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經驗的小處男的第一次是血腥殘暴的,更別提這小處男還喝多了!簡直就是要人命了,這是方怡昏迷前最後的想法。


    趙立夏隻覺得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說不出的快活滋味,也不知道折騰了多久才發泄出來,迷迷糊糊間抱緊了懷裏柔軟的身體,也沉沉地睡過去了。這一覺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天亮,宿醉過後的身體依舊是難受得緊的,趙立夏還沒睜開眼就覺得腦袋一抽一抽地,難受極了,想要抬手揉揉卻發覺手臂被壓住了,他睜開眼一瞧,方怡還在他懷裏呢,心裏當下就柔軟起來,湊過去親了親那張熟睡的臉,隨即看到了方怡臉上耳邊那一個個曖昧的紅印,趙立夏一愣,終於後知後覺地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他居然借酒行凶!趁著喝醉酒的功夫對方怡用強了!


    這個認知如同一道驚雷劈進了趙立夏的腦袋,他猛地撐起身子,去看方怡的身體,這一看之下,慘不忍睹,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被他掐出來的痕跡,下麵那地方更是流出血來了,似乎還有些紅腫,經過一夜之後,血液早就凝結成塊兒,看著分外地淒慘,趙立夏懊惱地想要一頭撞死,他輕手輕腳地將手臂從方怡的身下抽出來,披上衣服就跑去廚房端了盆子熱水過來,輕輕地幫方怡擦身子,擦到下麵的時候,心裏疼得緊了,他怎麽就這麽混賬!明明書上都說了,女子第一次的時候會很疼,須得小心了伺候才好,可他卻那樣魯莽,弄得現在都腫起來了,可是又不能去請大夫來看,這可如何是好! ”“


    方怡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口幹舌燥,眼睛都幹澀得很,想要伸個懶腰,這手還沒抬起來呢,就覺得全身不對勁兒,腰酸背痛的,跟被人拆了遍骨頭似的,身子倒還算清爽,沒有那種黏糊的感覺,看樣子是被清理過了,心裏頭的火氣稍稍地降了那麽一點點。


    “方怡,你覺得怎麽樣?哪裏不舒服?”趙立夏蹲在床邊,全神貫注地盯著方怡,小心翼翼的出聲詢問。


    看到這罪魁禍首,方怡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我全身上下哪裏都不舒服!”


    趙立夏急了:“我錯了,我不該喝那麽多的酒,不該那樣對你,要不,我去請大夫來看看吧?”


    這下輪到方怡急了,顧不得渾身疼痛,一把拉住趙立夏的手:“請什麽大夫!哪有為了這種事請大夫的!你想讓人看笑話麽!”


    趙立夏囁嚅道:“大夫那兒肯定會有藥的,我去討些來給你擦擦,我看著都有些紅腫了,萬一……”


    方怡聽得滿臉通紅,又氣又急,怒道:“不許去!趁著柳叔宿醉未起,我們先回村裏去!”


    趙立夏當即道:“你身體不舒服哪能回村裏啊,等過兩天你好點兒了咱們再回去。”


    “這怎麽行!上回是縣試,過了也不算什麽大事兒,這回可是府試,你們現在都是童生了,昨兒不回去還能說是因為柳叔和白叔,今兒要是再不回去,可就要被人說是考了童生就不認人了!”


    趙立夏頓了頓,道:“那我先回去,晚上就回來,你在這兒歇著。”


    方怡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以為你回去了還能回得來啊?快點兒收拾了,把幾個小的都喊起來,趁著柳叔還沒起,咱們先走。”


    趙立夏心疼道:“可是你現在這樣子,能坐馬車回去嗎?萬一有什麽事兒,村裏可不方便請大夫!”


    方怡氣急:“我能有什麽事兒啊!還不是你太不知道節製了!”這話一吼完,兩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昨晚的情形,齊齊鬧了個大紅臉。


    屋子裏安靜了半天,趙立夏小聲道:“你要是身子吃得消,那我就去叫他們起來,一會兒我抱著你,應該不會太難受。”


    方怡哼了聲:“快去快去。”


    等到趙立夏慢吞吞地挪出去,方怡強撐起身體,吃力地把衣服都穿好,剛要下床,就見房門開了,趙立夏大步走進來,看到方怡要下床,連忙過去直接打橫抱起她:“他們剛剛都已經起來了,柳叔還在睡著,趙立秋套馬車去了,咱們是弄些吃的再走還是等路上買些吃的?”


    方怡擺擺手:“別弄了,鬧醒了柳叔咱們都走不了了,這回可不能讓他跟著去了。”


    趙立夏點點頭:“我已經跟兩位書童都解釋過了,等柳叔醒了就轉告他,咱們先走。”


    等兩人出去,趙立秋他們已經套好了馬車,正在外頭等著,看到方怡被趙立夏抱著,連忙幫忙掀開簾子:“嫂子你怎麽樣?我大哥他是頭一回喝醉,下手重了,你別生他氣啊。”


    方辰也拉著方怡的手,可憐兮兮地問:“姐姐你耳朵脖子都紅了,立夏哥掐疼你了嗎?以後立夏哥要是再喝多了,就讓他一個人睡吧!”連向來仰慕趙立夏的方辰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方怡這一身的痕跡是有多明顯。


    趙立夏誠懇認錯的態度十分良好:“我以後再也不會喝那麽多的酒了,若非萬不得已,我絕不喝酒!若是喝了酒,我一定會離方怡遠遠的,絕不會再傷到她!”


    方怡炸了眨眼,好一會兒才明白趙立夏大概是怎麽跟這群小子們解釋她身上的痕跡的,貌似是酒後家暴?額,這個罪名貌似有點兒重啊!


    幾個小的抿了抿唇角,難得地沒有馬上就原諒自家大哥,看看嫂子身上的那些痕跡,大哥就算是喝醉了,那也太沒個輕重了!


    方怡看著趙立夏被一眾弟妹們用譴責的目光瞪視,心中不免覺得好笑,又覺得有些窩心,這些孩子她沒白疼啊!


    坐在馬車裏的時候,趙立夏小心地把方怡抱在懷裏,趕車的活兒都交給趙立秋和趙立年了,剩下三個小的就蹲在馬車裏,圍在方怡跟前,一邊兒皺著臉看方怡,一邊兒埋怨地看趙立夏。方怡被趙立夏這麽抱著,倒還真沒覺得馬車顛人,早上起來的酸痛感也稍稍減退了一些,想到等會兒回到村裏即將要麵對的一切,方怡又覺得全身都疼了。


    氣氛莫名的詭異,最後還是方怡最先繃不住,扯開了話題:“等會兒去村裏,可能會有族裏的人找你們過去,到時候記得要禮貌,但是不能隨便答應什麽,知道嗎?”


    趙立年和方辰乖乖點頭:“知道了。”


    趙立夏道:“我會看著的,不該應的話不會應。”


    “那就最好,裏正叔的為人還算不錯,隻是麵對族裏頭那幾個老人的時候,他也隻有聽話的份兒,所以你們要千萬小心,別被那幾個老狐狸給拐了。”


    趙立夏點頭:“我會的。”


    馬車剛到村外,外頭就有孩子的聲音響起:“他們回來了!快!快!”


    接著,就有鞭炮聲響起,趙立夏皺了皺眉,露出些許為難的神情,方怡卻已經自顧從他懷裏下去了:“快出去,他們都放炮了。”


    “那你自己小心點,苗苗,照顧好你嫂子。”


    趙苗苗用力地挺了挺小胸脯,牽著方怡的手,鄭重地點著小腦袋:“大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嫂子的!”


    趙立夏摸摸趙苗苗的頭,帶著趙立年和方辰下馬車去了,外頭趙立秋和趙立冬正站在馬車邊上,周圍圍了不少孩子,大大小小都有,看樣子是被打發過來專門等他們的。


    不大一會兒,村裏就有大人過來了,是裏正的大兒子,看到趙立夏他們,笑容滿麵:“回來了?大家夥兒都在等你們呢!”


    趙立夏解釋道:“昨兒放榜,白叔和柳叔都很高興,非說要慶祝一下,結果飯吃得晚了,城門都關了,所以才今兒一早回來的。”


    裏正的大兒子擺擺手:“這有啥!我爹還說你們會在城裏頭再留兩天呢,考上童生了本來就事兒多,你們這麽快就趕回來,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


    一群人說著話,裏正的大兒子一路把他們送回了家,這才又說了族長想要見見他們的話,讓他們先歇會兒,什麽時候方便什麽時候再去。這話說的客套,可趙立夏他們卻不會真的在家歇著,當即表示不累,現在就去看看。裏正的大兒子滿臉欣喜,這群孩子,果然性子都是極好的!所以老天爺才開了眼,一路保佑他們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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