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鑲嵌銀色雙層緄邊的紅裙撲散而開,透過林間縫隙照射而入的陽光絲絲縷縷與銀色緄邊相互映襯,奪目而光彩。[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詩如畫手托香腮,雙眸如彎月如清泉,明亮晶瑩,細細雋流,綿長又悠遠。


    緊抿的唇一會兒傻傻的癡癡的笑,眼兒都眯成一條縫,一會兒仿佛想到什麽,半點幽怨半點挑釁,貓咪的眼嬌憨怒瞪,嘟著腮幫,一副可愛至極的模樣。


    兩丫鬟實在想不明今兒個主子為何模樣如此古怪,站在遠處不敢太靠近,生人勿近絕對是詩如畫的格言。


    這時,林間響起腳踩在落葉嘎吱嘎吱聲響,耳朵一動,詩如畫抬眸向前看去,林間縫隙,一條妖嬈嫵媚的身影款款而來,一襲明黃色的絲綢羅緞扶風而起。


    詩如畫眯眼,臉上沒了剛才的憨態,一雙清冷的眸光靜靜凝視出現在眼前的二夫人撫茹眉,說也奇怪,這二夫人接連三天沒出門,吃喝拉撒全部在寢宮內,如果她再不出現,府裏說不定又傳出什麽。


    一雙黃色繡花鞋在詩如畫麵前站定,撫茹眉仰著漂亮臉蛋,嬌聲張唇:


    “如畫妹妹,一個人好寂寞哦。”


    詩如畫無趣的撩她一眼,隨即低斂雙眸,望著那雙黃色繡花鞋,撫茹眉的腳很小,隻有巴掌大,小巧而精致,再看自己的腳,好像比她的大了許多,偷偷撩幾眼那兩個丫鬟的腳,也好像跟自己的差不多,怎麽撫茹眉的腳為何這麽小?


    詩如畫歪著頭,實在想不明白!


    撫茹眉看著她這幅模樣,心底有些鄙夷,好個愚鈍傻氣的女人,被關緊閉又被杖責100,這世間怎麽會有如此蠢的啞巴女人,明明受委屈的是自己,卻絲毫不能為自己討回公道,活著還有什麽勁。


    心裏暗自鄙視對方,臉上帶著親切笑容,一臉坦誠仿佛好姐妹似的紆尊降貴坐在詩如畫身邊。


    “哎,如畫妹妹,姐姐好心煩啊。”


    詩如畫側首看向她,實在找不出她心煩哪裏。


    “如畫妹妹,難道你不知道月底就是城主大人的壽辰了嗎?到時候會有許多貴客來給大人賀壽呢。”撫茹眉一副驚奇的樣子,好像不知道城主大人過壽辰是多麽淒慘的事情。


    詩如畫挑眉,心噗通跳了一下,過壽辰的話是不是意味他會回來,想到能夠見到他,小臉微微羞紅,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


    “如畫妹妹,大人過壽辰你準備送什麽禮物啊?”她的羞態全部落入撫茹眉眼裏,心底有些嘲弄,樣子倒是好看,可惜,就是啞巴,一個啞巴能有多大出息。<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禮物??詩如畫凝眸,有些發怔!


    “如畫妹妹,你該不會還沒想好送什麽禮物吧,哎,也是,你剛來不懂這些,也不知道城主大人喜歡什麽,難為你了。”撫茹眉歎息。


    這時,站在遠處瞭望的丫鬟秀兒急忙上前,恭敬的躬身,誠惶誠恐的道:


    “二夫人,主子新來不知道其中詳細,還請二夫人指點主子一二。”


    詩如畫眸光一轉落在撫茹眉身上,也眼含期待的望著她。


    “如畫妹妹,不是姐姐不幫你,姐姐也是實在不知道城主大人喜歡什麽缺什麽,哎,你還是自己慢慢想想吧。”起身,向前走的同時,目光掃向喜兒。


    喜兒會意,緊緊跟隨在撫茹眉身後,一邊跟莫兒悄聲說話。


    “莫兒,你還記得,城主大人十幾年前有個坐騎,這些年怎麽不見了呢。”


    “好像在十幾年前那場戰爭中死掉了吧,哎,我們做奴婢怎麽會管那麽多。”莫兒輕笑,二人緊緊跟隨在撫茹眉身後緩緩離去。


    詩如畫耳朵靈,何況她們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入進耳裏,詩如畫腦海中瞬間一亮。


    缺坐騎??赫離蕘平時出進騎什麽她倒是沒怎麽在意,想找夜修來問問又不知道他在哪裏,思前想後,心中仿佛有決定,倏然起身,向自己廂房方向走去。


    秀兒和雲兒麵麵相覷,心中有些驚駭,難道,主子真的想為城主大人抓妖獸不成。


    夜黑風高,雖是夏季,涼風也是有些清冷!


    一輪半明月高掛空中,泛著幽冷清寒的光芒!


    一抹紅色人影穿過夜空,劃向遠方,消失在天際!


    梅園寢宮,撫茹眉站在窗邊,靜靜凝視消失在天際的人影,唇邊泛起陣陣冷笑!


    《楚辭。遠遊》:“仍羽人於丹邱兮,留不死之舊鄉。”《博物誌。物產》:“員丘山上,有不死樹,食之乃壽;有赤泉,飲之不老。”


    流沙又曆員丘不死之山西乃為之不死之山!!


    籠罩著半月明的不死之山,散發一陣陣陰冷氣息,黑霧繚繞,一絲絲一縷縷穿梭在林間,突兀懸崖,玄石嶙峋,山崖峭壁,瘴氣鋪天蓋地。


    饒是詩如畫連夜趕路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才到不死之山亦是員丘山。


    上次,赫離蕘帶她來過,不過,她並沒有記清路線,也不知道那晚沐浴的溫泉在哪裏。


    站在懸崖邊,陰風陣陣,冰蠶雪絲紅袍迎風而揚,長發隨著冷風吹拂飄蕩。


    雙眼望向黑霧重重的山穀,無邊無際,一片片延伸過去,隱沒在天際盡頭。


    山穀中,霧氣昭昭,瘴氣翻滾,重巒疊嶂,偶爾,高空中會有鳥兒俯衝而過,卻被山穀上翻滾如雲層的瘴氣迷暈墜入山穀不見蹤跡。[]


    詩如畫倒吸口冷氣,好霸道的瘴氣,吸入肺腑必死無疑!


    她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沒有妖獸,可是,這不死之山穀底肯定是有妖獸存在,好像在自己遙遠記憶中有這麽一段記錄,具體,她也想不起來,隻是丫鬟喜兒提起坐騎時,腦海中好像掠過一些模糊不清的東西,想抓又抓不住。


    詩如畫站在懸崖邊等待,瘴氣終有散開的一刻。


    臨到中午,太陽升入天空正中的瞬間,那層巒疊嶂的瘴氣慢慢從中間緩緩移開,一點點的像飄散的雲,露出不死之山穀底,一片清脆碧綠,黑霧繚繞間,偶爾,能見奇異鳥兒飛過,詩如畫大喜,急忙躍起,向穀底俯衝而下,也就在一瞬間,瘴氣又以很緩慢的速度合攏!


    詩如畫收斂身形,悄然落在一片枝葉上,低頭向下看去,地麵上也是黑霧一層,飄渺,虛妄。


    穀中,撩眼望去一片翠綠,枝葉繁茂,林間花朵叢叢,泛著詭異的香氣。


    詩如畫落下地麵,腳下一條小溪緩緩流過,河水清澈透底,入手冰涼,抬頭向裏看去,古木也是顏色不一,有些樹竟然帶著青色的葉子,紫色的樹幹,還有一些竟然結著黃色的果,果香誘人,一陣香氣在空氣中繚繞。


    花朵也是美麗瘮人,紅的像血,大片大片似玫瑰花瓣緊緊包裹著花蕾,它的葉子竟然是褐色的,抬眼望去,一片紅色,花枝招展,煞是好看迷人。


    掩藏在黑霧與瘴氣的不死山,景色卻是美麗至極,令人留戀忘返。


    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有時候會看到大片的崖壁,崖壁上麵刻著她也不認識的字體,周圍散亂的堆著一些屍骨,風一起吹起,屍骨風化,變成灰末飄散在空中又俯衝而落,成為那些花與樹的養料。


    一隻鳥兒落在溪邊,這隻鳥兒很奇怪,隻有一隻翅膀,頭上長著雞冠子,尾巴長的拖地,色彩斑斕像孔雀的尾巴,三隻爪子,爪尖很長很銳利。


    詩如畫警覺,身上那股如狼的獸性氣息陡然升起,眼中厲芒再現。


    鳥兒眼睛泛著綠光,骨碌骨碌直轉盯著詩如畫,又歪歪頭,像鴿子一樣瞅她,一隻翅膀揮動,卷起很大的氣流,瞬間,翅膀變得寬闊無邊,呼呼煽動,飄在半空。


    詩如畫驚訝,這樣的鳥兒倒是少見,快速收斂身上獸性氣息,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不想剛進入穀底就和這樣奇異的鳥兒開戰。


    她來,隻是為了降伏一頭妖獸,送給赫離蕘做壽禮!


    鳥兒見她氣息變得柔和起來,揮舞的翅膀慢慢變小最後落在溪邊,尖嘴一伸,開始吸吮溪水。


    詩如畫悄悄喘口氣,不敢打擾鳥兒,舉步向前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坐在一個岩石上,揮動水袖驅走穀中悶熱,歎口氣,望著無邊無際的不死山林,詩如畫無奈。


    已經走了好久竟然沒碰到半隻妖獸,真是奇怪,難道,她估計錯誤,這不死之山沒有妖獸。


    詩如畫不死心跳下岩石,剛放下水袖,霍地身後響起一陣悉悉索索聲響,急忙轉頭看去,一張鋪天蓋地的大嘴向她咬來,詩如畫大驚,側身滾過一邊,大嘴咬空,不受控製的扭動枝葉又撲向詩如畫。


    好大一隻吃人花,高有百丈,粗如人頭,渾身碧綠掩藏在群山綠草中。


    詩如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翻身滾動,張著的大嘴向無底洞黑幽幽泛著詭異的黑霧,吞雲吐霧向她撲去。


    詩如畫怒極,凶光再現,躬身撲向吃人花的花梗,尖銳指甲劃過,花梗上汩汩冒出紅色血液,吃人花發出一陣尖銳哀嚎,扭曲花梗,碩大的花嘴一張一合咬向詩如畫。


    雙手拖住花嘴,一陣黑霧向她噴來,屏住呼吸,雙手用力一扭,粗如人頭的花梗瞬間被扭曲歪向一邊,噴出來的黑霧從臉側拂過,詩如畫低喘,身子一翻,騎在花梗上,一拳一拳砸向花嘴,哀嚎聲不斷,花瓣脫落,一縷縷鮮血順著花瓣縫隙流出來,紅色的血,綠色的花,相映襯在一起,特別詭異、刺目。


    吃人花被砸的一陣扭曲卷縮,絲絲縷縷煙霧冒出,最後,縮成一尺多高的小花,灰敗凋謝,顏色逐漸暗淡。


    詩如畫長喘口氣,攀著岩石,滿心驚簌。


    起身,踉蹌著腳步又向前走去,一抹人影悄然出現,掩藏在白芒中看不清長相,隻是,透過白芒的雙眸泛著令人陰寒的藍光。


    一座涼亭掩藏在青山綠水中,碧樹環繞,一顆顆有彈珠大小的果實垂吊在涼亭內,暗紅色的果實閃耀點點星芒,涼亭古色滄桑,散發悠遠綿長氣息。


    詩如畫實在有些疲憊,見涼亭內有座椅,四處查看一番,沒有剛才那種掩藏在碧綠間的吃人花,放心步入涼亭,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暗紅色果實,不自覺的咽口吐沫,嗓子有些發幹,發癢,口有些渴,不知道眼前這個果實能不能吃。


    晶瑩剔透的紅果,閃耀點點星芒,極致誘惑詩如畫的食欲和渴望。


    詩如畫有些猶豫,抬頭凝眉,看向長果實的大樹,參天古木,氣息渾厚,滿樹碧綠,葉如手掌,層層疊疊,透明翡翠,嬌豔欲滴,煞是好看。


    這樣的樹結出的果實應該不會有毒,詩如畫暗自猜想。


    在涼亭不遠處,山石身後,那抹掩藏在白芒中的身影一動不動,詭異泛著藍光的雙眸在瞧見涼亭內暗紅色果實時,變得更加明亮驚栗。


    暗紅色果實入口即化,氣味清冽酸甜,一入肺腑,頓時,清冽酸甜感覺順著脈絡遊走,渾身疲憊之色漸消,精神振奮,詩如畫美滋滋一笑,又摘了一顆放進嘴裏,舔舔舌尖,滿嘴又酸又甜的感覺,像草莓又不像,很好吃。


    漸漸六顆果實落肚再也吃不下,打嗝俱是滿嘴酸香,詩如畫嘿嘿傻笑一陣,直接把剩下的五顆果實全部摘下,用手掌大的樹葉包裹好,密不透風的塞進掛在腰間的香囊裏,等回去後送給赫離蕘。


    吃了果實身上有了力量,詩如畫接著往前走,開始進入不死之山深處,枝葉逐漸稀少起來,氣息越見清冷,微微有些寒氣逼人,越往前走,各種屍骨越來越多,有人的,有動物的,繁多雜亂堆在四處。


    一人多高的青草掩映在各色岩石後,這裏麵的岩石也很奇怪,細細瞧去,好似擺放各種姿勢,俱是古怪嶙峋,散發著深深的陰森之氣。


    一陣風吹過來,清冽中夾雜的腥味極重,詩如畫心神微凜,眼冒精光,眯眸向前看去,一片迷蒙,被黑霧繚繞著看不清楚前方情況,詩如畫小心抬腳,邁過尖銳發著寒光的巨石,有棱有角,擦過肌膚,帶起一片血光,詩如畫皺眉,看了一眼鋒利如刀刃的巨石,心中警覺,剛想擦掉手臂上被劃破的血槽,突然,前方一陣怒吼,驚天動地,整個山穀都在搖晃,林中,看似寂靜,卻在瞬間驚鳥齊飛,黑霧越加顯得濃鬱,一陣香味飄散在空氣中,抽動鼻尖,詩如畫聞向自己流血的胳膊,有些驚駭,自己的血什麽時候變得香氣靡人了。


    那縷血液中的香氣淡淡漂浮在空氣中,以很快的速度向前方飄去,‘吼’一黑大高影四肢著地站在巨石上仰頭高吼。


    詩如畫擦掉香氣逼人的血跡,狠光浮現眼底,五指屈攏,做好了防禦措施。


    站在巨石上的黑影很高,起碼有三米多高,屬於巨型妖獸,再一細看,詩如畫滿心震撼,妖獸有兩隻頭顱,頭似豬頭,共用一個身子,正站在巨石上麵居高臨下死死盯著突然出現在這裏的人類。


    詩如畫認識這種妖獸,乃是荒古時期僅存的稍有靈智的‘屏蓬’,生有兩頭,意誌處處相對乃是他們的缺點,但是,當兩隻頭顱相互照應對敵時,卻能以一敵三,不落下風。


    出現在這裏想必是被她香甜的血液吸引而來,詩如畫有些心驚,眼冒凶光,能來一個就能再來幾個,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稀奇古怪的妖獸,離開為上策。


    屏蓬好似耐心很少,仰頭狂吼幾聲,便後退一蹬,晃動兩隻腦袋,嘴裏吞雲吐霧,飛撲而來,帶起一股濃烈腥風,撲鼻入嘴,令人作嘔。


    詩如畫飛身而起,腳下用力,手裏攥緊的石頭投向左邊頭顱,‘砰’巨響像砸在山頂發出轟隆巨響,那隻頭顱一聲悶哼,發怒,扯著頭顱就要轉身,可是,另一隻頭顱硬是往前衝,兩邊拉扯,卻方便了詩如畫。


    趁此空隙,她掠空,飛撲上樹,踏著樹梢,借力,向遠方疾馳而去。


    反應過來的屏蓬怒吼連連,發怒似的以頭撞向巨石,巨石四分五裂,‘轟隆’碎開,射向四麵八方,掩藏在山體後的人影一閃,長袖飄舞,那些急射而來的碎石頓時化成碎末飄散在空中。


    “一頭蠢豬。”掩藏在白芒中的人影冷冷低語。


    屏蓬怒極,瞪著猩紅大眼,露出尖銳獠牙,嘴冒黑霧,四肢猛然一彎,整個高大身軀淩空撲向人影。


    人影一閃,白芒大作,射向八方,人影瞬間化成一頭妖獸,遮住半壁天空的翅膀鋪天蓋地的揮舞,屏蓬頓時在空中翻滾,兩隻腦袋哼哼慘叫。


    被白芒包裹住的妖獸看不清模樣,隻有遮住半壁天空的翅膀狂傲的散發出強大氣息,令屏蓬墜落地麵,趴附地麵,兩隻腦袋惶恐至極,眼露驚懼,四肢直打哆嗦,早無半點凶狠之氣臣服於此妖獸腳下。


    妖獸揮動翅膀,不顧屏蓬,順著詩如畫離去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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