一頓做一樣,輪著吃!吃完了麵咱們吃餃子,這幾天可是累,咱們得好好的補著。”


    “喂!謝四兄弟,你們兩口子在聊什麽呢,嘴咧的那麽大!”旁邊地裏的人割了一圈回來,見謝有順他們還沒動,就問著。


    “我們在說今年這麥子長的不錯,老天爺真賞臉。張大哥,你這地收拾的真不賴,看這麥子長的多好,今年可是長的最好的一年了。”謝有順笑著說。


    那人立刻得意地直起腰說:“是啊,老天爺賞臉,今年收成不錯。謝四兄弟你這塊地也不錯啊。你今年又走財運,這收的糧食看來全要留下自家吃了吧?”


    “再看看吧,誰也不知道哪塊雲彩會下雨,人還能隻憑著那點子外財吃一輩子,我們這剛分家,還得省著。”


    “你說的是,咱們這莊戶人家就得省著過日子才能把日子過好。”


    那人本來口氣有些酸,但一聽謝有順沒得意,口氣才變回來,蕭梨花聽著他們說話,心裏想這鄉下原來不止女人愛拈酸嘴碎,男人也一樣啊,想到以後要在這個村子裏生活,看來真要多注意,和大家打好關係才是。


    那人說了幾句話又急著割麥子去了,謝有順和蕭梨花也戴好口罩手套開始幹活,謝有順是幹活的能手,他割的很快,為了不讓蕭梨花著急,他割的橫向麵積比蕭梨花大許多,兩人倒是一直平頭並進,他時不時地觀察一下蕭梨花,見她十分努力地割麵子,動作越來越熟練,心情挺複雜,以前她不幹活,總偷懶,他不高興,現在她勤快了,他又總想著她歇著了,自已好像對這個媳婦的感覺變了。以前她隻是自已的媳婦,是自已孩子的娘,現在他好像才開始把她看在眼中放在心裏。


    石頭和木頭看爹娘割了一大片後也開始在後麵開始跟著揀麥穗,今年的麥子也很爭氣,沒多少掉的麥穗,兩人一邊撿一邊玩,一會兒就追上爹娘了。


    “小石頭,帶著弟弟去樹蔭下麵玩吧,等爹娘把麥子捆起來你們再撿。”


    蕭梨花對他們喊,免的他們一會兒再撿一回,這天氣太熱了,看著眼前一片金黃,她眼睛都有些花,汗水從流到眼裏了,有些沙疼。


    石頭一聽就帶著弟弟回樹下去了。


    等割到地頭上,正好和朱大嫂和她的男人朱大遇到了。


    朱大嫂頭上戴著個鬥笠,這時候熱的汗流浹背,臉上被麥芒子紮的又疼又癢,手也挺疼,看到謝有順兩口子頭上輕便的草帽和臉上的口罩手上的手套,眼都紅了。


    朱大和謝有順說話,蕭梨花沒理朱大嫂,轉身向回割。


    這一畝麥子看著不多,可是真要手割起來那就顯的慢了,一個人差不多得一天,兩個人就快了,但也要割到下午去。不過人可不能一直幹活,大約割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得歇一歇。謝有順心疼蕭梨花,也和她坐到地頭上歇著,兩人把罐子從筐裏拿出來準備喝,結果向碗裏一倒,蕭梨花就覺出不對勁來。


    “這綠豆湯好像變稀了。”蕭梨花說,她眼尖的很,“剛才看著好像那罐子也比來的時候要滿。”


    謝有順一聽也皺眉,這要是少了還能說是孩子喝了,這多了還能有人向裏麵添嗎?要真是這樣,隻能說是有人喝了又向裏麵加水了。謝有順拿起一碗來聞了聞,喝了一口,說:“沒有那麽甜了。”


    蕭梨花是向綠豆湯裏放了糖的,因為綠豆有些苦,放了糖會好喝一些。


    石頭立刻說他們沒有喝綠豆湯,然後說看到大虎好像從樹下麵走過去了,大虎是朱大嫂的兒子。


    “我才沒有從這裏走呢!石頭你別胡說!”大虎這時候從旁邊跳出來,瞪著眼珠子說。


    “你沒從這裏走,那你嘴邊的那顆綠豆哪來的?”石頭指著大虎的臉說。


    大虎一聽立刻就去抹嘴,嘴裏還說著已經把嘴抹幹淨了啊,結果他抹了半天也沒抹到什麽,發現自已上當了,眼珠子瞪的更大了,氣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要不是看著謝有順他們在,估計是想要撲過來打石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雨雪霏霏的兩顆地雷。


    感謝凡想的一顆地雷。


    感謝林四的一顆地雷。


    今天先更這麽多,明天多更些。今天是想多更的,但是被一些事給鬱悶到了,隻想說,希望大家支持正版,這不是為我一個人,而是為了更多的作者,心情好才能碼出更多的字,我真的才明白,我就是為了看更多的好文才碼字,想這樣至少有錢看正版小說,真的碼字了才發現碼字不容易,所以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在盜之前想一想能不能手下留情。就鬱悶這麽一天,明天開始努力碼字,為了看正版的大家,也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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